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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1 死亡與遺憾 文 / jae~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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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滕子皓飛去日本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了,日本那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即使滕在希再怎麼做復建,他的心還是不能平靜下來,每一分每一秒想著的都是溫暖暖。

    他的堅毅,讓他現在可以站立起來了,只是走路的話,還需要多加練習!懶

    一個閃神,滕在希突然就跌倒在地上了,滕夫人馬上走過去想要扶他起來,可是卻對他大吼一聲止住了腳步。

    「站住!不要過來!滾開!」滕在希嘶吼完以後,馬上摀住了自己的腦海,緊緊閉上了眼眸,心裡想的,念的都是溫暖暖,想得心都痛了!

    滕夫人知道他難受,也不去打擾他,就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輕手輕腳的離開,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一樣!

    滕在希獨自坐在地上,沉默了一會兒,腦海中閃現了很多的想法,讓他整個人都很難受,特別是想到了溫暖暖會出事,他發現自己連手掌心都冒出了冷汗了!

    深深歎了一口氣,他扶著旁邊的扶手站起來,看著外面的天空,馬上拿出了手機,給滕子皓打電話,可惜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的!

    該死的,該死的!為什麼不接電話了?到底找到了溫暖暖了嗎?到底她有沒有事?

    就算真的出事了,他也要看到她的屍體才甘心的!

    收回電話,想要繼續平靜下心來繼續做復建,只是心裡卻總是想起那些事情,讓他很難將自己的精神集中!蟲

    滕在希都不知道自己在練習了多久了,直到雙腿乏力,他才停止,而這時候,滕子琪走了進來,臉色凝重!

    滕在希馬上追問,「子琪,子皓有帶消息回來了嗎?暖暖怎麼樣?找到了嗎?」

    滕子琪的眼裡難掩悲傷,放在雙腿邊的手緊握成拳頭,欲說,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滕在希看著這樣子的他,心情頓時就陰沉下來了,臉色也變得難看,吞嚥著口水,才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說吧,暖暖到底怎麼了?」

    不管她是怎麼了,他現在就想要知道一個結果,只要一個結果,就算她……就算她真的離開了,他也能夠接受的……

    滕子琪突然垂下眼梢,深深歎了一口氣。()才小聲說,「小舅,對不起……」

    對不起?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滕在希頓時怔怔的看著他,心臟頓時像是缺少了什麼似的,空洞的很,那種感覺,讓他很難受……

    滕子琪抬起頭來看著他,看到了臉上難掩震撼於悲傷的滕在希,緊蹙著眉頭。深深歎了一口氣。才接著說,「子皓剛剛回來了,就他自己一個人,還有一個說是在日本與他們住在一起的女人,而暖暖,暖暖……」

    後面的話,滕子琪怎樣都說不出來,臉上那悲傷,讓人看著都忍不住的心痛,而滕在希這時候早就懵了,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他努力了很久,才找回聲音,沙啞的問道,「你說什麼了?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暖暖呢?為什麼她沒有跟他們回來?她還在日本?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暖暖!我要溫暖暖!馬上讓溫暖暖來見我!馬上!快!」

    滕在希頓時像是發瘋了一樣,大吼大叫著,特別是對著滕子琪,那無辜的男人咆哮著,逼著他要溫暖暖!

    滕子琪看著像是受傷了的野獸一樣的滕在希,馬上走過去安撫著,「小舅,你別這樣,你冷靜一下!」

    滕在希根本就不聽她的話,猛然抓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的瞪著他,低吼著,「我說了我要溫暖暖,你讓溫暖暖來見我!我要溫暖暖!」

    「小舅,你不要這樣子,接受事實吧!」滕子琪也忍不住的對著他低吼著,眼眶發紅,聲音沙啞,「暖暖已經,已經……你別這樣子,你不能倒下,你還有寶貝跟貝貝要照顧,你不能這樣子的!」

    「你說什麼?」滕在希頓時呆愣的盯著他,「你說她死了?她死了?她真的死了?」

    不!他不相信!他絕對不相信!溫暖暖怎麼會這麼倒霉呢,她才回去日本啊,為什麼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了?溫暖暖,溫暖暖,回來吧,快回來,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的了!快回來好不好?他後悔了,他後悔讓她回去日本了!

    驀地,滕在希像是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無力的跪在了地上,緊緊摀住了嚇自己的胸口,異常的疼痛!

    這些從來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了?該死的,為什麼總是會發生這種事情呢?上帝,你就是這麼看不過眼嗎?你就是不喜歡我得到幸福嗎?

    「小舅!」滕子琪扶著他,想要讓他站起來,「我們先會房間去休息一下吧,你別太傷心了,小舅!」

    滕在希現在像是個木偶一樣,什麼話都沒說,什麼動作都沒有,任由他帶著走!

    病房裡,已經站滿了人,滕在希了無生氣的坐在病床上,不會笑,不會哭,就這樣子呆呆的坐在床上。

    滕夫人偷偷的擦了擦紅紅的眼睛,然後對他說,「在希啊,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你這樣子讓我們怎麼辦啊?在希!」

    滕在希的視線突然落在了旁邊的滕子皓的身上,輕聲問道,「她呢?我不是讓你帶她回來的嗎?那她現在在哪裡了?我想要見她一下……」

    「小舅!」滕子皓頓時蹙起了眉頭,深深歎了一口氣。「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見見她,看看她而已!」滕在希冷淡的說著,那雙眼眸了無生氣,讓旁邊的人看著都覺得心慌!

    滕子皓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他說,「小舅,我希望你能夠有心理準備!」

    滕在希驀地抬起眼梢看著他,點了點頭,可是眼眸卻在這個時候紅了,緊緊咬住了下唇,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我現在很平靜,我沒事,你繼續!」這還需要什麼心理準備,不就是死了麼?不就是再也見不到了麼?這根本就沒什麼的,他沒事的,他真的沒事的!

    當時,當滕子皓將一個白瓷罐子拿出來的時候,滕在希的眼眸還是瞬間就紅了。

    他怔怔的看著那個東西,手在顫抖著,想要伸手去接,可是手指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雖然早就說自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可是他真實的見到的時候,心還是很痛,痛得他呼吸困難了!

    滕子皓也紅著眼眸,哀傷的視線落在了手上的東西上,顫抖著聲音說,「小舅,真的很對不起,我遲了,我遲到了,所以……暖暖她……」

    滕子皓只是斷斷續續的說了這些話,他聚明白了,滕在希已經非常的明白了,溫暖暖她,已經躺在了那裡面了,她已經成為了白灰了!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淚水最終還是低落下來了,他伸手將它接過,緊抱在自己的懷裡,聲音中滿滿的都是哀痛,「溫暖暖,為什麼會這樣子?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你怎麼可以離開我的身邊了?你忍心將孩子留下來嗎?你忍心你再也不管他們了嗎?溫暖暖,你怎麼忍心看著我傷心難過了?」

    滕在希對著手裡的罐子顫抖這聲音說著,淚水不停的從眼眸中流下,旁邊看著的人都紅了眼眸,偷偷背過身子去擦拭著眼淚。

    「溫暖暖,溫暖暖,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了?溫暖暖,溫暖暖……」滕在希不停的喊著溫暖暖的名字,聲音都沙啞了,卻比不上他心中的痛!

    滕子皓偷偷的擦了擦眼角,然後走到了他的面前,愧疚的說,「對不起,小舅,當時我們去到的時候,暖暖已經……」說到這,滕子皓都哽咽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我們還將夏姨接回來了,那個時候,夏姨跟溫暖暖在一起的!」

    這時候,一名神情哀傷的婦人走了進來,她就是夏姨!

    夏姨擦了擦眼睛,哽咽道,「對不起,我沒有將暖暖帶出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真的很沒用,我明明都在她的身邊了,可是我卻沒有能力將她帶出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夏姨,你不要這樣子!」滕子皓馬上安撫著哭得傷心的她,「你不要這樣子,讓暖暖見到你這個樣子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的,她從來都只會為別人著想,就算明明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還是會這樣子做的!」

    「我真的太對不起你們了,真的很對不起……」夏姨還在哭著,哭得滕在希都覺得心煩了,原本就難受的心現在更加的難受,緊緊抱住那個白瓷罐子!

    滕子皓這時候偷偷的瞥了滕在希一眼,對他輕聲說,「小舅,暖暖一直都很想知道你對她究竟是怎樣想的,你不讓她留在你的身邊,總是趕她走,她覺得你是不愛她的,或者說你是從來都沒有愛過她的!我想,當她離開的時候,她的心還是遺憾的。因為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你的心裡究竟佔了什麼樣的位置!」

    滕在希聞言,頓時抬起了通紅的眼眸,緊緊盯著滕子皓,沙啞著聲音說,「她不是很清楚嗎?她不是一直都很堅信我對她的感情嗎?不說出來,難道她就不知道了嗎?難道還要我說出來嗎?難道,她一直都不懂嗎?」

    「你不說出來,說懂?」滕子皓搖了搖頭,臉上是苦笑,「暖暖一直都只是在猜想而已,她根本就不清楚你對她的感情!猜想的根本就沒有你親口說的來得讓她心安,我想,她最後的時刻,想的都是你,遺憾的還是你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我愛你!」

    滕在希緊緊抱著手裡的白瓷罐子,真的很想要大聲叫喊,難道我愛你三個字就是這麼重要了麼?自己還沒有跟她說過,她是不是真的覺得很遺憾了?溫暖暖,既然覺得遺憾,為什麼還要離開了?不要離開可不可以?一直都留在他的身邊不好嗎?為什麼要走了?為什麼要留下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為自己的腿奮鬥了?

    滕茜茜這時候也走了向前,細細鼻子,紅著眼眸看著滕在希微笑著,「在希,既然現在都已經成為了事實了,這想要改都無法改了,那麼你為什麼不將暖暖的遺憾彌補一下呢?她想要你對她說我愛你,那你就跟她說啊!難道你還要她走得這麼不甘心嗎?一個女人一輩子都沒有聽到她愛的男人說我愛你,那是多麼的悲傷的,你知道嗎?難道你要她在下面都帶著遺憾嗎?」

    所有人都看著滕在希。目光中帶著哀求。滕在希環視了眾人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沉聲說,「這很很重要嗎?那三個字就這麼重要?」

    滕茜茜馬上點了點頭,「當然了,這三個字對我們女人來說,可是一輩子所追問的,你不說,暖暖又怎麼會安心了?你就讓她安心離開不可以嗎?難道這短短的三個字你還吝嗇於給她嗎?」

    突然,滕在希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舉起手裡的那個罐子,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下,狠狠的摔倒了地板上,頓時碎成了很多片,可是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眾人頓時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滕在希頓時冷笑,「現在,給我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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