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親情 文 / 洱文
放鬆心情的杜歷,很快就騎馬進入了曾經無比熟悉的小鎮。杜府在鶴鎮的正北方,佔地約有十幾畝。當杜歷來到杜府門前的時候,看著那熟悉的一切,原本以為自己的心緒不會有任何波動,畢竟自己有著來自前世的靈魂。
可是,杜歷錯了,看著那熟悉的一切,他渾身的血液流卻逐漸加快,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激動了起來。生怕露出什麼馬腳,杜歷趕緊撥馬離開了杜府。基本圍繞著鎮子轉了一圈之後,也沒有現在影視裡經常看見的,那種地方的標誌性建築。
當然了,杜歷並沒有在那種地方解決這一世的生理問題的打算,他僅僅是想找到鄭海他們而已,喝花酒,和花酒,怎麼也得有一個喝酒的過程吧。再說了,自己進去什麼也不做,僅僅是喝酒應該沒問題。好吧,說白了就是看過了太多影視作品,對那種地方有著濃濃的好奇而已,杜歷實在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
「小歷,你怎麼來了?」
正在杜歷瞎晃蕩的時候,朱管家的叫聲驚醒了他。
「朱爺爺,您是怎麼認出來的?我自覺得我的偽裝不錯啊。」
「呵呵,你可別忘記了,你騎的這匹馬那可是經過我準備的,上面有什麼記號難道我還不知道?」
聽到朱管家的解釋,杜歷才放下心來。如果,朱管家能夠一眼就認出他來,那麼杜府能夠認出他的人也就大有人在。還好,朱管家根本就是通過他留在馬匹上面的記號認出的。
「你這是想回家吧,你去你們家後門等著,我去叫杜天來給你開門去。」
「算了吧,我上山的事情把老爺子氣得夠嗆,肯定不會讓我進屋了。」
「呵呵,你真傻,父子之間,哪裡來的那麼多仇怨?氣歸氣,還不是為你擔心,你就去後門等著吧。不過,你們家沒有偏門,也許不方便讓你進屋,還是我們那裡好,隨便哪裡就劃拉出一個院子留給你們了。」
說完,就自顧自的掉轉馬頭直奔杜府而去。看著那飛馳而去的背影,杜歷也唯有策馬而去了。杜府後門,杜歷靜靜的站立在馬下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可是那扇門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傳來。心情複雜的歎了口氣,略帶失望的轉身準備走了。
然而院牆的另一邊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卻讓杜歷停住了腳步,原本杜歷還準備找一個拐角之處躲避一下,如果是其他人就得離開一會兒再說。但是,想到其他人的腳步應該沒有這麼急促才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隨著嘎吱的開門聲,一個略帶冰冷的臉龐出現在杜歷的面前,正是杜歷的父親。雖然心裡不是很情願,杜歷依然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幾個響頭,權當是給前世的父親拜年了,口裡也說著一些拜年的吉利話兒。
「哼,還知道回來啊?你回來幹什麼?難道是想讓其他人看看,讓他們知道我杜天來有了一個土匪兒子?我杜天來可不敢承受你這大禮……」
杜歷有些無奈,老頭子明顯的面冷心熱,還非得裝出一副震怒的樣子,似乎華夏這幾千年下來,基本上所有的父親都是這麼一個模子吧。原本杜歷還準備說點什麼,不然讓老頭子就這麼說下去,沒有十幾分鐘絕不會完事,這也許就是老頭子故意如此的吧。不過,隨後傳來的一個輕柔的腳步聲,讓杜歷打消了這個想法。這個時候,還能夠來這裡,閤府上下也就那麼一個人了。
「小歷,你還跪著幹什麼?還不快起來?老爺您也真是的,小歷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想得不得了,每天都要念叨幾次。現在回來了,還擺上架子了。您要擺架子,乾脆就不出來啊,跑到這個地方,誰看不出來是咋的?」
果然如杜歷猜測的那樣,解圍的人來了,杜歷也就趁勢站了起來。不過,現在她的身份不一樣了,杜歷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金姨』。當然了,杜歷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叫出金姨的那一霎那,老爺子滿意的眼神,以及金巧兒那激動不已的神色。
「這大冷天的,你怎麼出來了?萬一路上滑倒了怎麼辦?」
金巧兒一出來,老頭子立馬就來了一個大換臉,一把扶住了她。看著老頭子如此緊張的樣子,昨天晚上老爺子的話又在杜歷的二批想了起來。
「就是,金姨您現在應該在屋裡休息,如果萬一有一個閃失,父親肯定真會把我趕出家門了。」
「哼,知道就好。」
「好了,我們還是進去說吧,這外面還是有些冷的。」
聽到金巧兒這話,杜歷愣了一下,難怪自己在外面等了這麼久呢,原來也清場了啊。雖然,靠近後門的這個院子這個時節也沒幾個人,但是也足以說明問題了。看來,自己以前考慮事情的時候,還是相當的混蛋啊。
由著自己前世靈魂的緣故,也就不知不覺的把這些人當做了陌生人或者說是好朋友來考慮。可是,在他們的眼裡,自己就是他們的親人啊,血脈相連的親人。不管是什麼原因,當杜歷來到這個世上,並且俯身在這具身體上的時候就決定了這一切。
面對老頭子的時候,杜歷還真有些放不開,兩人乾巴巴的聊著,好在邊上還有一個金巧兒隨時調和,氣氛才不至於過於尷尬。
「你也長大了,我也不清楚你的想法,但是你既然堅持要這麼做,我也不能改變什麼。不過,你得給我記住了,男人這一生,可以肆意妄為,可以混蛋,但是絕對不能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偏西了,杜歷的午飯是在自己家吃的,沒有下人的服侍,所有的飯菜都是金巧兒親自送上來的,父子兩人也算是把年三十的團圓飯給補上了。當杜歷暗示時間不早了,自己得回許家莊的時候,老頭子並沒有不捨的情緒流露,反而是鄭重其事的告誡起杜歷來。對此,杜歷唯有全都應下才離開了杜府。感受著身後的目光,昨晚的所有擔憂全都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