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五章 ：先禮後兵（下） （為收藏過四百加更） 文 / 寒宣
慘叫聲接二連三，一樓的混子完全猝不及防。我下意識往喬鳶屋裡一鑽，將她護在身後把房門給掩了起來，「外面有歹徒，不要出聲。」黑暗中我看到喬鳶眼神裡滿是擔心，體諒道，「放心，等我確定這裡絕對安全就去找你哥。」
要換做一般女生那估計小鳥依人就眼若琉璃了，可喬鳶偏偏愛計較這個，「你這話是說我沒你保護就寸步難行麼！」乖，別鬧嘛。
「都什麼時候了還鬧，不聽話我可動手了。」我越說喬鳶越是抗拒，伸手就要開門出去。我擔心她的安危，情急之下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
喬鳶這下老實了，疼倒不至於，臉紅是真真的。瞬間背靠牆壁又羞又惱地盯著我，生怕我再動手，「你……下流！」
「『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援之以手，權也。』別欺負我們文化人讀書少，乖乖呆著別動。」不過話說回來，喬鳶的小屁股那手感還真是一發入魂，不僅挺翹而且彈性十足。
「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我哥。」喬鳶見我不為所動，只好語氣稍軟，「我哥那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是驕縱大意，我擔心他被壞人鑽了空子。他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我不能讓他出事。」
喬鳶軟言相勸，我便固執不起來了，何況我對湛龍印象並不壞。讓步道，「好，我陪你去找他。但你必須跟在我身邊不能離開半步，否則……」我晃了晃剛才打她屁股的壞手。
喬鳶不怕跟人動手，卻怕在這伸手不見五指地環境下被我偷襲，「先去找我哥，別的事之後再說。」
畢竟兄妹情深，我理解她的心情，下意識牽著她的手開門往外走。喬鳶馬上幽怨地哼了一聲，將我的手甩開。要說魅力大也未必全是好事，只是這千回百轉一嗔，頓時引來迴廊盡頭的陌生腳步，「好像是娘們，你們去斬草除根。」
兩道黑影瞬間撲來，我剛攔下一人，喬鳶已經抬腿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地弧線掃向另外一人。這些人戴著十殿閻羅的面具，我剛一交手就感覺不妙。對方身手恐怕不在我之下，而且招招凶狠，都是直取性命、不留餘地。我突然掏出「獨傲」，冷不防一刀劃中身前面具男的肩膀，他立刻摀住傷口退開幾步，「喬鳶，快到我身後來，他們不是一般的混混。」雖然我沒有真正參與過街頭鬥毆，但眼前這些面具男更像殺手。
可惜我出言提醒仍舊晚了一步：即便喬鳶已經謹慎地連環出腿將她面前那個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靈活異常地面具男逼的近不了身，可一不留神還是被猴子男一下抓住腳踝。要是其他男人能摸到喬鳶的腳踝估計得偷樂半天，可猴子男只是瞬間愣神後立馬用力一扭。我趕去救援肯定來不及，所幸喬鳶瞪起另一條腿，半空中一個飄灑地旋轉飛踢將猴子男踹退。喬鳶失去平衡無力墜落，還好我趕到及時正好將她攔腰抱入懷中。入手輕盈、隔衣玉滑，還好情勢危急否則我又該想入非非了。低頭時發現喬鳶臉上閃過一絲痛楚，恐怕腳踝還是受傷了，「別怕，摟著我。」
「不要，你放我下來！」別以為我抱著你就不能打屁股，「他們不是易與之輩，你抱著我一點勝算都沒。我躲在你身後，不給你添麻煩。」你要是一直這麼乖巧讓其他女人怎麼活。
喬鳶說的這麼誠懇，我只好將她輕輕放下來，將手裡的獨傲遞給她，「別扎到自己。」
說話時之前被我劃傷的高個男和猴子男已經再次圍過來，高個男看到我把刀遞出去，嘴角露出一絲陰笑。與此同時刀光一閃，兩人不約而同掏出袖中匕首。猴子男作勢要繞過我去刺殺喬鳶，他這個動作讓我想到，這些人很可能已經猜到喬鳶的身份。我正要阻攔，高個男的匕首已經刺到。危急時刻我想到之前猴子男敏捷地招式，心念一動身形立刻複製出完美的躲閃將高個拋在身後。
猴子男目標明確，絲毫沒把我放在眼裡，試圖依靠自己的敏捷直接靠近已經不能靈活移動的喬鳶。雖然葉問津還沒跟我解釋五感共存到底是什麼，可我隱約猜到自己能迅速模仿眼睛看到過的招式。猴子男完全甩不開跟他一樣敏捷的我，而當我看到他已經接近喬鳶時，大喝一聲模仿之前鄒強地動作伸出雙手從背後狠狠地合抱重捶他的太陽穴。猴子男就算再勇猛也受不住這一下，頓時頭暈眼花被我奪下匕首反手一刀刺中他肚子。猴子男也不簡單，受到重創還能奮力出拳將我逼開，摀住傷口踉踉蹌蹌往外逃開。
猴子男是因為小看我的爆發力才吃虧，可高個男居然沒有偷襲我，頓覺不妙。回頭看去，高個男已經逼近喬鳶，舉刀一刺，喬鳶勉強揮刀抵抗。喬鳶力氣雖不及，但獨傲鋒利異常，竟然硬生生把高個男的匕首給削斷半截。高個男更加憤怒，出腳踢出喬鳶膝蓋，讓她失去平衡，斷刀再次刺向她的心口……
有了喬鳶為我爭取的時間，我拼勁全力飛奔而去用力向前一撲將喬鳶撲開，斷刀刺進我腹部帶出一抹血光。而高個男還想追擊的時候，只聽前面樓層傳來一聲爆喝：「還有誰！」然後窸窸窣窣地腳步凌亂散開，偷襲者竟然被嚇退了。高個男見情勢不妙，也顧不上喬鳶，轉身從迴廊窗戶處一躍而下，沒有絲毫猶豫。
很快燈光又恢復如初，湛龍帶著一幫小弟朝這裡跑過來，身後鄒強一手提著一個面具男閒庭信步跟著。湛龍這傢伙身上倒是沒有一點傷，衝過來攙扶著喬鳶羅裡吧嗦地問這問那，完全不像他平時粗枝大葉的模樣。反而是喬鳶這時候藉著燈光看到我上衣被鮮血染紅，既驚又愧，「洛言，你受傷了！」
我低頭看了看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能感覺到傷口不是很深，微微一笑，「是呀，我竟然受傷了。」
湛龍重重地拍了拍我肩膀，「小子，好樣的！」這話倒不像是誇我護他妹妹，反而像是在表揚我在她妹妹面前賣的一手好萌。
喬鳶不讓人攙扶，顛著腳進屋去找繃帶。
鄒強看到我也沒有太深的恨意，將手裡的面具男往湛龍面前一扔，撕開外衣背上立刻露出一片龍紋刺青，「這些人嘴裡含著毒藥，如果被抓住會第一時間自殺。不過看他們的態度，好像並沒有做玉石俱焚的打算。」我這才想起湛龍身上好像也有這個紋身，這些人難道是雙龍幫內部的！
「能殺掉我自然是賺到，沒殺掉不是還留下這麼兩具屍體嗎，反正謀劃的人不會做虧本生意。」
鄒強搜查了屍體一無所獲，猜測道，「龍哥，這些會不會是『左門』的人？」「左門」？聽上去好像跟左如龍有關，難道左如龍真要跟湛龍翻臉，可派左巖來送禮未免有些不打自招的意思了。
湛龍搖了搖頭，「『左門』的人個個身經百戰，如果真要衝我來，不會連我在哪裡吃飯都要找這麼久。」湛龍又看了一眼屍體，思慮片刻，「強子，把這兩個用麻袋裝好送去《夜夜笙歌》。什麼也別說，看看左爺怎麼處理。」鄒強馬上帶人將屍體裝好下樓坐車離開了。
我在一旁不禁好奇道，「龍哥，既然你也覺得不像是左家做的，為何還要把屍體抬過去。不怕左巖他爸覺得你在懷疑他嗎？」
「我如果不抬去才更讓他懷疑。今天這事雖然是衝著我來的，可也牽連了他，他不會坐視不理。」
「對了，龍哥，『左門』是什麼勢力？剛才那些人身上的刺青不是你們雙龍幫的嗎？」
湛龍對我倒是不厭其煩，「『左門』也算雙龍幫的人，但只聽命於左爺。這些人雖然為數不多，但神出鬼沒，每一個都是響噹噹的殺手。左爺退隱之後身邊基本沒留什麼人，打下手的小弟有些還是我派過去的，可之所以沒人敢動他除了早年的名聲就是這些『殺人機器』在起作用。」沒想到左如龍這樣深藏不露，難道能創建雙龍幫。
我見他要離開，又多嘴了一句，「龍哥，我今天剛來的時候看到這裡有三四十人，可信哥出去收賬幾乎帶走了大半。這是慣例嗎？」我總覺得阿信這人不簡單，明明暗地裡想當老大，表面上卻對湛龍無比恭敬。
「殺人誅心。小子，亂講話可是會出人命的。」湛龍的嚴肅也僅僅只是這麼一會，轉身要走的時候不忘戳了戳我的傷口，「我去醫院看看受傷的弟兄，你在這陪我妹妹包紮傷口，記住只許她動手。」
湛龍剛一離開，喬鳶果然拿著急救箱就走了出來。我湊上前剛想說自己來包紮就行，喬鳶受傷的腳一軟，立時向我胸前摔了過來……（龍哥，你看，我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