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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追蹤線索 文 / 曬月亮的孜孜

    第二十六章追蹤線索

    看著韓副校長那種不可思議的震驚模樣,安常笑的心中頓時一沉。

    按照伊晨所說,成為四絕女屍的那個學生——陳芊芊,不僅是死在四陰之時,而且其出生的時刻也是十分難得的八字全陰,難道說,這些都是「巧合」嗎?

    就在安常笑凝神思索的時候,心急火燎的韓副校長已經拉著她,疾步快走至了學校辦公樓下。

    只見,原本寂靜的辦公樓下,此時已經聚集了許多神情激憤的家屬,還有一些手拿橫幅和花圈的人,正在和校警們對峙著。

    不過,令安常笑感到略微放心的是,省刑警隊的肖隊長已經及時趕到,其手下正在和張科長一起,維護著現場的秩序,索性並沒有釀成什麼大禍。

    韓副校長拉著安常笑,在家屬們悲憤的注視中,和警察的護衛下,來到了校長室。

    還未走進大門,安常笑就聽見並沒有關緊的大門裡,陡然傳出一道悲痛欲絕、幾近沙啞的哭喊聲:

    「芊芊,我的乖女兒,你現在到底在哪裡啊……,嗚嗚嗚……」

    一聽到這哭聲,韓副校長的腳步頓了頓,面露出為難的神色,對著安常笑說道:

    「要不,我就送你到這裡,安同學,你就自己進去吧,我隨後再進去。」

    看來,那陳家鬧得頗為厲害,就連潑辣的韓副校長也是束手無策。

    點了點頭,安常笑示意韓副校長退後,伸出白皙的小手,推開了大門。

    「孫校長、肖隊長,我來了。」

    轉身關上大門後,安常笑對著屋內的幾個人,點頭示意道。

    原本坐在沙發椅上的正焦頭爛額的孫校長,一見到安常笑來了,頓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迎上去,面露喜色道:

    「安同學,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一邊說著,孫校長一邊將安常笑引進了校長室內,讓她在辦公桌對面的一個沙發上,落座了下來。

    「安小姐。」早就在這裡等候的肖隊長,也欠了欠筆直的身子,算是打了個招呼。

    看著自從昨日一別後,就一個晚上的功夫,肖隊長的一雙眼中,就佈滿了紅血絲,還有那微微泛青的面色,這是典型的熬夜辦案、疲勞工作的表現。

    「肖隊長辛苦了。」微微頜首,安常笑也回應道。

    此時,端坐在另一邊沙發上,不斷的抽著香煙、緊皺著眉頭,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見孫校長和肖隊長對一個貌似普通學生的女孩這麼禮遇,也不由得將探究的目光投了過去。

    安常笑用眼角的餘光,見那男人雖然穿戴十分的高檔,但夾著香煙的手,卻是骨節粗大、粗糙,有些地方甚至還有陳年舊傷,看樣子是早年在工地上辛苦勞作所至。這恐怕就是韓副校長提到的,陳芊芊的父親,省城最大的房地產商——陳一豪。

    安常笑還聽說,這陳一豪是靠著自己前半輩子在建築工地上拚命做事,這才積累了一些資本。

    然後接著政策改革,優先扶持下崗工人辦企業,這才自己做了老闆,承包工程,奮鬥了半輩子,最後終於做到了省城第一富商這個頭銜。

    其奮鬥的艱辛和汗水,足可以寫成一本勵志傳記了。

    感受到那中年男子略帶了一絲敵意的目光,安常笑坦然的正面對著他,神態大方的說道:

    「想必,您就是陳芊芊的父親,陳伯父了。」

    一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一旁抱著陳芊芊遺物的一個中年婦女,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我可憐的女兒,你怎麼就捨得丟下媽媽,一個人走了……,到現在,居然我們母女倆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著,嗚嗚嗚……」

    那悲痛的哭聲,還有那深深的思女之情,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聞之不忍。

    「我的女兒,我的……」

    由於情緒太過激動和身體虛弱,陳芊芊的母親居然一口氣沒接上來,頓時暈厥了過去。

    「文慧——!」陳一豪見自己的妻子暈了過去,忙上前攙扶。

    「大嫂!」「文姐!」「陳太!」

    「……」

    一時間,校長室裡眾多的親友忙聚攏了過來,場面頓時混亂了。

    「快!快把降壓藥拿來!」陳一豪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因為血壓太高,再加上傷心過度,這才昏迷了,忙讓家人將隨身的藥取了過來。

    一旁的韓副校長忙將一杯白水遞了過去,說道:「水溫正好,快給陳太把藥吃了吧。」

    看著一片好心的韓副校長,陳一豪的態度,卻沒這麼和善。

    一手抱著妻子,另一手卻將遞到自己面前的水杯,猛地一揮,怒喝道:

    「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芊芊在你們學校裡出了事兒,我太太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今天,如果你們不把事情說清楚,我陳某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讓這個破學校關門大吉!」

    那滿滿的一杯水,就這麼劈頭蓋臉的潑了韓副校長的一身,場面頓時尷尬起來。

    作為一校之長,孫校長見自己的員工被侮辱,也是氣憤難耐:「陳先生,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學校也是十分難過,可這畢竟和個人無關,還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學校的老師。」

    「呸——!」重重的吐了一口吐沫,陳一豪怒道:「有了我的女兒,你們才是老師,現在既然我女兒都已經不在了,那我也犯不著和你們講什麼狗屁道理!」

    「今天,如果你們不把殺害我女兒的兇手交出來,哼——,那我就讓人拆了這學校!」

    那話語中,威脅之意赫然可見!

    此時,辦公樓下、學校外,都有不少手拿木棍、鐵鏟和鎯頭的工人在不斷的聚集,就等陳一豪一聲令下,這博陽中學的大門,立馬就會被拆掉!

    「你——!」面對這麼一個暴發戶,孫校長也是素手無策。

    面對蠻狠不講理的陳一豪,安常笑卻是神色淡淡、語氣平靜的說道:

    「陳先生,如果我是你,就要先給自己妻子服下藥,畢竟死者已矣,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身邊活著的親人。」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眼前白衣少女的這一番話,陳一豪原本被憤怒填滿了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不好!大嫂的藥,喂不進去。」

    一個正在喂陳太吃降壓藥的家屬著急的說道。

    此時,暈厥過去的陳太牙關緊咬,面色泛青,還在不斷的顫抖著,不論旁人怎麼喂,都不鬆口!

    「我來!」性急的陳一豪忙將藥拿了過來,一手捏住自己妻子的下頜,一邊焦急的說道:

    「文慧,來,吃藥,要不然你的血壓可真的就降不下去!」

    前世裡,因為父親安世平身體不好,也要經常吃這藥,安常笑也多少知道一點,平時還好,可一旦血壓上去了,卻沒及時降下來,就極有可能造成心肌梗死、腦出血甚至植物人的可能!

    可是,不管陳一豪如何的用勁,甚至將她的下頜都捏得泛紅,卻仍然沒有一點效果。

    「這可怎麼辦?!快,快叫醫生來!」心急如焚的陳一豪,抱著已經人事不醒的妻子,對著一干被嚇傻了的親戚們,大喊道。

    回過神來的親屬們,這才慌忙朝門外奔去。

    此時,被抱在懷中的陳太,突然猛力的抽搐起來,緊咬著的嘴裡,還不斷有白色的泡沫湧出。

    「文慧!文慧!」已經手腳無措的陳一豪,抱著氣若游絲、面若金紙的妻子,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此時,一身白衣的安常笑,越過眾人,來到陳一豪的面前,開口說道:

    「陳伯父,我自幼在家學了一些醫術,如果你放心的話,我能救伯母。」

    那一道靜若山泉的脆玉聲,將陳一豪原本焦急的心,漸漸安撫了下來。

    「就憑你?!」陳一豪現在對這整個博陽學校的師生,都充滿了憤恨之意,面對主動上前幫助他的這個白衣少女,也同樣面露猜疑和不信任的神色。

    看出了陳一豪眼底的懷疑,安常笑也不惱,指著還在抽搐的陳太說道:

    「如果伯父不放心的話,大可以在我的指點下,自己動手。」

    也不管陳一豪是否肯照做,安常笑徑直說道:「用右手拇指,用三分裡,點壓伯母頭頂正中會前、後、左、右各開1寸處,再用同樣的力道點壓伯母右手手背虎口處,於第一掌骨與第二掌骨間陷中,最後再取同側足背離踝骨三寸猛壓即可。」

    聽著眼前白衣少女溫言細緻的一番吩咐,陳一豪猶豫了片刻後,終於下定決心一一照做。

    果然,就在他按摩了最後一個穴位後,原本昏迷著的陳太,在一聲幽長、虛弱的歎息中,醒轉了過來。

    大喜過望的陳一豪,忙將那降壓藥放在了妻子的舌下。

    片刻後,陳太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的紅潤。

    「文慧……」見自己妻子血壓降了下來,陳一豪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頓時落了回去。

    「小姑娘,剛才……謝謝你了。」陳一豪看著剛剛被自己冷言冷語的擠兌後,卻仍然肯幫助自己的白衣少女,一張老臉上,頓時有了一絲羞赧的神色。

    一旁的孫校長和其餘的眾人,原本擔心陳太再出事,激怒了脾氣暴躁的陳一豪,那這攤子就愈發不可收拾了,但現在卻在安常笑的一番指點下,眼見那陳太化險為夷,都覺得不可思議。

    點了點頭,安常笑表示接受了陳一豪的道歉:「剛才也多虧了伯父的手勁,從頭到腳,將伯母被氣血堵塞的四聰、百會、足臨泣給打通了,所以才會這般的立竿見影。」

    看了看自己因為早年操勞,長滿了老繭的雙手,陳一豪面露苦笑的說道:「想不到,當年在工地上搬磚頭練出的手勁,現在居然還能派上用場,哎……」

    「哦——」眾人皆是一副煥然大悟的樣子。

    頓了頓,安常笑接著說道:「現在雖然伯母吃了藥,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可還是要避免情緒激動,最好能靜養一下才更穩固藥效。」

    「校長室旁邊有個小休息室,陳太可以在那裡休息。」孫校長見陳一豪的臉色有所鬆動,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那……,就有勞孫校長了。」陳一豪囑咐幾個隨同的女眷,將妻子扶了過去。

    韓副校長因為也是女的,忙隨同照看。

    面對韓副校長的熱心幫忙,陳一豪也面露愧色的道了歉。

    此時,校長室裡頓時沒了剛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陳一豪也心平氣和、面色頹然的坐了下來。

    驟失愛女,再加上妻子病發,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已經年過半百的陳一豪頓時蒼老不少,再也沒了人前省城首富的風光。

    「現在,我們可以看看那段監控錄像了嗎?」安常笑見眾人都略顯疲憊之色,將一股氤氳的純陽真氣放了出來。

    頓時覺得眼前一陣清明的陳一豪,這才打起精神,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個黑色膠片帶,遞給了安常笑,開口說道:「小姑娘,如果你不怕的話,就儘管看吧,要不是文慧不在這裡,我還不敢將它給拿出來。」

    安常笑接過錄像帶,遞給了坐在身旁的肖隊長。

    「嗯,是這盤。」仔細眼看了錄像帶上有刑警隊的標印,肖隊長點了點頭:「不過,這畢竟是從我隊裡違規取出的證物,至於是如何從我們警隊裡流失出來的,待會有一些必要的手續和問話,還要請陳總和我們警方一起協助調查一下。」

    「要不是情急逼人,我也不會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待會應該怎麼處理,我陳某絕無怨言!」陳一豪歎了口氣,神色頹然的朝沙發裡坐了坐。

    在雙方都同意後,肖隊長將校長室裡無關的人都請了出去,再將錄像帶放進了播放機裡。

    「小姑娘,如果待會你覺得害怕的話,就喊停吧。」陳一豪好心的提醒道。

    「沒事,如果能找到殺害陳芊芊的兇手,那也算是為學校除害了。」安常笑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後,將目光轉移到了面前那部32寸的電視上。

    剛開始,電視屏幕上只有一片黑白雪花,甚至一放就是幾分鐘,這裡面除了「茲茲」的電流聲外,就並無其他的東西。

    安常笑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肖隊長。

    「這部帶子,從監控裡取下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肖隊長也覺得十分的怪異。

    通常,這種監控錄像上,總會是千篇一律的同一個場景,卻沒料到這部帶子會是這樣的。

    「難道說,這監控錄像壞掉了?」安常笑提出了疑問。

    面色沉重的陳一豪搖了搖頭,「帶子並沒有壞,小姑娘,你接著往下看吧。」

    果然,沒過多久,也就大概半分鐘的時間,一陣畫面扭曲後,一道長長的走廊,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那就是陳芊芊墜樓的過道,教學樓六樓西側的教室外。」孫校長在一旁解說道。

    「據我們瞭解,陳芊芊就讀的班級在一樓,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跑到這麼高的樓層去,而且,」

    說到這裡,孫校長臉上居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而且當時臨近的兩個班級,因為是午休時間都幾乎沒有人,就有幾個自習的同學在裡面溫習功課。」

    「哦?那她們是怎麼說的?」安常笑一邊看著畫面,一邊隨口說道。

    「她們說……」說到這這裡,孫校長將話題交給了肖隊長。

    肖隊長也不推辭,開口說道:「那幾個女孩說,因為天氣熱,她們一直面在走廊和教室的過道裡看書,並沒有發現陳芊芊的身影。」

    「嗯——?怎麼會這樣?」也發覺情況有些不對勁的安常笑,開口說道:「會不會是她們在說謊?」

    搖了搖頭,肖隊長接著說道:「當時我們也這麼懷疑,就又調驗了其餘可以看到這個走廊的幾個監控,發現除了這部監控有陳芊芊的影像,其餘的,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聞言,一股不詳的預感,從安常笑的心中陡然升起。

    此時,一直看著屏幕的陳一豪,突然面色激動的大喊到:「芊芊!」

    眾人皆抬頭望去。

    只見那屏幕裡,一個身穿著開衫、短裙,留著披肩長髮的女孩子,正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鏡頭。

    不過,安常笑見陳芊芊走過來的姿勢,分外的不妥。

    屏幕裡,陳芊芊表情木然、身軀僵硬,彷彿就像是一個被線牽住的玩偶一般,一步一頓的,走了過來。

    來到鏡頭下,陳芊芊還特意抬頭,對著攝像頭露出了自己的臉。

    「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再次見到自己的愛女,陳一豪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不過,最奇怪的是,幾個同學都在教室外看書聊天,居然對從身邊經過的陳芊芊視若不見,就彷彿她是一個透明人似的。

    安常笑緊緊的盯著鏡頭,仔細的查找著任何有關的線索。

    鏡頭裡,陳芊芊就這麼定定的站了一會後,從衣兜裡掏出一把木梳,對著鏡頭,慢慢的將自己的一頭秀髮梳了起來。

    這一梳,就是半個小時!

    「她這是做什麼?」孫校長不禁開口問道。

    此時,就連耐性極好的肖隊長,也坐不住了,皺著眉問道:「難道說你們女孩子都十分偏愛梳頭麼?不過照她這麼梳下去的話,恐怕滿頭的頭髮,都快要被梳下來了。」

    果然,在陳芊芊的身下,聚集了越來越多的黑色陰影,那些,都是她原本茂密柔順的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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