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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心驚 文 / 粉筆琴

    翌日,林熙起了個大早,梳妝規整後,去了祖母那裡問安,不知是不是昨日做客的事令府中大人不安,不但林老太太神情懨懨地看著沒休息好,就連林昌同陳氏也都是無精打采的模樣。

    幾個孩子們問了安,各自立在位置上,林老太太眼掃著幾個孫輩,開始挨個的言語。

    「桓兒啊,下個月就要秋闈了,你讀書重要,後面的問安的就先免了,用心讀書,若能中個舉人,於咱們林家也是榮耀。」

    長桓折了身:「孫兒一定努力。」

    他自得了機緣入了大學,便等同監生,因著是「權貴封蔭」的概念,所以算是蔭監,其實不參加科舉,也能入朝為官,只是一來官職和機會都太小,二來嘛,相比真正的權貴,他倒二不跨五,算不上個什麼,是以林老太太發了話,叫著乾脆直接參加這三年一會的鄉試來試試,其實按照林賈氏的想法,也不指著他一回就能中的,只想他因此知道自己的斤兩,莫跟著人家輕了骨頭,將來壞了林家清流的體統。

    說了長桓,自然就會盯著剩下的一大一小,長佩和長宇,都是庶出,於小學大學來說,基本算是沒機會的,林昌也托了人,即便借了杜家,莊家的臉面,還是有些難為,而陳氏早盤算這讓他們去走科舉的路子,也是擺明了要他們靠自己,故而去年就讓長佩去參加了縣試,府試,倒也順當的得了童生資格,年底的時候會有一場院試等著他。若能中了,便是秀才,等下個三年一輪的秋闈,便可以試手問問舉人,當然前提時。他得年底的時候,能中了秀才,成了廩生才成。

    而長宇還早。如今的年歲也才十歲,雖然口齒伶俐,平時也得林昌的賞識。但到底還小。而林昌的意思則是等等,打算等再過幾年,林悠嫁去了莊家,林熙和侯府的婚事亮出來,到了那時,看能不能再努力一把,把這個孩子也送了學去,日後不但機會大些。於香珍他內心也算有了一番交代—我是冷了你,可我沒耽誤孩子,也算對得起你與我一番心意了。

    「佩兒也要學著你大哥。多多用心苦讀,年末便是你的機會。至於宇兒,你雖小,卻也不能撒了性兒的頑,留心在你的書本上吧!」林老太太瞧了半天,念出這麼一句話來,在兩人應後,便看向了林嵐同林熙。

    「昨晚的事,思量明白沒?」林老太太看向了林嵐。

    「思量明白了。」

    「錯在何處?」

    「不知,輕重。」林嵐低著頭,聲音小而顫,委實像個受了驚嚇的兔子,當即惹得林昌看了她一眼,卻什麼也沒說,而林老太太眉頭一皺:「你這性子長的好,在我面前,像個鼠,出去了卻是個到處騷亂的貓,你說你這般樣子,日後我可還叫太太給你機會出去見人走動?」

    林嵐聞言立時下跪:「嵐兒知錯,求祖母責罰。」

    林老太太哼了一聲:「起來吧,昨個的錯,昨個我已罰了,若我今日再罰你,豈不是叫你爹爹還以為我們欺著你!」說著她的眼神落在了林昌那裡,林昌當即起身言語:「母親這話可折煞我了,子孫不對,責罰便在理,哪裡就是欺負了。」

    林老太太轉了眼看向林熙,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對她說,直接擺了手:「行了,散了吧!」

    孩子們當即告退了出去,林昌便拉著陳氏也要告退,陳氏卻是臉有不安,想要說什麼又似是顧忌,此時林老太太衝她念了一句:「猜能猜中多少,罷了,順其自然吧!」

    陳氏點點頭,便順著林昌告退了出去。

    ……

    餘下一個月裡,府中倒也安省未有什麼事。

    謝家也沒再見什麼動靜繼續著兩家的往來,林嵐更是乖巧聽話沒惹什麼事,總之林府上一時恬淡靜安,倒在這暑日的尾巴上,日子如流水的過。

    八月秋闈,六日上長桓就先去學堂裡告假,七日去了貢院外圍溜躂了一番,又同幾個相熟的聊了一場,到了八日老老實實的屋裡待了一天,九日便入了貢院。

    秋闈,分著三場,九日,十二日,十五日。

    待到三場考完,林府裡才算大家憋著的那口氣給吐了出來,長桓回來時,別說陳氏了,向來不太過問的林昌都湊到跟前,問著如何。而後叫他把三場的題目,如何破題,如何解答的一一答了一遍,這才算完。

    「如何?」陳氏問著林昌,眼裡充滿著希冀。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中。」林昌琢磨了半天回了這麼一句,陳氏便已是激動不已,看著長桓又是笑的又是盈淚於眶。

    長桓登時倒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著:「娘,這還沒放榜呢,爹說的不作數。」

    陳氏立時呆了一下,才悻悻的笑了笑。

    「爹娘,明日裡孩兒要外出一趟。」

    「做甚?」林昌抬頭看他:「榜還沒下,難不成早早的就弄謝師?」

    「那倒不是,而是我們幾個大學裡一起參加鄉試的約了明日去夫子廟裡祭拜一番,再去滄江邊乘舫品蟹的樂上一道。」

    「大學裡的幾個都是權貴啊,能親近也是好的。」林昌說著看了陳氏一眼,陳氏立刻會意:「明早你過來,我給你支上十兩銀子帶在身上,萬一有個什麼也不至於沒個出手的。」

    「是。」

    ……

    翌日。

    林熙在屋裡睡過午覺起來,下午便和葉嬤嬤學著較為複雜的賬冊記錄法。

    這法子和她所熟悉的記法完全不等,並非條陳時的羅列進項與支出,反而以「+」「—」作為進項與支出的前綴,將所有條款。並列出入,每一頁上,都有一次結算,如此倒方便了計數,其結果更是一目瞭然。實在叫林熙越算越覺得有些意思。

    「這是一本我從你母親那裡討來的幾年前的收支賬冊,家業私產上有莊田,莊賦。鋪頭,以及人事的開銷,府內項裡。也有你們的月錢。廚房的採買,以及衣服首飾,傷損,還有各項往來應酬。你且按照我叫你的法子,把這本賬冊,重新做一個出來,而後理清楚賬目,進出的數額。我再教你餘下的。」葉嬤嬤說著給了林熙足有大拇指厚的一本賬冊,林熙點點頭,立時接過。先看了頭上的幾頁之後,這才開始動筆規整。

    忙到下午申時許。她已經理出來大約十來頁,瞧看著自己的成果,她委實開心,不由的比較起兩種賬冊的優劣來。

    葉嬤嬤見她盤算,出言問她,她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葉嬤嬤聽了一氣,衝她笑到:「其實說到底,這種法子的好處便是方便,利於你算賬,利於你清楚局面,免得你時時刻刻都是內心一筆帳,看著賬本的時候還得先去計數。」

    「是呢,有了這些符號,寫起來也便捷。」林熙笑著翻看賬面,葉嬤嬤卻聲音忽而低了些:「可這個好處並非是最大的。」

    林熙抬頭看她,葉嬤嬤柔聲說到:「你這賬冊就是丟出去,別人也認不來,日後你若管賬,倒也不怕誰盯算著你,就算日後遇上什麼事有人叫你撒手,拿著你這本帳,她可是兩眼一抹黑呢!」

    林熙聞言眨眨眼睛,嘴角輕勾:「原來嬤嬤您祖上想出這符號和這法子,是起了這個盤算啊!」

    「做人做事都要留上一線,一線便是退路,一線便是保全之機,一線更可能是你反敗為勝的關鍵。」葉嬤嬤說著眼裡放光:「這世上,其實沒誰和誰真能一條心了去,關鍵在於一個利字,有時他不為所動,那是利尚不熏心,若熏心,尤是再好的,也可能變了心。嬤嬤說這話給你,是要你知道,咱們不害人,可必得防人,這世間有大把的人,得不到的便嫉恨著,興許就能因為一個貪字,鋌而走險,那時誰又顧得了誰的情誼?所以,信任一個人,絕不可以是十成十的,能有九成,便是你的底線。」

    林熙眨眨眼,想到昔日的種種,點了點頭:「是,熙兒記下了。不過,嬤嬤這話,未免滿了,到底還有父母親人,終歸同氣連枝不是?您不也說,我們得是一心嗎?」

    葉嬤嬤聞言冷笑了一聲:「同氣連枝,是要你知道,你身後還有依靠,也是要你知道,一個屋簷下的人,榮辱皆共!可是,至親的人就不會叛你了嗎?」

    「這……」林熙蹙眉。

    「親人通常不會害你,做爹娘的也一般都是為著子女著想的,可這世間無絕對,雖虎毒不食子,卻也有拿兒女做籌的人!你也讀過不少書,好好想想,唐宗也是兄弟反目而起,武皇更是拿子為籌!當真就是十成的一心了嗎?七姑娘,我與你說這話,並非是要嫌隙你心,我只想你記住,利這一字,它可以是白刃,讓人瘋狂而忘心,也可以是繩索,套著別人於你為奴。」

    林熙抿了抿唇,點了頭:「嬤嬤的話,熙兒會記在心裡的。」

    葉嬤嬤點點頭,看了眼賬冊:「有些利,賬冊可見,有些利,可藏著掖著,那,得拿心去看!」

    林熙聞言略略歪頭,尋思了一番後,倒也明白,世間之利,並非是真金白銀,許許多多的好處,都不過是為著各自的盤算。

    葉嬤嬤笑了笑,推了賬冊:「罷了,別尋思了,一時感觸說的多了些,你這會還小,只怕體會不到,不過記著這些話,日後至少也能為自己留一個翻身之地,來,繼續吧!」

    林熙應了聲,再次提筆做賬,只是她內心卻並非可以沉浸下來,因為葉嬤嬤的話對於她這個被背叛過的人來說,便是一語中的。

    當初若她有了防人之心,何至於落進圈套百口莫辯?她若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便不會貿然去了那間宅院,以至於狗血淋頭,卻無處喊冤……

    「想什麼呢?」葉嬤嬤見她發怔,出言詢問。她立時笑了下搖搖頭,收了心的提筆做帳。

    葉嬤嬤看她低頭忙碌起來,眼掃量了她片刻後,轉頭望向了窗外,似在回憶著什麼。

    酉時的時候。林熙收了賬冊,用了餐飯,晚上照例看著葉嬤嬤同瑜哥兒手談。準備復盤。他兩人正在廝殺間,院外卻有了些許嘈雜聲,繼而又沉寂了下去。

    葉嬤嬤停了手裡的棋。看了眼瑜哥兒身後的三娃。三娃便立刻跑了出去,葉嬤嬤便和瑜哥兒繼續廝殺,過了大約一刻鐘後,三娃折返了回來,立在了葉嬤嬤跟前。

    「先前什麼事?」

    「太太叫莊子裡的護院和家丁們都集合去了前院。」

    「什麼?」葉嬤嬤挑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說是大少爺今日裡出門,到了此時尚未回來,太太心裡憂,叫著大家去幾個府上問問話。」

    「大哥這個時候了竟還沒回來?」林熙聞言蹙了眉:「他向來清楚規矩。知道門禁的,怎麼這會兒的還不歸?莫不是出了事?」

    葉嬤嬤衝她一笑:「到底年少,興許和別人玩的開心。吃了酒,忘了時辰。也未可知。」她出言勸慰著林熙,轉頭看了三娃一眼:「你去院子那邊聽著,大少爺回來了,便來知會一聲。免得七姑娘擔心。」

    「好勒。」三娃應著又跑了出去,葉嬤嬤依舊和瑜哥兒落棋,林熙眼瞅著兩人一副淡定的模樣,便思量也許是自己太小題大做,便也專心瞧看。

    這盤棋結束後,林熙照例復盤,復到一半時,三娃折了回來,進門就嚷嚷:「七姑娘,大少爺他回來了!不過好像出了事,前廳裡亂哄哄的。」

    林熙聞言一驚,立時丟了雲子,起身就往外跑,這會兒她才顧不上什麼禮儀,他只怕長桓出了事!

    看著林熙跑了出去,葉嬤嬤轉頭盯向三娃:「你聽到瞧到什麼?」

    「大少爺挺狼狽的,衣服髒兮兮的黏在身上,好像還有幾處血口子,不過府院裡好像有些人,不是咱們府上的。」

    葉嬤嬤眼一轉,立時也出了屋,朝正房前廳那邊去,留下瑜哥兒和三娃對視一眼後,雙雙坐在了棋盤前,不是他們不好奇不擔心,而是瑜哥兒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一個外人,林家的事,輪不到他去圍觀。

    ……

    林熙急急狂奔,根本不管身後秋雨同冬梅的輕喚,待跑到正房院落裡時,就看到好些個陌生的人立在院裡,雖是一些婆子丫鬟,卻衣衫華美,收拾的十分規整乾淨,倒使得她不敢貿然衝進去。

    而此時章媽媽抱了一團衣服進來,一眼看到站在前面的林熙同那兩個丫頭,便是急忙上前搭話:「七姑娘,你怎麼過來了?」

    「章媽媽,我聽著大哥回來了,似乎出了什麼事?要緊不?」

    章媽媽抬手拉了七姑娘就往一邊的遊廊去,而後小聲地說著:「七姑娘別擔心,大少爺沒事,只是落了水,擦破了些皮,這會正在太太房裡泡著熱湯,祛江污那!」

    「哦,這樣啊!」林熙立時鬆了肩,但眼掃到那些丫鬟婆子,卻又緊張起來:「那這些人是……」

    章媽媽抿了唇:「不是咱們府上的,是,是明陽侯府的人,來問著大少爺,尋他們家爺的。」

    「什麼?他們家爺?」林熙傻了眼,一頭霧水的看著章媽媽等著解釋,可這會兒的偏偏廳裡出了陳氏的聲音:「桓兒那邊還沒規整好嗎?快去催著過來,謝家太太還等著問話呢!」

    屋裡有丫頭答應著出來,沖章媽媽招手,章媽媽聽到陳氏的聲音,也顧不上跟林熙多說了,直接拉了她抱著衣服包袱進了耳房。

    「七姑娘,你這裡待著,切莫亂跑!」章媽媽才說了一句,內裡便是長桓的聲音:「衣服可拿來了?」

    當下章媽媽捧著衣服進了裡間,片刻後,長桓著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出來,匆匆用布巾束髮。

    林熙上前瞧看到他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劃痕,便發了問:「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如何落了水?」

    長桓伸手拍了林熙的肩膀:「七妹妹,回頭哥再和你說吧!」說著一臉沉重之色的出了屋,向廳裡那邊走去。

    林熙不敢輕慢了禮數,便只能待在耳房裡站在窗欞子前向那邊張望。不多時,兩個婦人從廳裡走了出來,還跟著一個丫頭和一個婆子,陳氏陪在跟前,一路相送。待那四個人急急忙忙的離開,那些丫頭婆子也一併的跟了去了。

    將近一刻鐘的功夫,陳氏一臉憂心的折了回來。章媽媽上前與她言語,她點點頭,看向了耳房說了一句。章媽媽立時跑了過來:「七姑娘。太太叫你先回碩人居去!」

    林熙聞言能感覺到應是出了什麼大事,當下點頭應聲出了耳房就想走,可未料到的是,林老太太竟然扶著雪雁雪裘兩個丫頭急急的走進了院子:「這是怎麼了?如何謝家的人來了這般多?誰過來了?」

    陳氏立刻迎了上去,林熙總不能見到祖母還避而不見,自是跟在母親身後立在一邊低頭不語。

    「來的是謝家安三太太和方姨娘,因而帶著些伺候的。」

    「什麼?這個時候,她們來?」林老太太立時瞪了眼:「出了什麼事?」

    陳氏忙從雪雁手裡接了林賈氏的胳膊:「婆母您別急。謝家來人只是找桓兒打聽消息而已。」

    「打聽消息?」林老太太一臉驚詫的看著陳氏:「桓兒能說什麼?」他一掃拉陳氏那有些閃爍的眼神,登時衝她輕喝:「想瞞我什麼?你快把話直接說明白!」

    「是,婆母。桓兒裡今日同大學裡一道參加鄉試的幾個權貴家的出去玩,結果在江邊乘畫舫游江時。遇上了水匪,那幾個權貴帶了家丁的,一時間就打了起來,亂中船被鑿了洞,大家紛紛落了水,逃命……」

    「什麼?」林老太太抖了手:「桓兒可不會水啊!他沒事吧?」

    「他沒事,但是,但是把他從水裡托上來的謝家小四爺卻再沒從水裡出來……」

    林熙的雙眼猛然睜大,一臉的驚詫:謝家小四爺,那不是他嗎?

    「什麼?」林老太太身子晃了晃,死死的抓了陳氏的手:「我的天哪,他家小爺要是出了事,那我們,我們可遭了……」

    「誰說不是呢?」陳氏這會兒也聲音立時出了哭音,顯然也憋不住了。

    「那謝家安三太太來,是,是什麼意思?」林賈氏的身子微微哆嗦。

    「她就是聽到人家說,她兒子是為了救咱們桓兒不見的,急急的趕來問細節,說要去江裡撈人!」陳氏說著一臉愁色:「她雖沒說什麼尋我們算賬的話,可我這心裡,懼怕著啊!」

    林賈氏喘息幾口粗氣:「昌兒呢,他人呢?」

    「桓兒一回來,就說了這事,老爺他已經帶著家丁去了滄江邊上撈人去了!」陳氏說著嗚咽起來:「這要是謝家小四爺真的出了事,那我們……」

    「別胡說!」林賈氏立時高聲喝止:「佛堂,我這就去佛堂祈福去!」說著轉了身,就要往回走,而此時門口立著一個人,乃是葉嬤嬤。

    林賈氏一瞧見她,立刻衝了上去:「老姐姐,快幫著想想法子,要是,要是萬一有個什麼,我們林家只怕要被遷怒啊!」

    葉嬤嬤伸手攙扶了林賈氏:「老夫人,您先別急,先穩穩您的心,冷靜下來,不管出了多大的事,就是天塌下來,您也先請冷靜。」

    林賈氏望著葉嬤嬤,接連呼吸了好半天,才沒有大喘氣了,此時葉嬤嬤才說到:「您聽我三句話,第一,結果還沒出來,未必就是最糟糕的情況;第二,謝家可不是一般的權貴,真要出了事,您也得相信老侯爺是個明事理的人;第三,我明個就遞帖子上去,看看能不能從旁挽回點什麼。」

    林賈氏聽著葉嬤嬤這話,伸手拍著她的手,一個勁的點頭,卻是再說不出話來。

    葉嬤嬤衝她也點點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遇上了,再慌再亂也沒用,咱們得靜下心來,解決問題,對不對?先等結果吧,有了結果,咱們再看下一步該如何,再想法子應對。」

    林賈氏當即言語:「你說的對。」

    葉嬤嬤衝她一笑:「還是先去屋裡坐著等吧,今個這一夜,別想睡了。」當下看了一眼陳氏,陳氏立刻上前來扶,此時林熙就顯了出來,陳氏轉身見她在此,皺了眉:「熙兒,閉緊你的嘴巴,回自己院子裡去。」

    林熙低頭答應,葉嬤嬤卻開了口:「等等,太太,還是讓七姑娘跟著吧,事關明陽侯府,她也該經歷著點,日後她少不了要遇著一些事,早些習慣也是好的。」

    陳氏眼神複雜的看了葉嬤嬤一眼,點了頭:「罷了,那熙兒,跟著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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