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衣帶漸寬無人見（上） 文 / 寒宣
「這怎麼叫折磨呢，難道阿姨不喜歡嗎！」面對杜夫人我絕對不會有背叛蘇照雪的歉疚，這如同我用身體懲罰薛瑾如一樣，並沒有感情在其中。
杜夫人何等有魄力的一個人，不過是陪我演戲罷了，又怎麼會被我三言兩語征服。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我也是逢場作戲，「阿姨是不敢喜歡，萬一今天喜歡了，日後再也得不到怎麼辦。那無盡的相思之苦，你來賠我麼？」當然有一點是真實的，杜夫人的衣服很薄，坐在我大腿上絕對能感覺出我跟杜惜軒那種太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阿姨是想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以後都不分開了麼？」
「你願意嗎？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杜夫人媚眼如絲，那一抹春情含而不露，誘惑但又不讓你覺得蕩漾。
「那阿姨得先讓我嘗到甜頭，我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跟隨杜家，不，應該是跟隨阿姨你。」
杜夫人始終不去掩飾眼神與身體的火熱，在我腿上扭來扭去，「那你要嘗什麼甜頭呢，難不成想就地跟阿姨成就好事麼？」
我笑而不語，根本不去跟她談條件。
杜夫人彷彿心領神會，抓起我的手往她身上隱秘之處靠了靠，「既然我們這樣有緣，又一拍即合，阿姨就放肆一回成全你吧！」杜夫人說著悄悄往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經過，動作更加大膽起來。我自然也不客氣，比她更直接地開始享受少婦獨有的美妙，正要扯開她的遮羞布時突然三千界傳來一絲異動，「沒想到洛公子比我預想的還要放蕩不羈，來杜家的好處絕不會少，只是我也要看過你的表現才能決定給你多少甜頭。今天的美妙相聚暫且告一段落，洛公子記得下次不要抱著石桌這麼用力了，它承受不起。」
杜夫人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在十米之外。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抱著石桌起了反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鬱悶之後馬上是驚怕，杜夫人看上去柔弱無力，竟然能讓我不知不覺陷入幻覺之中。難道她也是森羅萬象的擁有者，可如果是這樣她應該有能力解開我的明鏡止水才對。一時間無法得到答案，只好趕緊遠離石桌，露出萬分驚愕的表情，「阿姨，你的魅力實在太大了，我居然沒發現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座位的。」
杜夫人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是洛公子你太投入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坐下來過。不過你心性這麼單純，我也並不會責怪你，年輕人嘛天性使然才可愛。希望洛公子能在今後讓我看到你對杜家的誠意，我期待隨時與你合作。」
杜夫人離開之後我苦思一番剛才的情景，除了確定自己中了幻術，其他毫無頭緒。想去宿舍找葉問津提醒他提防包括影子在內的杜家人搜捕，可又怕自己貿然前去暴露葉問津的身份，正猶豫地在迴廊邊徘徊突然有人遠遠地喊我名字，「洛言，我可找到你了！」
我一回頭看到阮素心無比焦急地朝我跑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拽著我衣袖就往學校外面走，我輕輕掙開她的手，「到底什麼事，我們倆再怎麼熟也要注意授受不親哈。」
阮素心按著劇烈起伏的胸口，「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來這一套。喬喬生病了，身體很不好。你不想著去看她還罷，難道我請你去還不行嗎！」
這話讓我神經一緊，「她怎麼了，嚴不嚴重，快帶我去看看她！」還好阮素心說的是生病，不然我更害怕喬鳶又遭遇杜家的報復了。
「這話才有點樣子，也不枉喬喬對你一番心意。」阮素心一邊帶路，一邊幽怨地偷偷看我，「也不知道你修了幾世的福，竟然讓喬喬現在正眼都不看我一下，還一本正經地告誡我以後對她只能有姐妹情分。你說實話，是不是給喬喬灌了什麼**湯。」
我無辜道，「喬鳶不僅國色天香，更有一股山河不侵的凝練，如果旁人這麼容易影響她就不是喬鳶了。她告誡你其實沒什麼不好，因為她對你本就沒有姐妹以外的感情。今後她可以毫無顧忌地追求自己的感情，你又何嘗不可。」
「這只不過是你一己之見，喬喬在我身邊就算得不到最完美的感情，起碼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總好過跟花心大羅卜在一起，整天擔心被冷落。」
「這世上還有人敢冷落喬鳶麼，除了瞎子就只剩下白癡了！」
阮素心白了我一眼，「是，就是個大白癡！你說說自己多久沒跟喬喬聯繫了，這難道不算冷落嗎！」
我沒料到阮素心含沙射影指的竟然是我，「這卻是你冤枉我了，我瑣事纏身不想影響別人的情緒罷了，朋友應該還是能理解的吧。」
阮素心冷哼了一聲，「你拿她當朋友，她對你未必僅只如此。你不是懷疑世上誰能冷落喬喬嗎，我告訴你，就是讓喬喬付出卻得不到一絲回報的混蛋。喬喬從來不會委屈，除了自願的時候。你就好自為之吧！」
「素心，不許這樣跟洛言說話，喬喬聽到又該不高興了。」聲音清而不脆，是張琴一身簡單休閒服換換走過來，遠處鄒強的背影被她擋住一角。
阮素心雖不服氣，但聽她提到喬鳶也就只能忍下去了，跑到前面替我敲一扇小門。這裡是喬鳶新租的住處，大概湛龍也怕她出事，讓鄒強在附近保護。
門還沒開，我便先向張琴瞭解情況，玉女盟中她的女人味最淡卻最讓人放心，「喬鳶到底得了什麼病，嚴重的話怎麼不去醫院住著，是她又鬧脾氣了嗎？」
張琴點頭之後又搖頭，「確實很嚴重，但住進醫院也未必有用——」
「你別嚇我，怎麼突然就如此嚴重了！」
張琴抿嘴一笑，「原來你還是擔心喬喬的嘛。實話告訴你吧，喬喬得的是相思病。不吃不喝就喜歡發呆，你說嚴不嚴重。」
「啊？」這下我說明白阮素心為何一邊請我來看喬鳶，一邊又無情擠兌我，原來是覺得我把喬鳶害苦了。我心裡十分忐忑，老實說我對喬鳶的確有好感，但從來沒有往男女之情上考慮。她在我眼裡就是造化之美，有欣賞有讚美卻沒想過要褻瀆，不僅因為蘇照雪更因為我從來不覺得自己配得上她。當然現在有了蘇照雪，有了沈依依，也有了章夢婷和已成為責任的蘇聞霜，就更加沒有與她正常相處的前提了。張琴還在一旁打量我，我擔心自己的心事被看穿，連忙岔開話題道，「除了喬鳶生病，最近大家都還好嗎，沒有再遇到危險吧？」
「鄒強一直與我們形影不離，喬喬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我借口鄒強是來找我的也就將她應付過去了。」張琴沒有一點忸怩的情態，更顯得她儻蕩。
說話間鄒強突然往這邊看過來，跟我打完招呼又將目光停留在張琴身上，我不禁多心，「你也許當作借口，可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有些當真呢。」
張琴回頭看了一眼鄒強，嚇得鄒強趕緊背過身往遠處走了幾步，「在你心裡我理所應當會喜歡他這種類型麼？」
我連忙擺手道，「不，不。我只是私心揣測，沒有別的意思，喜歡什麼樣的男生當然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是覺得鄒強這人雖然凶悍，但也是個極重義氣的好人。」從他對湛龍的忠心可知性情，不管是阿信還是杜家也許都曾對他伸過橄欖枝，可他根本不為所動。
張琴只是極少見地撥弄了一下頭髮，清淡道，「他好或者不好又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敢奢求太多，只要看著喬喬和身邊的姐妹都能安好就知足了……」看她神色有些不對勁，我擔心自己說錯話，正要繼續解釋。她伸手指了指被阮素心敲開的房門，「先去陪喬喬吧，她現在最需要你，我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張琴轉身後我連忙走向喬鳶暫居的小屋，走進門還沒找到喬鳶的身影，已經有人飛撲過來捶打我胸口，「洛哥哥，你怎麼都不關心鳶姐姐呀，我都要生你氣了！」
我正猶豫要不要立刻將夏敏從身上抱開，緊跟在她身後的凌菲兒已經將她摟了過去，「小敏，你洛哥哥心只有那麼大，已經有許多需要他關心。你該體諒他的無辜。」
「可是——」
不等夏敏說完，凌菲兒已經牽著夏敏往門外走去，「他們難道見面，我們就不要在這打擾了。」
我來之前本還沒有愧疚，可喬鳶身邊每個人的表現讓我壓力越來越大，喬鳶難道真的這麼在乎我嗎！
走過客廳來到喬鳶的臥房，只見昔日的傾國姿容如今憔悴不已，不僅臉上蒼白如雪甚至感覺連她那完美無瑕的身形都變得隱約起來。任誰看在眼裡都難免一陣憂心，我愣愣的還沒開口，喬鳶已經先笑著朝我揮了揮手，「對不起，我不知道素心會這麼把你叫來。」
「我不這樣叫，他還未必來呢。如果不是看著你這樣心裡難受，我才不會去搭理他。」阮素心鬆開喬鳶的手放進被子，然後起身出門路過我身後，「我不管你對喬喬是何心意，但請看在她身體虛弱的份上，別對她講太傷人的話。」
喬鳶立刻埋怨地看了阮素心一眼，又向我解釋道，「你別聽她們嚼舌根，我好得很。只是女孩子總會有身體虛弱的時候，我也不能免俗。」
我走到床邊看著喬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臉上還是沒有血色，心裡很難受，「不好意思，我這些天的確遇到了些麻煩脫不開身，否則知道你身體不適一定會來看你的。」
喬鳶凝視著我的雙眼，將被子又往上攏了攏，「我現在是不是很醜，你以往看見我不會這樣皺眉頭的。」喬鳶還想笑著讓氣氛輕鬆些，可剛笑了兩聲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我想起她剛才說的話，猜測她除了心理的原因身體也的確不方便，大膽地直接伸手捏住被子將她緊緊裹起方便她倔強地斜倚在床靠上，「你以往也不曾這樣憔悴過，我此時此刻如果還能一身輕鬆地對你嬉皮笑臉，那我就真的該死了。」
喬鳶聽到這話多半是高興的，可笑容沒有凝結，臉先側了過去。她往日何等堅強，如今在我面前聽一句該死就接不住話了。眼睛有些紅，我也不敢貿貿然遞給她紙巾。萬一讓她最後一點堅強也傾潰，我自己恐怕也會手足無措。喬鳶安靜了片刻，撫平自己的情緒才重新看著我，「洛言，我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