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六四章 不對 文 / 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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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四章不對
「大當家的,還是沒有他們的行蹤。」
整個一個白天,鄭海他們都在荒山野嶺裡面穿行。顯然,這個時代整個東北的開發顯然還沒有達到後世那種程度。所以,鄭海他們才能夠擁有足夠的空間穿行,才能夠在馬上風的全力搜索下,不見蹤影的一步一步的接近目標。
而雖然,在上午沒有發現鄭海他們的蹤影之後,馬上風的人已經把注意力放到了荒野當中。但是,那些荒無人煙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也實在是太大了。而馬上風的探子,還不足以覆蓋整個地區。所以,這種瞎貓想要撞上死耗子的行為,還真是沒有什麼效果。至少,對他們報以厚望的馬上風,所收穫的,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大當家的,那些人的目標總歸是咱們的老寨。先前,咱們想要抓住他們的行蹤,無非是想要選擇一個合適的地點給予迎頭痛擊而已。但是,這並不是必須的,畢竟他們只有那麼點人。而且,也正是因為他們人少,所以我們的人就算是把這些地方從頭至尾梳理了好幾遍,但是他們總能從空隙中間穿插而過。
所以,我覺得,咱們已經沒有在這麼繼續下去的必要了,而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集中人手在離老寨幾里左右的區域裡。要確保,即便是一隻生疏的蚊子飛過,也得被咱們的人察覺出來。那樣的話,那些人也就不能對咱們發動突然襲擊了,他們的如意算盤也就打不響了。」
「對啊,是我太過執著了,臭娘們,都到現在了,居然還得受你的影響。嗯,甚至咱們還可以裝作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然後,等他們準備突襲的時候,再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
對於馬上風的這種抱怨,秀才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馬上風接下來提出的建議,卻讓秀才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馬上風的意思他很清楚。無非是,想早做準備,布設一個陷阱給鄭海他們而已。
但是,秀才有一個擔憂,他覺得對方應該不是傻子。既然如此,他們那麼一點兒人手就敢來挑釁一個大綹子。那麼,他們手底下的活兒應該非常的紮實。如果,僅僅是加緊防備,外鬆內緊,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們一時半會兒應該還看不出什麼端倪,而等他們看出端倪了,應該是雙方已經交上火了,也就無所謂了。但是,現在聽馬上風的意思,顯然是要刻意的準備一下,最好是能夠把來人全部圍殺了。
這樣一來的話,也就不可避免的留下一些痕跡。而如果,對方手底下的功夫扎實的話,也許根本就不會鑽進這個圈套當中。這樣的話,就連最初的目的也達不到。
但是,秀才也明白,他的這個想法,只能是留在心底了。如果,他說出來了,基本上不會起到任何作用。()而且,說不定還會反而激起馬上風的傲氣,從而有一個更壞的結果。而現在,他也唯有把佈置的權利拿到手裡,然後好好謀劃一下,力爭讓人看不出什麼端倪來才是。他明白,這事兒只有他親自處理才會取得效果。其他人,就算是他囑咐一萬遍,依然不會太過放在心上就是了。
果然,對秀才的主動要求,馬上風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或者說,他還是有些高興。無他,以前秀才最多也就是出出主意,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管了。而類似這樣,主動要求做事兒,還是頭一遭,他當然值得高興了。畢竟,在他看來,這代表著這秀才已經徹徹底底的投向了他們,而不再是把自己定位成一個俘虜,這讓馬上風非常開心。
「這已經靠近馬上風的老寨了,前面那個山口轉出去,就已經有人煙了。再往前面行進,就能夠看到老寨所在的地方了。到那個時候,就再也沒辦法隱藏了。」
一路上,鄭海他們對這個嚮導,可謂是盯得賊死,就算是這個嚮導大小解的時候,也遠遠的有人望著。對此,那個嚮導當然明白。不過,他更清楚現在一枝梅的處境。說實話,他和張老實應該算是一類人,如果錯非得已,他並不願意改頭換面。畢竟,能夠有一個這麼優容的大當家的,還是比較難得的。
所以,對鄭海他們明顯的防備,他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意思。畢竟,他也明白,這完全是應有之意。更何況,他也沒有表示不滿的資格。
「這樣麼?所有人原地休息。吃點東西,填吧填吧肚子,然後給馬匹喂一些乾糧。」
嚮導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馬上他們就要走出這片荒無人煙的地區了。而走出這裡,也就意味著,他們終於要直接面對馬上風的人了。
不過,杜歷曾經帶著他們,給他們上了很好的一課。那就是,一往無前的推進,這樣即便是馬上風的人發現了他們,但是在速度上趕不上他們,也只能跟在他們背後吃風。等他們把消息遞到馬上風手裡的時候,沒準兒那會兒馬上風已經潰退了。
當然了,要做到這一步,以他們這樣疲憊的身軀,特別是趕了一天路的馬匹所不能夠支撐的。所以,這個時候必須有足夠的休息了。
「這裡距離馬上風的老巢還有多遠?」
雖然,鄭海他們已經確定了行動方案,但是還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裡到馬上風的老巢的路程,得在馬匹最高速度衝刺的極限距離之內。甚至,由於他們已經趕了這麼久的路了,為了保險,還得把這個距離限制在極限路程的一半左右才好。
「大概有個十幾里左右吧,當然了,我們實際上走起來,遠遠不止這個距離。畢竟,我們不能大搖大擺的走直線不是。」
顯然,這個嚮導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從這裡出去之後,還得選擇一下行走的路線。盡最大可能,讓馬上風的人不注意他們的存在。所以,要走的路程,也就不止十幾里路了,也就和他們這一天一夜裡做的一樣。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等休息好了,你就幫我們選擇最近的一條路線,越近越好,越快越好。」
「明白了。」
雖然,對鄭海他們突然改變要求,有些奇怪。但是,想到這畢竟是不是他該管的事情,也不是他擅長的事情,所以,這份奇怪也就深深的埋藏在心裡。至於,如果失敗被抓住之後,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他既然選擇了來當這個嚮導,也就沒有在意這一點兒了。更何況,來之前,張老實就已經給了他一百塊大洋的安家費,這代表什麼他又不是不瞭解。即便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他的家小也足以衣食無憂的活到他兒子長大成*人了。所以,他要做的,無非是遵從鄭海他們的指揮而已。至於,這個究竟是是對還是錯,也就不是他能夠管得的了。
「大當家的,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有些兄弟,已經有熬不住的架勢了。」
鄭海他們這邊,正在為了最後的衝擊做著準備。但是,馬上風這邊卻有些支撐不住了。要知道,他們的探子並不是無窮無盡的,那樣的話,他們每年搶劫所得還不足夠支付給這些探子的好處了。
所以,這一天一夜的找尋,他們的探子也就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剛開始還能夠熬著,但是當十一點一過,那種深深的疲憊也就席捲而來。如果,他們手頭上有事情,他們也許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他們手頭上沒有什麼事情分散注意力,而且在他們看來,這完全就是浪費時間。所以,這個時候也就有人開始打瞌睡了。聽到這個消息,馬上風並沒有太過在意,顯然在他認為,這應該僅僅是一少部分人而已,大多數還是警醒的。
但是,秀才就沒有這麼自信了。無他,這個世上有些事兒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確實,如果那些探子,也許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撐不住睡過去了,但是說不準,鄭海他們就是選擇這個方向突進,那麼鄭海他們的消息也就不足以讓他們知曉了。
當然了,秀才的擔憂雖然有道理,但是注定只能是白擔憂而已。因為,鄭海根本就沒有如同他所想的那樣,悄悄的摸進來。而是,準備直接暴力的突進,利用絕對的速度,甩開那些發現他們,想要報信的人。
顯然,對於鄭海他們來說,只要他們一進入馬上風老巢方圓十里之內,他們的行蹤想不暴露,那基本上是癡心妄想。所以,他唯有選擇暴力突破這一項。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消息,馬上風早就知道了,而洩露這個消息的,並不是他們千防萬防的嚮導,也不是他們一直就不是那麼信任的張老實,而是他們獲取馬匹的大車店。所有人,似乎都無視了這個大車店的存在。
鄭海他們更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們選擇悄悄潛入,那麼他們成功的幾率還是不小。畢竟,這會兒是夜晚,只要他們足夠的小心,足夠的謹慎,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去。但是,鄭海他們不知道,所以他也就選擇了一條在他們看來還算是成功的計策,那就是直接闖進去。
如果,在馬上風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鄭海他們的這選擇當然無比正確。但是,很顯然,現在馬上風已經做好的準備,雖然談不上天羅地網,但是所有的探子,幾乎都在等待他們的到來,一旦發現他們的出現,肯定不會如同上次一陣風那樣,騎馬在他們後面追著跑,而是用早就計劃好的方式通知山上。
確實,鄭海他們騎馬全速奔跑,在加上先啟動的優勢,肯定會比這些送信的先一步到達。但是,現在馬上風的人嚴陣以待,他們騎馬的速度,再快,也不會比聲音,比光線更快吧。
所以,鄭海他們自以為現在最佳的行動方式,偏偏一頭撞進了馬上風的口袋裡。而馬上風的老寨裡,正因為手底下的探子的疲勞而憂心的秀才,卻在做一些毫無用處的擔憂。
「出發。」
半個小時過去了,所有的馬匹休息了半個小時,再加上鄭海他們餵食的乾糧,讓馬匹的體力基本上恢復得差不多了。而且,這個會兒先前跑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消散,正是出發的好時候。
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寂靜,而隨著鄭海他們的前進,總算是有了人類活動的痕跡。比如說,剛剛開荒出來的田地。而幾分鐘之後,一些稀稀落落的房屋也出現在鄭海他們的面前,這個時候鄭海他們把馬速催到了極致。同時,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了起來。
如果,馬上風的探子,給他們機會,他們並不介意先讓一些探子消失,這樣的話,雖然對於他們的處境並沒有太多的改善,但是至少會讓他們的心理壓力大大減少。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大大小小的村落也出現在鄭海他們的面前。他們也是剛剛下山還不到一年的土匪而已,這些靠近自己老巢的村莊,任何一個綹子都不會放過他們,平日裡在這些村莊裡面徵收糧食,而且還是他們天然的探哨。幾乎每個村莊,都會有幾個屬於山裡的坐樁。
對於他們來說,山裡給他們的酬勞,並不是和那些探子一樣是現銀,而是各種各樣的優惠。比如說,徵收糧食的時候,會少收一點兒,會出錢購買之類的許許多多現實的便利。而這種便利,甚至要比那些專職的探子所拿的大洋更讓人心動,也更忠心於山上。
無他,如果綹子敗了,被剿滅了,那麼這些便利也就不復存在了。至於,由於這股綹子,究竟有多少人遭殃,也就不再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反正,他們本身並沒有遭受到綹子的摧殘,甚至還因為這股綹子的存在,讓他們避免了其他綹子的搶劫。所以,一股大綹子,他老巢周圍的那些人,才是對他們最為忠心,通風報信最為勤密那夥人。
但是,現在鄭海他們已經突進好幾里路了,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這顯然是不正常。所以,即便是鄭海他們,心裡也不得不有些嘀咕。
當然了,鄭海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他們發現人煙的時候,就已經被馬上風的坐樁給發現了,這些坐樁也確實準備通信來著。但是,當他們騎上自家的馬匹的時候,鄭海一行留給他們也就是一個已經看不到的背影了。
如果,馬上風沒有準備的話,那麼他們所能夠做的,也唯有如同一陣風的那些探子那樣,騎上馬跟在鄭海他們的屁股後面而已。但是,馬上風從昨天就已經開始準備了,而且由於找不到鄭海他們的蹤跡,讓秀才高度緊張,才讓他殫精竭慮搗鼓出來了一些應急方法。
所以,鄭海他們根本看不到想要去報信的探子,因為當他們離開之後,後面就升起了一個大火堆。而且,這個火堆並不是向前面傳遞的,而是側向傳遞。因為,按照馬上風的說法,得給鄭海他們一個教訓。如果,讓鄭海他們知道馬上風已經有所準備了,這個教訓還能成行?所以,先側向傳遞,然後再縱向傳遞,直接傳進山裡。
其實,在鄭海他們犯嘀咕這會兒,馬上風已經接到消息了。顯然,鄭海他們的到來,對於昏昏欲睡,但是卻強撐著的馬上風他們來說,不亞於一支強心劑。無他,這代表著接下來,他們有事做了,可以好好的教訓一下來犯的狂妄之輩。
顯然,他們忘記了,或者說經過一個下午深思熟慮的秀才,他什麼都考慮到了。但是,就是忘記了,他讓那些人燃起火堆,傳達消息之後,依然得做出一副要急著上山報信的樣子出來。
畢竟,秀才以前只負責出出主意而已,這具體的事務安排還是頭一遭,有所疏漏才是正常的。但是,就這種疏漏,讓鄭海他們衝刺到了將近一半的路程之後,就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不對勁。畢竟,這一路行來,太過安靜了。除了,他們的馬蹄聲驚醒的狗子狂吠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了,這非常的不正常。
雖然,這大半夜的安靜才是正理。但是,他們這些人氣勢洶洶的疾馳而來,而且前進的方位還是馬上風。那麼,就沒有任何人會產生懷疑?或者說,當他們路過的時候,那些村莊應該會有所防備。
畢竟,這個時候在外奔走的,還全是騎馬奔馳,是正經人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吧,他們怎麼能夠如此的安穩?更何況,他們的狗還在狂叫呢,就沒有一個人點燈出來看一下?這一切都說明,這些人應該都知道今晚上會有他們這一批馬隊經過。
難道說,今晚會有馬上風的人返回?所以,把他們當做自己人了,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不在意。但是,這種猜測也太離譜了,也太滑稽了吧,哪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那麼,也就唯有一個答案了,那就是馬上風的人,知道他們要來。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波瀾不驚的,才會沒有任何人想要有報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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