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這個時候你就將就一點吧 文 / 顧綿

    跟不熟的人一起，還要拚命的想話題，不說話就覺得好尷尬啊，這樣吃飯會很累呢，那還不如一個人吃飯來得自在，正當司綿為難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不好意思，她已經有約了」顧墨走過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展示著所有權。

    司晨亦有些意外的來人，「顧先生」

    「嗯，你好」顧墨微微頜首，「要是不介意可以一起」

    「不用了」司晨亦自己也挺識趣的。

    司綿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下次有空在一起吃飯吧」說完，她就察覺到旁邊有人瞪著自己，她捏捏他的腰，交際的客套話難道他不懂嗎？

    這個時候是用餐高峰期，而且這個餐廳大部門都是勒克斯的員工在用餐，所以當她跟顧墨雙雙走進去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不少起伏的騷動，她暗暗歎了一口氣，早知道他要來他們就該選擇平日那個小包間的餐廳。

    顧墨到沒覺得不自在，選擇位置坐下，去櫃檯點完餐然後端過來，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

    司綿小聲的埋怨，「你要來幹嘛不給我打電話啊，現在好了吧，吃個飯都被人盯著」

    顧墨沒多餘的表情，把司綿的所有不滿都接收到了，「我每天都過來啊」

    「但是你只有今天沒打電話」

    顧墨不再說話，開始安靜的吃著飯，似乎一點都沒感受到的視線一樣。

    吃飯完，顧墨並沒有立刻走，而是對她說，「我下午要離開南華市一趟」

    「去那兒？」司綿有些意外他走得那麼急。

    「印尼」

    司綿緊張的拉著顧墨的手，「那裡好亂的，你別去好不好」

    「我必須去」顧墨摸摸她的臉蛋，「這次的工作很重要，我必須親自去」

    「我不要你去」司綿的情緒有點壓不住，抓住他的手不放。

    顧墨無奈的看著她，然後輕輕的將她攬入懷裡，「乖乖的在家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每天我都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不好不好」司綿拚命的搖頭。

    顧墨想辦讓她安心，「沒事的，又不止是我去一個人，冷楠也會跟我一起去，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

    「不要不要」司綿捂著耳朵。

    周圍人來人往，顧墨擁著她坐進車子裡，哄了好久她還是不同意。

    「印尼沒你想的那麼亂，只是治安差了一點」顧墨給她解釋，「印尼只是某些地區出的事情多一點，我們是去印尼的首都，那裡治安還不錯，而且我去一個星期就回來」

    「不要」司綿依舊固執著，「如果你要去，那麼我也要跟著去」

    「不行，你去我不放心」

    「那你覺得我就能安心的待在這裡嗎？」司綿反問，顧墨摸摸她的腦袋，什麼都沒再說，她以為他同意了，可是下班回家，他的行李都已經打包好了，車子也在外面等著了，司綿把包包隨手一扔，「你不是要帶我一起去嗎？」

    顧墨臉上有著嚴肅，「綿綿，你在這裡我才能安心的工作，如果你去了，只會讓我擔心，這樣會耽擱我工作的進度」

    司綿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的意思是她去會成為他的負擔對嗎？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顧墨把她擁進懷裡，靠在她的耳畔溫柔的說，「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每天都要打電話」司綿聲音悶悶的。

    「恩」顧墨輕輕的放開她，「記得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司綿抓住他的手臂沒放。

    冷楠走進來幫忙把行李拿出來，一路都目不斜視，絲毫好奇的眼神都不丟過去。

    「我真的要走了，你乖乖的待在家裡，晚上記得鎖好門窗」顧墨往門口走去，司綿跟著過去，他回頭就看見她可憐兮兮的表情，觸動了他心裡的柔軟，可是他還是讓自己狠下心轉身，他怕再繼續待下去會敗在她的眼神之下。

    顧墨走了，司綿覺得家裡好空曠，呆坐在沙發上也沒有人會從後面揉她的頭髮，看電視哭了也沒有肩膀借給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還是在沙發上，身上沒有衣服。

    她越發的想念顧墨，想念他的氣息，想念他的一切，那怕是訓斥。

    每天只要一有空，司綿就會關注印尼的局勢，但是每天都能看到印尼會出很多的慘案，女子被輪|殲後吊死在樹上，以及各種打砸搶劫，或者是又出現遊行暴亂。

    司綿握著手機，不停的叮囑，「顧大叔，太晚了就別出去了，多買點泡麵儲存在房間裡，這個時候你就將就一點吧，別嫌棄了」

    顧墨坐在房間裡，靜靜的聽著她的話。

    「你還有四天才回來，好久哦」司綿憂心忡忡的。

    「快了」顧墨隱約聽到不遠處的馬路上傳來集體抗議的聲音，起身走到窗邊，居高臨下看著隔壁不遠的街道已經有煙霧升起，而他的表情始終是淺淡的，關上窗戶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有，這兩天我都是去飛雪家蹭的飯」她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好安靜。

    「去別人家記得勤快一點，幫忙洗洗碗，別空手去」

    「我有幫忙端菜擦桌子」

    「恩」

    「顧大叔，唸唸想爸爸了」

    「那你呢？」

    「我也想你」司綿握著手機捨不得掛掉。

    顧墨握緊了手機，咧嘴一笑。

    司綿在他的低淺聲音中慢慢睡著，腦袋埋進他的枕頭裡，良久，顧墨才掛掉電話，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走出房間，門口的走廊上有著特警，腰間全部藏了槍，駐印尼中國大使館的人特別像印尼政aa府申請了人保護顧墨。

    這座酒店是印尼首都專門接待外使的，所以門口一直都有警察巡邏，有當地民眾想要衝進來，巡邏的人都直接鳴槍預警。

    顧墨走在前面，冷楠緊跟，後面有三個粗壯高大的特種兵跟著，一出酒店就警戒的注視著周圍。

    顧墨一身黑衣，表情冷峻，快速坐上車子。

    車子開到一條街道的時候，前面堵滿了遊行示威的人，橫幅拉著，情緒激動的喊著口號，車子根本就過不去，這個時候旁邊衝過來這個當地男子拍打著車窗，有的人還試圖想要掰開車門，似乎在叫他們下車，冷楠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有些緊張的看向顧墨。

    顧墨低頭看著文件，連腦袋都沒抬一下，冷楠額頭滑下一滴冷汗，要不要這麼淡定，沒發現那些人都很凶神惡煞嗎？

    這些人應該是想趁機搶劫。

    外面的人見他們不下車，更加激動和叫囂，有個男人轉身撿了磚頭準備砸車。

    「顧先生…」冷楠忍不住開了口。

    顧墨終於抬起頭，掃視了前面的人一眼，副駕駛的那個男人快速推門下車，掏出手槍就直接抵住那個撿磚頭的男人的腦袋，凶狠的表情嚇得磚頭直接從他的手上掉在地上，其實他們也是想混口飯吃，不敢真的豁出小命，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不太情願的撤退。

    男子關上車門，直接走到遊行隊伍的前面不知道跟帶頭的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什麼，只見領頭的人手一揮，遊行的人就往旁邊靠，讓出一條通道，男子返回上車，然後車子迅速的離開。

    冷楠看得那是一愣一愣的，很好奇他跟那個領頭的人說了什麼。

    「這些人都渴望和平，反對國內戰爭，所以只要抓住這個心理，那麼讓他們讓路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了」他的中文並不十分流利，帶著很濃重的地方口音。

    「噢」冷楠恍然大悟。

    顧墨掃視了他一眼，冷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

    司綿看著窗台的天空，雲朵很美，空氣也很清爽，整個小區顯得安靜而愜意，可是她卻沒有心情去欣賞，她心裡掛念著顧墨，所以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她穿著夾腳拖鞋去外面吃飯，點了一份牛肉麵大口大口的吃著，她答應過顧墨要好好照顧自己的。

    「咳咳咳…」不小心嗆到了，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手下意識的往前伸卻什麼都沒握住，抬起頭發現顧墨不在，眼裡閃過失落，要是他在他肯定會第一時間給她倒一杯水，然後開始凶巴巴的訓她，肯定會罵她是笨蛋。

    有點沒胃口了，她放下筷子付了錢走出去，在小區裡晃晃悠悠的，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幾個小男人踢著足球，不知道坐了多久，司綿打算再逛逛，反正回家又不知道幹什麼。

    「司綿，司綿——」有人叫她。

    她回頭就看見司晨亦抱著紙箱子朝她走過來，原來不知不覺當中她都走到順發了，看見紙箱子裡面全部都是一些工作用品，疑惑的問，「你…？」

    「呵呵，我辭職了」

    「辭職？不在順發乾了啊，新的工作找好了嗎？」

    「已經找好了，那家公司還挺不錯的，發展的機會比這裡多，而且最近那邊的負責人一直在跟我洽談，我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

    「原來是有人高薪挖你跳槽啊，那恭喜你了」司綿真誠的說。

    司晨亦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本來打算繼續待在這裡的，但是來了空降兵，所以我也只能選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