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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狴犴鎮陵 文 / 曬月亮的孜孜

    境幻女妖忙將自己粗大的根系,從魅海銀沙中挪動到了一旁,一道散發著妖異火紅色光芒的大門,出現在了邢子墨和安常笑的面前。

    「難道說,她們進去了那裡?」安常笑敏銳的捕捉到了江小月和陳可兩人的氣息,消失在了那道大門後,不由得面露焦急之色。

    「境幻,如果你膽敢欺騙我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邢子墨修長的身軀一震,一對交織著細小閃電的黑色靈翅,又出現在了安常笑的面前。

    那細小的閃電交織相撞四溢著,還有一些躥動到了境幻女妖盤踞在地上的粗大根繫上,頓時發出一陣皮肉焦臭的氣味。

    境幻女妖渾身顫抖了一下,忙匍匐下身子,謙卑的說道:「主上明察,就算借給小妖天大的膽子,小妖也不敢欺瞞主上啊。」

    「哼——,諒你也不敢!」

    邢子墨冷哼一聲,雙手朝著空中虛無的朝下一拉,一個足有籃球大小的光球,就這麼出現在了境幻女妖的頭頂上,懸浮停止不動。

    光球中,一股堪比恆星的熾烈火焰在裡面熊熊燃燒著,甚至將周圍靠近一點的銀沙,都化為了一股股白色的滾燙液體。

    「是…。是寂滅之光!」境幻女妖一張美艷的綠臉頓時被嚇得慘白無比!

    看著境幻女妖十分懼怕的樣子,邢子墨一雙星眸中,全是一片千年寒冰:「如果你的話中有半點不實的,這寂滅之光就會讓你知道靈魂和軀體都被我的真元之火焚燒,那是怎麼的一種痛苦!」

    「是……小妖明……明白。」境幻女妖將身子更加低匍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已,一雙美目中,全是無盡的恐懼之色。

    邢子墨轉眼,看向那道散發著妖異火紅之色的大門,對著安常笑說道:

    「你要想清楚了,這大門內可是修真們的死亡所在,就算你能救回自己的同伴,但也可能因此喪命於此!」

    安常笑沒有一絲猶豫,決絕堅定的說道:「只要能救回她們,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

    一雙緊攥著的小手,不由得再次緊了緊,一道氤氳的陰陽靈力從她白皙的小手中激射了出來,加強了自己的護身結界。

    「走吧!」萬事俱備的安常笑,一雙通透純淨的眼眸謹慎的打量著大門後未知的空間。

    邢子墨點了點頭,大手一攬,將安常笑纖細的身子摟在了懷中,展開身後偌大黑翅,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進去。

    「恭送主上。」還匍匐在地的境幻女妖,感覺到了邢子墨強大的氣息漸漸遠去,消失在那大門後,隨即立身來。

    小心敬慎的看了看懸浮在頭頂的寂滅光球,境幻女妖曼妙的身子一抖,下半身粗壯的綠色籐蔓在銀沙中詭異的迅速生長著,無數條更加細小的枝蔓如一條條扭曲的綠色小蛇般鑽進了沙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片刻後,一條幼細的籐蔓裹著一團紅色的珠子,從沙下鑽了出來,送到了境幻女妖的面前。

    看著面前那顆紅色、帶著血腥味的小珠子,一輪和大門同樣妖異的紅光,在她綠色的眼眸中一閃而過。

    ……

    大門內,小手緊扣著邢子墨精壯修長的腰肢,安常笑一雙眼眸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一片雄偉的古宮殿建築群,周圍被一道滿是黑色窮究劇毒的護城河給環繞著,心中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擔憂。

    邢子墨身後強而有力的靈翅猛地一撲,凌烈的罡風托起兩人越過奔騰呼嘯的護城河,來到了那蒼老古樸的宮殿大門外。

    落地後,邢子墨收起了背後的靈翅,一展黑色的披風,放下了靠在身邊的白衣少女。

    不過,就在安常笑細細打量的時候,一個十分怪異的細節,引起了她的注意。

    白皙的小手,一指著正殿上飛簷拱角上,一個形狀威猛兇惡的小獸,說道:「為什麼這裡會有狴犴的神像?難道說這裡是一座用來鎮壓囚犯的豪華寓所嗎?」

    這狴犴,是龍生九子中排行老七,形似猛虎,麟頭豸尾西龍翼,一雙虎足腳踏祥雲,立於獄門之上,專管看守罪孽滔天的囚犯。

    看著原本應該是辟火獸的位置上,卻突兀的被立了這麼一個兇惡的神獸,安常笑的心中那股擔憂,越發的明顯。

    「不錯,這,就是一座牢獄!」邢子墨一雙星眸,冷冷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後,伸手推開沉重的白玉宮門。

    「吱呀——」一聲沉重的呻吟,幾百年都未曾開啟的沉重石門,在邢子墨那不可抵擋的力道下,漸漸打開來了。

    一個廣闊而又幽靜的偌大冥殿,就展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出人意料的是,這冥殿裡居然空無一物,別說那些銅人、銅馬等大型的隨葬物品,就冥主的神牌等最基本的陪葬物品,都沒有。

    只有佈滿灰塵的白玉地磚上,還依稀能夠辨別出納繁複精美的鎏金花紋,在彰顯著墓主人其斐然的身份。

    邢子墨一抬手,一道蘊含著渾厚靈力的元氣,朝著冥殿兩旁唰的一聲,迅速的掠過,那發出辟啪聲的黑色閃電,一遇見掛在牆壁兩側的往生燈時,立即點燃了燭芯,發出耀眼的橘色光芒。

    安常笑看著那一排排橘色的燭火完全點燃後,居然有數百盞之多,瞬間就將那偌大的冥殿給照得燈火通明,將其中的景色盡收眼底。

    一路走來,只見那空蕩的冥殿兩旁,居然還有一幅幅規模宏大的連綿壁畫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頓時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放眼望去,整個壁畫分為了四大塊,每一塊上都是一副完整的故事。

    安常笑抬眸望向第一幅壁畫,那色彩絢麗、篇幅極大的畫面上細緻的描摹了一個穿著鳳衣霞披、頭戴點翠九鳳金釵的華貴少女,正在一群卑微跪倒在她腳下的奴僕簇擁下,漫步走向一個裝滿了許多精美珠寶、玉器和物件的大門內。

    畫中的少女,挑眉細眼,身量婀娜,還有那略帶稚氣的神色,看上去也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但其微微抬起的下顎,還有那眼神中傲然於世的神情,卻讓她有了一種尊貴無比的高貴氣質。

    第二幅畫上,卻沒有了剛才被眾多奴僕簇擁的風光,一塊偌大空曠的白玉壁畫上,就只有這個穿戴華貴的少女,正孑然一身,獨自面對一盞即將熄滅的燭火,顯得那麼的孤寂和無奈。

    見到這裡,安常笑止不住的驚訝道:「難道說,這裡是一個不禁是一個陵墓,而且還是用活人殉葬?!」

    不過,令安常笑感到疑惑的是那少女的身份。

    看那華麗的衣裙上滿是明黃鑲邊,還有頭上帶著的九鳳珠釵,無一不在著她尊貴無比,高高在上的地位,因為但凡能用上明黃服飾的女人,不是皇家公主,就是一國之母。

    雖然放眼歷史上,都有帝皇駕崩後,將自己心愛的嬪妃和大臣用來守靈,可卻從來沒有聽說用皇家血脈來陪葬的!

    不管怎麼樣,那壁畫中的少女,都不可能就這樣被年紀輕輕的當做了殉葬品,被關進了這只有死亡氣息的空曠殿堂裡。

    甚至當權者還用那狴犴凶獸鎮壓其陰魂,使得其生生世世都不得而出。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仇,才能使得那君皇舉全國之力,為其修建這樣一座曠古絕倫的豪華冥殿,卻又讓她作為一個囚犯,被永世鎮壓在這裡?!

    一旁還在細細查看周圍的邢子墨,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壁畫,冷冷的開口說出一個令安常笑萬分震驚的消息:

    「這墓主,是大漢孝武陳皇后,孝武帝劉徹的原配妻子——陳阿嬌!」

    「什麼,是她?!」

    安常笑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壁畫上身量纖細、甚至略有些單薄的少女,居然就是那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金屋藏嬌」中的女主人公!

    這就說得通那壁畫上的少女,為什麼穿戴貴氣,而且神色中還有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傲氣。

    既身為大漢皇后,還兼有皇帝表妹、館陶長公主之女、竇太后之寵孫的身份,使得她有資格配的上這規模宏大,甚至比超過歷代皇帝的陵寢。

    不過,還有一點令安常笑十分想不通,歷史傳聞,因為東漢那樁有名的「巫蠱」之案,孝武帝將自己的妻子給幽禁在了長門宮內,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見到她?!

    安常笑剛想要繼續朝著接下來的兩幅畫看下去,卻聽見耳邊一聲沉悶的爆破聲!

    「彭——」

    此時,邢子墨已經找到通往內殿的通道,大手一揮,將阻擋在面前的一道足有上千斤重的大青石給瞬間化為齏粉,飄散在了這偌大的宮殿內。

    「她們就在那裡!」

    瞬間覺察到江小月和陳可微弱游絲的氣息,邢子墨一雙星眸警惕的看著那被黑暗完全籠罩下的內殿。

    邢子墨一抬手,那夾雜著電光火花的罡風立時呼嘯而入。

    但那罡風在內殿內轉了一個圈後,卻再沒有了任何光亮燃起。

    「那裡面,沒有長生燭。」安常笑察覺出那罡風又順著石牆迴旋了過來,發覺這裡面比起外面的主殿來,更加的空曠。

    這主殿內沒有墓主神牌,內殿中就連最基本的燭火也一併省略了。

    看起來這孝文帝就只是建造了一所外表奢華精美的陵寢,卻沒有在裡面花上任何一點兒的心思。

    也許,是他不想,更是他不願。

    邢子墨皺著眉,看了看那偌大空曠,但卻沒有一點可以發光照明的東西,如果就這麼輕易地踏進去,恐怕會使得自己和身邊的白衣少女陷入前所未有的險境。

    就在邢子墨打算將安常笑安置在一個妥當安全的地方後,自己再進入內殿中時,身邊的白衣少女已經動手了。

    隨著手中陰陽靈力的高速運轉,隱匿在氣海中的那顆小珠子,散發著明亮耀眼的光輝,懸空漂浮到了內殿中,裡面的景物在它的照耀下,頓時一覽無餘。

    「走吧,我現在的靈力還能堅持一會兒,趁著這個時間,我們一定要將她們兩人給找到。」

    安常笑一邊說著,一邊用靈力指揮著那還在不斷散發著耀眼光芒的小珠子,朝著內殿中,走了進去。

    身後,邢子墨一雙星眸中,帶著一絲震驚的看著安常笑,將自己體內的真元給召喚出來後,居然只是作為一個照明的工具?

    難道說,她是一點兒也不知道,那顆真元小珠對一個修真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麼?

    「咦?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跟上?」回頭見邢子墨還愣在原地,安常笑不由得停下腳步招呼道。

    「嗖——」

    就在她一回頭的瞬間,一股帶著凌厲陰煞破空聲,驟然響徹了原本寂靜黑暗的內殿裡。

    「小心!」一聲暴喝,邢子墨見一道散發著森冷陰煞的寒光,朝著毫無防備的安常笑,偷襲而來。

    幾乎就在受襲的瞬間,安常笑驚覺自己身後一股凌厲無比的寒氣,朝著自己的背心要害處猛烈的襲來!

    一個敏捷的側身,躲過了那森寒無比的陰煞,一聲輕微的噗嗤聲後,那寒光沒入了身後的白玉石牆後,就消失不見。

    邢子墨見安常笑完好如初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因為用力過度,緊攥著的大手,這才微微鬆開。

    還未等兩人做出任何反應,那接連幾道更加猛烈的呼嘯聲,隨之破空而來!

    這一次,還未等安常笑出手,邢子墨已經張開自己身後大大的黑色披風,將自己腳下的勁力提到了急速,伴隨著一陣同樣凌厲的罡風,將那幾道寒光給席捲至一旁。

    「噗噗噗,」接連幾聲同樣的輕聲後,那幾道充滿危險的陰煞,頓時消失不見。

    「小心,說不定那四絕女屍就埋伏在這附近。」邢子墨將身邊的白衣少女一把護在了自己的身後,一雙星眸警惕的望著四周。

    「不用,那女屍……已經被吸乾,就連她的陰魂也沒有逃脫!」帶著難忍的噁心,安常笑定定的望著前方,開口說道。

    聞言,邢子墨抬眸朝前望去,只見在那小珠子耀眼光芒的照耀下,那四絕女屍面露恐懼的仰躺在了離他們不遠的白玉地面上。

    那原本佈滿了詭異紅色的肌膚,現在卻乾癟萎縮,甚至風乾變成縮成一團紫黑色,看上去極為恐怖。

    但最令安常笑感到震驚的,還是那兇猛的四絕女屍上,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陰靈、冤魂的存在,彷彿隨之她的氣血,一併也被那不知名的東西,給盡數吸乾了!

    「哼——,我知道是你!既然知道我們是為什麼來的,就不要再都圈子了!」邢子墨冷眼掃視了一下那面目猙獰的女屍,對著那幽暗空曠、彷彿空無一物的內殿,大喝了一聲。

    內殿裡,只有邢子墨那淳厚、低沉的嗓音在不斷的迴盪盤旋著,彷彿裡面真的只有一片虛無。

    見沒有任何回應,邢子墨大手一握、一放,一個巨大無比、交織著劈啪作響小閃電的寂滅之光,被他憑空幻化出來。

    「呼——!」

    隨著邢子墨大手一揮,那團寂滅之光朝著幽深不見底的內殿中,猛烈的飛了進去。

    「彭——!」

    一聲沉悶的爆破聲後,那威力無窮的寂滅之光居然就這麼消失不見。

    內殿裡,又恢復了那寂靜無聲、狀若虛無的狀態,彷彿剛才安常笑被偷襲、幾道寒光陰煞的襲擊,還有邢子墨威力無比的寂滅之光撞擊,都彷彿不曾出現過一樣,又徹底的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但越是這樣,邢子墨和安常笑越發的加強了警惕,那平靜下的暴風雨,往往就是來的最猛烈的。

    果然!

    隨著一聲輕微的「卡噠」聲後,整個內殿裡接連不斷的響起了機關鐵鏈被拉動的聲響,瞬間傳遍了整個墓室。

    「小心頭頂!」目力極好的安常笑發覺四周的白玉牆壁有所變化,特別是頭上的墓頂處,幾點散發著白色幽亮的光點,逐漸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光點越積越多,很快就佈滿了整個墓頂,一片燦若星海、銀河的奇異景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那居然是夜明珠!」安常笑看著那些鑲嵌在白玉墓頂中,數不清的大大小小各色小珠子,驚訝的說道。

    在那片星海的照耀下,那偌大內殿裡事物,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珠光之色。

    安常笑將自己的真元小珠召喚回體內後,借助那漫天的珠光,將眼前的景色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在見到剛才偷襲自己的那幾道寒光後,安常笑臉色微微一沉,語氣中帶了一份少有的凝重:「難道說,剛才出手的人,會是她?!」

    聞言,邢子墨朝著安常笑的目光瞧去,只見幾支雕工精細的鳳頭珠釵沒牆而入,那串珠的流蘇還在不斷的左右搖擺著,發出輕微的脆玉相撞聲。

    那鳳頭珠釵居然和壁畫中的少女佩戴的頭飾一模一樣!

    就在兩人分神看那詭異出現的金釵時,頭頂上原本發出淡淡白色珠光的夜明珠,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為了一顆顆妖異火紅的鬼珠!

    整個內殿,在那鬼珠的照耀下,也蒙上了一層不祥的色彩。

    殿內深處,一道曼妙纖細,身作華服的女子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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