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No.59 他說 我不放（下） 文 / 荔彼
「夠了吧！夠了。」我無力地搖搖頭：「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我為什麼要給你這個機會？！你根本一直都在欺騙我、利用我！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人像傻子一樣的被蒙在鼓裡！為什麼要我做別人的替代品，為什麼？！」
池聖錫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我，平時好聽的磁性嗓音變得沙啞，沉沉地像巨石一樣壓迫著我的心：「笨驢子，我根本沒有想要欺騙你、利用你，你不要這樣想……」
「那我要怎麼想？！」說話彷彿用掉了我全部的力氣，我再也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早點結束吧！儘管有很多很多的疑問，有很多很多想要發洩出來的東西……但是，夠了！
「豬頭錫，放手吧！就在一切還能控制得住的時候，就這麼結束吧！」
心好痛，心真的好痛……有一瞬間那麼一個卑微的念頭竄過我的腦海：如果我永遠都不知道那個讓我心痛得難以復加的殘忍事實，我也許可以就這麼一直傻傻的幸福下去……
可是？為什麼我就是知道了，我不要傻瓜一樣的活著，不要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悲地活著！
「我不放！」池聖錫滿是傷痛的眼睛卻是堅定無比地看著我，他飛快地抓住我的手腕，緊緊地，緊緊地。「笨驢子我絕對不放手！」
「池聖錫！」我的眼淚又不受控制、沒有徵兆地落下：「趁一切才剛剛開始，就這樣結束吧！你可以早點看清現實，我也可以早點擺脫這可笑的境地，這樣對誰都好！」
「不是剛剛開始，怎麼會是剛剛開始！」池聖錫扳緊了我的肩膀，目光急切：「雖然我們才在一起沒多久，但是怎麼會是剛剛開始？！笨驢子，過去的那些，你都忘記了嗎？！」
是啊！池聖錫說的對，回憶那麼多，叫我怎麼忘記？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美好到現在想起來，都太痛苦了！
我慘淡地一笑，發不出一點聲響。
池聖錫的手撫上我的臉，摩挲著我的淚水，聲音潮濕又心疼：「笨驢子，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這麼久的時間，對於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我的嘴角彎得更厲害了，一狠心，我打掉他的手，把滿臉淚痕的臉對向他，卻再淌不出一滴眼淚：「別好笑了！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被你利用的我都放開了，你有什麼好放不開的？！你問我算什麼？！我告訴你那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你這樣有目的的接近我，還要我把這樣的回憶當成多寶貴的東西？！」
每說一個字，都像有一把刀刺在我的心上，我聚集全身力氣說完這番話，感覺整顆心已經面目全非、支離破碎。
我飛快地轉身離開，不想再面對池聖錫那張令人心痛的臉。
「那麼你呢？！」池聖錫的聲音頓了一下，追上來。「你接近我，不同樣也是有目的！」
我瞬間愣住了，機械地轉過身，彷彿沒有聽清他的話：「什……麼？」
池聖錫緩緩地挪動步子，走到我面前，聲音沉重地彷彿來自地獄：「是，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但是笨驢子你，不也是因為我的錢，才接近我的嗎？！」
我的瞳孔重重一顫，急劇地放大、放大，到達了極限又慢慢地收縮。
我慘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地開口：「豬頭錫……」
「剛開始唐栩這麼說，我還不相信。」池聖錫掀起嘴角，笑容既無力又嘲諷：「上次在你家，我就覺得奇怪，明明住在那種地方，房子又小又舊，傢俱電器卻全部都是極其不相稱的高檔貨。明明只是靠打工維持生活，每個月卡裡卻有一筆巨額進賬……」
我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聲音變得陌生而且怪異，心裡的感覺就像一腳踩空摔進了萬丈深淵：「你調查我？！」
池聖錫繼續笑著，但笑容卻慘白到了極點，彷彿只用一個表情在支撐：「本來只是想用事實堵住唐栩的口的，沒想到，卻有這麼吃驚的發現呢……」
我全身發抖，僵硬地搖頭：不是這樣……
「在西遠區橫行霸道、囂張跋扈，但從來沒人找你麻煩，都是有人幫你擺平的吧？『聖靈』門檻這麼高的地方，你還是輕輕鬆鬆不聲不響地進來了，背後又是哪個貴公子出的力？」池聖錫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臉，溫柔地，彷彿在撫摸什麼寶物，眼神柔和又怪異地看著我，聲音輕輕的好像只是普通的詢問，但卻又帶著一絲逼問：「你都是怎麼辦到的，用這張美麗的臉？」
我的目光不停地閃爍，閃爍，我艱難張開嘴，卻發現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也是，原才認識你沒多久，就處處幫你、維護你，還真是很厲害啊。」池聖錫彎起了嘴角：「因為我有錢，長得還不差，所以儘管我總針對你、耍你、和你過不去，你還是願意忍耐著靠近我是不是？我要你做我女朋友，你一直不答應，其實是想欲擒故縱，讓我離不開你吧？」
這麼說著，池聖錫的嘴角彎的更高了，那複雜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怎麼，知道自己這麼努力地讓我喜歡你，可是我卻是別有目的地接近你，而且現在還是沒有喜歡上你，很失望？眼見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財產，所以才要這麼決絕地離開我，不想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即使我這樣哀求你？」池聖錫令人心碎的表情永久地在我腦海裡停留，再也無法抹去。
原來我這樣喜歡他，竟然被認為是為了他的錢。他不僅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還對我有這樣的誤會。就算解釋有什麼意義，這樣的愛情，到底還有什麼意義！我真的，真的……
「那麼，你現在要去哪，離開我以後？去到原的身邊嗎？！也對啊！池氏集團不止我一個，但是原那裡只有他而已，這樣，分到的就多一些是不是？……」
剎那我抬手，用連自己都反應不及的速度，狠狠朝池聖錫臉上甩過去！用盡了全身力氣，聲音顫抖道：「池聖錫，你真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