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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一個夢 文 / 唐咩咩

    更新時間:2014-03-13

    展言安做了一個夢。

    在這個夢裡,展言安少見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她一個人站在一間空曠的大廳裡,周圍的牆壁上懸掛著看不清面目的肖像畫,展言安眨了眨眼睛,然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無比精緻且富麗堂皇的大廳。

    直到她看到了那個人——

    展言安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結住了,那個人是她太熟悉不過的一個人,可以這麼說,那個人的每一絲頭髮和每一根血管裡奔流的血液,她都可以清楚的描述出來。

    因為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並不是說展言安現在面對的是一面鏡子,而是站在展言安對面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活生生地另一個她。

    另一個展言安往前走了一步,然後面無表情地的盯著她開口,聲音讓她覺得無比熟悉:「你不覺得你自己很殘忍嗎?」

    展言安愣了,似乎不知道另一個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

    似乎那個她並不期待展言安的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臉上也逐漸浮現起了顯而易見的厭惡:「你的手上沾滿了血,就好像你放了一把火,明明是害了人,可是你卻可以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像是觀賞戲劇一樣的看著。」

    「你現在擁有的這種人生,你不覺得很灰暗嗎?」

    因為這些話而冷靜下來的展言安的嘴角慢慢帶上了自己平日裡總是帶著的笑意,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笑意:「那你又是怎樣呢?你的熱心,你的純真,你一生都在追求的公平,但是那公平對你公正過嗎?」

    展言安慢慢地往前走了幾步,終於站在了另一個自己的面前:「你的仇人從來不包容仇人,而你的愛人…….最後對你怎麼樣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你也不用指望世界每天都在變好了,」她湊到了另外一個自己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變暗。」

    「你在可憐你口中所說的我所擁有的熱心和純真,」另外一個展言安直視著她的眼睛,慢慢地說,「正好相反,我也在可憐你的殘忍,難道我的細胞受損不能正常的愛人嗎?」

    「那你就繼續你滿口的公允。」展言安冷笑著說。

    「你也就繼續你滿口的激憤?」另外一個展言安這樣說,但是女孩子並不覺得驚訝,因為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個人,「有些人就和你一樣,再怎麼痛都要忍下來。」

    「那麼對你來說所謂的犧牲就是福氣了?」展言安同樣直視著對方的那雙藍眼睛這樣說,「不用說我可憐,你自己也有你自己的鬥爭。」

    「現在看來,你再也不相信神明了?」她這麼問展言安道,「可是你卻不知道,只要你認真祈禱,祂終究還是會庇護你。」

    「這樣看來,我們兩個似乎都有責任啊。」展言安轉過身來,向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但是你至始至終,永遠都是這麼天真。」

    「你不也是嗎?」那個她在展言安身後依舊用那種輕輕地聲音說道,「至始至終都是這麼凶狠。」

    「那麼我們兩個,」在展言安和上那扇華麗的大門的時候,聽到了另外一個自己最後一句話,「哪個像人呢?」

    展言安醒來的時候,依舊在想那最後的一句話。

    她拉開了自己房間裡的遮光窗簾,看著外面剛剛放亮的天空,慢慢地露出了笑容——

    哪個像人?準確來說她們兩個都算不上是完整的人,一個看著善,一個卻只能看見世間之惡,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以說的上是人呢?

    展言安笑了笑,甩下了窗簾,轉身便去認真洗漱。

    她今天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事實上,當夏家的當家老爺子看到展言安的時候,覺得很難相信就是這麼個年齡不大的小丫頭能夠讓莫蕭高看一眼,而且還能得到莫老狐狸的信任。

    「久聞大名,但是沒想到到現在才真正見到您。」夏清之慇勤的給她滿上了一杯茶,「茶不好,請您多擔待。」

    展言安卻只是不卑不亢地淡淡地笑著:「您言重了,是我不好,身為晚輩到這個時候才來見您這個前輩。」

    這一聲前輩聽得夏清之出了一身的冷汗,連聲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怎麼能讓您叫我前輩?」

    「您不必這麼拘謹,」展言安明顯的聽出了夏清之刻意的討好之意,「無論是論年齡還是論資歷,您都是我的前輩,這一點規矩是不能亂的。」

    「好說好說,」夏清之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汗之後有些尷尬地笑著,他看著面前的小公主只不過是端起茶盞專心品茶,這讓他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關於之前的合作……」

    「前輩過謙了,」展言安輕輕放下了茶盞,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她好像沒有聽到夏清之說什麼一樣帶著笑看著那青花纏枝的茶盞,「這茶很好。」

    夏清之不知道怎麼回答,而展言安看到他的神情之後輕輕地笑了起來:「您不用擔心,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就不會中途反悔的。」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相信您的承諾。」夏清之連忙澄清,可是臉上放鬆的表情卻和他的話很不符合,「我的意思是,關於報酬的事情,我詳細的考慮了一下,覺得這些東西不足以報答您答應幫忙的……」

    「夏前輩,」展言安保持著淡淡地微笑,「禮輕情意重,您給我的那些東西完全足夠了。」

    夏清之一愣,隨後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意圖估計早就被小公主給看穿了。

    他本來打算的是加重報酬,然後把這件事情直接兩清,因為物質上的東西還好清算一點,但是人情上的事情卻是最難償還的,所以夏清之才想到了這個下下之策。

    他在心裡默默地歎了一口氣,如果有另外一個選擇的話,他也不願意在這個非常時期去得罪這個永遠看不清底細的小公主。

    可是展言安的那一句禮輕情意重,卻是讓他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孩子的話,分明就是告訴夏清之,給她多少物質上的回報都不重要,但是這份人情你已經欠下來了,記得這件事情就行了。

    「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夏清之打算再努力一下,「您幫了我那麼大一個忙,我怎麼可能就用這點東西來謝謝您呢?」

    展言安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重,簡直是讓夏清之覺得不寒而慄:「您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我怎麼好收您這麼重的禮呢?」

    夏清之這下是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倒是有一件事情,」展言安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來,她把玩著那個精緻的茶盞,慢吞吞地說著,「您送來的那一份白銀的情報……」

    「沒關係,有什麼事情您儘管開口。」夏清之連忙接上,對現在的他來說,展言安對自己有所求比無所求對現在的局勢更加有利。

    展言安微微頜首:「那我就不客氣了……您的情報是從哪裡得到的呢?」

    「在白銀來到澳城的時候,」夏清之提起了茶壺,慢慢給自己的杯子和展言安的杯子裡注滿了清香四溢的茶水,「各個勢力就已經開始試探他的力量,不只我們夏家,他的身邊也有其他家族埋進去的探子。」

    展言安挑了挑眉毛,但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夏清之端起了自己的茶盞繼續說道:「可是雖然如此,我們能夠得到的情報也是有限的,因為白銀那個人的警惕性很高,即便是自己的屬下也無法給他們全部的信任。」

    「這件事情我也知道,」展言安微微靠在了座椅靠背上,用手指捏住下巴輕聲說,「從開始和白銀交手的時候,我也動過在他身邊安插眼線的事情,可是都沒打探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沒錯。」夏清之從茶盞上方看著展言安,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已經在生死場上拚殺了多年的中年男人總覺得那雙藍眼睛有一種懾人的氣勢,「事實上,我也並不能保證我給您的那份情報裡的一切都是準確的。」

    「事實上,我想確認的只有一點。」展言安終於說到了自己最關心的一件事情上面,「他的名字……確定是真實的嗎?」

    夏清之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是真實的,因為或許對於白銀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值得他保密的事情也說不定。」

    也就是說,那個男人的確是白銀本人。

    展言安又有了想要撞柱子的衝動。

    她之前心裡還存在著一絲僥倖心理,萬一那個男人不是白銀的話,這個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的,可是現在夏清之的話讓展言安只能直面這個慘烈的現實了。

    女孩子抬起手來按著自己的眉心,似乎有些疲倦的閉起了眼睛:「我會從我這邊去查他的底細到底是什麼,您這邊的生意就請按照我之前傳給您的步驟繼續,我這邊也會按計劃進行的。」

    「那麼白銀……」夏清之試探性的問道。

    展言安站起身來:「白銀的事情我會處理,在這一點上,也請您相信我會妥善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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