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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波城覓凶 第二十七章 輕浮的血脈和高貴的血統 文 / 無境界

    聽著黛爾拉夫人的話,唐吉柯不由的點點頭,說起責任感,湯姆的那位風流成性的父親的確缺乏許多。妻子死了,兒子的政治生命被判了死刑,他倒好,丟下一頭爛攤子自己跑出去流浪,一走就是兩年多。當然了,深刻明白沒錢的風流是乞丐的道理的他,當然少不了帶上錢了。

    倒是他的父親老哈里斯,雖然不喜歡琳達也對神棄者的湯姆失望,但他還是稱職的完成了一個父親以及爺爺的責任,處理琳達的身後事,壓下了難聽的私通下人的流言蜚語。更重要的是,哪怕他再不喜歡湯姆,他也沒有像其他貴族家庭一樣,把沒法共鳴的孩子丟出去,任他變成賤民,而是每個月掏一筆金幣替他贖身。

    湯姆恨誰都沒理由恨他的爺爺,如果不是爺爺,他此時不知道被賣到哪裡當賤民奴隸了,更甚至可能躺在墳墓裡或者某個吃奴隸的人的肚子裡了。

    「可是他不是你的丈夫,作為貴族出身,你應該明白,對於一名管家而言,他的忠誠和生活作風就是他的職業生命。一個對自己婚姻都不忠誠的管家,主人是有理由懷疑他對自己的忠誠的。」

    「是的,我明白。主教神父們可以娶兩個妻子,貴族老爺們可以擁有多個情婦,可他們卻要求每天替他們忙前跑後的僕人們,堅守著他們都認為可笑的堅貞以及忠誠。」黛爾拉輕蔑的一笑,唐吉柯注意到她的脖子並沒有像普通的婦女一般,配戴教會的十字架,而她的手指則套著一個黯淡無光的指環,通常那裡是屬於結婚戒指的家。

    「薩姆森雖然有了孩子也有了妻子,但那無法阻擋我去愛他、去信任他。就像他那可笑的老主人,無法阻擋他去替其兒子擦屁股一樣。他們兩父子只是在鬥氣,如果真的要驅逐沃爾森離開家族,只需要向貴族院遞交一份驅逐書,就像沃爾森即將要對你做的那樣。」黛爾拉說完緊緊的盯著外來者,似乎想從他的臉上讀到一絲悲傷。

    唐吉柯站了起來,朝著黛爾拉深深的一鞠躬:「請讓我以湯姆的身份代替琳達向您表示感謝,正是有您還有您的丈夫的幫助和支持,她才能保住她那個風流的丈夫可笑的自尊。無論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她都完完全全的愛著他並且毫無保留、毫不後悔。正像您不顧出身,不顧家族,只為了和薩姆森在一起一樣。哪怕他是別人的丈夫,哪怕你們的孩子在別人跟前永遠也抬不起頭。」

    黛爾拉無比驚訝,她立刻也站起來同樣鞠了一個躬:「您的禮儀和教養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在您的身上我看到了琳達的影子,您比沃爾森要出色多了,以及更有擔當,也同樣讓我代替韋斯利向您表達感謝,您沒有因為哈里斯家放蕩的血脈而玷污了卡其羅斯家高貴的血統,謙遜、禮貌並且富有責任心,這是對您的最真實的評價。」

    唐吉柯留意到她提到韋斯利這個名字,一般情況下直接稱呼一名貴族,特別是一名大貴族的名諱是很失禮的,哪怕其本人並不在現場。除非這是跟他很熟悉親近的人,亦或者是長輩。韋斯利正是琳達的父親韋斯利·卡其羅斯·巴魯貝斯大公,巴魯貝斯公國的神選之民。

    這個女人應該是跟琳達是同齡人,否則她們不會一起玩那個過家家遊戲。可看她的舉止,提起韋斯利卻顯得很從容,那麼其身份就有些特別了。不過既然對方不想再提家族的事情,唐吉柯也就無意糾纏,畢竟他眼下還有最重要的事情要瞭解。

    「我今天來拜訪您是有些事情的,我聽到迪仔提起了您對薩姆森的死的一些看法。我想知道您為什麼堅稱薩姆森不是自殺,以及您口中的他們是誰。」

    黛爾拉重新坐了下來,神態輕盈的給自己重新滿上一杯紅茶,這才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誰,自從我隨著琳達來到這個城市,在安頓了下來之後,他偶爾會過來,他幾乎不會跟我提工作上的事情。說的多的多是琳達的近況,以及後來你的事情。」

    「那麼他們所指的是……」

    「杜塔少爺,您對這個名字有什麼印象?」

    「杜塔·哈里斯?」唐吉柯回憶了一下:「沃爾森的堂哥,他可以說是波多卡姆子爵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聽說他當初幾乎差點就有機會成為波多卡姆子爵。」

    「是的,那位少爺整天游手好閒,那時候他在城裡有一群朋友。」

    「朋友?」

    「是的,薩姆森說的,有貴族子弟也有艾爾天教的年輕教徒,還有一些是城裡的商人。他時不時會邀請他們到子爵府裡去,隨便玩點什麼,或者作點什麼。薩姆森說的不太清楚,有時候他只是隨口發發牢騷而已。」

    「一群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尋樂趣消遣過日子,當然那些教會定向培養的年輕教徒也是不錯的交往對象,整個大陸的年輕人們都這麼玩。」唐某人調侃道,這情況看起來很平常,但往往這群人恰恰是最會惹麻煩的。

    「後來他們的夥伴數量開始慢慢減少,薩姆森的抱怨語氣也越來越輕,因為他覺得接待他們的準備要求減少了。」

    有共同訴求或者是互相認同的同伴,這是一個淘汰和挑選的過程。唐吉柯想道。

    「薩姆森逐漸的不再跟我提他們的事情了,不過有一次他喝了酒,有些醉的迷迷糊糊的。我印象中他很少喝那麼多酒。他酒醉後隨口嘀咕,我大概記得他似乎在抱怨杜塔少爺他們在幹著什麼秘密的大事,說要掙大錢。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在搞的什麼,通常他們都會躲在一處安靜的地方商量什麼。他每次都要幫他們小心安排,免的有人打攪了他們。」

    聽到這裡唐吉柯心中一片明亮:「安靜的地方?」

    「是的,那時候我才知道他的壓力很大,總是提心吊膽的。直到後來,他還需要偷偷安排他們進府裡,不能讓別人知道。」

    「沒過多久,我的母親琳達就出事了,是吧。」唐吉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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