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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六章 群英醉酒遭冷箭 文 / 錦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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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侍衛回來的時候,果然帶了些好酒好菜。四個老頭在地洞之中便是一番暢飲,這痛快來的有些晚了,不過越是等得久的東西,也會更有味道。

    「你們吃過喝過,就快把他父子二人搞定了,不然刀大人歸罪下來,也不好說不是。」領頭的侍衛說話語氣柔了三分,對著酒足飯飽的四個老頭說道。

    「嗯,收拾一下,出去吧。我們這便施法催眠。」阿二一擺手,示意四人將碗筷收走,只氣得那四人臉色漲紅,卻說不出話。

    「啪!」洞門緊閉。

    「也不知道這三人又是如何倒霉,被抓到了這裡。」阿四看著成家父子躺在床上,早已凍得瑟瑟發抖。

    「說來真是罪過,這三十多年來,幫他刀衡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手上也沒少沾上鮮血。」阿大眼中滿是滄桑,說這話時,更顯得有些無奈。

    「不如我們暗中做些手腳,幫這對父子逃出生天,說不定我們也能因此得救?」阿二靈機一動,低聲對著三人說道。

    「只怕不妥,這可是刀衡眼中的棋子,被他密切監視,我們這一把老骨頭,被關了這麼多年,可能連這洞外的木府也找不到路出去,又怎麼在大庭廣眾下帶著兩人逃出去。」阿三聞言,憂慮地道。

    「嗯,硬來肯定是不行的了,憑我們幾人,死個十次八次也出不去的。不如我們施法解除二人的催眠術,這樣他二人可以就中取勢,找個機會逃走。」阿二抬頭看著三人將自己心中想法道了出來。

    「我看這個主意不錯,可以一試。」三人異口同聲同意了。

    「好,那我們這就開始。」四人圍著幽冥寒窗圍坐四面。盤膝合掌,口中又開始念叨起來。

    成家父子躺在床上許久了,髮絲上邊也結出絲絲寒霜,冷得顫抖不已。不過四人施功破除二人身上催眠術時,便見他們慢慢舒展開手腳,顯得不那麼冷了。

    四人順次移動,每個位置上邊念叨約片刻功夫,如此往復。只見兩人眉宇慢慢伸展開來,眼中流淚。

    「啊!」一聲叫,成子中和成是非都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

    「噓——」阿二對著父子兩人示意,接著道:「不要說話,記住我接下來跟你們講的每一句話。你們來的三人都被我們施了催眠**,刀衡想要控制於炎。留下你們父子作為防備。不過我們剛剛已經解除了你們二人身上的法術。你們待會卻要佯裝什麼也不記得,刀衡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千萬不能出了紕漏,這樣你們便可以尋機逃出這個黑暗的地方了。」他一口氣說完,說到逃出這個黑暗地方的時候,眼睛閃過一絲亮光,宛如是自己也要和這兩人一起離開了似的。

    「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們?」成子中右手扶著成是非癱軟的身子,臉上感激地問道。

    「刀衡想要稱霸一方,用盡各種辦法,想要操控別人,我們已經被他關在這裡三十多年了。於炎心中滿是仇怨,被刀衡抓成把柄,用仇恨來迷惑他的心神,不想效果奇佳。都是些無辜的人,你們二人若是能救便將那可憐的孩子也救了,不能救就自己逃命去吧。」阿大搖著嘴上稀鬆而晃動的牙齒,面帶慈祥地回答二人。

    「刀衡果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成子中臉色蒼白,而成是非已經被折騰得有些受不了了,眼睛空洞無神。不過都恢復了常人的模樣,眼中不見了白色霧氣,也沒有了蜿蜒血絲,剛剛流出來的幾滴淚水,想必十分關鍵。

    「他暗中培養勢力,你們只管逃出生天便是了,千萬不要和他動手,不然只有死路一條了。」阿三上前也補充一句。四人都為他二人懸著顆心。()

    「嗯,我知道了,謝謝四位前輩,若是他日能有命相見,一定報答諸位大恩大德。」成子中拉著成是非跪在幽冥寒窗上邊,便是三個扣頭。

    「啪啪啪——」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了腳步聲。

    「你們二人記得裝作什麼也不記得,言聽計從的樣子。」四個老頭整理衣服,並排站在床前。

    「好了沒有?」又是領頭的那個侍衛,一副凶相,身上的鎧甲唰唰作響。「把他二人帶走!」他一揚手,身後的隨從便上前,架起成家父子,出了地洞。

    四人面面相覷,箴默不語。

    直說於炎身子也十分虛弱,昏睡了許多天了。而刀衡在他睡著的時候,仍舊在他耳旁說些復仇殺敵的話,一心一意要把他培養成為一個復仇者。

    這日午時,落英堂上熱鬧非凡,刀衡大宴眾人,刀衡長孫瑞高坐堂上,於炎就挨坐其右。

    「今日老夫十分開心,因為我收了一個好義子,他大病初癒,待我正式為眾人引見。」堂上靜坐,刀衡起身朝著於炎走去,臉上笑意盈盈。

    「炎兒,來,出來吧。」刀衡拉著於炎的手走到堂中。只見於炎一聲錦繡白衣,烏黑秀麗的頭髮自在地垂落身後,臉上氣血充沛,一張美如冠玉的臉帶著一絲英氣環視堂上一圈。只惹得眾人歡呼雀躍。

    「哈哈哈」刀衡見了,甚是歡喜,仰頭大笑一番道:「這便是我的義子,從今往後,他就代表我刀衡,府上所有人,都要聽他號令。江湖上若是有人不給他面子,便是不給我刀衡面子,便是天涯海角也絕不放過。」刀衡一抬手,對著門口站著的侍衛朗聲道:「將我收了於炎義子的事情,傳播出去,我要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的好兒子,叫做於炎!」刀衡手臂指天,聲音寬厚,話音落。

    堂上早已沸騰了起來。

    「恭喜刀大人,為我們木府收了這麼一個英姿颯爽的義子,木府壯大指日可待啊。我先乾三杯,以表祝賀。」一個皮膚黝黑,身形壯碩的人走到堂上,右手懷抱著酒罈子,左手一個大清花碗,咕嚕一聲一口飲盡了滿碗酒,又接著狂飲了兩杯。

    眾人接他氣氛,堂上觥籌交錯,一時熱鬧非凡。

    「義父義母,孩兒敬你們一杯。」於炎一襲白衣,飄然而起,雙手端著酒杯遞到刀衡長孫瑞面前,臉上一抹淡淡笑意地說道。

    「好好好,炎兒,你真是個好孩子,嗚嗚嗚。」長孫瑞見於炎上來敬酒,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炎兒敬我們的酒,怎麼能不喝呢。」刀衡話音剛落,咕嚕一口,酒碗已經空空如也了。

    「好好好!」堂上應和之聲響徹落英堂。觥籌交錯,只一時功夫,堂上已經杯盤狼藉了。

    許多人前去敬刀衡長孫瑞的酒,也有許多人來敬於炎,不過於炎冷冷的眼神,讓人多少有些生疏。

    抬起酒杯,朝著門口一桌走去。

    於炎舉起酒杯,主動敬酒道:「成伯父,晚輩敬你一杯!」

    成子中和成是非安坐一隅,見於炎過來,咧嘴一笑:「於少爺,果真還記得我這個伯父?」成子中眼神乜斜,側著腦袋笑看於炎。

    「哈哈哈,當然記得。這場病,著實不輕,待我醒了的時候,只記得三個人,一是我的殺親仇人,凌天宇。」於炎說到凌天宇的時候,眼神之中掠過一絲殺氣,一眨眼,便笑著道:「另外兩個便是成伯父和是非兄弟了。所以這一杯,我敬你們!」於炎說罷,先飲盡了杯中酒水。

    「於炎,你真的——」成是非剛一開口,便被成子中伸手攔斷道:「這杯酒,我們喝了。」

    成子中眼神餘光一直定在刀衡身上,又豈能不知道,一雙虎目正在看著自己。

    笑聲四起,堂上熱鬧非凡。酒罈倒了一地。許多人也喝的歪歪扭扭。

    「成伯父,我總感覺有些事情不太對勁,可是每次我一回想,腦袋便如有萬千蟲子嗜咬一般,疼痛難忍,也不知道是為何。我義父告訴我許多事情,可是很多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感覺不像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於炎就地盤膝,和成是非正對著坐在一起。堂上眾人歡歌笑語,亂成一團。

    「哈哈哈,這是因為,你這病,可不是一般的病,更不是一般人能治得了的病。」成子中動作木訥,連微笑也有些僵硬。桌上酒水橫流,他倒撒了不止一次了。

    「我記得自幼佩戴著一塊玉玨,上好的紅色玉翡,上邊還印著一個『炎』字,可是我那天醒來,卻怎麼也找不見。我問義父,他說是我記錯了,我根本沒有這樣的玉珮。我想問一下成伯父,難道真的是我胡亂想出來的嗎?」於炎白色瞳仁四周,蜿蜒凝結著一條若隱若現的血絲,蠢蠢欲動。

    「這個我幫不了你,因為我們前幾日才在百草堂上相識的。過往的事情,只有自己才最清楚。」成是非嘴角流著口水,眼神呆傻的看著堂上,刀衡的每一個動作都看在眼裡,而他桌下的右手,不時拉扯一下身旁成子中的衣角。

    「我也記得我們相識不久,可是義父卻說我們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了。」於炎說到此處,啪塔一聲,手中的酒杯掉落,只見他捂著腦袋,開始痛苦的呻吟。

    堂上立時安靜下來。眾人隨著刀衡長孫瑞圍將過來。

    「你沒事吧,炎兒,你怎麼了?」刀衡懷抱著於炎,焦急地問道。

    「啊!」忽然背後一聲慘叫,一個人緩緩倒地,嘴中鮮血噴湧,背上深插著一根箭。

    眾人目瞪口呆,被這突如其來的暗殺嚇得魂不附體。

    「什麼人,竟然敢在我木府犯事?」刀衡臉色大驚,抱著於炎的雙手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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