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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遠赴北疆 文 / 檬檬獸

    沖帝國疆域狼嚎卷

    第八章遠赴北疆

    情勢對於葉秋十分樂觀,帕斯剛死,葉秋就被分配到北疆去當個小將,這無疑是說明有人想把帕斯所建立的勢力完全瓦解掉。

    在這樣的局勢下,婦人主張盡快把帕斯的遺體下葬,葉秋一走,宰相府真的是沒有男丁,而她一個婦道人家,在帝都這種權力相爭十分殘酷的地方,也難有作為,萬一出了什麼事,若帕斯的遺體有什麼閃失,那帕斯在九泉之下都難於瞑目。

    葉秋也同意婦人的做法,反正皇宮中已經派人來看了,而現在情勢對他們十分不妙,他父親的遺體多放一天,就多一份危險,若是蓋棺定論,入土為安,就算是發生什麼大事,也波及不到他老人家。

    決定後,就蓋棺祭,明天就把帕斯下葬了,蓋棺之時,婦人哭得很傷心,眼都哭脹了,看得出來,她真的是傷心,並不是弄虎作假。

    見到這般模樣,這個時候,秋對她都已經恨意,過去的事,都已過去了,連他父親都死了,還有什麼好恨的?

    葉秋許多事懂,幸好身邊有阿里和泰森幫手,再加上府裡的僕人是上下一心,天邊魚肚白之時,總算是拜祭完。

    望著已釘上的棺木,葉心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也是最後一次見他。葉秋在以前還沒有見到自己父親時,種種情況都想過,但是,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自己的父親。

    這個候,他又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心裡面有些慼慼然。

    「當年。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遇到你父親。只是很偶爾。他只是可憐我。才把我帶回府第。我回來時。你母親。已經不在宰相府了。我只聽說你母親去了很遠地地方。我一直沒見過你母親一面。我也不清楚。你父親為什麼這樣做。偶聽府中地人說。你母親走後。府第中上下地多數僕人被換掉了。當年具體發生什麼事。只有你父親知道。可惜……」說到這裡。婦人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和你父親。只是有夫妻之名。」

    葉秋聽到這話。一怔。見婦並不像說謊。驚然。說道:「不是因為你?」

    婦人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其實你父親當時第一次見我。見我可憐。就帶我回宰相府。我來宰相府。你母親都已經不在宰相府了。」

    葉秋呆了好一會兒。以前他一直以為他父親是因為有了新歡才拋棄他母子倆。現在才知道並不是這樣。他可以肯定。婦人沒有撒謊。既然不是這樣。那麼。當年是什麼原因使得他父親如此地狠心拋棄他母子倆。而且狠著心十幾年不見。

    只怕。這個答案永遠是個謎。這個答案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他父親。但。他們兩個人都已歸天。

    這個時候。羅伯特急匆匆地趕回來了。

    「你見到陛下沒有?」婦人都急問道。

    「陛下不我,我在殿外一直站著,最後他才讓人來問話。」羅伯特說道。

    見羅伯特身上披著露水,葉秋都過意不去,說道:「羅叔叔,辛苦你了。」

    羅伯特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道:「少爺,是我無能,以前老爺在的時候,我出入皇宮,是通暢無阻,現在連見陛下一面都比登天還難。世態炎涼,不過於此。」

    葉秋沉默不語,以前他父親權傾天下,是皇上的心腹,現在他父親一死,什麼都沒有了。

    「陛下傳話怎麼說?」婦。

    羅伯特說道:「陛下只答應公子帶兩個人去,可以在公子轄下隊伍任職,公子有肯分封他們。爵位之事,我也讓內付託話了,但,陛下沒有回話。見天不早,我只好趕回來。」

    婦人也為之沉默著,到了這地步,無疑,已經無法挽回了。

    「伯特,你從府中侍衛挑出一個最可信最優秀的侍衛來,與你一同隨少爺去北疆,以後少爺安危,就靠你們保護了。」婦人吩咐地說道。

    「夫人。」羅伯特欲言又止。

    婦人盯著羅伯特,說道:「怎麼,你不願去?」

    羅伯特急聲說道:「不是,夫人,為了少爺,我命都可以不要,我當年是待罪在身地人,是老爺救了我一命,我這條命是老爺的。去北疆,我絕對願意。但,夫人,老爺在生前,曾經吩咐過我,萬一有一天出了什麼大事,讓我帶府中地侍衛把你送到一個安全地的方,不要再住在帝都。我打算老爺下葬了,就護夫人離開帝都。當年老爺只帶我一個人去看了那個地方,那地很隱蔽安全,知道的人極少。」

    「不,我就住在帝都,哪裡都不去了。」婦人堅定地說道。

    「阿姨,我看你離開這裡為好,就讓羅叔叔帶人護送你去。帝都是虎狼之地,你一個人在帝都舉目無親,住在這象徵崇高地位的宰相府,我怕有人來找麻煩。」這時葉秋也出言勸她,萬一真的是有人想落井下石,他們宰相府現在說權沒權,說勢沒勢,她一個孀寡之人,還

    力。

    「但,你一個人去北疆,也是很危險。」婦人不放心葉秋,他是帕斯地唯一兒子,她也把葉秋當作兒子看待。

    「我們兩個跟兄弟你去一趟北疆。」這個泰森拍著胸說道。

    「對,我們跟兄弟去一趟。」阿里也附和說道。

    葉秋一呆,回過神來說道:「這怎麼能行,你們兩個還要在學院讀書。」

    阿里說道:「沒事,們都是半路出家,想畢業,想真正畢業,只怕還有很長的時候,我們在學院也窩久了,正好出來透透氣。再說,以前我和泰森都在軍隊做個偏將,只是後來不幹了。軍隊這一套,我們是輕車熟駕。」

    葉秋欲說話,但,卻被泰森斷了。

    「沒錯,阿里說不錯。上次我們和你並肩作場,這一次上戰場,又怎麼可以落下我們兩個。」泰森一拍葉秋地肩膀,說道。

    見他們兩個真摯的感,葉秋心裡面不由一暖,這個時候他還推辭,他就顯得矯情了,說道:「謝謝你們。」

    泰森出笑容,伸出手來,阿里也伸出手,葉秋也隨後伸出手,三個人的手緊緊地疊在一起。

    好兄,一生一世。

    見到葉秋地朋友跟他去,人也放心了。

    這個時候,一個內侍走進來,對葉秋和婦人鞠身,說道:「將軍,天已亮了,馬已備好,請你上路。」

    葉秋一怔,而羅伯特說道:「你們稍等,我們少爺還有些東西沒有收拾。」

    內侍應了一聲,走出去。

    「這人是誰?」葉秋看他不像是府中的人。

    「皇宮中的人,說是為少爺你引路,護送少爺你去北疆,哼,我看是監視少爺你!哼,老爺一死,所有地人都恨不得少爺永遠不能翻身。皇上也撇手不管!怕惹麻煩上身。」羅伯特恨恨地說道。

    葉秋也不由冷哼一聲。

    「秋兒,你準備一下,一路上保重。」婦人叮嚀葉秋。

    見婦人慈祥模樣,葉秋心裡面一暖,好像看到自己母親影子,雖然他第一次見婦人,但,她卻如此的慈祥,和他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婦人心有傷感,先在隔間小憩。

    時間太緊迫了,葉秋連回學院地機會都沒有,馬上就要上路了,葉秋有很多事沒有做,心裡面不由有些亂,最後,葉秋沒有辦法,只好寫了一封信,信是寫給白計地地,他在信中說明自己地情況,並叫白計地向易冰藍他們說明,還讓白計地為他向雁玉道歉,說明事情地原由。同時,讓白計地好好照顧夜婷,最好是易冰藍照顧。

    有時,白計地都哄不住夜婷,易冰藍能哄得住。

    葉秋料測,藍和香雲去追雁玉了,不知道一時能不能回來,白計地應該很快回宿舍。

    把信寫好後,葉秋把它交給了羅伯特,要他一定親手交給白計地,羅伯特拍胸保證。

    「羅叔叔,父親下葬之後,你把府中地僕人都遣散吧,留幾個信得過的老僕看守就行了。你把阿姨送到安全處,你也不用回來了,留在那裡,保護她老人家吧。若開銷不夠,把府中值錢的東西轉賣掉吧。」葉秋吩咐說道。

    「少爺,這怎麼能行?宰相府可是你的家,是老爺地根基。」羅伯特大驚。

    葉秋揮手道:「人都沒了,宅府只是身外之物。你們守著這宰相府,我是怕你們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而且,萬一我在邊疆出事,會連累到你們。」他父親官能做這麼大,在朝中肯定有不少地仇人,雖然葉秋沒涉獵過官場,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可是,少爺……」羅伯特還。

    葉秋揮手,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用多說,這是我的命,你去執行就是。」

    羅伯特看著自己少爺,見他果斷的模樣,又彷彿看到了老爺的影子,他只好遵命。

    這個時候,內侍又已經來催了,葉秋沒有辦法,只好打算上路。

    羅伯特讓下人給葉秋他們三個人準備好了一些必需用品,要走時,婦人也出來送行。

    葉秋無奈,這樣的情況下,他是沒有辦法看著他父親下葬了,局勢強於人,葉秋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宰相府地人,只好打算啟程遠赴北疆,在臨走之時,葉秋給他父親磕了九個響頭。

    皇宮那邊倒沒有讓葉秋一行寒磣,派了五十人的隊伍隨葉秋而行,看他們鮮亮地鎧甲,就知道是近衛軍的人馬。

    這隊近衛軍,不知道是保護葉秋安全抵達北疆,還是監視葉秋到北疆,或者兩種意思都有。

    見到葉秋之後,內侍把葉秋地軍文檔案、任命令、符文等交給了葉秋,葉秋檢驗簽收。

    近衛軍給葉秋三個人配好了高大的戰馬,隨著一聲令下,隊伍開始出發。

    婦人帶著府第中地僕人給葉秋他們送行。

    天色濛濛,帝都中的多數人還在睡夢中,葉秋他們一隊地馬蹄聲踏破了清晨的寧靜。

    守衛城門的近衛軍似乎早就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也不盤問,也不向上邊匯報,很破例地為葉秋他

    開啟城門,給他們放行。

    出了帝都城門,葉秋回首,心裡面不是味,來帝都才不久,他又要離開了,而且這一次要遠赴北疆。

    我一定會回來的,誰都攔我不住!葉秋在心裡面暗暗發誓,他會很快回到帝都的,他絕對不會在北疆呆在久,就算是皇帝,都攔他不住。

    在這帝都裡,有他依戀地人,有他捨不下的人,有他地親人!不論發生什麼,他都會再回帝都的。葉秋給自己發誓。

    最後,葉秋頭一轉,跟著隊伍馳馬而去。

    葉秋的隊伍一消失在地平線上。

    葉秋不知道,他離開帝都,在城門上,有一雙眼睛一直目送他消失在地平線上。

    這雙眼睛的人是一個五旬老者,這個老者穿著便衣,但,他沒有任何作勢,就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一看就知道這老者長居高位。

    雖然這老者是衣著便,但,他衣袖上繡著地那條五爪滾龍,有些見識的人就知道他地身份,在帝國,只有一個人能繡五爪龍的。

    「爺,天露重,你也回去吧。」一個侍人弓著身子道。

    忍不忘了地平線一眼,威嚴的老人輕輕歎息一聲,說道:「宰相什麼時候入土。」

    「聽下人說,今天入土。」侍人道。

    「我去宰相府一趟,給他上上香,送他最後一程。」老人說道。

    「爺,你一宿沒睡,龍體為重,這等小事,讓奴才去就行了,不用勞你親行。」侍人說道。

    「囉嗦。」威嚴老人斥了一聲,雖然沒大怒,但,不怒而,氣勢逼人。

    侍人打了個寒顫,低頭說道:「奴才多嘴。」說著給了自己兩個嘴巴。

    老人向宰相府方向望去,說道:「帕斯突然而去,我都無法相信,太突然了,這二十多年來,他一直在我身邊,突然失去他,我如失去股。」

    「是。」侍人不敢再亂說。

    老人歎息了一聲,有時,生命很脆弱,說死就死。

    在公爵府的密室裡,穆裡德公爵坐於案前,他前面站著一個情報探員。

    「葉秋走了嗎?」穆裡德公爵說道。

    「走了,剛剛啟身,由近衛軍的人護送他離開的,沒有驚動任何人。」情報探員說道。

    穆裡德冷然,說道:「不是沒有驚動,而是沒有人敢去,城門守著一個人,誰敢去。」

    「大人,帕斯一死,群龍無首,朝中中立地大臣只怕必亂,這是我們拉攏他們好機會。」這位情報探員說道。

    「不,我們不急。」穆裡德公爵說道。

    「可是,如果我們不先下手,只怕二皇子那邊先。」探子說道。

    穆裡德公爵搖頭,說道:「手,不一定佔先機,這一次和以往不同,帕斯死了,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帕斯還在,至少他能鎮住其他的官員,讓那些貪墨地人不敢亂來,帕斯一死,肯定會亂一下。」

    「雖然我和帕斯立場不同,但,他的多數做法,我還是贊同地,沒有他的大刀闊斧地肅清,只怕沒有王朝的中興。」說著,穆裡德公爵站了起來,望著窗外,說道:「這一次,太突然了,帕斯突然去了,帝都變得有些寂寞,少了一股清流。」

    探子沒說話,有些東西,他這一等級的人是無法看明白的。

    「帕斯什麼時候下葬?」穆裡德公爵回過頭來問道。

    「今天。」探子說道。

    「我們去上支香吧,也算我送他最後一程,這些年來,半敵半友,他是一個值得我敬佩的人。」穆裡德公爵說道。

    探子默默

    無名學院一年級劍系主任是快要瘋了,他找院長沒有找到,近天亮的時候,他才接到消息,葉秋被配送到帝都當將軍了。

    作為學院,必須為自己的學生負責,更何況,葉秋是一個天才,學院十分看重。

    這樣的大事,他必須找院長商量,但是,院長偏偏不在。

    就在劍系主任心急如焚的時候,院長三柳先生回來了。

    「葉秋被支配到北疆當將軍了,已經啟程……」一見到三柳先生,劍系主任就急忙匯報。

    三柳先生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也是剛從皇宮中回來。」

    「院長是向皇上要求,留下葉秋?」劍系主任一喜。

    三柳先生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留下,院長你開口,皇上必是答應。」劍系主任一呆。

    無名學院在帝國擁有很高的地位,更不用三柳先生是院長,更何三柳先生還是赤尊的弟子。

    三柳先生輕歎一聲,說道:「這一次,事情有點複雜,別人的家事,我也不好管。」

    「去了北疆,只怕對葉秋不利。」劍系主任說道。

    「不一定,或者是一個轉機,是蛇是龍,就看他自己了。」三柳先生眺望遠處,神色也有些複雜,可惜了這麼一位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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