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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章 仵作世家 文 / 柏鑒

    黃威在唐泰的對面坐了下來,主動給唐泰斟了一杯酒,然後把自己面前的杯子也倒滿。

    黃威喝酒是家傳,他父親一斤多60度白酒下肚不耽誤工作,只不過,最近上面的禁令要求嚴,工作時間才不再喝了。

    做法醫的一般都有點酒量。

    黃威現在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因為他沒多喝過,上大學最多也就一瓶白酒,再多了就沒對手了。

    唐泰似乎很爽快,一句話沒說,端起一兩左右的酒杯和黃威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然後用手背象徵性的蹭了一下下頦。

    「小伙子,我知道你去找了琳琳,還請她吃了午飯,我老人家謝謝你。」

    黃威笑了:「唐叔,就為這感謝我?怎麼看你老人家也不像是為了一頓飯而感謝別人的人。」

    黃威的笑有些意味深長,不知為什麼,在唐慧琳面前,他總有一種難以把握的感覺,可是,此刻面對這位猜不透心思的小老頭,他似乎又找回了一些自信。

    唐泰點了點頭:「嗯,我沒看錯,你這小子夠聰明,不過心底存著善念,難得,你沒有說出昨晚案子的詳情,也沒有對琳琳窮追猛打,所以我要感謝你。

    「琳琳那孩子也挺聰明,不過和你比起來恐怕還要差一些,如果你把昨晚那兩個畜生的所作所為說出來,再繼續逼問她,她一定會亂了陣腳,因為她不知道確切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敢去裝神弄鬼。」

    黃威微微搖頭:「你過譽了,唐叔,我沒您想的那麼好,只是覺得,即便再多問,也只能徒讓琳琳心裡多一分陰影,她也不會說出更多對我有用的東西。

    「更何況這件事她早晚也會知道,我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這個惡人。」

    唐泰歎了口氣,拿起酒瓶把兩人的杯子斟滿。

    「說起來,這件事做的有些冒失,也是我考慮的不周全,具體原因我會向你和遠子說清楚的,但是,現在時機未到,我得信守承諾。」

    放下酒瓶,唐泰盯著黃威的眼睛說:「你剛才的話我相信,而且我還能猜到你故意不追問琳琳可能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想在我這裡佔有一些心理優勢。

    「這些我都能理解,你能這麼想也不錯,這已經超出了一般你這個年齡孩子的心機,不過,怎麼說,你還是有為琳琳負責的一面,這在警察中已不多見了。

    「幹你們這一行的大多數人目的都很明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罔顧當事人的想法和切身感受,所以,遠子才能喜歡你,你們是一類人。」

    說著話,唐泰點了一支香煙吸了一口,接著說:「黃威,不瞞你說,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確切地說,我注意你們家已經好多年了。

    「今天晚上我要對你說的話無論對你,對我都很重要,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同時,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承諾,無論我們的談話結果如何,你都不要把這次談話的內容說出去,甚至包括你的家人,你的師父,你能答應嗎?」

    這番話確實讓黃威感到有些吃驚,他始終沒想清楚這個「小老頭」為什麼會找上自己,憑他和師父的關係,如果是案子上的事,怎麼會輪到他一個毛頭小子?

    如果不是案子上的事,他和唐泰之間也沒有過其他交集,尤其是他剛才說注意自己和自己的家已經很久了,這是為什麼?

    黃威稍稍皺了皺眉,沒敢貿然點頭,而是默默地盯著唐泰那似乎深不見底的眼睛。

    唐泰的臉上難得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不輕言許諾,不錯,有點男子漢的意思了,不過我也先答應你一個條件,我保證接下來說的話不會對你、你的家人和你的師父甚至所有你認為的好人不利,否則,你的承諾就不算數。

    「這樣,你可以答應我了吧?」

    黃威點了點頭:「唐叔,我也不是一個刻板拘泥的人,就算我答應了你,如果我覺得有必要也還是會違反承諾的,這個醜話我也要說在前面。

    「剛才我只不過是在想你可能會和我說些什麼,不過我猜不到。」

    唐泰又和黃威乾了一杯酒,抹了抹下巴:「你猜不到就對了,這件事非常隱秘,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猜到我為什麼找你。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肚臍下面是不是有七顆黑色的痣,呈北斗七星狀?」

    黃威一愣,這件事雖然算不得是太大的秘密,可是,因為長的位置比較特殊,一般人還真不知道。

    他默默點了點頭,等待著唐泰的下文。

    見他承認了,唐泰盯著他的眼睛接著說:「不僅是你,你的父親,祖父甚至上幾代都有這個標誌,這是先天的,如果用現代科學方法解釋就是遺傳基因。

    「不過,即便是遺傳也不大能說得通,因為除了遺傳還會有變異,就算是遺傳也不可能只遺傳父系,母系的基因一樣會在後代身上發揮作用。

    「所以,我相信,你們家族對這件事也會有所疑惑,只不過,經過變亂,你們已經沒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僅是你們,在這個世界上,瞭解這個秘密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人了。」

    說到這裡,唐泰又自斟自飲了一杯,歎了口氣。

    「說起來,你的祖上和我的祖上都是江南人,後來因躲避戰亂輾轉向北,你們家先來到東北,我的家族躲在山東,直到我的父輩那一代才因某種原因在三十幾年前也搬到東北來了。

    「你們黃家祖上世代從事一種職業——仵作,也就是現在的法醫,中途曾經中斷了兩代,不知道是陰錯陽差還是冥冥中注定,你的祖輩和父輩又撿起了這個行當,做起了法醫。」

    黃威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了,祖上的事他是聽父親說起過的,只是說他們是仵作世家,不過父親語焉不詳,也只不過是他小的時候一次父親喝多了酒說起過一次。

    他也沒怎麼在意,一方面覺得父親可能是酒喝多了瞎說,另一方面,仵作也不是什麼高尚的職業,既不是帝王將相,又不是名門望族,有什麼好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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