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五一章 決定 文 / 洱文
第三五一章決定
顯然,杜歷的沉默總算是讓張學良覺得,自己這一槍應該算是擊中了要害。本來嘛,你要說這雙方是一種合作也不算什麼。但是,卻偏偏要在他們剛剛才確定合作的時候,就斷言他們合作不了多久。這豈不是,擺明了給自己一個機會。確實,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水火不容,哪裡還有合作的可能。
「其中的究竟,我們並不是當事人,當然不清楚了。就如同,前些日子,我們和北平突然簽訂的和平協議。如果,有人知道了,英國佬曾經找上門來,表明態度,支持我們打壓一下北平,那麼在其他人看來,大帥的這個舉動也是無法讓人理解的吧?」
「這怎麼可以放在一起對比呢?畢竟,我們這麼做也有我們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不是你來告訴我們日本人的威脅已經近在眼前了,我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北平街頭暢遊了。」
雖然,由於他們和日本人接觸的時間不少,所以在杜歷提出那個觀點之後,他們幾乎是立馬就認可了杜歷的觀點。但是,現在的張學良畢竟還年輕,如果張作霖入主北平,那麼他張學良就不止是東北的太子爺,而是華夏的太子爺了,這種誘惑對他來說還是不小的。
雖然,他平日裡最是惱恨別人把他當做太子爺看待,而且這個時候北平中樞政府的命令也不能真正在華夏通行。所以,在心底深處,由於這個緣由,張學良對杜歷也還是有著那麼一絲不滿的。
雖然,張學良也明白,於杜歷無關,張作霖做出這樣的選擇更是沒有絲毫出錯的地方。但是,他畢竟是一個二世祖,或者說,只能是不那麼紈褲至極的二世祖而已。對日本人的警惕,對日本人的態度,都沒有張作霖這麼堅決。不然的話,九一八的時候,即便是有千萬種說辭,身負國恨家仇的他,都不應該不作抵抗的放棄東三省的。
「現在這個時局,我們的苦衷,沒人能夠理解。即便是北平,他們也只是防範於未然,甚至是不能奈何我們東北,才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所以,那兩個嚴格說起來應該算是不死不休相互敵對的兩個政黨,為什麼能夠走到一起來,我不是神仙,當然不能夠準確的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但是,有一點我能夠確定,那就是其中我們北方的鄰居應該出了不少的力氣。如果,沒有他們摻合其中的話,雙方根本不可能聯合起來。」
張學良話語裡隱藏的一絲埋怨,屋裡的人全都沒有聽出來。不過,當他承認東北如此,是有不得已苦衷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他的反駁是多麼的無力。畢竟,你可以說你是有苦衷,難道就不允許其他人有苦衷了?
如果,不是這個問題是張學良提出來的。如果,不是張作霖存心起了,要讓張學良徹底明白其中的道道。張作霖早就換話題了,畢竟他們今天的主要議題雖然杜歷已經給出了一個方案。但是,這個方案顯然還沒有說服他們不是。雖然,他也覺得,也許是張學良把話題扯開,才會導致如此的結果。
「當初,由於陳炯明和孫中山政見不合,最為關鍵的是,陳炯明手握軍權。所以,孫中山只能離開廣東,奔赴上海。在上海,孫中山不得不反思他這些年失敗的緣由。很顯然,兵權是一個最根本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手裡並沒有過硬的兵權。所以,這一次他回到廣州之後,籌辦黃埔軍校的事情也就立即提上了日程。
當然了,他能夠如此迅速的回歸廣州,蘇俄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而投桃報李,孫中山提出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也就不是那麼稀奇了。更何況,gcd在鼓動人心上面確實有著人所不能及的本事。」
杜歷的歷史,除了那些大事之外,其他的全都還給他的歷史老師了。更別提,這歷史教材上的東西,只能信任其中的一半了。但是,他雖然只能夠結合其中的一些事情,猜測出其中的一些道道來。但是,張作霖不一樣啊,他作為大軍閥之一,還是對這些事件有一些把握的。
雖然,杜歷也提到了,蘇俄人應該在其中佔據了決定性的因素。但是,雙方是怎麼勾搭上的,杜歷還是不瞭解。但是,張作霖這麼一說,才算是明白了。顯然,孫中山應該算是面臨著又一次失敗,然後才有了這三大政策的出現啊。
「大帥剛才說的,和我所瞭解的有所不一樣。我還以為,雙方的合作僅僅是依靠孫先生一人的威望所維繫呢,現在看來,其中應該還有一些利害關係。不過,這就足以說明,他們雙方的合作更不會長久了。畢竟,現在他們再次返回廣州,各個方面都需要蘇俄的支持。
但是,等他們站穩了腳跟,蘇俄的援助雖然還是一大奧援,但是絕對不再是必不可缺了,那時候gmd就會做出一些動作了。如果,他們找到新的支持者,那麼雙方的分裂基本就是必然的了。只不過,唯一有所變化的就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武力清剿,還是和平分手了。」
雖然,杜歷知道肯定會是武力清剿。但是,有些事情說得太死,只能是惹人懷疑而已。畢竟,他現在已經度過了需要謀求信任的階段了。
「不能吧,他們現在雙方在合作啊。到時候,武力清剿,剿得過來嗎?」
顯然,這些日子的事情,以及今晚張作霖的刻意優待,張學良也明白了一些事情。雖然,他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什麼,而且他也詢問張作霖了,只不過張作霖並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而已。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接受這種安排,特別是這一次,他更是有什麼不懂的,或者說是覺得不對的,全都說了出來,和以前在這種場合一般都是保持沉默的態度有著天壤之別。
畢竟,他也明白,即便是他的見解在其他人看來錯誤百出,甚至還有些幼稚。但是,只要是他說出來了,那麼其他人就得反駁,就得讓他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雖然,他不明白張作霖為什麼要走出這一步。但是,他覺得最好的報答方式,那就是快速的成長起來。至少,今晚雖然他屢屢開口,而且還沒有說出什麼建設性的東西,但是張作霖看他的眼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而且其中還時不時的流露出一種讚賞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不可能的,雖然說是兩黨合作,但是畢竟gmd已經吃過不少的虧了,所以他們對軍隊的掌控肯定是不遺餘力的。但是,gcd誕生也就幾年的功夫,他們還沒有吃過這方面的虧啊。所以,他們對軍隊的把握肯定就不是那麼積極了。真到了雙方分道揚鑣的那一天,面對一個鼓動能力天下無雙,但是卻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樣,任你宰割的政黨,你會作何選擇?」
雖然杜歷看起來波瀾不驚的,但是他還是頗有些感慨,如果大**沒有失敗,國共沒有分裂,歷史究竟會走向何方。
但是,杜歷明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看張作霖的態度,應該算是代表了絕大一部分軍閥的態度。那就是,和gmd合作可以,但是對gcd,還真是有著十分的戒心。而如果,沒有雙方的分裂,那麼蔣大總統想要得到方方面面的支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即便是經歷了某些教育而成長起來的杜歷,也明白,若是沒有蔣大總統的出現,那麼當日本人入侵的時候,面對的絕對是一個四分五裂的華夏,那麼離亡國還真是不遠了。這麼一想,即便接受的都是什麼反**政變之類的話語,杜歷還是沒有太過焦慮,甚至還有一絲期待那一天到來的意思在裡面。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麼等他們有了一點兒氣象,那麼我們東北易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杜歷有那麼意思詢問的意思在裡面,但是屋裡的三人都沒有回答的意思。開玩笑,真遇到這種情況,除了斬盡殺絕,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不成。
「所以,我覺得現在東北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等待他們出現變故。到時候,即便是孫先生沒有熬到那時候,但是肯定會有新的人物出現就是了。當然了如果您能夠說動北平方面就完美了,最主要的,還是不能讓北平方面對廣州下死手。但是,小規模的戰爭還是可以的,畢竟這也是練兵的好機會嘛。」
對於杜歷來說,最理想的狀況,那就是吳佩孚他們也放棄他們屬於中樞的那份驕傲。那樣的話,在**黨現在還算虛弱的時候,進行練兵性質的經過,而等到四一二之後,再公開易幟那就是再完美不過了。
「哪裡來的那麼多好事兒,聽你的意思,gcd應該成不了大氣是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在一邊看戲吧。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不能讓北平方面集中所有的力量,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把廣東給平了。看來,又得讓北平覺得我張某人就是一個違背諾言的小人了。還是,按照先前所說的,讓他們為了防備我東北,而不至於把所有精銳都調到廣東去吧。如果,這樣他們還撐不過來,那麼根本就沒有扛大旗的能力了。」
雖然,杜歷知道歷史上,北伐軍北伐的時候,雖然在一些險要之地也吃過虧,但還是能夠用勢如破竹這四個字來評價。雖然,那個時候北伐軍面對的是一個精銳損失殆盡的直系。但是,也足以給杜歷一絲底氣,那就是張作霖嘴裡秋風掃落葉的局面應該不會出現。不過,杜歷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和張作霖死掐,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不是。
「對了,小歷這次你怎麼這麼痛快就回來了?我記得,一個月前,我曾經想把你叫回來來著,但是你小子愣是沒有答應,說說唄。」
雖然算是,拿定了如何應付廣東局勢的主意,但是張作霖並沒有如同以往那樣的高興,而是覺得有一種落寞的感覺。無他,這一次他們東北又在看戲當中度過了。這對於張作霖來說,顯然不是一個美妙的局面。
雖然,他也明白,現在東北需要做的,並不是在國內爭鬥當中稱雄,而是積攢實力,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天。到時候,他張作霖的嗎,名字將會記入史冊,而且還不是如同現在這樣毀譽參半。當然了,這也得有個前提,那就是他能夠活到那一天。
「也沒什麼,這兩天剛好是帥選的時候,畢竟帶過去的可有兩百人,而我的這個特戰支隊,暫時只需要,或者說您提供的經費只夠一百人。」
雖然,張作霖提供給他的經費已經足夠多了。雖然,杜歷也明白在沒有見到實實在在的效果面前,能夠有一百人的編制就足以讓他偷笑了。雖然,即便是張作霖真的狠心提供給他足夠兩百人的經費,杜歷也不能夠保證能夠把這兩百人完完全全的訓練成功。無他,對於還處於摸索階段的杜歷來說,一百人和兩百人根本就不是能夠比擬的。
饒是如此,杜歷也不得不時常在張作霖面前念叨兩句。無他,全都是因為後世流傳甚廣的一句話,會哭的海子有奶吃而已。
當然了,對杜歷的這個類似於閒話的言語,張作霖和張松倒是能夠做到泰然處之。但是,張學良還是有些忍耐不住了。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無底洞啊。不過,他也明白在一切都沒有得到確認之前,即便是他也不能讓張作霖改變主意。
「哈哈,當初我可是沒有限制你的人數,是你自己覺得人數過多,會帶來諸多弊病的。這會兒倒好,你倒把這個帽子扣道我的頭上來了吧?不過,這也就是一兩個月的功夫,我就不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你還真能夠訓練出一個什麼樣兒來。
還有,你篩選的標準是什麼?不會是全軍大比武裡的內容吧?應該不會,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帶兩百人過去,乾脆只帶一百人好了。不過,當初還真是不該把你放到哈爾濱那麼偏遠的地方。不然的話,這會兒我自己去軍營看了,也用不著等待你的匯報了。」
「您應該已經見到了,我提供給您的火力配備,想來您應該有所猜測了。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先相互接觸一下,然後讓他們每十人一組,自行分組。而分好組之後,他們十個人的吃喝拉撒全都得在一起,因為每天留給他們的時間,幾乎是固定的,平常根本就不會給他們額外的時間。這樣的話,就能夠培養他們的默契了。當然了,區區兩個月的時間,他們的默契顯然還沒有達到頂峰。
兩個星期前,我讓他們沒兩個小組一起,進入同一座大山,讓他們的大山裡赤手格鬥,勝利者就留下,失敗者就離開,就這麼簡單。」
張作霖是後悔把他放到哈爾濱那個『邊遠』之地了,但是杜歷則是慶幸不已了。不然的話,把軍營設立在奉天附近,若是張作霖自己三天兩頭往那裡跑,在隱秘的軍營,也會變得透明無比。
雖然,張作霖詢問了,但是杜歷並沒有仔細講解的意思。無他,杜歷覺得若是把前面的比試原原本本的都說出來的話,實在是無比的丟人。可惜的是,杜歷希望這個話題就這麼丟開。但是,張作霖他們顯然不樂意就這麼放棄了,畢竟這麼大的投入,還不能讓他們在一邊監管著,難道還不准他們問詳細一點兒麼?
以張作霖的身份,杜歷不樂意說了,他還真不好刨根問底。但是,架不住邊上還有一個張學良,而且還是一個頗有些找茬兒意味兒的張學良不是。所以,當小張看到老張鼓勵的眼色之後,當下就讓杜歷想要轉移話題的想法直接流產了。
「不是吧,居然是這麼一個比試方法麼?那豈不是太過不公平了?難道,你就確定輸的十人當中,沒有非常出色的人?還有,這輸的一方就這麼被淘汰了,還真是可惜了。畢竟,說不定他們還能夠戰勝其他人不是?當然了,我還是樂於見到你這種篩選方法的。畢竟,遣送回來的人,肯定得加入我的新一軍啊,遺漏的高手當然是越多越好了。」
聽到張學良的話語,杜歷苦笑著搖了搖頭。也明白自己若想是矇混過關,是有些難度了。當下也就不再矯情,把這次篩選方式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雖然,杜歷知道自己有些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見慣了後世各種賽制的體育比賽,要搗鼓出一個讓人挑不出理來的篩選方式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至少,聽完杜歷的解釋之後,其他三人也沒有挑出任何錯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