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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四陰之時 文 / 曬月亮的孜孜

    「張楚君,你說什麼?那裡死人了?」

    看著慌慌張張跑進宿舍後,就一直大呼小叫的女孩,陳可少有的耐著性子問道。

    「是……教學樓,是教學樓那裡,」

    剛剛張楚君複習完功課,從自習室裡出來後,就聽見身後有一聲巨大的響動,轉過頭後,她驚恐的發現一穿著校服的女孩,渾身是血的倒在了自己面前地板上。

    那紅白相間的液體,因為極大的慣性四濺開來,有一些甚至還濺在了她的身上。

    但最令她感到恐懼的是,當她一眼瞧過去的時候,那個墜樓而亡的女孩瞪大了雙眼,正死死的盯著她,眼白中不斷湧出的鮮紅血液讓她看上去更加的可怕!

    驚慌失措的張楚君連滾帶爬的到宿舍,立馬將自己的衣物給脫了下來,對著水龍頭死命的刷了起來。

    「哎呀,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們怎麼不知道?」江小月見校園裡出了人命,忙大呼小叫道。

    「大……大概也就是一點前後的樣子吧。」張楚君懊惱的看著自己唯一的一件比較拿得出手的衣服,現在卻沾上了晦氣,正糾結著該不該去破費買件新的。

    畢竟為了自己讀書,家中的父親和母親可是賣了家裡唯一的一頭牛才勉強籌夠的學費,現在要她去花掉自己原本就少的生活費去買衣服,還真有點兒捨不得。

    一咬牙,張楚君又拿起刷子,朝著那塊兒被污染的地方繼續使勁兒的刷了起來。

    「哎呀,有死人的地方,最晦氣了。」陳可一邊朝著地上呸了幾聲,一邊繼續和江小月搶那還剩最後半條的糖醋鯽魚了。

    「恩恩,那咱們還是別去看熱鬧了,反正有老師和校警處理。」江小月十分難得的放下了筷子,看似感慨的說道:「幸好咱們沒有瞧見,要不然晚上就該做惡夢了!」

    只有安常笑,一臉凝重的放下了碗筷,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下午一點?那就是未時了?」

    「什麼餵食不餵食的?我們這不是正吃著嗎?」陳可抬起頭來,好奇的問道。

    見安常笑沒有回答自己的話,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陳可也就難得管她,逕直開口說道:「笑笑,明天就是30號月底了,到時候王總讓我先去公司財務那裡結算上次拍廣告的薪水,到時候咱們再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我請客!」

    「嗯,我最喜歡有人請吃飯了。」一聽見有吃的,江小月立馬舉雙手贊成。

    「明天30號,那今天不就是29了嗎?!」安常笑心裡暗暗一算時辰,立馬感到情況不妙,暗叫一聲:

    「不好,那人死的時候正是四柱純陰、大凶之時!」

    「大凶之時?四柱純陰?那是什麼?」江小月咬著筷子,一臉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陳可也用同樣的表情看著安常笑。

    「來不及了,待會再給你們解釋,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阻止校方將死者的屍體運走,要不然的話,今天晚上還會出人命!」一邊說著,安常笑一邊手腳麻利的換好了衣服,推門快步走了出去。

    「哎,笑笑,你去哪?這飯都還沒吃完呢?!」見狀,陳可忙大喊道。

    「去教學樓!」遠遠的,那道清麗如脆玉的聲音片刻後,已經消失在了女生宿舍樓下。

    「怎麼辦?咱們去不去?」江小月看著筷子上好不容易才搶到的最後一塊兒魚肉,十分猶豫的說道。

    「去!怎麼不去?!」陳可一邊飛快的穿好衣服,一邊循著安常笑的聲音,快速的追了出去。

    「哎,等等我啊。」江小月見狀,也忙做了跟屁蟲一溜煙的跑了,整個宿舍裡就只剩還在賣力刷著衣服的張楚君一個人。

    一路上,安常笑只見有不少的學生都是一副好奇探究的樣子去,但又是一臉驚恐忐忑的樣子回來,不用多問,前面就是事發的地點。

    那六層的教學樓下,早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學生、前來維持次序的校警、還有相關的領導們一個不缺都在。

    遠遠的,安常笑就瞧見教學樓下的花壇前,一張白色的塑料布下隆起了一個人形狀,下面還有一灘已經凝固成黑紅色的血跡,讓周圍圍觀的學生們都紛紛戰慄不已。

    現場已經拉起了一道黃色醒目的境界條幅,一旁還有校警站崗,等待著省刑警隊的人前來。

    安常笑抬眼一瞧,幾個「老熟人」在人群中赫然可見。

    一臉凝重的孫校長和同樣神色的韓副校長,正在低頭小聲的討論著什麼,一旁滿頭大汗的張科長正忙著和手下的人在驅趕著一**不斷湧上來的圍觀學生。

    「去去去,不就是個死人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瞪著銅鈴眼,張科長十分苦惱的看著不斷的有學生越過黃線,急得連連大吼道。

    安常笑也同樣被攔在了黃線外,身邊還有很多的學生不斷的圍攏過來,場面頓時變得擁擠不堪。

    見狀,安常笑退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相對比較安靜的地方,閉目微微調息後,再次睜開了眼。

    果然!

    在她的陰陽眼下,那死去多時的女屍上,一道異常青黑的陰煞盤旋不散,更因為那特殊的全陰時刻,那陰煞在屍體的上方,形成了一個不斷旋轉著的黑色漩渦!

    那漩渦還在不斷的增大,似乎將四周的陰氣都吸了過來,就連原本烈日當空的天氣,都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陰沉起來。

    安常笑抬眼看著四周不斷聚集過來的陰雲,將整個校園給籠罩了下面,一雙眉頭蹙得更緊。

    此時,陳可和江小月也剛好趕到,遠遠的就瞧見了一身白衣的安常笑,忙氣喘吁吁的擠了過來。

    「咦——?怎麼天突然就暗了?」江小月也發覺了身邊的能見度直線下降,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就是,看這樣子,似乎就要有雷陣雨了。」陳可看了看天色,也疑惑的說道:「不過,今天的天氣預報不是說這幾天都是晴天麼?怎麼突然下起雨來了?」

    此時,彷彿是為了回應她的話,一股帶著呼嘯聲的陰風,裹著濃濃的水汽,朝著地面上的人群席捲而去。

    「啊——,下雨了!」被冰冷的雨點澆了一頭一腦的學生們,再也沒了剛才看熱鬧的勁頭,忙捂著頭,找地方躲雨去了。

    此時的張科長見調皮的學生們都四散而去,整個教學樓下又變得空空蕩蕩的,不由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哎,笑笑,咱們也快走吧,這雨也來得太突然了」。原本被烈日曬得十分炙熱的地面,在這突如其來的雨水刺激下,不斷的冒起了陣陣滾燙的熱氣,著實讓陳可十分的不舒服。

    「嗯,對啊,笑笑,這雨也挺奇怪的,滴落在身上就像是被小刀子割了一樣,怪疼的,咱們還是找個地方躲躲吧。」江小月一邊用手護著頭頂,一邊眼瞅著什麼地方可以讓她們三個歇歇腳。

    「你們去吧,這『雨』淋多了,對你們的身體不好。」安常笑微微皺著眉頭,伸出左手,一道金色的純陽正氣氤氳而出,將這兩個女孩籠罩其中,讓那陰雨不再能侵蝕她們的身體。

    安常笑抬眸望去,那夾雜著陰雨的冷風不斷的朝著教學樓下席捲而來,白色的塑料布被風刮起了一角,一隻因為失血過多而異常慘白的手臂露了出來。

    安常笑一見那女屍的手臂,面上的沉重之色更加明顯。

    安頓好兩個女孩後,安常笑抬腳朝著教學樓下走去,一股金色的純陽正氣將她牢牢的護在了下面,那呼嘯的陰雨一滴也沒落到她的身上。

    此時,省刑警隊的肖隊長也接到報案後,及時趕到了。

    威武正氣的肖隊長仔細的做好筆錄後,對著還在一旁守候著的孫校長說道:「事情大概的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至於這死者是如何墜樓的,恐怕還有麻煩校方配合,調閱一下出事時的監控錄像才能做定論。」

    面相斯文、帶著一副眼鏡的孫校長忙回道:「我們校方一定會配合警方早日將事情調查清楚,畢竟這事兒對我們學校也產生了極壞的影響,需要什麼,肖隊長你儘管開口,我們一定照辦。」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得到消息的家長和媒體們幾乎就要將校長辦公室的電話給打爆了,更別說還有大批不放心的家長,堵在校門外等著接走自己的孩子,這確實讓孫校長傷透了腦筋。

    「嗯,那就這樣吧。」肖隊長點了點頭,見法醫已經做完對女屍現場勘驗,對著孫校長說道:「現在我們就把女屍拉回刑警隊做進一步的屍檢,到時候還要麻煩孫校長盡快聯繫一下死者家屬。」

    「嗯,一定一定。」孫校長苦著臉回道。

    剛才韓副校長已經對他匯報了,墜樓的女孩名叫陳芊芊,是省內有名的房地產老闆陳一峰的愛女、陳家的掌上明珠,現在自己的女兒卻在學校裡離奇的墜樓身亡,孫校長實在想不到憤怒的陳家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現在肖隊長說要將陳芊芊的屍體拉走,正好解了孫校長一時之憂。

    眼看著法醫就要將陳芊芊的屍體抬走了,一道清麗悅耳的聲音響徹了眾人的耳鼓中:「慢!那女孩的屍體,不能搬!」

    錯愕的眾人抬起頭,眼見安常笑從細密的雨中漫步而來,原本恬淡絕美的小臉上,帶了一絲少有的凝重。

    上次朱家的事兒,就令韓副校長對安常笑頗為不滿,見這次又是她來搗亂,韓副校長沒好氣的說道:

    「安常笑同學,現在教學樓已經暫時關閉,學生們都應該回宿舍,你怎麼還在這裡?」

    沒有理會韓副校長話中帶的刺,安常笑徑直走到孫校長和肖隊長面前,重複了一次:「這個女孩的屍體不能搬走!」

    「哦?為什麼?」畢竟孫校長知道安常笑和宏盛集團的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所以話中的語氣也是十分溫軟。

    「因為……」安常笑抬頭看了看聚集在他們頭頂上,越練越大的黑色漩渦,就像是一隻半閉著的黑色眼睛,正自高而下的俯視著他們,

    「因為這個女孩是死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大凶之時,再加上她是枉死的冤魂,所以煞氣頗重,憑著一股臨死前的執念,恐怕屍體會產生異變!」

    「什麼?!」咋一聽到這些只有在路邊風水攤上,算命瞎子忽悠別人去破財消災的話,眾人都有一種傻眼的感覺。

    「安同學,你好歹也是一個新時代的女孩子,怎麼能滿口都是這些封建迷信呢?」韓副校長氣憤的說道。

    畢竟她是分管德育的,學校裡交個學生們的都是現代科學,可眼前這個小姑娘卻滿嘴都是冤魂、煞氣什麼的,簡直就讓她受不了。

    孫校長擺了擺手,面色略帶無奈的說道:「安常笑同學,我知道,學校裡出了這樣的事兒,大家都很難過,可畢竟是警方要求帶走陳芊芊的屍體,我們確實沒有什麼理由攔下啊。」

    說罷,肖隊長也開口了:「安小姐,如果你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能支持你的主張的話,那今天我也只能按例辦事了。」

    在蓉城的時候,肖隊長就和安常笑打過交道,憑著他當刑警十幾年、辦過大大小小不下數百件案子的直覺,覺得這個雖然才十幾歲的女孩子,卻有著一股和同齡人大不一樣的氣度和智慧。

    韓副校長錯愕的看著兩人男人居然和一個才讀高一的女孩一本正經的說話,再看一眼渾身充滿凌厲傲氣的安常笑,忍了忍,將溜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安常笑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不給他們看一些真東西,那陳芊芊的屍體鐵定是要被搬到刑警隊,到時候被激怒的冤魂,恐怕會讓更多的人為她償命!

    「如果孫校長和肖隊長要證據的話,大可以讓法醫再去看看陳芊芊的屍體。」安常笑一指已經檢驗完畢,收拾好東西準備隨車回隊的法醫說道。

    「嗯?再檢查一遍?小姑娘,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嗎?」帶了一絲薄怒,年過中年的法醫不滿的說道。

    沒有理會法醫的抱怨,安常笑一雙眼眸定定的看著還在猶豫不決的肖隊長說道:

    「現在學校裡人多,生氣旺,如果屍體有什麼異狀的話,也會暫時壓制下來,可是眼下教學樓裡除了我們幾個外就別無他人,我擔心還沒等你們的車安全的返回刑警隊,這半路上恐怕就要出險狀。」

    這一番話,安常笑說的是字字清楚,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讓眾人不得不信服。

    肖隊長也不再含糊,立馬示意讓法醫再次搬出了裝有陳芊芊屍體的裹屍袋。

    當法醫在眾人面前拉開拉鏈的時候,眾人都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瞧著原本應該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慘白的屍體。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紅色細線狀的東西在屍體皮膚下快速的扭曲生長著,一會兒的功夫後,就幾乎佈滿了整個女屍的身上!

    看著面前殷紅的小嘴和面帶紅暈的女屍,還有那漸漸變得血紅的皮膚,眾人都覺得十分的詭異和恐怖。

    「剛才……剛才她還不是這個樣子的!」中年法醫顫抖著手,驚恐的說道。

    「那是因為枉死的女屍死在了四陰之時,而且還接觸了活人生氣,所以才會產生屍變。」安常笑歎了一口氣說道。

    「屍……屍變?」躲在孫校長背後,渾身就像是篩米糠一般,不停的顫抖著的韓副校長,哆嗦著問道:「那是不是要去請個和尚,為陳芊芊超度一下,唸唸經、燒燒紙什麼的?」

    「這,恐怕還平復不了她的怨氣。」安常笑眼見懸浮在眾人頭頂上的那只黑色大眼,已經有了慢慢張開的趨勢,心中那種擔憂越加的明顯。

    肖隊長眼見屍體果然發生了異狀,微微沉思了片刻後,果斷的說道:「如果真的是像安小姐所說,那麼今天我就暫時不把女屍帶走,就留在學校一晚。」

    說罷,肖隊長望著安常笑,彷彿帶著一份歉意的說道,「安小姐,以我的權限,就只能做到這樣了,無論怎樣,明天的這個時候,我還是要按規矩將屍體待會刑警隊。」

    安常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肖隊長一個利落的轉身,帶著法醫和隨行的屬下,冒雨朝著校門外走了出去。

    眼看著刑警隊的人都走了,韓副校長帶著一絲顧慮的說道:「孫校長,您看,那屍體要如何安置?」

    「這……」孫校長也犯了難,這是學校,不是殯儀館,那裡有地方停放陳芊芊的屍體?!再何況,肖隊長說要明天才來,那今晚上又該讓誰來守靈呢?

    看出孫校長眼底的焦慮,安常笑開口道:「孫校長,我們學校生物實驗室裡,不是有專門存放動物標本的冰櫃嗎,我想那裡應該合適。」

    「嗯,」點了點頭,孫校長又犯難了:「可這守夜的人,我到哪裡去找啊?」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去應該可以。」安常笑接著說道。

    「你?!」看著自願請纓的女孩子,韓副校長突然對她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空曠的生物實驗室裡,看著偌大的冰櫃裡,那妖異的紅色越來越濃重的女屍,安常笑微微沉神,將體內的陰陽靈力全數的調動了出來。

    果然,那只原本懸浮在半空中的黑色大眼又突兀的出現在了女屍的身邊。

    只不過,這次,那隻眼睛已經完全的張開,一滴大大的黑色液體滴落在了實驗室的地板上,就如同一道水波一般,慢慢的蕩漾開來。

    見狀,安常笑皺著眉,剛想要上前查看,卻不料一個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低沉男聲,立馬讓她警覺不已。

    「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動那窮究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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