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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七六章 疑問 文 / 洱文

    第四七六章疑問

    宣統帝的失落,那種恢復舊日榮光的渴望,正仁帝也有。但是,正仁帝比宣統可是多了一份理智。畢竟,接下來袁世凱的鬧劇,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民心向背。

    老實說,正仁帝覺得,袁世凱登基,根本就沒啥大不了的。那時候,他還在樂和了,共和和屁啊,結果還不是改朝換代而已。但是,老袁的結局,讓正仁帝有些蒙了,這才讓他明白,事情真的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了。也正是老袁的結局,讓正仁帝在面對日本人提出的如此『優秀』的條件面前,猶豫了。

    原本,緊接著,那些個老臣子的勸諫,讓他有一些心動。但是,也僅僅是心動而已。他心裡明鏡兒似的,先不提共和與帝制之間的區別,光是借助日本人的手復辟,那就是一個抹不掉的污點,甚至比他當初簽訂的辛丑條約還要大的污點。所以,正仁帝那是咬死了,堅決不答應。

    日本人看到正仁帝這邊死活不答應,也就準備先把他強行帶到東北再說,帶過來了,也就由不得他了不是。

    不過,正仁帝還真不是蓋的,直接瞅準機會把自己的妻兒送到了國外去了。畢竟,他雖然沒有當皇帝了,似乎這手頭還更寬鬆了,這點兒錢還是拿得出來的,除非他的後代什麼都不會幹,坐吃山空,不然的話,生計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在他的妻兒離開華夏之後,正仁帝就自殺了。這個突然而來的變故,讓日本人非常的惱火。畢竟,為了給自己謀取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正仁帝可是有些鬆口的意思,這讓日本人看到了希望。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希望才剛剛升起,就破滅了。他們也不想想,正仁帝畢竟是皇帝,而還不是宣統那樣的皇帝。他被人逼迫這退位,畢竟也是從以前的鬥爭中成長起來的,時時刻刻都在擔憂著下一個皇帝,會拿他們開刀。以及,這被迫退位,讓祖上的榮光在他這裡消失殆盡,總之,種種的壓力讓他頗有些不堪承受之重的意味兒。

    如果,他不是老朱家的人,他沒準兒在宣佈退位的時候就自殺了。但是,他不知道如果那個時候自殺的話,史書上回如何評價,所以忍耐了下來。而日本人聯合那些個老臣子的步步緊逼,也算是讓他把曾經想過的事情提上了日程。所以,在他的妻女離開,沒有什麼牽掛之後就自殺了。

    似乎,無論是杜歷的前世也好,還是今生也罷,明朝的最後一個皇帝都是自殺來著。不過,前世的崇禎自殺的時候,心裡應該是帶有一些絕望,一些對喪失祖輩榮光的後悔的吧。但是,正仁就不一樣了,他前半輩子怎麼樣就不說了。但是,他自殺的時候,倒是心裡帶有一絲神聖意味兒的。

    畢竟,即便是那些嚮往共和的人,對家天下嗤之以鼻。但是,華夏的國情使它決定了,家天下還是在某種程度上存在的。而且,不可否認的是,除了極個別昏庸透頂之人除外,對於家天下的人來說,他們也希望國家富強。

    所以,正仁帝自殺的時候,他還是真是抱有一絲神聖的意味兒在內。甚至他覺得,這次自殺能夠消除一部分他以前簽訂的不平等條約所帶來的不利影響。

    歷史評價之類的,對於正仁帝來說,還相對比較遙遠。而他的死亡,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日本人的如意算盤行不通了。而行不通之後,原本還慢條斯理的尋找代理人的行動也就不得不加快了度。所以,他們才對杜歷如此重視,不然的話,他們也只能是高看杜歷一眼而已。

    但是,正仁帝自殺了,不過消息卻沒有傳出來。因為,日本人不想在這個時候把這個消息透露出來。畢竟,他雖然退位了,但畢竟是皇帝不是,如果是正常死亡,那麼帶來的騷動也不是太大。但是,偏偏是非正常死亡,所以,消息被掩得死死的。不然的話,杜歷這會兒也不會無比的糾結了。

    「老孫,有沒有正仁帝的消息?」

    一路沉默著,回到了便民雜貨鋪,看到孫大海之後,杜歷才詢問到。在杜歷的想法裡,如果正仁帝願意的話,這會兒他應該要準備來東北了吧。而日本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把正仁帝準備復辟的消息放出來,從而轉移所有人的視線。

    「沒有任何動靜吧,皇帝老兒自從進入天津之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呵呵,以前的龍子龍孫又如何?不過,皇帝還算是好的,據說他的經濟眼光不錯。倒是各地的那些個王爺,他們的特權被廢除之後,有些人坐吃山空,聽說已經有人淪落到要飯的地步了。」

    聽到杜歷詢問正仁帝,還真沒有正仁帝消息的孫大海,還以為是杜歷有些八卦呢,當下就把話題轉移到那些個朱家王爺上面了。對此,杜歷那是相當的無奈,那些朱家王爺,好多真的就是一隻豬。他們的死活,關杜歷屁事啊。

    「那些王爺啥的死活和我們無關,我希望知道的是正仁帝的消息,你下去讓人查一下吧,若是有什麼結果的話,第一時間內把消息告訴我。另外,讓人給我們購買,明天前往奉天的火車票。看樣子,短時間內是別想回家了。就算是,解決了老馬,老頭子沒有給一個明確答覆之前,自己也唯有留在奉天了。」

    「好的。」

    「去奉天幹什麼?難道我們不想辦法直接回家嗎?還有,宋德利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歷少,咱們直接回去吧,我就不信了,還能夠擋得住我們?」

    「瞎詐唬啥?要回去的話,歷少還用你催啊?」

    杜歷這會兒並沒有搭腔的意思,所以鄭海也就站出來了。原本,杜歷還想讓鄭海他們自己琢磨琢磨,有的人跟著他一起和鬼子鬼混,而有的比杜歷還沉不住氣的,則在外面拉起抗日的隊伍呢。但是,這麼一來,讓日本子把他們所有人都注意上了,再這麼做也就有些不妥了。

    其實,也怪杜歷,在上船的時候,應該就想到這個問題了,整艘船上就他們這些人,你不惹眼誰惹眼?

    「歷少,有什麼事兒,說出來兄弟幾個商量商量唄,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嘛,沒準兒我們還能夠給您出出主意呢。」

    鄭海開口把其他人給壓住了,卻立馬轉換了一個態度,笑嘻嘻的對著杜歷說道。顯然,他覺得杜歷有事兒拿不定主意。所以,他當然希望杜歷能夠和他們商量一下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們這次回來,要做什麼你們應該已經知曉了。不過,日本子的可惡,你們應該還沒有察覺到。但是,我可以提一點,那就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以,到時候我們需要,不,應該是一定要忍耐。

    但是,我也知道,有的人這韌勁兒要大一些,有的人,他的字典裡就沒有忍這麼一個字眼兒。所以呢,我剛開始就琢磨著,是不是讓你們做一個選擇,覺得自己不可能忍耐的呢,就直接在外面闖蕩去,拉一支隊伍,舉著抗日的旗號,到時候我們也可以互通信息,專門往鬼子的薄弱環節打。

    但是,看樣子我們剛回東北,甚至是剛回國,這就已經落入了日本人的眼裡,想要讓一部分人離開,談何容易。到時候,日本人問起來了,怎麼說?」

    「歷少,您既然把話題說到這裡了,那麼有些事情,我也就不吐不快了。」

    「王強,你給我閉嘴。」

    聽到杜歷這麼一說,其他人到沒什麼,一個個的,還真是在尋思。但是,王強似乎有一些其他的看法,而且聽他的語氣,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鄭海當下就打斷了。

    「別,海子,讓他說,我們要做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總得讓兄弟們心服口服。不然的話,以後有的是事情。說吧,什麼事兒,我肯定給你一個答覆。」

    看王強那憤憤不平的樣子,杜歷就知曉他要說什麼。說起來,這也是杜歷自找的,如果他不向他們灌輸一些仇恨鬼子的東西,他們也不會有這樣的疑問,他們應該只會執行杜歷的意願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樣的話,杜歷還真不是那麼的放心。如果,這些人沒有隊鬼子的恨,真有那麼一兩個被日本人給拉攏了,杜歷哭都來不及呢。

    「歷少,既然鬼子這樣殘暴,那麼我們把他們趕出華夏不就得了,至於去和鬼子勾勾扯扯,低三下四的嗎?這樣的事情,我是做不來的,如果鬼子敢在我眼巴前殺自己人,我一準兒殺了鬼子。」

    雖然,先前王強所說的,依然是杜歷所估計到的事情。但是,他的語氣已然和先前的那種憤懣完全不同了。

    「有些事情,你們不知曉,我也說不明白。但是有一點兒我可以確定,那就是即便我們不投靠日本人,而是去組建抗日武裝。那樣,就能夠把日本人趕出華夏了麼?至少,我沒有那份能力。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呢?只要是有利於華夏,只要是對得起自己作為一個華夏人的良心,就足夠了。」

    原本,杜歷是想來一個長篇大論,說服王強以及抱有和他類似想法的那些人來著。但是,他覺似乎說不通透。所以,也只能是表述了一下自己的心意。話說,他自己的這個想法,除非是遇到一個和他一樣的穿越者,不然根本就說不通。而且,就算是真遇到了這樣一個穿越者,他肯定也是受鄙視的那麼一個。

    「這有什麼好想的,以前我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土匪啊,既然是土匪,這有人不服大當家的,那怎麼辦?要麼,大當家的把這個不服之人壓服,甚至是殺掉。要麼,就是放開一面,讓這人另起爐灶,拉桿子單干。那些不願意跟你的,讓他們單干就是了,就算是日本人問起你,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人各有志不是。」

    說話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很少言的姜永健。當然了,在杜歷看來,姜永健看他的眼神就是,你很蛋疼。聽姜永健一說,杜歷也回過味來,自己還真是自作自受啊,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何至於此。

    「哈哈,你們的嫂子,我這個壓寨夫人說得對。願意走的,走人就是了,等鬼子問起來,我那就得一臉的苦澀。這些個混蛋,聽說我要和太君合作,所以跑了,就這麼簡單,需要那麼多解釋嗎?反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可不是我們華夏人的專利,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都會有類似的想法的。」

    杜歷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如此簡單的問題,自己居然還糾結了這麼一會兒,還真是。不過,杜歷也明白,自己糾結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問題而已,還是自己現在一些個心情的反應。雖然,早就已經做出了決定,而且已經朝這個方向使勁兒了。但是,事到臨頭了,這還是有些糾結。而且,杜歷現王強他們的神態還是有些不對勁,顯然還是有些難以釋懷。對此,杜歷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是讓日後的實踐證明了。

    「好了,現在還沒有到抉擇的時候,畢竟我已經向鬼子說明了,要遵從父親的選擇。只不過,父親他們這些人,對於日本人還是有一些念想的,只要日本人一邀請,他們多半會答應的。而只要他們一答應,就算是日後現事情,並不如他們所想像的那樣美好的時候,就算是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到時候,你們帶著兩部電台走,日後好聯繫。不過,咱們這個密碼可得想一個辦法了。不然的話,明碼或者說是類似於明碼報,這不是擺明了要把事情告訴日本人嗎?可惜的是,咱們沒有這方面的人才,這還真是一麻。」

    杜歷購買回來的電台,就是準備方便自己聯絡的。雖然,這個東西若是被日本人查出來的話,肯定是非常麻煩的事情。但是,杜歷還是得準備好。畢竟,有些時候,關鍵的一個消息,若是傳遞及時了,還真就是幾百條人命牽扯其中了。

    但是,現在才現事情遠沒有那麼的簡單,鄭海他們幾乎全都能夠收電報,但是編寫密碼,以及譯碼這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密碼簡單了,這根本就是把情報直接送給鬼子呢。複雜了,自己等人根本就編寫不出來。

    「我來吧,當初我們在廣州的時候,接受過類似的訓練。但是,我不能保證我編寫的密碼不會被破譯。」

    「你行嗎?」

    聽到錢若雅這麼一說,杜歷就笑了,這不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嗎?確實,錢若雅的技術,肯定算不上那種級高手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被送到他這邊來了,畢竟這樣的人才在哪裡可都是稀罕物。但是,她肯定會就是了。而杜歷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會的。

    杜歷明白,這些東西,是有手法這一說的。你手法電報的時候,若是熟悉你的人,就知道這個電報是你出去的。而編寫密碼,雖然沒有這麼簡單,但是錢若雅肯定和教她編寫密碼的那個老師有著相似的痕跡。

    而到時候,杜歷只要把錢若雅編寫出來的密碼,隨意的添加,或是刪除一些東西,就足夠了。反正,這個玩意兒說簡單一點兒,就是不能讓人摸透你的規律就對了。更何況,即便是有這麼一些個電台,但是在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杜歷絕對不會動用它們就對了。既然不經常動用,那麼被鬼子截獲的幾率也就大大降低了吧。

    「哼,不行。反正,到時候別找我就對了,你去找其他人吧。」

    聽到杜歷這不是很信任的語氣,錢若雅那叫一個氣憤啊,當下就開口說道。當然了,這個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她明白,杜歷肯定會求著她來編寫。畢竟,只有她一個人受過類似的訓練。一想到杜歷要苦兮兮的求她,那就是一陣暗爽。

    而看到錢若雅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眼神,杜歷哪裡還不知道她的打算,不由得給了自己一巴掌。這不是犯賤呢嘛,幹嘛要習慣性的反問這一句呢,這下好了,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下好了,少不得要墨跡一番了。

    當然了,兩人都沒有覺,雙方的這些個舉動實在是有些曖昧,在其他人眼裡,也就頗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兒在裡面了。

    但是,對於杜歷來說,和一個女人類似的舉動,實在是不足為奇。後世的時候,比這過分的多了去了。所以,他沒有警覺。

    而對於錢若雅來說呢,她對杜歷的態度,是有一個轉變的過程。由不爽,到好奇,而杜歷在美國的所作所為,對她的吸引力可謂是致命的。所以,這樣的舉動,也不能讓她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當然了,如果沒有姜永健的存在,她應該早就現不對了。但是,正是由於姜永健的存在,她才對自己說,兩人是不可能的,也就少了一些警惕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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