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波城覓凶 第七章 神父老爺們的聚會 文 / 無境界
長長一聲歎氣，坐在首位的奧古雷登大主教開始說話：「整座尤里沃爾城都被驚醒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掩蓋。財政部、裁決所還有神判庭都會來人，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到來。特裡芮，身為巴布裡斯分局的局長，你得說點什麼。」
坐在他旁邊的短袖衫的男人特裡芮是秘尋局巴布裡斯分局的局長，他早已準備好說辭聽得主教的提問立刻回答：「尊敬的大主教大人，這次完全是支局的伊爾丹的責任，他縱容下屬倒賣教會洗禮專用燃油，儘管那個當事人酒鬼已經髒身火海，但作為支局長，他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奧古雷登不滿地用食指在桌上敲了兩下發出聲響：「大熱天我跑到你的老鼠窩來，不是聽你說廢話的，難道你認為在這個大陸上，除了你們秘尋局可以收刮和挖掘秘密之外，別人就辦不到了麼？」
秘尋局局長輕蔑的一笑：「我以為我們是為了討論怎麼團結一致，度過這個難關才有今天這個會議的，可看您的意思是想把自己摘出去，讓我整個分局來背這個黑鍋咯？」
大主教把頭上的紫色帽子一把摘下來揉在手心，之後平靜的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特裡芮環顧了一下其餘三人緩緩說道：「這一次的事雖然是松脂油造成的，但私扣的特供品又怎麼會這一種，難道你們認為裁決所會放過這個機會麼？應上繳的稅金、草料、酊倫蜜，哪一樣被他們挖出來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前途？更別說還有一名候選者，巴爾喬神父，根據你的報告，這名候選者的資質很不錯，這一點也拜你所賜，閣下第一時間就上報了神修院，現在說沒就沒了，審判庭肯定丟個人下來看看屍體的。」
巴爾喬被點到名字坐在椅子上實在是非常的不爽，他立刻站起來說道：「特裡芮閣下，這個是我找到的候選者，我當然有權利第一時間上報我的功勞，倒是你們的的支局，一把意外大火就把我的候選者給燒成了炭，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
面對屬於神修院體系的巴爾喬神父的反駁，秘尋局的局長因為不同的體系沒辦法訓斥，坐在首位的奧古雷登主教卻勸阻了：「巴爾喬，現在還不是爭論對與錯的時候，你的功勞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巴爾喬聽完立刻閉上嘴，他行了一個扶額禮之後恭順的坐下。
「我一開始就說了，現在不是爭論對與錯的時候。」特裡芮緩了一下後繼續發言：「一把大火令我們的對手獲得了一次機會，但這把火也燒掉了很多關於我們的證據，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爭取把手尾收拾乾淨，爭取把他們的打擊面限定在最小的範圍內，丟出替死鬼，轉移注意力。接下來就是要統一我們的意見和口風的時候。」
奧古雷登點點頭：「沒錯，如果我們還想坐穩自己的位子，就得團結起來。」
「松脂油的事情我會把責任完全限定在伊爾丹支局長的範圍內，相關的準備也已經做好，隨時可以動手，調配者、中間人、收購者，會進行有針對的說服、滅口、栽贓。所以你們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利益範圍內的那些隱秘的相關人員丟出來，剩下的我們來處理。畢竟說起干髒活，比起裁決所那群殺手，我們秘尋局才是最專業的。」
巴爾喬旁邊的一個男人笑著說：「那當然，你們每個季度拿著那麼大一筆預算，不正是為了幹這個的嘛。」他的話語立刻緩解了整個會議室壓抑的氣氛。
「伊爾丹在上層的敵人會很高興看到這個機會，我們只要給他們一把刀，他們會非常樂意代替我們完成它，並且花更大力氣的把打擊牢牢地集中在他的身上。」
巴爾喬同其餘兩人交換著眼神，之後他們集體望著坐在首位的奧古雷登，後者老神在在的坐著，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所有的都交出來，渠道沒了可以再發展，如果被捲進去，我們就要到恕己院啃黑麵包度過下半輩子了。」三人聽了後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特裡芮看到眾人的表態後滿意的點點頭，「既然我們都達成了一致，那麼我來說說這場大火。給我們惹下大麻煩的那個酒鬼名叫托依·巴魯傑，他是一名挺優秀的探員，曾經出過不短的外勤任務，幹得活都很乾淨利落。」
「巴巴村落的那次就是他幹的吧？」一名男子問道。
「是的，那次的事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所以這傢伙腦子有些不清楚，於是我就讓人把他調到了尤里沃爾的支局做文書工作。」
聽到這裡巴爾喬吃驚的說道：「他是你的人？」詢問的時候他的心跳不自覺的跳得激烈起來。
秘尋局局長衝著他神秘的一笑說道：「曾經是。」然後又換回嚴肅的神情：「事發後我第一時間就控制住了那名倖存者，巴洛伊·辛，最後他還是沒熬住，承認是自己唆使托依酗酒的。一個一無是處的老酒鬼外加色棍，顯然這個傢伙是伊爾丹的人。」
奧古雷登大主教喝了一口蜜酒接過話：「那麼就像報告上說的，你的那個腦袋有點問題的前下屬，喝醉了酒，一把火把自己燒了個通透，順手燒死了我們的候選者，還有給我們惹下一屁股的麻煩？你確定這是意外，不會是裁決所的餓狼，或者某幾個污穢者的破壞行動……」
「還有可能是跟那名候選者有關，我的分析員有這麼一種聲音。很抱歉，先生們。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很大可能是意外，但不排除其他雜七雜八的可能，我會讓我的親信專門成立一個秘密的專項小組跟進這件事，但現在我們只能是先掩蓋好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