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ま三章 散伙 文 / 蝸寄

    葉伍、穆青跟褚瑜不同，他們的出身背景注定了他們不需要像褚瑜那樣到十分危險的地方去鍛煉自己或是為自己求得一份光明的前途。有家族底蘊撐著，他們的路可以走得比一般人輕鬆得多。

    兩人的任職書很快就下來了。

    果然，他們都被安排在了離北陽不遠的中型城市青元市。城市周圍異獸雖然也多，可等級卻不高，還有閒散武者時不時主動出城清理。不過因為靠近北陽，青元市一向是一些恐怖分子比較喜歡鬧事的地方，但一般很快就能被事先查出來，所以危險程度反倒不如城外的異獸。

    在青元市這樣的地方，立功同樣很容易，也可以鍛煉自己。相信軍隊這樣的安排，絕對有地球武神王重鳴的插手。他不會讓自己的外孫一直在軍隊中摸爬滾打，青元市只是一個過渡而已，葉伍一定能走上一條更寬闊的路。

    除此之外，每個新兵接下來的去處都有些安排。唐城回了家族所在地明陽市，阪田西木當然是回了日本區。莫游、石海也都去了北邊，而去南平市的新兵，就只有褚瑜一個。

    任職命令已下，第二天就會有飛機送大家離開。褚瑜把自己之前在浦明市休養時整理出來的相撲秘籍給了阪田西木，讓他回去後自己從頭再練。沒了自己的督促，希望他能夠自己監督自己，不要辜負了他當初拜師時的一番心願。

    「這裡頭最前面一張就是告訴你如何廢掉你現在的功夫還不影響你的武者等級，一定要找一個絕對不會受人打擾的地方進行。」褚瑜指著秘籍對阪田西木道，「不破不立。作為我的徒弟，這一步你必須得走。你堅持了這麼多天的基礎訓練，底子已經重打了一遍，雖然不可能盡善盡美，但多少還是有些用處，足夠你廢掉功夫並支持你從頭練起新的秘籍。馬上又要分開了，我只希望你能記得你在拜我為師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是，師傅！」

    阪田西木激動的看著手裡的秘籍，他終於可以擺脫痼疾的纏繞，在武者的道路上走得一往無前了！

    「師傅。你可不能偏心啊！」唐城笑瞇瞇的竄了過來，「吶，都是徒弟，雖然大師兄拜師比我早幾天，可我們對師傅崇敬的心情和態度卻是一樣的，不分上下啊！師傅你既然給了大師兄這麼好的東西，那我這個二徒弟，是不是也該有點什麼啊？」

    得了秘籍的阪田西木臉上樂開了花，根本沒聽清唐城在說什麼。他樂呵呵的看著眼前的師傅和師弟，心中喜悅無以復加。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褚瑜瞥了唐城一眼：「你想要什麼？」

    這話反倒把打趣的唐城給問住了。

    他的出身雖然比不上葉伍、穆青，家族卻也算得上是高門，有錢有人，就連家族武學也有。他本身練武天賦也不錯，在同齡者中也算是天才了。細算起來的話。他還真是什麼都不缺！

    唐城苦思冥想，自己到底缺什麼呢？

    不知不覺間，他竟然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我看你啊，就是缺心眼兒！」褚瑜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從懷裡又掏出了一本秘籍樣的東西，扔給了唐城，「這是給你的。自己好好練。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可是會考核的！要是通不過的話，別跟人說你是我徒弟，丟不起這人！」

    唐城喜笑顏開，手忙腳亂的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本唐刀秘籍！

    這本秘籍雖然沒有名字，但唐城看得出來，裡面的圖譜畫得極好，光是看畫面就已經能夠感受到這本刀法的凌厲了。這本秘籍能被劃入什麼等級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這絕對比自己練的東西要好多了！

    「師傅！這玩意兒你從哪裡弄來的啊？」唐城一邊翻著秘籍，一邊驚喜的道，「簡直太絕了！師傅，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褚瑜對唐城這脾性是徹底無語了。

    她再怎麼對唐城冷臉教訓，他這不著調二皮臉的性格也沒有半點變化。既然如此，她還是不要老去做那些煞風景的事兒了。

    這本唐刀秘籍，也是褚瑜上輩子記憶中的東西。在千年之前，練唐刀的人同樣很少，可巧就被褚瑜在軍隊中發現了一個。那時候她對唐刀這種武器頗有幾分興趣，和那人打了一架之後，對方就把自己所練的秘籍本子給了褚瑜觀看，也就是她現在給唐城的那一份秘籍中記載的東西。

    「不管這是我從哪裡弄來的，你要記住，這本秘籍，除了你，不允許再給任何一個人知道或是看見！」褚瑜臉色一肅，鄭重的道，「包括阪田在內。洩露秘籍在聯盟是什麼樣的罪名，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我雖然不介意你們和別的武者一起交流溝通，但絕對不允許你們把秘籍大大咧咧的拿出來和任何人分享。這裡頭的度，你們要把握清楚。」

    她不是小氣不願意讓別人練習進步，只是如今的聯盟雖然管理嚴格，但是在秘籍管理上還是有很多漏洞。她不希望這些古武秘籍被流傳出去之後，會被一些自以為是的武者偷偷改動幾筆，就變成了另外一本秘籍，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武館內吸引武者們蜂擁般前來學習。

    就比如阪田西木之前所學的相撲秘籍，那就是被人篡改了古武秘籍改造的。這樣的秘籍，在聯盟內簡直多如牛毛，或許在短期內對人有用，可長久累積下來，不但無法使人進步，還會對武者本身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輕易不得解脫。

    她救得了阪田西木一人，又如何救得了千千萬萬學了這種秘籍的人？

    阪田西木也算是幸運的了，肯下定決心拜褚瑜為師，才得了這解決之道。換個人，哪怕知道自己所練武學有致命的缺點，也知道褚瑜或許能夠幫助自己，他們也未必狠得下心拜一個如此年輕的中級女武者為師。

    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有時候在武者看來，臉面甚至比命更加重要。

    「是，師傅！」

    褚瑜說得認真，唐城和阪田西木答應得也十分慎重。

    晚上是新兵告別儀式。

    說是儀式，其實就是島上所有成員，新兵們和教官們，一起在訓練場開篝火晚會。大家熱熱鬧鬧吃散伙飯，相熟的新兵們也可以借此道別。

    褚瑜一直和葉伍等熟悉的朋友坐在一起吃東西，後來葉伍等人相繼被別的新兵拉走，一向冷臉沒多少人敢靠近的褚瑜就清淨了下來。

    「班、班長，」一個猶猶豫豫的聲音在褚瑜的身側響起，「我可以在這裡坐坐嗎？」

    褚瑜頭也沒抬，直接道：「這位置又不是我專用的，你想坐就坐吧！」

    石海心中一喜，忙坐了下來。

    褚瑜依舊自顧自地吃著東西，沒有要看石海一眼的打算。

    其實在石海還未靠近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到了石海的動作。

    沒辦法，有那麼一個人的視線不住的盯著自己，又前前後後糾結了不下於半個小時，才最終下定決心慢慢的挪了過來。這麼明顯的動作，哪怕褚瑜沒有故意擴展感知力探查附近的情況，也自然而然的察覺到了石海的異樣。

    「班長，」石海深吸了一口氣，誠摯的看著褚瑜道，「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嗎？」

    褚瑜捏著筷子的手一頓，穩穩的將筷子放在了碗邊，轉過了頭。

    「石海，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我也沒有什麼需要原諒你的。」她臉色平靜，像是在看著一個並不熟悉的新兵戰友，「如果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糾結著這一個問題的話，那我只有一句話給你，你真的想太多了，也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石海喉頭一噎，急急的道：「那我放走上官婉怡和古莫顏之後，班長你為什麼就再也不理我了呢？」

    褚瑜歎了口氣，道：「石海，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得提醒你。從荒城回來之後，是你主動疏遠了我，而不是我不肯理你。我這人雖然算不上什麼絕對的好人，但也一向公私分明，對一些不會影響到大局的事情更是大度得很，懶得多費心思去理會。當初上官婉怡和古莫顏在荒城暗算我，你因為愛慕想要讓上官婉怡逃脫責罰，所以放走了她們，其實對我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因為她們謀害我的證據還在我手裡，你放走了她們，也只是再給她們添上一條戴罪潛逃的罪名罷了。哪怕她們有家族庇護，最後能夠保得性命，名聲也是沒了，前途更加毫無希望，這比死更讓她們難受。就算她們最後沒有被異獸給吃掉，你的舉動是害人是救人，還真有點說不清楚。不過有一件事我得承認，對於你的這一行為，我的確對你很是失望，但也不至於就恨上了你。所以，你口中所謂的原諒，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真的沒有必要。」

    石海的臉色更白了。

    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裡，褚瑜不介意再說得更直白一些。

    她實在是膩歪透了石海這種時不時冒出來噁心人的白蓮花行為。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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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植靈府》，作者：瓊姑娘；書號：32368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