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黑獄軍(下) 文 / 落千水
「我要走了。」奧克菲拉住了座下的馬匹。
「走了!?」雅羅爾好奇的看著原本通往南方的路線有些不解「你還打算留在冰原?北之深淵那批人和你們的關係並不好吧?會容忍一個狂災戰士留在自己的地盤?不要說你認為剛才那場戰鬥不會被人注意到。」雖然不見得要同行但是他怎麼一幅要往西方走的樣子?
按照他的說法雖然他是之後進入黑獄軍的但是在那場男性大劍覺醒的事件裡男性的覺醒者們和狂災戰士們的仇已經結大了不是嗎?
「我不認為他們會放過我。」奧克菲露出一絲無奈「但是極北冰原組織的力量算是特別薄弱的。也正是因為關係惡劣的關係黑獄軍極少會踏入這裡。而在我們狂災戰士之間只要有了一定的距離是有一種特殊感應的。留在這裡無論如何都還是更安全一些。」
確實一般的覺醒者不大可能現他吧。畢竟他的妖力隱藏的那麼徹底。
「那麼你打算找個地方藏起來?」
「沒錯。你想知道的我也知道的東西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的不殺之恩我算是已經報答了吧?妖力的完全恢復對我來說還要好幾天——這也是我們狂災戰士的弱點之一。」
雅羅爾沉默。就在奧克菲準備完全調轉馬頭的時候忽然開口了「你現在正在躲藏中不是嗎?那麼為什麼還要混入人類之中?」而且都已經好幾年了……
「你問我這個問題」奧克菲次微微的笑了出來「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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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看好他。」看著先行一步離開的朗基努斯身為黑獄軍領的年輕男子囑咐賽讓這句話包含著多重的意義。
「是大人。」賽讓恭敬的一點頭。
「讓朗基努斯去真的沒關係嗎?」剛剛回到自己的住宅——他們的住所可比大劍的戰士們好多了不但寬廣而且裝飾豪華。儘管有大半在地下卻顯得如同人類貴族的豪宅——年輕男子便看到自己的住所多了一個不之客。正坐在桌子邊搖著一杯類似於紅酒的東西。
「沒關係。」年輕人靠在另一邊的椅子上「本來就只是想要看看他的表現如何。不安定的因素還是盡早除去比較好。」何況那個眼或者也沒必要這麼快就殺死。
「那麼為什麼不把三十年前的那件事通告給長老會?」客人略帶著嘲諷的將液體一飲而盡「那樣長老會早就處置他了吧。不會到現在都還以為是你在排擠他。」——儘管確實是排擠沒錯。
「藍若斯」年輕人皺眉「我記得你以前沒那麼多話的。」
「沒辦法啊……」客人歎氣「有趣的那兩個都被你派出去了荷維克算是我的最佳損友現在也死了。薩維又無聊的很不找你說話我不是會無聊死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窺常規戰士訓練生的嗜好。」年輕人有些不客氣了「有那種惡趣味我不認為你會無聊。」
「但是現在訓練生裡面沒有什麼美人嘛!」名為藍若斯的客人不滿兼不雅的撲在了桌子上。
「有什麼區別?」年輕人也給自己從一旁的瓶子中到出了一杯鮮紅的液體「不過是食物而已。」
「怎麼能這麼說?」藍若斯狀似不滿「好歹也有一部分成了有用的工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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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剛剛跑出幾步的奧克菲突然又跑回來而且還換上了一幅嚴肅的表情。「有一件事情我想還是需要告訴你。」
「什麼?」雅羅爾現在心情還算不錯順口接過。
奧克菲閉了閉眼「關於狂災戰士的食譜問題。」
「食譜?」雅羅爾有些不解。
「史達夫的附近並沒有墳場也沒有墓地。」奧克菲望著灰暗的天空「死亡的訓練生、被放棄的訓練生、融合失敗的訓練生、在訓練中死亡的預備戰士還有那些失去了戰鬥力的常規戰士你從來都沒有好奇過她們的下落嗎?」
雅羅爾也不是笨蛋或者說算得上是個聰明人。聽到這裡立刻臉色大變。自從成為組織的訓練生她的臉色還是第一次這麼蒼白。
甚至手指深深地掐入了掌心。說出的話也顯得乾澀無比「你是說……」她幾乎是從喉嚨中硬生生的擠出了這句話。沒有感到天旋地轉大概已經是她平日裡精神鍛煉的成果了。
「不錯。」奧克菲點了點頭「人類、妖魔、半妖乃至於覺醒者這些都可以作為狂災戰士的食物。否則你以為為什麼黑獄軍會和當初的初代戰士結下那麼大的仇?僅僅只是因為戰鬥過嗎?覺醒後他們大鬧了總部然後現了這個秘密……」
昔日同伴的屍體被吃得殘破不堪的屍體……這一點就是他們之間不共戴天的最大原因。
「那麼你呢?你現在在吃些什麼?」雅羅爾現在的語氣可以說大概是有生以來最為冷酷的一次。
「剛剛成為戰士的時候當然也是這樣……」奧克菲苦笑「但是如果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些我也沒必要叛出組織了。」
是啊雅羅爾冷靜下來都已經三十年了。
「這些並不是狂災戰士唯一可以吃的東西確切的說吃人類的食物也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吃這些會顯得特別的美味甚至讓人欲罷不能就是了。這一點或者和妖魔以及覺醒者很像。而且這些血肉可以很微弱的提升狂災戰士的力量。直到達到狂災戰士本身天賦限制的頂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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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產生了向組織報仇的想法。雅羅爾望天苦笑。
儘管組織把她改造成了人類眼中的怪物但是她沒有怨過。因為那在很大程度上是她自己的選擇。何況雖然無法接受妖魔的食譜她卻對「變成怪物」這一點並不是特別的牴觸。
儘管組織想要把她除去但是她仍然並不怨恨。因為對於組織本身的利益來說她不能說他們是錯的。何況他們本來就確實的救過她一命。
也儘管知道了亞莉斯亞這樣滅絕人性的計劃但是確實如她所說她雖然憤怒卻並不特別怨恨。亞莉斯亞姐妹她固然有所憐惜但是還並沒有把她們當作真正的生命。從一開始她就保持了距離。
組織還把她們當作工具對於戰士的性命毫不在意。但是她也曾經多次遠遠的觀望戰士們拚死的戰鬥然後死亡。對於很多的戰士來說死或者確實是一種解脫但是她不用拿這一點來掩飾因為那樣做的她其實沒有資格抱怨組織。
但是現在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卻讓她產生了報仇的念頭。
明明在那群訓練生當中沒有特別熟悉也沒有特別在意的人。明明早就已經知道了組織的視人命為草芥……
所以真的要報仇嗎?為誰呢?她現在也沒有這個力量。或者說即使是那個北之深淵也沒有這個力量吧……在組織裡除了那個未曾完成的亞莉斯亞計劃一定還有什麼賴以自保的王牌。
不管如何只要有這個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看。有生以來第二次雅羅爾在心底立下了明確的誓言。
第一次是在決定了要融合妖魔血肉的那個晚上在回憶了兩個人生的命運之後她誓一定要變強強得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能主宰她的生死和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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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可以進冰原嗎?我很好奇的啊據說那裡在漫天的下雪吧?」背著長槍的少年向著自己的臨時搭擋抱怨。
「進入伊斯利的地盤和他起衝突並不是明智的選擇。何況據說他現在行蹤詭異。」青年立刻反駁了他的意見轉頭望了望一個方向「該吃飯了是你去狩獵還是我去?」
「我對人類沒興趣。」少年撇嘴「抓一頭妖魔來好了。」
就是因為這樣大人才會懷疑你啊。賽讓在心底歎氣。但是他知道少年固執起來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的。說起來他的這種堅持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在那個大雨傾盆的夜晚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悲哀、絕望連淚水也無法流出……
所以他才放不下吧。那脆弱的彷彿一碰即碎的樣子。明明一直都是以少年的樣貌佔據著五領隊戰力第一位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