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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8章 不可活 文 / 薄慕顏

    第二天,靖惠太子依言進宮為豫王求情。

    「兒臣昨天知道是二皇兄背地構陷,心中難免有幾分憤恨,可是睡了一夜,又覺得沒有那麼生氣了。兒臣的書畫詩詞,一向都要比兄弟們略好一些,二皇兄有些不平,一時糊塗也是有的,請父皇饒過他這一次,只要他往後能夠不再犯就好了。」

    武帝一身明黃色的錦繡龍袍,背負雙手,偏了頭,上上下下的打量兒子,「這話說得不錯。」然後笑容和藹問了一句,「誰教你的?」

    靖惠太子眼睛一亮,繼而低頭,「姬暮年。」

    「哈哈。」武帝朗聲大笑,「你倒老實,把自己的幕僚都給出賣了。」

    靖惠太子乾笑了一聲,——沒說的是,就連後面的話也是姬暮年教的,「太子殿下突然變得滴水不漏、綿裡藏針,皇上必定會起疑心,若問,直說下官名字便是。皇上是聖明之君,不會介意你的身邊有三、五謀士。而唯有如此坦誠,才更顯得太子殿下忠厚純良,對君父沒有任何隱瞞,皇上便更不忍心有人加害於你,繼而多多偏袒愛護。」

    可是對君父也用上了心眼,真的對嗎?

    當是姬暮年是這樣回答的,「太子殿下只是堅持自己的優點,對皇上並沒有不敬之心,亦沒有任何圖謀不軌,既無惡行,又有何不可?況且太子殿下做的這些,哪怕不是真心話,但為君者為了江山社稷,也是要學一些中庸隱忍之術的。」

    靖惠太子有些糾結,到底姬暮年的話對還是不對,但是有一點卻是明白,父皇更喜歡這樣的自己,而不是以前那個遇事慌亂、毫無主見的一國儲君。

    「好了,你先回去。」武帝揮退了太子,又到了每天去看望小女兒的時間,隨著年紀一天天增大,那種含飴弄孫的心情越重。和別的老人不同的是,武帝並不太喜歡孫子一輩,畢竟沒有養在身邊,,再說如今的阿沅也確實乖巧可人,自然眼裡心裡都只有小女兒了。

    「傅婕妤和花嬤嬤那邊,父皇也沒有查出來什麼嗎?」阿沅問道。()

    「看你這老氣橫秋的樣子。」武帝慈愛的看著小女兒,繼而收斂笑意,「暫時查不出什麼來,再等等吧。」

    阿沅點了點頭,「興許就是預先埋放一個釘子呢。」畢竟那件事要自己成年以後,而前世碧晴是小公主的貼身侍女,想必服侍十分盡心的,短時間內不會異動,沒發生的事怎麼能查得出來呢?只是心裡卻有一些猜測。

    「小阿沅,怎麼了?」武帝問道:「別這麼愁眉苦臉的,你要是不喜歡碧晴,不喜歡花嬤嬤和鮑嬤嬤,父皇替你處置了便是。」

    「不。」阿沅搖頭,「如果處置了她們,我就不知道誰在暗地到搗鬼了。」遲疑了一下,問道:「父皇,我可不可以問一個逾越的問題?要是說錯什麼,還請父皇不要怪罪於我。」

    武帝見她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不由失笑,「問吧,父皇怎麼怪罪你呢。」

    「那父皇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阿沅得寸進尺,賴在皇帝身邊撒嬌,等他點頭應允之後,才問:「當年孝平王和孝安王的死,是不是……,和母后有關?傅母妃和母后是不是有過節?」

    武帝的臉色瞬間突變,陰沉下來,「誰教你問這個的?!」

    「父皇你說了不怪罪我的。」阿沅一臉委屈之色,又解釋,「沒有人讓我問,就是我自己胡亂琢磨的,父皇不想說就算了。」

    「罷了,是父皇嚇著了你。」武帝緩和神色,摟著小女兒在懷裡拍了拍,可是只要一閉上眼睛,那些陳年往事便翻湧而出,叫自己心緒難平。說起來,都是自己一句,「此子英武奮勇,深肖朕。」,惹出來的一場悔恨禍事。

    孝平王自幼習武十分應用,卻中流矢而死,這件事有如大海撈針一般說不清,在孝平王慘死之後,又有人第一時間告訴懷孕的孝平王妃,害得她小產一屍兩命,其中也同樣說不清。但是在這之後,孝安王在皇陵一直久病不愈,卻被自己查出,服侍他的宮人減輕了藥量,可是那宮人早被人滅了口,並沒有查出背後的真兇。

    玉貴妃是不屑做這種事的,嫌疑最大的,無非就是郗皇后和葛嬪兩個人了。

    並且郗皇后的嫌疑更大,當時太子尚未成年,前面有一個文武雙全、立下戰功的孝平王,還手握兵權,又被自己誇了一句「深肖朕」,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想要除掉也是情理之中。

    而葛嬪和豫王或許有些心思,但是對付孝平王並不划算,畢竟還有嫡長的太子在前面擋著,皇位也輪不到豫王。再說豫王佔了庶長,與其除掉孝平王和孝安王,還不如除掉太子,便可以無嫡立長了。

    自己能夠想到的這些,傅婕妤當然也能推測出來,——兩個兒子無辜枉死,要說她私下沒有憤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大概正是因為傷透了心,所以才會把臨穎外嫁,讓她再也不回京城了。

    這些往事,若非是小女兒親口問起,武帝是絕對不會舊事重提的,靜默良久,方才長長歎氣道:「皇后和傅婕妤,的確是有一些說不清的過節。」

    阿沅頓時覺得心頭一涼,靜默下去。

    如果孝平王和孝安王的死,和皇后脫不了干係,那麼……,傅婕妤自然會想方設法為兒子們報仇!如果讓太子和皇帝最寵愛的小女兒亂*倫,太子就會身敗名裂,還會引起玉貴妃和睿王的報復,這樣一來,便就大仇得報了吧。

    要照這麼推斷,難怪傅婕妤會早早的安插碧晴過來。

    就是不知,她現在只是隨意安插人呢?還是已經看出太子對玉貴妃有心思,所以早早的就存了主意,要麼讓太子和小公主亂*倫,要麼揭破太子愛慕庶母一事,不論哪樣都可以毀了太子!

    而祁明夷、碧晴,以及豫王一派,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一時琢磨不透。

    第二天上學的空閒時間,阿沅瞅著祁明夷出神,宇文極在旁邊戳了戳她,「你怎麼見一個人就發呆?那個愛哭包有什麼好看的?」

    阿沅白了他一眼,「你管我。」

    把宇文極噎住,氣得劍眉擰巴回了自己的座位。

    祁明夷像是感受到了目光,轉身道:「公主殿下。」他走上前來,「上次公主殿下給我帶了吃食,嗯,味道很好。所以……」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用手帕包了,羞赧靦腆的遞給阿沅,小聲道:「我給公主做了一個木簪子。」

    來了麼?開始了麼?阿沅心情一片複雜難言。

    剛要伸手,就被宇文極一把抓了過去,打開帕子,不屑的看了看,「丑成這樣,也好意思拿來送人?!真是丟臉。」

    祁明夷頓時漲紅了臉,小聲道:「是不夠漂亮,公主殿下別嫌棄……」

    莫赤衣一向跟他交好,當即跳出來幫腔,「怎麼不好了?這可是明夷親手做的!折騰了好幾天不說,還把手給弄傷了!」

    阿沅打量過去,祁明夷的左手食指上,果然有一道被劃傷的小小傷疤。

    宇文極「哧」的一笑,「自己笨手笨腳的,怨得了誰?!」

    莫赤衣惱道:「你不笨!有本事你做一個看看。」

    宇文極正中下懷,只是不好把嘲笑之色表露出來,一臉自負的樣子,「做就做!要是不比這根笨木頭好看,我就不姓宇文!」

    祁明夷微微皺眉,好好的,自己給小公主送木簪,怎麼宇文極也摻和進來了?不過對方嬌生慣養的,估摸是在說大話,未必做得出來的什麼好東西,方才略略放心。

    「好了。」阿沅有些頭疼,「你們別吵,都各自回去坐下吧。」

    她剛要伸手去拿那葫蘆頭的木簪子,卻被宇文極揚手避開,「別急,等我的做出來比較比較,哪個更好,阿沅你再要哪一個。」輕蔑的看了看祁明夷,「別說我欺負你,到時候我也做個葫蘆樣子的,再叫十個沒見過的宮人來評,票多者勝!」

    祁明夷小聲應道:「嗯,好的。」

    莫赤衣懷疑的看了一眼,不信任道:「萬一你耍賴怎麼辦?回頭叫工匠做了,只說是自己的做的呢?明夷豈不是吃虧了。」

    宇文極頓時大怒,「放屁!我豈是那等不要臉的小人?!」

    阿沅見他又炸毛了,趕忙道:「阿蘭若不是那樣的人,我會監督他的。」心下覺得怪怪的,不是祁明夷送自己木簪麼?怎麼變成他和宇文極比賽了?自己還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裁判,事情走向有夠奇怪的。

    學堂裡,小孩子們一陣玩鬧也就散開了。

    回到泛秀宮,宇文極還真的叫人去找上好的紫檀木,把自己關進屋子裡,除了吃飯根本不出來,也不許別人去打擾他。

    阿沅覺得他性子太過較真,不過小男孩兒嘛,都是爭強好勝的,笑了笑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抽空去跟玉貴妃說話,培養母女感情。睿王在旁邊笑道:「妹妹最近越發的乖巧了。」

    玉貴妃前世和小公主關係不好,她有意疏遠是一個原因,小公主脾氣怪癖也是一個原因,如今阿沅有心親近,至親骨肉慢慢的也就熟絡起來。雖然不至於大大誇讚,但也跟著兒子的話點頭,「是呢,到底是長大懂事了。」

    母子幾個正在說著閒篇,岑蒼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看玉貴妃,神色緊張低聲道:「娘娘,外面出大事了。」

    玉貴妃禾眉微蹙,「又是什麼事?比太子的畫自燃還要大麼?」

    「正是太子殿下。」岑蒼回道:「隆慶公主去了一百天了,按規矩要『接亡靈、祭百日』,太子殿下便在城郊上香祭奠。」因為隆慶公主是造反而死,所以不能入公主陵,「結果……,被人發現,發現太子殿下行巫蠱之術,詛咒皇上!」

    玉貴妃母子幾人皆是神色大變,阿沅更是驚呼,「這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太子哥哥怎麼會詛咒父皇?他不是那樣的人!」

    岑蒼苦笑道:「公主,已經人贓並獲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發覺,小蘿莉和小正太也可以寫點姦情,就是比較二了點兒哈~~

    大家國慶快樂~~抽空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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