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二五章 離開 文 / 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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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一二的槍聲，先不說緊隨而來的清黨對帶來的損失，光是幾乎是停滯不前的北伐，就給了吳佩孚喘息之機。

    先，給了他調兵遣將的時機，也不會和以前那樣，輕視他們口中的學生兵了。其次，那就是給了他充足的時間，整理內部和背後。至少，原本蠢蠢欲動的閻老西似乎再次沉寂了下去。而信誓旦旦的馮欲祥呢，雖然口號喊得震天響，但是也沒有了實際行動了。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最主要的目標，也就放在北伐軍上面了。只要，能夠抵擋住北伐軍的進攻，後院不穩的事情，也就不會暫時生了。

    而北伐前期的勢如破竹，也讓東北的張學良心生感慨，為此他也特意動了一下東北的軍制，當然了，這個時候，心裡是否因為他們東北沒有參與其中而有些不甘，也就不是其他人能夠知曉的了。

    但是，隨著二七年的到來，隨著gmd開始清共，隨之陷入停頓的北伐，又讓他領教了一下杜歷的『厲害』。不過，對於一個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人物來說，越厲害顯然越不能讓他放心就是了。

    所以，這些日子，張學良都在琢磨應該怎麼處置杜歷，反正他現在已經站穩了腳跟，有些動作才是應有之意。不過，琢磨來琢磨去的，硬是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方式。

    其實，對於張學良來說，rou體消滅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辦法。但是，杜歷手裡頭的那點兒力量，人數上看起來，似乎不怎麼夠看，但是從實力這個角度來說，卻怎麼說都算不上xiao。而且，最讓張學良心驚的是，他又一次試探了一下張奇虎。想讓張奇虎去對付杜歷，但是，他剛剛說出口，就被張奇虎給頂了回來。這可是，張奇虎有數的給他軟釘子吃的事情。

    雖然，張學良也明白，張奇虎毫不猶豫的拒絕也許是因為他明白，他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對付不了杜歷，也許他覺得不應該對付杜歷，甚至是，他認為對付杜歷之後，不好收拾都可以。唯獨張學良不希望，他是因為顧念舊情。因為，這樣一來的話，陳單他們那一百多號人也會如同這個張奇虎那樣對待杜歷。

    如果說，以前他對這個所謂的特戰支隊的戰鬥力沒有什麼直觀的印象，或者說是覺得不過如此的話，在張奇虎來到新一軍之後，他就有了真切的瞭解。畢竟，張奇虎他們只是被淘汰了的那一批人而已，剩下的人不用說，也比張奇虎他們強了。

    當然了，張學良顯然是有些不瞭解。杜歷選人的時候，先注重了團隊配合。也就是說，張奇虎他們當中，還是有一些人的個人實力，在陳單那伙兒當中也是拔尖兒的。但是，張學良不知道。所以，在他的認知裡，陳單他們的實力被他給誇大了。

    張學良深深的記得，有一次他和張奇虎聊天，曾經試探過他的能力。最後，張奇虎說了一句讓他記憶深刻的話。那就是，他們這些人想走，沒幾個人攔得住他們。而他們走後，若是不想1u面，誰也找不到他們。

    若是，沒有這一句話，張學良也不會這麼糾結了，惹惱了他，直接給杜歷來一個rou體毀滅算了。但是，有了這句話打底，他是真有些犯怵了。開玩笑，就算是陳單他們不會死忠於杜歷，但是鄭海他們可就說不定了。而且，按照張奇虎的意思，就算是有一個人，也能夠給他造成天大的破壞。不說多的，來幾樁暗殺事件就足夠他頭疼了。

    「將軍，想什麼呢？似乎咱們東北的局勢還算是不錯吧。」

    「好你個茂宸，都說好幾次了，你我之間叫什麼將軍啊，叫我漢卿多好。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這樣吧，以後私底下叫我漢卿，明面上和其他人一樣叫我，可以了吧？對了，參謀長這個職位如何？應該能夠一展你的抱負了吧。」

    自從郭松齡當上參謀長這個職位，在局勢穩定之後就開始履行他的職責了，可謂是異常的忙碌，就連過年也沒有休息。所以，也算是有日子沒有和張學良見面了。

    「哈哈，我想做什麼你難道不明白？這個職位非常的適合我。好了，不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有什麼事情想不明白？你身邊的那些副官，參謀是幹什麼吃的？有事兒拿不準主意，和他們商量啊，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嘛。」

    當然了，郭松齡也就是這麼一說，畢竟對於他來說，無論是從哪方面考慮，似乎都希望張學良有屁大點兒事兒都和他商量商量。不這樣的話，也不能體現他郭某人在張學良心裡的地位不是。

    「還不是那個杜歷，茂宸你說說，前前後後的，我向他伸出橄欖枝的次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算是，他和你交惡了，我也並沒有完全放棄。但是，他就是穩坐釣魚台，一動不動的。去年就更好了，讓我們派人去幫他，是他請求的，但是緊接著又把我們派過去的人給趕回來了，你說這算是怎麼回事兒？既然如此，陳單等人就得離開了，不然的話，天知道和他呆久了，會不會出什麼麻煩。」

    能出什麼麻煩？當然是杜歷從未向他表示過忠心，而那小子手裡有捏著一群不安穩分子。萬一，杜歷一個衝動，豈不是麻煩？總而言之，這樣的利器，就得掌握在他自己人手裡，他才安心。

    但是，如果杜歷依然存在，天知道那些人在關鍵時刻是聽他的，還是聽杜歷的。所以，張學良才沒有調動陳單他們的意思。當然了，杜歷他們這裡的人數也就沒有增加意思了，到現在為止，杜歷他們那裡的人數還是沒有增加。

    「呵呵，漢卿，我這次回來，怎麼覺，這以前的一些個老朋友都不在了，害得我想和他們聚一下也不可能了。」

    老實說，看到張學良一直沒有動杜歷，郭松齡早就忍不住了。只不過，當他想先行動一下杜歷的時候，才現有些下不下去手的感覺，除了那個便民雜貨鋪，也就沒有其他好對付的了。

    畢竟，他仔細研究了現，杜歷對這個雜貨鋪，其實並沒有太多重視的意思。再加上，他現他真要動手的話，似乎受到的阻力應該不xiao。所以，也就放棄了。不過，他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但是，他也不想在張學良面前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現在，總算是等到了這麼一天，確實他一直在等著張學良主動出手，而和他郭松齡沒有半mao錢的關係。

    而他今天來找張學良，也實在是因為北伐軍的停滯，以及清共的舉動，又在杜歷的預料之中，他以為這會讓張學良升起招攬之心。畢竟，他並不瞭解張學良曾經在杜歷這裡碰了好幾次壁了。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起這個心思了。

    沒想到，一來就有了這麼一個好消息。聽到張學良的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顧慮，當下就開口說道。確實，很多老人已經遠赴海外了。其中，有那麼幾個，和郭松齡還真是有些談得來，當初他被配的時候，那幾人也為他爭取過，不能和他們聚一下，還真是有些遺憾。

    張學良並不是笨人，聽到郭松齡這麼一說，就明白郭松齡的意思了。很簡單，讓杜歷出國而已。似乎，這個提議還是杜歷本人提出來的呢。現在，他自己又被這個提議給捆綁上了。不知道，他是何心情呢。不然的話，杜歷一直留在東北，平日裡行事又無比的低調，張學良就算是要作他，也拿捏不到把柄不是。

    阿城軍營，自從張作霖去世，張學良上台之後，軍營裡的機要室幾乎就成為了擺設，電報沒人過來，電話到還經常響起。只不過，都是朱管家他們找杜歷有事兒才打這個點哈。而老爺子突然過世，也讓朱管家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所以，他也就逐漸把手裡的事情，交給了朱長順去打理。如果，不出什麼岔子，朱長順也就是朱管家的接替人了。

    而這一閒下來，杜歷乾脆就讓陳單他們用這幾台電報機練習報，也算是物盡其用。不過，上面似乎已經遺忘了這裡，而且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而是整整一年多了。這樣一來，這裡的人，即便是負責機要室的，也難免有些懈怠，有時候連一個值班的人也不見人影。

    而這一天，這裡的電話卻要老命似的想了起來。只不過，整個機要室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兒都沒有。直到電話鈴第二次響起，杜歷才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按照他和朱管家的約定，若是沒人接電話，那麼若不是急事，就先別打了，等會兒杜歷再打回去。

    當然了，這個年代，還沒有來電顯示這麼一說。但是，阿城軍營這裡的這部電話機，顯然不是那麼平凡就是了，接線生當然知曉有沒有電話打進來，是誰打的就是了。不過，如果有急事，就會接二連三的要過來了。所以，杜歷趕上來還是有些急促就是了。

    「喂。」

    「搞什麼名堂？這麼久就沒有人接電話？叫你們的長官過來接電話。」

    「我就是，有什麼事兒說。」

    原本，杜歷還以為在朱管家他們，有急事兒來著。沒想到，一接電話，居然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而且有些扯高氣揚的。既然如此，杜歷也就沒有給他好語氣了。

    「你就是？我找的是杜歷，你讓杜歷來聽電話。」

    「我就是杜歷，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我就掛了啊。」

    「是這樣的，過兩天，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出馬處理一下，要你去美國走一趟，你抓緊時間處理一下交接事宜，做好隨時出的準備，就是這樣。」

    聽著電話裡嘟嘟的雜音，杜歷不由得有些愣神。這算是什麼？有事情需要自己處理，還得出國去美國？若是換後世，有這種出公差的機會，那可是大把的人擠著往外走啊。不過，這個時候嘛，杜歷還真是不怎麼想去。開玩笑，就是二戰結束之後，排華的浪潮還是一波接一波的，也就更別這個時候了。

    更何況，在杜歷看來，有什麼事情能夠需要他去處理？而且還要出國？開什麼玩笑？不過，杜歷很快就想到了自己曾經給張作霖的一個建議，那就是讓他給張學良清理一下，把那些老資格，全都送到國外去。沒想到，自己也輪到這一天了。

    「張副官嗎？我杜歷啊。」

    「xiao歷啊，今兒個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還真是難得啊。」

    杜歷很無語，張作霖去世之後，所謂的杜教官，也就成為了一句空話。先前，給他『傳達精神』的那位，是直接叫他的名字，張松他們還好，叫他xiao歷。沒辦法，誰讓他沒字呢。不然，還會多一個選擇不是。

    「今兒個，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什麼要我處理一件事情，需要我去美國一趟，你知道是去美國幹什麼嗎？」

    原本，杜歷打電話給張松，是讓張松做一個傳話之人的。但是，接通之後，就想到了試探一下。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想法，純粹是想試探一下張松而已。看他是給自己說老實話，還是那話敷衍自己。

    「有這事兒？將軍沒有和我提起過啊。不過，既然找到了你，那肯定是有事兒需要你出馬了。這裡，老哥我就祝你馬到成功了。還有，老哥也提醒你一句，將軍才是現在東北的掌舵人，別死掘死掘的。」

    「哦，這樣啊，那你就幫我給他傳一句話吧。那就是我會離開的，讓他安排人過來接手工作。當然了，把陳單他們調回去也無所謂。不過，我要去哪裡，就用不著你們安排了。就算是，我呆在家裡，那也是我樂意，我可不希望有人對我指手畫腳的。不然，若是有人想要找不痛快，我也樂意奉陪。」

    聽到張松的回答，杜歷還真是有些齒冷。這小子，以前對自己還親熱無比呢。雖然，杜歷曾經提醒過自己。但是，杜歷覺得自己和張松他們沒什麼利益衝突，自己也沒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討好的。畢竟，在張作霖面前，對方是比他還要老資格的紅人，範不著不是。沒想到，還真是這樣。所以，杜歷說的話，也就不那麼客氣了，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喂，你這話說的……」

    奉天，雖然張松知曉杜歷為什麼火，但是他並不是特別在意。當然了，他還是打算挽回一下他的形象。畢竟，無論他怎麼想，都不可否認杜歷有『才』這一點兒。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杜歷會直接掛電話，也唯有假裝無奈的搖了搖頭。

    「嗶嗶。」

    掛掉電話之後，杜歷就吹響了緊急集合的哨子。原本，還在軍營各處訓練的鄭海等人，聽到哨聲，全都趕了過來。這一年多的平靜，讓他們覺得日子非常的難熬。如果，不是杜歷的堅持，他們早就找人練手去了。現在，聽到緊急集合的哨聲，先想到的就是，有事兒做了。所以，一個個的那叫一個積極啊。

    集合之後，看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杜歷卻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了。這些人，除了鄭海他們這些老哥們之外，其他人多半還得回去當他們的軍人。所以，一股濃濃的不捨在杜歷的心裡迴盪起來。雖然，杜歷這個教官不是那麼的稱職，很多時候都是鄭海他們在履行教官的職責。

    「兄弟們，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你們的教官了。陳單，以後你就是特戰支隊的隊長，你就是他們的最高長官，在我們離開之後，等待上面的命令。」

    就算是再怎麼不捨，這該說的話還得說不是。當然了，聽到杜歷這麼一說，原本還站得筆直的鄭海他們，一下子就騷動了起來，他們當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兒。不過，鄭海他們很快就穩定了下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不算是什麼大事兒，是否留在這裡，是否當兵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教官，為什麼？」

    「不為什麼，總之以後我就不是你們教官了。鄭海，你們若是有人願意留下來當兵也可以留下來。」

    雖然，杜歷不認為，鄭海他們有人會留下來，不過杜歷總得給他們一個選擇不是。

    「教官，我們若是想和你一起走，你願意收留我們嗎？」

    「我當然不希望和你們分開了，不過，你們不要忘記了你們的職責，你們是軍人，你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跟我走了，誰來？更何況，你們是十個小組，走了兩個，或者留下一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你們還是留下吧。」

    老實說，聽到這話的時候，杜歷還是有些感動來著。畢竟，有人願意跟著自己走，還是挺驕傲的。不過，杜歷辛辛苦苦的訓練了他們出來，當然不希望他們跟著自己離開了，總得讓他們揮出他們應有的餘熱不是。不然的話，自己這兩年不是白忙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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