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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被害 文 / 曬月亮的孜孜

    安老太太這就拿起鐵木枴杖又要揮過來。

    「奶奶,」安常笑急忙護住母親唐慧:「這些事兒怎麼能都怪在媽媽的頭上?您老難道忘了,我媽媽嫁進安家這麼些年,每日除了伺候您和爺爺,還有幫爸爸打理生意,哪一日不是竭心盡力的?」

    「沒有媽媽,您老能過上現在這樣富足安逸的生活嗎?安家那些親戚們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嗎?」

    為了母親唐慧,溫柔的安常笑挺直了腰板,喊出了一直不敢說的心底話。

    安老太太被安常笑給問呆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混賬——!」

    安老爺子發話了,帶著濃濃的怒氣:「安家再怎麼樣,都是安家人的事,富貴登天也好,沿街要飯也好,都與你們不相干。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你這個小輩來教訓!」

    「爸爸說的對。」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四叔安世凱帶著妻子黃麗姿,還有「新婚夫妻」安亞嬌和於浩傑出現在安家別墅內。

    一道前來的還有三女兒安世紅、孫德輝夫婦,大女兒安世英。

    開口說話的正是四叔安世凱。

    「安家再怎麼樣,都不勞煩外人操心。」安世凱輕蔑的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安常笑母女倆:「要不是我們安家,十年前你們母女早就餓死路邊了,如今大哥也已經走了,我們安家算是對你們仁至義盡。」

    仁至義盡?哼——,恐怕是要卸磨殺驢吧。

    安常笑眉頭一挑,:「四叔這話是要攆我們母女走了?」

    「呵——」黃麗姿上前一步,抬了抬尖削的下巴:「識相的,趕快收拾收拾,要不然……」

    「哦——?」安常笑不怒反笑:「要不然四嬸就要讓人把我們母女連包袱帶人扔出安家?」

    不知為什麼,安常笑那銀鈴般的笑聲,卻讓在場的每個人生生打了個寒顫。

    「哼——,知道就好。」安世凱忍不住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唐慧,心中不停的打起了小算盤。

    當年唐慧剛到安家時,清秀動人,身段優雅,是當時十里八村的美人尖兒,引得安世凱色心大動,礙於是大哥的女人,不好下手,這才作罷。

    現在,已經是半老徐娘的唐慧,美貌並沒有被歲月蹉跎掉,反而如一塊美玉般,越來越滋潤靚麗,著實讓安世凱心癢不已,暗地裡早已盤算好,只要把安常笑倆母女趕出安家,讓她們在蓉城無處棲身,生活無著落,到時候,嘿嘿……還不是任他安世凱隨意擺佈了。

    深知自己丈夫為人的黃麗姿,一看安世凱瞧唐慧的眼神不對,立馬就知道他心裡想些什麼齷齪的想法,冷哼一聲,伸手就從背後揪起安世凱的一塊軟肉,狠狠的一轉。

    「哎呦——」安世凱冷不防這麼一下,吃痛叫出聲來。

    「我說笑笑啊,還是不要再惹爺爺奶奶生氣了,」說話的是三姑安世紅,溫言細語,滿臉關切:「三姑家雖然不大,但好歹也可以讓你們母女倆有個落腳的地方不是?」

    大姑安世英在一旁,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三姑安世紅這話一出,似乎就敲定了安常笑母女倆的去處,眼見要變天的安家傭人,這就要上樓去抬箱子了。

    站在一旁的黃麗姿、安亞嬌母女,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彷彿她們已經是安家別墅的新主人了。

    「慢——!」

    一道清冷的斷喝,讓眾人皆錯愕不已。

    只見一身潔白婚紗的安常笑從地上緩緩站起,胸前被血染紅的婚紗如同綻放出了朵朵絢麗的玫瑰,帶著清寒入骨的目光,安常笑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圈,開口道:

    「的確有人該搬出安家了。」

    「哈哈哈……安常笑,你不是瘋了吧。」安亞嬌冷諷道。

    安常笑似乎沒有聽見安亞嬌的挑釁,冷冷的開口,並一語驚呆了眾人:「當年購買這幢別墅時,爸爸早就把媽媽的名字一塊寫在了房產證上,現在爸爸不在了,媽媽就是安家別墅唯一的主人!」

    「什麼?!」黃麗姿不可思議的大叫道:「大哥這不是瘋了嗎?」

    這安家別墅是安世平早年購買的,在一塊私人地皮上,面積達2千多坪,裡面亭台樓榭,小橋流水一應俱全,風景十分優美,當時可謂是蓉城第一別墅。

    更難得的是,這些年因為蓉城市區改造,讓安家別墅成為了緊鄰商業繁華區的一座世外桃源,讓其身價倍增,有人估測,現在安家別墅連地皮價值在4、5千萬左右。

    就是這麼一塊肥肉,安世平居然一聲不吭的就讓一個外姓的女人撿了去,安家人簡直就要氣瘋了。

    就在眾人正驚詫的時候,安常笑接著爆料的道:「爸爸早年捐助的養老院,年前的時候連同地皮,一併捐獻給了中華慈善總會。」

    這下張大嘴的是於浩傑了:「怎麼……?怎麼就捐了?」

    英俊帥氣的臉上陰晴不定,心裡更是驚濤駭浪般:這塊養老院被一個外地開發商瞧中,想要買下開發成蓉城第二個商業區,奈何無論出多高的價碼,安世平就是不肯點頭。

    市裡的得知於浩傑將要成為安家女婿,特地給他下達了任務,務必要搞定他的老丈人,並暗示,這次招商引資完成的好,明年破格提干,就讓他直接提到副書記一職。

    信心滿滿去安家當說客的於浩傑,哪知卻被剛直不阿的安世平給狠狠的罵了一頓。

    灰頭土臉的於浩傑就這時「巧遇」了安亞嬌。

    安亞嬌父女承諾,只要於浩傑、安亞嬌結婚,並幫助二叔安世凱取得安家大權,安世凱就把養老院的地皮半賣半送給開放商。

    為了自己的前程,還有安、黃兩家的錢勢,於浩傑就這樣背叛了安常笑,在婚禮上演了一出偷龍轉鳳。

    可……可如今卻說這塊地皮已經捐出去了,頓時讓於浩傑傻了眼。

    更讓人傻眼的還在後面,安常笑掃了一眼眾人,再度開口道:「至於琉翠閣,爸爸已經將其中的50%的股份送給了我當嫁妝,15%作為爺爺奶奶的生活基金,10%給其餘的安家人,這一切在律師處有公證文書為憑。」

    「瘋了,大哥簡直是瘋了,」四叔安世凱暴跳如雷,指著安常笑母女叫囂道:「你們母女到底給我大哥灌了什麼**湯,居然把家產都留給了外人,我不服,我……我要到法院起訴。」

    於浩傑這次徹底驚呆了,原以為一貧如洗的養女,轉眼間竟然成了身價千萬的富婆。

    黃麗姿和安亞嬌纏著安老爺子,哭鬧著要他做主。

    三女兒安世紅、孫德輝夫婦在一旁,忙著算自己能分多少。

    大女兒安世英則古井無波在一旁照料安老太太。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安家人,安常笑沒有了一絲快感,心裡反而沉重不堪,這就是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半輩子的「家人」!

    父親安世平還屍骨未寒,安家人沒有一個關心還靜靜躺在客廳擔架上的兄弟、兒子,卻都在謀算著怎樣趕走他的妻子、女兒,怎樣分他的家產。

    可悲!可歎!

    安常笑長歎一聲,轉眼看了看還在地上跪坐著的母親唐慧。

    似乎沒有受到眾人的紛擾,唐慧挪到擔架旁,拉開了白單,仔細的為已經漸漸僵硬的安世平整理遺容。

    只見靜靜躺在擔架上的安世平,一身筆挺的淺灰色西裝,包裹著因為常年勞累而消瘦的身子,一雙濃濃的雙眉緊緊的皺成『川』字,剛毅倔強的雙唇緊抿著,右手在胸口處緊緊的抓著,似乎就連死亡都不能帶走他的痛苦。

    唐慧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伸手慢慢撫平了那雙緊蹙的眉頭,撫上了漸漸冰涼的臉頰,整個人因為悲慟,顫抖不停。

    安常笑在一旁也是心痛不已。

    雖然是養女,但安世平從小就對安常笑疼愛有加,視如己出:冬天腳上長凍瘡了,父親安世平就把她小小的一雙腳抱在懷裡,直到冰冷的小腳回暖為止。家裡有什麼好吃的,都先讓她們母女倆,自己胡亂吃些剩下的。

    當年在農村,家境還不富裕的時候,安世平竟然不顧全家人的反對,竭盡全力讓沒有血緣關係的安常笑去讀書。

    還記得在她九歲那年高燒不退,險些燒成肺炎,是安世平背著她奔波了幾十里的山路到鎮上衛生院,這才撿回一條小命。

    從小沒有父親的安常笑,早已把安世平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想起點滴往事,安常笑的心痛不已,淚水止不住的洶湧而出。

    「媽——」安常笑哽咽著,想要把母親攙扶起來,深怕她悲痛過度暈倒。

    唐慧轉過頭對著安常笑淒美一笑,說道:「笑笑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媽媽陪在身邊,以後就得靠自己了。」

    「媽,你怎麼說起這些了,爸爸已經走了,笑笑就只剩媽媽了。」安常笑心裡咯登一下,頓時覺得不妙,「笑笑要媽媽永遠陪在身邊。」

    唐慧不再言語,只是順從的靠在女兒的懷裡起身,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突然,安常笑只覺得懷中一空。

    「不——」

    安常笑失聲驚叫,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一般。

    客廳內還在爭吵的眾人皆被眼前突發的一幕驚呆了。

    「彭——」

    一聲悶響,帶著刺耳的骨裂聲,驚痛了在場每個人的神經。

    只見唐慧猛地發力,掙脫了安常笑的束縛,朝著客廳的一面牆上猛的撞上去。

    大片的血花如潑墨般灑在了潔白的牆上,絢麗而慘烈。自額頭蜿蜒流下的鮮血染紅了唐慧白皙的肌膚:「平哥,這……輩子,欠你的,只…。只有來世……。還了。」

    「不——,」一聲悲慟的長嘯,迴盪在每個人的耳鼓內。

    安常笑失聲驚叫著,伸出雙手想要扶起已經軟軟倒地的母親。

    「鐺——!」

    又是一聲悶響。

    安常笑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重物狠狠的擊中了自己的後腦,一股溫熱的液體霎時流滿了脖頸。

    最後一刻,安常笑拼勁全身力氣轉過頭去,只見安亞嬌高舉著那件嫦娥奔月石料,渾身發抖卻面目猙獰的看著自己。

    那嫦娥奔月上,赫然還有殷紅的鮮血流淌其上!

    「只有你們母女都死了,這安家的一切,就還是我們的!」安亞嬌發狠般的說道。

    此時全家人都被眼前接連發生的事兒給立時驚呆,啞口無語。

    沒有人注意到,那已經渾濁發灰的嫦娥奔月籽料,閃過一道微弱的光亮,安常笑的鮮血隨著淡淡的光輝慢慢侵潤其中,消失不見。

    一身潔白婚紗卻遍染鮮血的安常笑就在安家人驚恐、快意、慌張的神情中倒下了。

    一片無盡的黑暗將她緊緊的吞噬。

    一道微弱的白玉亮光帶著已經毫無知覺的她漸漸消失在黑暗深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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