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生存的意義 文 / 落千水

    「拉花娜前輩我們到外面走走如何？」雅羅爾突然間出聲打斷了拉花娜的思緒。拉花娜驚訝的看了看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雖然對她來說對於組織的黑衣人們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對於組織的戰士們卻還是有感情的。

    雅羅爾淡淡的笑開看向了法拉「那麼法拉先生就麻煩你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法拉及其有風度的點頭——他也知道有他在身邊估計拉花娜大概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儘管只是一個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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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種距離的話是瞞不過那個法拉的耳目的。」走出山洞拉花娜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而這個也是法拉肯留在山洞的最重要的原因。

    「嗯我知道。」雅羅爾自在的點了點頭。雖然至今也不明白法拉的身份而且他身上的氣息也和她在史達夫周圍感受到的那些隱晦的氣息不同。但是他的身上有能量的氣息是毋庸置疑的。而不管是什麼能量只要能夠強化身體也就必然能夠強化五感。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我要問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所以沒關係。」

    她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這附近可以說是總部附近唯一環境美好的地方。「聽說經常有預備戰士們來這裡以前不明白現在卻是明白了。碧水青山、綠樹芳草看起來確實是一個能讓人放鬆身心的好地方呢。」即使在周圍能夠感覺到妖氣。

    拉花娜對她的這個開頭有些不解但是對她的話她更有些驚訝。「你沒有來過？」

    「沒有啊。」雅羅爾看了看四周清靜的環境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因為我不是一個太堅強的人啊。」

    「這是什麼意思？」

    「從我看到我的父母被妖魔殺死開始就已經決定了要變強。但是我的意志不是那麼堅強呢。如果一旦消磨了決心想來現在的我會怎麼樣可也難說的很。」

    原來如此不允許自己放鬆嗎？看著一臉平靜的雅羅爾拉花娜也有些感歎。從訓練生到戰士其中的死亡率她自然也是很清楚的。能夠走到前五的戰士絕對不是只擁有天賦就可以做到的。沒有相應的努力成就的也不過會是一個普通的戰士。排位第三甚至可以參與到雙子計劃當中雖然她現在不能分辨妖氣卻也可以想到面前這個女孩的優秀。

    「對了」雅羅爾看了看拉花娜有些疑惑「據說組織封印了你的妖氣為什麼你的眼睛還是銀色的？」

    拉花娜露出一個極其諷刺的笑容或者是因為長久不曾笑過的緣故這個笑容看起來頗為怪異「因為組織壓抑妖力的秘藥會讓我們的眼睛顏色暫時變回原色的緣故你才會這麼想？」

    雅羅爾點頭。

    「那麼你吃過組織的秘藥麼？」

    雅羅爾眨眼「沒有呢。我之所以會被拉進雙子計劃就是因為我是這一任的『眼』。所以從來都沒有被派遣去執行過潛入行動啊。」

    「那麼也就沒有辦法說清楚了。不過可以和你說那種壓抑妖力的藥和對我妖力的封印是不一樣的。」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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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羅爾看著到了一條小溪邊便站定了「那麼不說其他的了進入正題吧。所謂的雙子計劃追根到底就是讓兩姐妹在精神完全同步的狀況下讓其中的一方把精神完全交付給另一方使得自己可以完全覺醒而不用擔心迷失本性不是嗎？」

    「思想什麼的該如何交付我不明白。但是這精神同步當中最重要的一點：妖力同調卻是我的專長。只要和對方的妖力同調那麼控制對方的行動就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可是雖然我基本上知道自己的極限。但是那也是在無數的戰鬥之中慢慢的摸索出來的並沒有越過。你們是進行到了實驗的最後一步了。所以我來這裡主要是想要問你當你的姐姐覺醒的時候承擔著她精神的你是什麼樣的感受？」

    拉花娜皺眉「你來這裡就是想要問這個？」

    雅羅爾點頭「組織的解釋當初你們的失敗原因是因為你們普通姐妹之間感應不夠而且自我的意識太強烈。所以現在的雙子是組織從小培養的。不但是雙胞胎而且基本上沒有自我的意識。可是我也是個戰士。面臨極限時精神上的負擔我也大概明白。僅僅是這樣真的就能夠保證成功麼？這一點我很懷疑。所以我才來這裡。」

    拉花娜沉吟了一會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在害怕再次出現一個深淵？」

    「算是吧。」雅羅爾再次點頭「尤其是不希望我自己也參與在裡面。長期進行妖力同調和行為控制需要怎樣強大的精神力我很清楚而且那對姐妹的妖力還頗為異常。」雖然她自認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製造深淵這種事情她還是不願意做的。

    「我不知道組織的解釋是否正確。但是當姐姐覺醒的時候她身體的反應是直接傳遞到我的精神裡的。那個時候姐姐的意識與其說是交給了我不如說是在沉睡。那種感覺……劇烈的痛苦可是又有著強烈的快感。好像很安靜可是卻也是劇烈的……」拉花娜的表情此刻及其詭異像是懷念也像是痛苦。

    「身體完全覺醒以後帶來的是幾乎無與倫比的舒暢感。只不過或者到底不是自己身體的緣故沒有太強烈的想要吃內臟的感覺而已。而正是這種舒暢感喚醒了露西埃拉的意識然後無法抗拒身體覺醒的快感被那種感覺控制了。而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一刻我也放鬆了精神才失去了控制的緣故。」

    「那麼如果沒有自我的意識確實有可能有些效果。因為她們是更不容易因為身體的感覺而分心的。而且雙胞胎因為聯繫更緊密地緣故控制力可能也會更強。」雅羅爾做出了結論「但是看你的表情看起來這個實驗仍然還是危險的很啊。」

    「組織應該有其他的手段來控制的。」拉花娜恢復了正常淡淡的說到。

    「不只是妖魔吃人的本能而已。」雅羅爾抬頭看天「人的感覺和情感是天生的。可以壓抑但是我認為不可能消除。就算什麼都不知道要在覺醒的同時保持集中的精神與本性在聽到你的話以後反正我是覺得很困難。不過想要在你這裡知道的東西我已經知道了。目的達成我們回去吧。」說完她便先轉身往回走。

    「如果實驗失敗了再次產生一個深淵你準備怎麼做？」拉花娜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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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羅爾停了下來微微垂了垂頭隨後轉身看著拉花娜。「說到底這不應該是我負責的事情。組織並不會放棄這樣的實驗。而我也不過是能讓這個實驗盡快完成而已。我並不希望生這種事。但是如果生了也並不是我的責任不是麼？」

    「確實這並不是你的責任呢……」拉花娜也垂下頭近乎喃喃自語的說到。

    「那麼認為那次的實驗失敗是自己責任的你現在認為自己死了其實卻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你又準備這麼做呢？」

    這一次拉花娜沉默了良久才終於開口。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夠親手了結自己犯下的錯誤。這是我現在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理由。也是我還生存著的唯一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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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意義嗎？

    「你在想什麼？」看著雅羅爾一副沉思的樣子法拉忍不住開了口。她和拉花娜的交談全過程他確實是全部聽到了的。但是卻並不認為有什麼值得她一直沉思的東西。雖然說她對實驗的不樂觀讓他有些不快但是至少沒有什麼聽出反叛的心思現階段這也就足夠了。

    「我在想我們這些戰士生存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不可否認的拉花娜的話確實是觸動了她的某根心弦。

    「不過是一個會陷入死循環的問題而已。思考這種東西沒有任何意義。」法拉皺著眉迅的做了定論。一直以來組織對於戰士們的教育就是「你們生存的意義就是斬殺妖魔」。但是真正把這個當作信條的戰士卻並不是很多。而重要的是思考這種問題很有可能會成為危險的預兆。

    是麼？雅羅爾其實也並沒有糾纏在這個問題上。雖然不見得會陷入死循環但是也早知道這會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最大的目標便是能夠自由自在的活下去。該如何活的更有意義不是她現在能夠想明白的事情。

    ——或者說是前世今生加起來都沒有想過吧。所以才會因為拉花娜無比堅定的語氣動搖了心神。

    為何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難道說也要等到我決定好自己該怎麼死了以後才能明白麼？抱著這樣的心思雅羅爾一路沒有再說話的回到了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