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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5章 分別 文 / 薄慕顏

    姬家,內院已經炸開了鍋。

    「怎麼回事?!」姬夫人聞訊趕來,心慌意亂的要去看兒子傷口,嘴裡不停念佛,「皇天菩薩保佑,虧得只是傷在手上……」然而拉開袖子的下一瞬,就忍不住尖叫,「傷口怎麼會是這種顏色?難道……,有毒?!」

    一抬頭,這才發覺兒子臉色慘白髮青。

    「沒事。」姬暮年嘴唇發白,勉力綻出一個平和的微笑,「兒子是大夫,剛一受傷就發覺有毒了,眼下已經清洗傷口,服了藥,餘毒慢慢排清就是,性命沒有大礙。」

    姬夫人可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心疼萬分,惱怒萬分,狠狠罵道:「是誰?如此歹毒要害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好了,母親。」姬暮年餘毒未清,說起話仍舊有些吃力,但還是制止道:「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這件事很是蹊蹺,還是等伯父回來再說。」

    「暮年,別再招惹沁水公主了,好嗎?」姬夫人突然道。

    「母親為何這樣說?」

    姬夫人臉上不無憂傷,側首道:「我知道,你為了幫太子殿下多拉一點助力,所以才會放棄琳琅,轉而追求沁水公主。」認真問道:「可是……,值得嗎?暮年,太子殿下咱們姬家會全力支持,但卻沒有必要搭上你的終生幸福啊。」

    姬暮年明白母親的意思,忍了忍傷口的疼痛,淡淡道:「母親你想多了。」

    「我沒有,我不是瞎子!」姬夫人拔高了聲調,「你父親走了,我又只有你這麼一個獨苗苗,實在是……,不想讓你再為這種骯髒的政治犧牲了。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滿肚子都是算計、陰謀,和見不得人的心思,哪裡還有半點世家公子的風雅高潔?你……,已經變得不像是我的兒子!」

    姬暮年聞言一怔,蒼白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隨之褪去。

    他抬起手來,看著那寬大舒展的玉白色衣袖,修長的手指,——前世的時候,這雙手只會描紅繪畫、烹茶彈琴,再不就是運針治病,所做之事不是風雅,就是一些濟世救人的善舉。那時候的自己,心情就好險高天白雲一般,纖塵不染,連官場的人都會覺得腐朽祿蠹,遠遠的避之不及。

    而今生,自己一頭扎進了那烏黑的深潭之中。

    不停的為靖惠太子出謀劃策,暗地運作,甚至不惜在自己的婚姻上有了算計,刻意的去接近她,齷齪卑劣的算計她的心。此番模樣,不正是前世自己深深唾棄的,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的小人嗎?原來……,自己已經成了這樣。

    可是前世的悲劇仍舊歷歷在目,自己和母親無奈被賜死,整個姬家和太子黨都受到牽連,被朝中各色人等攻擊,——雖說自己早死不知道後面的結局,但是想來,終究逃脫不過一個樹倒猢猻散的下場。

    而今生事情變化很大,堂妹姬月華不再是太子側妃,而是太子妃,姬家已經成了首當其衝的太子黨,無論如何都避不開的!既然如此,那自己還有什麼選擇?前世的糾葛怨恨可以不計較,……皇帝辦事不厚道,可是自己母親也有錯,恩恩怨怨再去清算已經沒有必要,但是悲劇絕不能再次重演!

    他緩緩的放下自己的手,已經站了污穢,這一生都是注定洗不乾淨了。

    「暮年,暮年……?」姬夫人見兒子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擔心喚道。

    「我沒事。」姬暮年深吸了一口氣,肺裡還有中毒殘留的一絲絲刺痛,忍了忍,一抬頭便看見了伯父和堂妹,微笑道:「都來了。」繼而看向母親,「我沒事的,母親你先回去歇著,我有話要跟伯父他們說。」

    「若是暮年有事,我是不會饒了你們的!」姬夫人勸不動兒子,將怒氣都撒在了大伯和侄女身上。在她看來,若非侄女嫁給了靖惠太子,姬家變成太子黨,兒子又何須如此拚命?而兒子連自己的幸福都不顧,棄琳琅,執意要娶沁水公主,多半都是出自大伯的搜意,才會如此執迷不悟。

    姬師堂是正二品的中書令大人,被弟妹又瞪又訓的,好不尷尬,旁邊的姬月華雖然是太子妃身份,可是在姬家,也不好對自己嬸娘擺譜。更何況眼下堂兄受傷中毒,嬸娘氣惱也是人之常情,因而陪笑道:「二嬸放心,四哥一定不會有事……」

    還沒說完,姬夫人已經狠狠甩開簾子去了。

    姬暮年起身歉意道:「方纔我和母親頂了幾句嘴,她正在氣頭上,還望伯父和太子妃不要見怪。」到底氣力不濟,復又躺了回去,「不好意思。」

    姬月華忙道:「你中了毒,只管好生躺著就是。」接著問出疑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說先是遇刺,結果刺客的劍上面有毒?」

    「是。」姬暮年將情形簡單的說了一遍。

    當時自己從皇宮回來的路上,半路突然躥出來一個黑衣殺手,幾下交接,雖然對方的功夫十分了得,但是自己本身也會劍術,加上下人們的防護,一時難解難分!誰知道那刺客居然不要命似的,拼著他被刺中,也要直奔自己而來!拚死一擊,終於劃傷了自己的左手,然後便倉皇逃竄了。

    「這麼說,居然沒有抓住刺客?!」姬月華驚道。

    「眼下可不是追究刺客的時候。」姬暮年歎了口氣,看了看伯父和堂妹,「因為那刺客還遺落下了一樣東西。」微微苦笑,「刺客的劍鞘掉在了地上,而上面……,有一處隱秘的東羌紋飾。」

    「你是說。」姬師堂眉頭緊皺,「這樁意外是東羌……」頓了頓,沒有直接說宇文極的名號,「是東羌的人所為?」

    姬月華插嘴道:「不是說,前些天東羌大皇子和四哥拌了嘴,後來他便中了毒,宮裡又死了兩個奴才,一個東羌大皇子身邊的宮女,一個是太醫院的小太監,這件事隱隱約約的,傳出來的流言對四哥很不利。」

    「呵。」姬暮年勾起嘴角一笑,「你們能想到的,別人也一樣能想到。」

    「別人?」姬月華問道:「是指沁水公主嗎?」

    姬暮年看向堂妹,「你覺得,我中毒這件事,小公主會怎麼想呢?」不待堂妹回答,繼續說道:「如果說小公主不相信我會對宇文極下毒,是出於理智,那麼……,出於她和宇文極多年的深厚交情,也斷然不會相信,宇文極會在這種時候,用這樣漏洞百出的手段,來刺殺於我!」

    姬月華面色微驚,緩緩轉頭看向了自己父親。

    姬師堂接話道:「暮年你的意思,小公主不但不會相信是宇文極派的刺客,反而還會以為是你自編自演的一齣戲,用意污蔑宇文極?!」神色微斂,「那……,只要咱們把東羌那一節壓下去,不就行了。」

    「遲了。」姬暮年輕輕搖頭,「當時那刺客逃逸的時候,正好趕上京兆尹府衙的人過來巡邏,雖然沒有抓住刺客,但卻看到了那柄刻有東羌紋飾的刀鞘。」他勾起嘴角,「只怕此刻,消息已經傳到宮中去了。」

    「這……」姬月華花容失色,眉目間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意思是,你受了傷、中了毒,不但不能讓沁水公主同情,反倒成了陰險毒辣之人?」

    姬暮年自嘲一笑,「誰讓傷在左手?誰讓我是大夫,輕輕鬆鬆就撿回一條命呢。」

    「宇文極心思也未免太過毒辣!」姬師堂目光陰冷,帶著化不開的濃濃郁氣,「臨走了,眼看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還要擺這麼一道!」

    「是啊。」姬暮年搖了搖頭,「他的性子雖然衝動,但東羌來人,說不定要高人謀士替他打算,所以兵行險招來這麼一出。」狹長的鳳目微微瞇起,繼而一閃,「不過我總覺得不大對勁。」

    「哪裡不對勁?」

    姬暮年分析道:「要說宇文極從小就在燕國長大,如今的端木皇后也不是他親娘,像端木雍容這些人,跟他並不親近,應該不會陪著他如此胡鬧才對。畢竟不管我是受了傷,被小公主誤會,甚至命裡不濟就這麼死了,對東羌都談不上任何好處。」

    「可是……」姬月華不解,「如果不是東羌的人在算計,那又會是誰?」

    「是呀,哪有會是誰?」姬暮年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是誰……,對自己和宇文極、小公主的關係如此瞭解?算計人心如此精確?!若說只是想要自己的命,犯不著留下什麼東羌紋飾,看起來……,倒更像是想讓自己被小公主厭惡。

    是東羌的謀士嗎?還是宇文極?還是別人?看來得好好想一想了。

    *******

    正如姬暮年所猜想的那樣,遇刺一事,慕容沅當然不相信是宇文極的手段!試想只要不是蠢人,哪有行刺別人還留馬腳的?可若是姬暮年自編自演的一齣戲,那也……,為免太卑劣了一些。

    可是還顧不上找姬暮年對質生氣,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皇上駕到!」

    武帝獨自走了進來,攆了宮人,臉色很有幾分不好看,沉聲問道:「你把晨午暮夜四個死士都送給了宇文極?!」

    慕容沅聽著口氣,父親是很不高興了,陪了幾分小心,「是。」又解釋,「我就是想著阿蘭若回東羌很危險,身邊多幾個人保護也是好的。而我……,整天在宮裡待著,前呼後擁的,根本就不需要……」

    「阿沅!」武帝難得的對小女兒發起了脾氣,打斷她,「什麼叫你不需要?你的命就不如宇文極的矜貴?!」

    「父皇,我……」

    武帝一疊聲追問,「你知道死士是怎麼來的嗎?你知道要培養一個死士需要多大的人力和物力?」眉宇間隱隱怒氣,「晨午暮夜四個死士,一個或許不夠難得,單是他們四人多年配合磨練,已經達到四人一心的境界!如同一人有八隻手,根本不是尋常四個高手能夠比擬的!」

    越說越是上火,「這四個人,是父皇讓人千挑萬選給你準備的,為的就是,將來你嫁人分府出去以後,身邊有一塊安全的盾牌!你現在就這樣隨隨便便,讓他們去為宇文極賣命!」

    「對不起,父皇。」慕容沅趕緊上前賠不是,抱著親爹胳膊,「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父皇的心意,以後再也不敢了。」

    「小阿沅,你呀……」武帝頭疼的看著女兒,可是打又捨不得打,罵有捨不得罵,況且她老實乖巧認了錯,只能歎氣,「都是父皇寵得你無法無天。」

    慕容沅舉白旗投降,唉,這件事的確是自己莽撞了——

    不過還有更莽撞的。

    用午膳的時候,玉貴妃不經意的瞥了女兒一眼,發覺她脖子少了點什麼,起初還沒有留意,待到喝湯喝到一半,忽地抬頭問道:「阿沅,你的那塊古玉呢?」

    慕容沅摸了摸胸口,訕訕道:「我把古玉送給阿蘭若了。」

    話音未落,玉貴妃已經是勃然色變,「叮」的一聲,將湯勺扔回了鑲金邊的碗盞裡,直直看著女兒,「你再說一遍!!」

    慕容沅不知道母親為何特別在乎那塊古玉,在她看來,不過是古代人密信,將就一個辟邪的說頭,——當時見宇文極一臉惶恐,想著給他戴在身上,做個念想,再者說上一番吉利的話,他也能安心一些。

    但此刻,母親的臉色明顯不太尋常。

    不由勾起當初哥哥給自己古玉,母親不太願意的記憶,有些怯場,「我……,我想著讓阿蘭若……,讓他帶著辟……邪……」

    「你……」玉貴妃氣得臉色煞白,豁然站了起來,指著女兒,「給我跪下!」用一種幾近冷冰冰的聲音,呵斥道:「其餘的人,都出去!」

    一瞬間,宮人們退得乾乾淨淨。

    慕容沅還在震驚不能回神,卻瞧見皇帝爹眼神嚴厲的看了看自己,分明示意不要繼續觸怒母親,顧不上細想為什麼,慌忙腿一軟跪了下去。

    玉貴妃氣得發抖,武帝竟然也沉默了一下,方才勸道:「無雙……」

    慕容沅情知自己闖禍了,不敢抬頭。

    「你居然把炎光之心送出去了!」玉貴妃眼前一黑,扶著桌沿穩了一下,繼而睜開一雙水光明眸,裡面儘是怒色,「早知道……,我說什麼,也不能讓承煜把炎光之心給你拿著,你……」像是氣極了,再說不出話來。

    武帝顧不上跪在地上的女兒,上前扶住玉貴妃,讓她坐下,安慰道:「罷了,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你也不必當真。」雖然對女兒的莽撞也是震怒非常,但此刻斷不能再火上澆油,只能揀輕了說,「有沒有炎光之心,該什麼,還是什麼。」

    玉貴妃冷笑道:「你是想說,我們玉家即便有炎光之心,還是滅了國,對吧?」

    怎麼上升到滅國的程度上了?慕容沅震驚不已,更不料,父親和母親會為了這個扯出前朝往事,惹得他們拌嘴都是自己的錯。

    「無雙。」武帝站在玉貴妃的身邊,年近六十的皇帝,即便看起來精神矍鑠、氣色紅潤,但是保養的朝花玉露一般的玉貴妃相比,簡直就是父女之別。此刻更因寵妃的針鋒相對,而顯出一絲頹老之氣,他沉沉道:「江山易主、朝代更迭,在這世上永遠都沒有停過,你……,一定要恨朕恨到死嗎?」

    玉貴妃冷若冰霜,清聲道:「那要我怎樣?因為你的寵愛,就對你感激涕零嗎?還是在你面前獻媚邀寵?又或者忘了玉家的人是怎麼死的?」她輕輕一笑,傾國容顏宛若繁花一般綻開,「就算我玉無雙貪慕榮華富貴,不知廉恥、不記血仇,但只怕夢裡,那些冤魂也是不會放過我的。」

    「無雙……」武帝的臉色沉的不能再沉,質問道:「你還要朕怎樣做?!」

    慕容沅一看糟了,要壞菜!再讓他們倆說下去,只會越說彼此越難看,趕忙「不識相」的跪了上去,嘴裡道:「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是我糊塗,不該把母妃給的貴重東西送了人。」

    武帝看著女兒那張小小瑩玉的臉龐,到底消了消氣,沒有再和玉貴妃對嘴下去,而是岔開話題,「朕這就下旨,讓人去把炎光之心給追回來!」

    「不用了。」玉貴妃眸光複雜,輕輕的閉了一下眼睛,「炎光之心不能離開主人的血脈,它原是玉家之物,現在卻落入異姓人的手中,要麼碎裂,要麼……」聲音清淺,「就是炎光之心已經易主了。」

    武帝臉色一僵,沉默良久,看了看小女兒,說道:「也罷,若是宇文極能以東羌大皇子的身份登基,念在燕國撫養了他八年的情分,也總該和燕國交好才對。」

    「哼!」玉貴妃一聲冷哼,情知皇帝這是在為女兒說好話,「你不用哄我!」轉頭看向誠惶誠恐的小女兒,「給我老老實實到小祠堂去跪著!跪夠三天三夜,讓你以後多長一個心眼兒,長點記性!」

    慕容沅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個字?什麼炎光之心,又什麼國脈氣數的,就算不清楚前朝的典故,也知道自己把十分要緊的東西送走了。

    不敢分辨,不敢多嘴,老老實實低頭去了小祠堂。

    武帝看著女兒的身影消失在珠簾後,方才回頭,「是小阿沅不知輕重,她也不是有心之失,你別惱了。」

    據傳炎光之心是玉中王,能夠聚集天下所有的祥瑞,人的運道、福澤,甚至天地的一些靈氣,得到它的人遇事總能逢凶化吉,而若是落在皇室手中,它則能助主人聚集真龍天子之氣,得到江山大業、萬里山河,成為人中真龍!

    不過像擁有炎光之心的玉氏家族,最後還是亡了國。也不知道是傳說不夠靈驗,還是前朝的哀帝太過昏庸殘暴,殺戮忠臣、聽信奸佞,以至於炎光之心也護不了他,最終毀掉玉氏王朝。

    「罷了。」玉貴妃不是一味糾纏不休的女子,沒了就是沒了,淡淡道:「或許你說得對,不管是江山社稷也好,人也好,都不是一塊古玉護得了的。」她笑容輕嘲,「不然玉家怎麼會亡國了呢。」

    武帝靜默無言,玉貴妃沉溺在亡國的往事之中,一室沉默安靜。

    而慕容沅則在小祠堂老老實實跪著,心中忍不住罵宇文極,混賬小子,我可是把親娘的心肝寶貝都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最好就像傳說的那樣,藉著這塊古玉保佑你在東羌一切平安,然後登基大寶,好好的給我做一個皇帝看看!

    唉……,這回母親的氣可生大發了。

    玉貴妃讓小女兒跪三天三夜,白嬤嬤等人雖然著急,可是也不敢違抗,只能心急火燎的去搬救兵,——找到靖惠太子和睿王妃。可惜前者雖然比白嬤嬤他們還急,卻根本幫不上忙,玉貴妃以太子成年為由,根本不允許靖惠太子踏入泛秀宮。

    最後還是睿王妃姜胭脂豁了出去,跑去跟小姑子一起跪,然後暈倒,叫了太醫過來診脈,居然診出一個喜脈來!姜胭脂母憑子貴,藉著身孕,替自家孩子的小姑姑求了情,「大喜的日子,母妃就別再跟三公主生氣了。」

    玉貴妃對女兒是面冷心軟,見她跪了一下午,又有兒媳婦和未來的小孫子求情,終於鬆了口,「那就改為禁足一百天!把《女誡》《女訓》各抄一百遍!」

    慕容沅單獨找到嫂嫂,作揖道:「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吶。」

    姜胭脂氣笑道:「你呀,等你哥哥回來也不饒你。」繼而低聲,「不過……,我也要多謝你。」臉色羞赧,「要不是你讓我假裝身子抱恙,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喜了。」

    「唉,沒累著你就好。」慕容沅揉著酸麻僵硬的雙腿,前世嫂嫂這個時候就已經懷孕了,自己哪裡敢讓她一直跪著?可惜自己活得短,不知道她這一胎是男是女,但不管是小侄兒,還是小侄女,自己都是要多謝他or她,今兒救了自己呀。

    泛秀宮內,姑嫂和睦一片溫馨氣氛。

    而鳳棲宮的一處別院內,氣氛完全不同。周宛宛手裡拿了一把小剪刀,在花盆裡面東剪剪、西剪剪,完全不是在修花,而是辣手摧花,好好的盆景給她絞的不成樣子,半晌玩累了,將剪刀重重往桌子上一拍,恨恨道:「憑什麼?!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圍著她轉?!」

    心腹宮女水仙上前服侍,小聲勸道:「睿王妃是做嫂嫂的,自然要在婆婆跟前替小姑子說話,為人兒媳都是這樣,小姐將來嫁了人就知道了。」

    說到嫁人,周宛宛不由臉色更加難看,「宇文極!你最好早點死在東羌!!」

    「其實……」水仙吞吞吐吐的,可是又怕這位主子再去做些驚世駭俗的事,只能硬著頭皮勸她,「小姐畢竟是姑娘家,白辣辣的跑去跟男子說什麼嫁人,總是不太好,別的不說,要是皇后娘娘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單更6000+,明兒見~~~(大家習慣這樣嗎?)

    ps:昨天突然發覺,每次在床上躺著,小說就會變得好看很多~~照這麼說,手機讀者會比網頁讀者覺得這篇文寫的更好咯~~

    【喂,你醒醒!!

    #小說好看與否取決於身體的舒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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