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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鳳翎將軍 文 / 檬檬獸

    沖帝國冊.~狼嘯疆域卷

    第三章鳳翎將軍

    這時,裨將級的將領緩緩的入列,他們都站在自己所管轄的軍隊最前面,準備接審閱。

    主持開始典禮的是時寒的參謀,他最先登場,先站在講台上文縐縐地說了一大通,什麼祝國家興泰,皇上永泰等等之類的話。

    對於參謀這一番文的話,下邊的士兵都有些不耐煩了,他們渴望見到的是燕蓉南,而不是聽這個老男人嘮叨。

    「現在,有請軍檢察總巡使,軍部總參謀,燕蓉南小姐閱兵。」最後,這位參謀大聲說道。

    這一句話一出,對於下邊本已不耐煩的士兵來說,無是久旱逢甘露,所有士兵都為之精神一振。這一句話,是這位參謀一大堆廢話中最可愛的一句話。

    輕鎧配劍,珵亮的寒光照亮了那如桃花的臉靨,說在場的所有士兵都為之眼前一亮。

    先出場的,是燕南蓉的私人衛隊,這私人衛隊都是清一色的淡色衣裳,肘部、膝部都軟鎧保護,心胸正中是菱花披心鏡。身上的衣服竹有飛鳳的翎羽,看起來十分的貴氣,金線閃閃。

    這些都是燕南蓉的私人衛隊,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女侍衛。這些女侍衛,既不是出身於軍部,也不是出身於任何一個軍隊,而是穆裡德家族的私人衛隊。

    前面三十個俏麗的女侍衛一貫而出,腰間有著寒氣逼人的三尺青鋒。這般俏麗的女侍衛,都板著嚴肅的臉兒,看起來,既是美麗,又是英氣十足,有著不一樣的風味。

    然後,燕蓉南從影樓後走出來,她身邊陪同的有北狼軍團的主將時寒,還有四位護將,隨後又是燕蓉南的私人女侍衛隊。

    雖然這樣地陣容不算大,但,也顯得高貴,配得上燕蓉南的身份。

    此時燕蓉南穿著一件湖綠色衣裳,襯托出她的英姿,儘管來到軍隊,但,她現在代表地是文官,並沒有穿軍裝,所穿地是簡便的文官行裝。

    只見她劍眉微揚,秀目如星,毫不做作,鳳威之姿,一覽無餘。

    「鳳翎,鳳翎,鳳翎……」這個時候軍中開始有人整齊地高喊,隨後,越來越多的士兵跟著喊了起來。

    鳳翎,是燕蓉南以前的封號,在北疆上,所有的人都稱她為鳳翎將軍,因為她私人的旌旗所繡的是一片鳳凰翎羽。

    其中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當年燕蓉南身邊有一支精銳無比地中堅軍隊,就叫「鳳翎護衛隊」,是燕蓉南的最親信軍隊,其中她貼身的侍衛,都是清一色的女兵,個個都是挑選出來的武士,武功了得。當年隨燕蓉南揚威北疆,也以此和顯赫。

    後來燕蓉南不再當軍團長,她地「鳳翎護衛隊」裁掉了一些,但,仍保持著當年的近身女侍衛隊。

    新兵或不知道她的封號,但是,現在服役的,還有許多老兵,他們當年都在燕蓉南麾下效力過,當再次看到燕蓉南的時候,都不免激動,想起了當年那傲嘯北疆的歲月,揚兵鄂爾多草原,讓部落軍隊為之聞風喪膽,所以,不由熱血上湧,齊聲叫起「鳳翎」來。

    隨著老兵的高喊,其他的新兵也回過神來,也跟著高喊起來,頓時,整個鄂爾城響起了「鳳翎」的高呼聲,響徹雲霄。

    燕蓉南不愧是當年赫赫有名的女將,雖然她已經不在北狼軍團當軍團長了,但是,還仍能得如此得地擁戴,可想而知當年她在北狼軍團是何等的威望。

    最後,隨著燕蓉南把手放下,高呼聲這才落了下來。

    下邊地不少新兵是第一次看到燕蓉南,都忍不住激動,身子站得筆直,腰板兒挺起。

    時寒看得倒不是滋味,畢竟,現在他才是軍團長。任何一個將軍看到自己士兵擁戴另一個人的時候,心裡肯定不是滋味,那怕時寒是穆裡德這個派系地,燕蓉南也不會奪他的軍權,時寒心裡面都不是滋味。

    「這次,我代表帝國,代表百姓,代表陛下,來檢閱你們。你們長年駐守邊疆,勞苦功高,帝國地百姓,還有我們的陛下,都會記住你們的功勞……」燕蓉南那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操場,她是個武將出身的,而且,還得到過摩詰維的傳授,功力不弱。

    聽完了燕蓉南的話,下面頓時爆響了一聲齊呼:「鳳翎,威武!」這爆響之聲,響徹了雲霄。

    作為北狼軍團的現任軍團,淪落為了配角,作為客人的燕蓉南反客為主了,得到了所有士兵擁護。

    不過,燕蓉南並不是那個驕傲的人,儘管她對北狼軍團很熟悉了,儘管此時她的人氣如此之高,但,她話畢之後,還是征同時寒的同意,表示檢閱,這也表示對時寒的一種尊重。

    最後,在時寒與四位護將的陪同下,燕蓉南從裡往外閱察北狼軍團。

    在場的所有士兵,都拿出了自己最良好的一面來,站得筆直,雙目前視,接受閱兵,儘管是這個時候烈日高掛,但是,沒有哪個士兵會覺得熱,就算是汗水從眼瞼流下,他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終於,燕蓉南檢閱到最外面一個軍營,也就是後備巡邏隊,因為後備巡邏隊並不是什麼精銳的隊軍,排列的時候,他們只能排列到最

    外面,所以,他們是最後接受檢閱。

    當燕蓉南一出現在後備巡邏隊前面的時候,所有的士兵都臉色嚴肅,站得筆直,挺著胸,最矯健的一面拿出來。儘管這些士兵很嚴肅模樣,目前直視,努力裝著不看燕蓉南,但,仍是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去偷看燕蓉南,追隨著她的身影,見燕蓉南這般英姿,這般美貌,不知道讓多少的士兵為之心動,心裡面暗暗愛慕,有些士兵目光甚至是有些狂熱。

    作為裨將的葉秋不在,作為左右副手的阿里和泰森只有擔當重任,阿里和泰森上前,對燕蓉南還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後備巡邏隊,名額五千,實到五千,接受總參謀的檢閱,偏裨將泰森與偏裨將阿里向總參謀匯報,完畢。」泰森嚴肅匯報,他做得十分標準,畢竟他以前就做過將軍,這一套他會。

    看到後備巡邏隊那整齊沒有半點差錯的隊仗,再見這肅厲地氣息,連燕蓉南都為之驚訝,她在北狼軍團當過軍團長,對於北狼軍團,她當然熟悉。後備巡邏隊是怎麼樣的一支隊伍,她再清楚不過了,今天再見到後備巡邏隊這番變化,她都十分意外。

    後備巡邏隊是出了名的三流軍隊,而且一向來都留不住優秀地將領,然而,今天後備巡邏隊完全改變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地流里流氣三流軍隊作風,而且,眼前這兩位偏裨將一看就知道是高手級的武士,見他們往前面一站,沒有任何一個士兵敢喘大氣,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能鎮得住這支以前出了名的三流軍隊。

    這麼優秀的兩位偏裨將能在這麼一支軍隊任職,那麼,他們的裨將一定是了不起的將領,這個時候,燕蓉南是想看看這位裨將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拓格似乎也看出燕蓉南地驚訝,他介紹地說道:「總參謀,這兩位就是阿里和泰森偏裨將,後備巡邏隊有今天變化,多虧他們嚴格的訓練,一絲不芶的執行軍規,短短半個月後,就使得脫胎換骨,如果兩位將軍再任職下去,不出三個月,後備巡邏隊絕對不會輸於任何一支隊伍。這都是兩位將軍的功勞,和全體士兵的努力。」

    後備巡邏隊這一次長了臉,拓格也高興,以前老是拖後腿。拓格也算是一個耿直地人,並沒有搶功勞,是誰的功勞,他都如實地說了,不像有一些將領,往自己臉上貼金。

    「兩位將軍辛苦了。」燕蓉南向泰森和阿里行了個軍禮,與他們握手。

    見泰森和阿里能與燕蓉南握手,這讓許多人都眼饞,從閱兵到現在,能和燕蓉南握手的偏裨將,只有他們兩個人,就是裨將都沒有這個好機會。

    後備巡邏隊的士兵也臉上有高,更是昂起,胸膛挺得老高。被上司當著全軍讚揚,這是他們後備巡邏隊第一次,以前從來沒有人拿正眼看過他們,這次讓他們臉上有光,半個多月來的苦訓沒有半費。

    「你們的裨將呢?」燕蓉南就奇怪了,從開始到現在,他們的裨將一直都沒有出現。

    「呃——」這個問題還真的把阿里和泰森問住了。

    拓格也呆了呆,他差點忘了葉秋這一茬事了。說實在,不要說是拓格,就是後備巡邏隊的士兵都差不多把葉秋這個主將忘記了,他當將軍到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次數,不超過三次,反而,大家時時能見到阿里和泰森兩個偏裨將,好像在後備巡邏隊中,他們兩個人作主一般。

    「我在這裡。」這個時候,響起了一個聲音,大家望去,只門操場口一個人走了進來,正是葉秋。

    葉秋身上沒有穿鎧甲,只是穿了一件很普通地葛衣,而且,衣服有些破,有些髒,儘管是如此,葉秋的雙眼如同寒星,光芒熠熠,神采奕奕。

    葉秋這樣地裝扮,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看到葉秋模樣,就是後備巡邏隊地士兵都不願意看,輕輕別過臉去,都覺得丟人。他們好不容易挺起胸膛來,臉上生輝,現在又被他們的將軍給丟了。

    如果不是礙於這樣地場合,礙於軍規,只怕,其他軍隊的士兵都會忍不住笑起來,在這樣的嚴肅場合,身為主將的葉秋竟然穿得像要飯的,這真是丟臉丟大了。

    事實上,這也不是葉秋故意的,葉秋正好趕回來,他剛到軍營,就聽士兵說今天閱兵,他急忙趕過來了,連衣服都顧不上換。

    拓格都覺得十分尷尬,葉秋突然這樣出現,他斥也不是,包庇也不是,他就後悔當初沒有跟泰森說清楚,要葉秋今天一定要正裝準時參加閱兵。若換作其他的將領,只怕把所有的錯都往葉秋身上推了。

    「葉將軍,你這成何體統!身為將帥,竟然如此草率,蔑視軍規,應推出去打五十軍棍。」拓格還沒有說話,其中一位護將就斥聲說道。

    這位護將是右護將,叫費通斯,是時寒直轄的護將,時寒的親信,是一位比較年輕的護將。在燕蓉南的面前,他忍不住表現一下,想討得她喜歡。

    葉秋斜看了他一眼,沒怎麼去理他,而是徑直地走向燕蓉南。

    燕蓉南看到葉秋,先也是一怔,回過神來,有些明白。

    「燕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葉秋走到燕蓉南的面

    淡地說道。

    葉秋很少跟女子搭訕地,但,這一次他卻主動和燕蓉南打招呼了。

    葉秋如此態度,把費通斯氣得胸膛起伏,如果不是有上司在,只怕他早就作了。

    在場的許多人都看著葉秋,一位裨將,直接向燕蓉南打招呼,而且是沒有半點敬意,這實在是有些冒失。

    「我們又見面了。」燕蓉南倒沒架子。

    燕蓉南好說話,但,葉秋就不好說話了,他目光有些冷,說道:「能在北疆上見到帝都的來客,我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生氣。」

    「葉將軍,你太放肆了。」費通斯忍不住斥聲說道。

    拓格也是嚇了一跳,急聲叫了一聲葉秋。

    但是,葉秋並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緊緊地盯著燕蓉南。

    許多士兵都大吃一驚,這個傢伙是不要命了,敢如此對未來太子妃說話。

    「那葉將軍是高興,還是生氣?」燕蓉南倒沒有生氣。

    「我不會高興,當然,也不會生氣,心裡面只有殺意!」說到這裡,葉秋目光一冷,氣勢騰騰,眉宇間,有著說不出地煞氣。

    見葉秋面露煞氣,燕蓉南身邊地女侍衛已經手握劍柄了。

    時寒也吃一驚,葉秋剛來的時候,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雖然他隱隱看得出來,葉秋是一個很決斷的人,但,他沒有想到葉秋竟然有如此的煞厲氣息。

    「燕小姐回到帝都之後,還請燕小姐替我向穆裡德公爵問好,讓他幫我轉告帝都中那些對我照顧有加的朋友,告訴他們,我,是我,我父親,是我父親。如果誰想把上代的仇恨恩怨轉到我身上,有機會,我會讓他們下地獄!我地原則,是以牙還牙!」葉秋說著,目光露出了厲意,一種猙獰的殺氣。

    這一次分配到北疆,葉秋表面上是沒有半點的怨言,但,心裡面卻有著恨意。因為他是他父親的兒子,他們家從不出孬種,因為他不想連累其他人,也不想讓自己已去逝的父親臉上抹黑,所以,就算他百般不情願,他還是選擇了來北疆。

    但,這一次來北疆地代價,他不知道是有多大,如果能因為這樣,他和雁玉完全散了,他加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是這樣,他一定會報這一次的仇,把失去雁玉的恨,洩在那些把他分配到北疆官員的身上!

    所以,這一次見到燕蓉南,葉秋沒有上次的平和心態,甚至可以說,帶著一種仇視的心誠。這一次來北疆,肯定跟帝都的幾位巨頭脫不了關係,要麼是太子這邊的人,要麼是二皇子這邊的人,甚至是皇帝,在後面搞鬼!而燕蓉南是未來地太子妃,肯定是太子這一邊的人,所以,葉秋對她也沒有半點地客氣!

    葉秋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特別是這一次分配到北疆來,極有可能把他和雁玉完全折散了,這樣地仇,怎麼不讓葉秋銘記在心上。

    時寒欲開口斥喝葉秋,但,又收嘴了。

    拓格也欲言,但,也閉上嘴了,這已經不單單是他部下對上司的不敬,這已超出了這個範疇,波及到了帝都幾大勢力地爭權恩怨,這個東西,他管不了,時寒也管不了。

    聽葉秋這話,燕蓉南立即明白為何這一次葉秋一見面就帶著如此的敵意,原來他以為她是站在太子這一邊。

    「葉將軍,帝都的事,並不你想像那樣,或,有些事情,或是峰迴路轉。」燕蓉南竟然沒有生氣,心和氣平地說道。

    換作是自己,在帝都呆得好好的,突然被分配到北疆來,而且隨時都有可能被人陷害死,也一樣會懷恨在心,滿腹的恨意。

    「我不管帝都的事是怎麼樣,我也不管我父親和其他人有什麼恩怨,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我父親已經去逝,上代的恩怨,已經煙消雲散!其他的一切事,都與我無關。我的事,我作主,我不需要別人來左右!我更不需要成為別人利益的犧牲品。我是我,我是屬於我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利益犧牲品。如果誰有這樣的想法,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葉秋冷厲地說道。說到這裡,他已握著拳頭,格格作響,目光冷,一種擇人而噬的氣勢,像凶虎厲狼,凶厲的氣息十分濃烈。

    看葉秋這模樣,就知道這不是空言恫嚇,而是說得到做得到。

    「和權力沾邊,誰都擺脫不了。」燕蓉南竟能心平氣和,一點怒氣都沒有,果然是好涵養。

    葉秋冷冷地一揮手,說道:「權力,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葉將軍,現在是閱兵,你有什麼話,請你以後再說。」時寒這時出語沉聲地說道。

    葉秋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他火氣太大了,這些日子的不滿,這些日子來憋屈,都一下子爆出來。

    「是的,將軍。」葉秋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對燕蓉南說道:「燕小姐,得罪了,剛才,我不一定特指某一個人。」說著,回到自己的軍隊。

    剛才葉秋是凶戾,如擇人而噬的虎狼,這個時候,又顯得客氣有修養一般,完全兩個人,反差讓人覺得很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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