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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朝花待夕拾 第090章 瘋了笑了哭了 文 / 雨水半盒

    「住手!」

    「快住手!」

    「二位都冷靜點!」

    鍾意還沒回答,入口處就傳來了幾個人的大呼小叫。

    陸霆朗也被這些聲音驚醒,神智恢復了少許,卻還是按著鍾意原地不動。

    強勁的風繼續吹著,他棲身壓著她,感受她體溫的同時也呼吸著她的芬芳。他又忍不住的想抱抱她,吻吻她。

    可她身上這件他從沒見過的粉色運動衣,卻深深刺痛了他!

    這就是昨晚沈洲送給她的衣服?她居然還敢穿著來?

    「陸霆朗!你他/媽放開她!你想死別拉墊背的!」陸晗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一共來了四個人,陸晗是最後上來的。看他們的穿著,應該是醫院的工作人員。

    鍾意環視了一下四周,注意到入口處懸著一個攝像頭,才對陸霆朗平靜地分析道:「醫院經常發生醫患糾紛,所以在天台上安裝了攝像頭。值班的人看到了錄像,以為我們想跳樓。」

    陸霆朗也看到了攝像頭,聽著她這番說辭也沒說什麼,可還是壓制著她,一動不動。

    「你真的想死?」鍾意冷笑著看他。

    陸霆朗回以一記冷笑:「我不想死,我想你死!」

    她的心跳驟然一停,相反的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節奏倒是絲毫不漏的傳進她的耳中。

    陸晗他們一行人都不敢過來,怕他們真的會跳下去,只是站在不遠處說一些勸慰的話。

    「陸霆朗,你今天怎麼怪怪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不信昨天他打了她一耳光還沒解氣,會因為清黎巴不得她死!

    陸霆朗猛然鬆開她的手腕,轉而將她從欄杆上拎了下來。

    鍾意被他推的趔趄了一下,但終於離危險地帶遠了。

    他還是緊貼著她,用低沉的聲音對她說:「聽說邪教有一種教義,說的是背叛丈夫的女人要扔到萬丈深淵。你就當我剛才邪教徒附體了吧!」

    她怔忪了半天,直到他推開她,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開,整個人都在發愣。

    陸晗率先過來抱住了她,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鍾意!你沒事吧?」

    陸晗的懷抱太過陌生,鍾意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急忙推開他,氣道:「你幹什麼?」

    她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女生,剛才陸晗的口氣和抱著她的力度,明顯不是朋友之間的行為。

    陸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道:「先下去再說!」

    鍾意猛然推開他,小跑著過去追上了陸霆朗。

    「陸霆朗!給我站住!你要是個男人,今天就把話給我說清楚!」她是真的被他氣到了,才會用這麼霸道的口吻吼他。

    陸霆朗摁了電梯的按鈕,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譏嘲道:「你穿這身衣服過來,還需要我說什麼清楚?」

    鍾意低頭渾身都看了一下,沒覺得自己這身運動服有什麼不妥。

    可他那眼神以及剛才的話又是……

    鍾意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昨晚的那個酒鬼!

    難道那酒鬼不但認識沈洲,也認識陸霆朗?

    他當時好像說過「你是不是陸霆朗他老婆」這樣的話……

    鍾意一瞬間明白過來——他在懷疑她!

    電梯很快就過來了,陸霆朗眼看著陸晗幾個人也過來了,猛地將鍾意推進了電梯,然後鑽進去果斷按上了關門鍵。

    「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是軍婚,如果我要和你離婚,必須要拿出足夠的理由才可以。而我如果說你****,那你和沈洲都有可能會坐牢……」

    「所以呢?難為陸先生還會為我著想!陸先生想私了這件事是吧?」鍾意傲然抬頭,咄咄發問。

    陸霆朗不怒反笑,道了一句:「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此時電梯「叮」的一聲響,門一開,陸霆朗立刻走了出去。

    鍾意上前拉住他,氣得死掐住他的胳膊,逼問道:「我說我沒有背叛你,你信不信?」

    陸霆朗大力甩開她,攤手一笑:「殺人犯跟法官說一句我沒殺人,法官就要釋放他了?」

    鍾意咬牙,看著前方大步不回頭的他,忽而一跺腳,猛然衝上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就像是古代受了莫大冤屈的婦人一般,橫道攔住縣太爺。

    她抬頭含淚看著他的神情,也像極了冤婦在祈求包青天現世,還自己一個公道。

    陸霆朗大力揮開她,咬牙切齒道:「滾開!髒女人!」

    鍾意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愣是圈著他的胳膊沒鬆開,都差點撕下來他的袖子。

    她拉著他來到了電梯旁的樓梯間裡,舉目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才終於放手。

    陸霆朗被她鬆開後,氣得又想罵她,卻被她做出的下一個動作驚得呆住。

    鍾意狠狠咬著下唇,猛地將粉色外套的拉鏈拉開,又「刺啦」一聲親手扯開了襯衣,渾圓的珍珠扣頓時散落一地。

    淚忽而就「啪嗒」落了一滴在手背上,她也沒有理會。文胸正好是前開扣的,她很輕易就挑開了。

    「你自己看看,我身上有沒有男人的印子!」她覺得自己已經徹底不要臉了,只為了陸霆朗一個人的看法。

    「你瘋了!」陸霆朗被她胸/前的一大片雪白刺痛了雙眼,猩紅著雙眼竟是沒勇氣再看下去,脫下衣服直接將她遮住。

    猶豫了一瞬,又乾脆將她攬入懷中。

    可鍾意已經崩潰了,說話都沒了邏輯:「不是說我跟男人野/合嗎?這裡的證據夠不夠?你還要不要看下面?!不夠我們可以去爺爺那裡說!你去說啊!不是想弄死我嗎?你去告訴所有人啊!陸霆朗!你看夠了嗎!」

    「唔——」

    陸霆朗的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痛的煎熬,又笨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憑著本能狠狠的對著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唇吻了下去。

    鍾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此刻還被他緊緊箍住吮奪空氣,連推他的手都沒了力氣。

    她索性不再反抗,只任由他在她口中輾轉****,將他滿口的煙氣都渡過來,再不給他任何回應。

    面無表情,像是一口枯井。

    她的淚像是從蚌殼裡滾出的珍珠般,一顆一顆的滑下來,亦有不少入了口中。

    苦澀無比。他探入她的口中深吻都能嘗到這股苦澀。

    他真的誤會她了。這一次,他錯得離譜。

    鍾意眼中的光彩一點點褪去,像是一點點燃盡的紅燭,癱軟在他懷中,只剩一豆燈光還在苦熬。

    愛不就是這樣?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她現在就是那只將絲都吐盡了的春蠶,再也生不出愛一個人的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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