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波城覓凶 第七十四章 無聲的腳步 文 / 無境界
唐吉柯捏著嘰莫人莫卡的力道不增反減，他微笑著說道：「所以我決定給它點更深刻的教訓，不知道這些東西對哈里斯家族而言是否很重要？」
莫卡唧唧嗚嗚的慘叫聲中蘇莉雅神色平和：「它們屬於不是奴隸的奴隸，為了不影響它的工作，您還是輕一點吧。嘰莫人要僱傭到不容易，並且受教會的監護，輕易不能傷害它們的性命，否則會遭到懲罰的。」
唐某人無奈的聳聳肩隨手把莫卡丟到一邊，「滾蛋吧，小傢伙，別讓我再見到你。」後者哀叫一聲一溜煙跑得沒了影，倒是吉卡還捧著蘋果兒安靜的站在一邊。唐吉柯把糖果拋給它之後，它感激的鳴叫幾聲說道：「神棄者老爺，吉卡謝謝您的賞賜。吉卡餓，莫卡總是搶吉卡的食物。」
唐吉柯拍拍說問他的女奴：「吉卡、莫卡，它們是兄弟麼？它們老是嚷著餓，難道哈里斯家連幾個小東西的胃都填不滿？」
「不是的，主人。嘰莫人長得都差不多，沒怎麼見過的確不好區分。」她還沒說完，吉卡就插嘴道：「你們大個人不穿衣服的時候，都一個樣。」這句嚷嚷惹得唐某人大笑：「你見過很多不穿衣服的人麼？」
「吉卡可以在城堡的四周查看，很多窗戶，很多人。」這個他倒是聽懂了，窗戶外的偷窺者，很適合嘰莫人，想來一定見識過不少東西。
「主人，嘰莫人不用喂太飽，那樣它們就會消極怠工。它們是天生的懶蟲，必須得給它們一些鞭策。」說著她衝著吉卡命令道：「回去，嘰莫！」這一聲命令立刻得到執行，吉卡嗖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周圍終於只有他們兩人了，吉維塞女孩弓著身頭低低乖巧的站在唐某人跟前，她柔聲說道：「主人……昨晚上……我，我……」
唐吉柯揮揮手，他對此並不在意，女色這種事情他向來追求隨興，哪怕面對的是奴隸，他都不會採用強的，「我喜歡女方更自願一點，而且我還得考慮考慮將來你會跟哪個男人過。」事實上他可從來就不是個急色的人，很多時候他更喜歡那種擦槍不開的那種心跳感。
「沒人會娶一個吉維塞女人，除了吉維塞人。主人！而且我還是一個奴隸，如果我不是，那我就是在街頭張開雙腿收銀幣的流鶯，或者是替某些出得起大價錢的人服務，隨便幹點什麼都行那種。」
「那就找個吉維塞人。」唐吉柯沿著城牆走去，隨口道：「如果你只是為了昨晚的事情，沒什麼必要分辯。我需要的不是一個隨時跟我上床的女僕，而是一個能夠替我把莊園新種的花朵打理得漂亮的花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吉維塞女孩緊步跟上，赤腳上的鈴鐺叮噹作響，她垂著頭回答：「是的，主人。」
「我只是好奇，你那輕盈的腳步是你的老師訓練出來的，還是自小就被訓練出來的。」昨晚上蘇莉雅在接近他的房門之前腳步聲幾乎聽不到，連帶著腳上的鈴鐺的聲音都很小，只有在進來的時候，腳步聲才帶動鈴鐺發出聲音。這種步法倒是引起了唐某人的興趣，雖然他也能做到，但那都是花了大量時間和精力來訓練的成果。
「每個吉維塞人打小就被訓練，走路不能發出聲音。我們崇尚自由，所有的自由，隨心所欲，無拘無束。」
「自由旅行、自由的掙錢方式、自由的進出別人的地方、自由的與人打交道，是這樣麼？」唐吉柯問道，吉維塞人四處旅行，當他們在某處停留的時候便會就地做生意，賣手工品，當神棍騙錢，設局詐騙，偷竊，殺人，很多領主對他們並不太歡迎。
吉維塞女奴低頭沉默，顯然大家都那麼認為。唐吉柯對他們反倒沒有大多數人那樣的鄙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我看來，很多王國子民幹這種事情只會更多，並且更過分。反倒吉維塞人，你們掙的錢大多是用在維持生活和旅行而已，而這方面的錢財需求，要比奢侈生活容易滿足的多。」不過分貪婪，不干太過於出格的事情，這也是領主貴族們容忍著吉維塞人存在的原因。
「您的確擁有著不同常人的見解，主人。」
唐某人擺擺手，「少恭維了，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不在乎而已。而我是馬童出身，能夠理解那種生活。說起來，你走路的鈴聲太吵了，我想清靜清靜。」話音剛落，剛剛叮噹的聲音瞬間減到最低，而女僕的腳步明顯慢了下來，不過依然跟得上神棄者的步法。
「嗯，就是這樣。」唐吉柯轉過身倒退著前進，觀察著吉維塞女孩的腳，她每一個腳步的距離都減少，取而代之的是更快的步頻，但是從提腳到落腳的動作都有些彆扭，唐某人看出來那是為了使腳上的鈴鐺的擺幅盡可能的減少，「這幾乎是一種近似的本能。」
「我們從學走路時候開始，就被佩戴鈴鐺，時刻要求不發出聲音，鈴鐺已經成為了我們腳的一部分。十歲的時候，我就被賣做奴隸，後來萊爾娜老師認為我走路沒聲音會嚇著客人，就要我帶上鈴鐺，並且必須發出聲音。」
唐吉柯重新轉回來繼續走，這種步法輕易學不來，不太現實，不過對收斂腳息唐某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只是好奇而已。
「那麼除了腳步輕，你還會什麼？我不說你老師教的那套。」
「我當時還小，而且我的父母只是事業者，就學會一點算術，如果是打擊者家庭，他們還會訓練身手和用匕首的技巧。」蘇莉雅有些自卑的說道，「我沒辦法向您演示吉維塞人的戰鬥技巧。」兩人邊走邊談，城牆盡頭的前方站著三四個人，唐某人嗅了嗅然後象徵性的安慰道：「沒關係，也許馬上我就能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