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州 第一百四十章 陸家的擔憂 文 / 空巷
不管馨玉說的多麼動情，也不管陸風是多麼心急，青溪宗主最終也未曾答應這二人的請求。此事關係到一個宗門長老的尊嚴問題，又怎會由得這對少男少女的心性。
但青溪宗主倒也未曾明言拒絕。只是將事情推到以後，一句「從長計議」便將這棘手的問題解決，兩方都不得罪。也只能讚歎其處事的老辣。
不過無論是博天長老，或是陸風只怕都不會領情。對於二人而言，臉面都已經丟得差不多了，如今卻未曾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又如何能夠滿意。
對於圍觀之人而言，好端端的一齣好戲，便被宗主攪了去，也都有些意猶未盡。但不論眾人如何評述此事，無論博天與陸風師徒二人如何不滿，此事終歸被短暫得畫上了一道句點。
……
洞府內，莫凡等人與一眾陸家子弟相聚一塊，倒也熱鬧。十幾人被「塞」在洞府內，使得莫凡原本寬敞的洞府，也顯得有些狹窄。
畢竟除了陸雪將馨玉帶到洞室內好生安慰，其餘之人都聚在洞府的廳室內，怎能不顯擁擠。
眾人也都顧不得敘舊，紛紛斥責起陸風的不知輕重。開口之人大都是陸風的堂兄，關係本就極為親密。領頭之人陸雨更是陸家的下任家主，倒也由不得陸風繼續放肆下去。
相比較而言，莫凡則顯得比較沉默，一直閉口不言。
就關係而言，他與陸風雖然更為親近一些，但訓責、說教之類的事，由陸風這些兄長來做，已經足夠。他再攙和進去，反倒有些不美了。
陸風一直低著頭作認錯狀，心裡是否能聽得進去，便要另說了。不過起碼再態度上，倒也說得過去。比之過去在陸家時，要強出不知多少來。
「好了，諸位兄長，想來陸風也知道錯了，大伙也就不要在訓斥他了！」
見到陸風低頭不語，偶然間偷瞄向自己這邊，想要尋求幫助。莫凡竟生出絲不忍之心。對於這位內弟的寵慣，使得他好似忘記了先前自己恨不得將陸風狠揍一頓，方能解氣的心境。
不過在場的這群陸家子弟，包括陸雨在內，倒也算給足了莫凡面子。聽到莫凡開口為陸風求情，倒也紛紛收聲。
忽然靜下來的洞府，一時間顯得有些沉悶。而陸風一直低頭站在廳室中央，則更為洞府內的氣氛增添了幾分尷尬。
莫凡連忙岔開話題：
「陸雨兄，不知家中最近可好？」莫凡如今可是陸家的女婿，理應關心下陸家最近的狀況。不過在陸雨的稱呼上，他倒是不好再做改變。唯有沿用先前的稱呼。
陸雨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雖然隨即便恢復了原相，卻仍被莫凡察覺到了。連忙追問道：
「可是家中有什麼變故？」
其實現如今陸家與萬木宗相隔很近，按理說有什麼事情，萬木宗也會對其照顧一二的。不過對於陸家如今出征中州的子弟而言，安全便難以得到保障了。
果然，陸雨隨後言到：
「家中尚無大事，只是中州那邊，我陸家的損失極為慘重……」
莫凡早先在「袖籠山脈」中偶遇程傑，對於程家之人在中州的慘狀也有所耳聞，同為實力相近的修真世家，陸家的情況只怕比之程家也強不到哪去。
不過此事卻在莫凡的能力範疇之外，即便知曉了，他也無能為力。聞言只能重重的歎了口氣。接言道：
「莫凡從『袖籠山脈』那剛剛趕回來，前方的戰事雖看起頗為平緩，實則慘烈異常。便是六宗子弟，近些年來也死傷慘重。」
莫凡不好過多的勸慰對方，就連如是說，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相比較六宗而言，這些修真世家，完全是遭來無妄之災，被迫參與其中。因此莫凡的這番言語，多少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好在陸雨也並非不同情理之輩，自是知曉此事即便錯在六宗，卻也是上層之人的決斷，與莫凡倒無太大干係。
況且，莫凡也已讓他陸家獲益不少。那群出征中州的世家子弟，其待遇比之萬木宗弟子分毫不差，即便是分配下來的任務，也無太大區別，完全沒有被視做炮灰的意思。其中也或多或少也有些莫凡的功勞。
至於世家的損失要大於六宗，甚或是其他修真門派，也無非是因為自身實力羸弱，底蘊不足罷了。想到此處，陸雨連忙接言道：
「此事我倒也有所耳聞，聽陸風所言，你在『袖籠山脈』時，也曾身犯險境。不知可有此事？」
當日莫凡身受重傷後，也曾與陸風聯繫過，陸雨知曉此事倒也不足為奇。不過現下，莫凡卻不願舊事重提，生怕眾人追問詳情。想到此處，連忙含糊其辭道：
「倒是確有此事，不過僥天之悻，莫凡得以逢凶化吉，此事不提也罷！」莫凡的聲音透著些許無奈，仿若過往的經歷不堪回首，難以詳述似的。
陸雨的好奇之心雖然也頗為濃郁，但見得莫凡不願多言，也不好追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以示回應。相比較大多數世家子弟而言，陸雨行事顯然要更為周全一些。
莫凡倒也瞭解陸雨的性子，但卻怕洞府內其他陸家子弟不知輕重，繼續追問此事，連忙繼續言到：
「聽聞老祖如今仍在中州，未曾返還，不知是何緣故？」
陸、程、朱、牧四大家族中金丹期老祖，唯有兩人趕赴中州，其餘二人則留守於南州，負責照看家族。但四人間卻事先商定，每隔一段時間便要輪換。
如今陸家老祖陸遠與隴野牧家老祖共同趕赴中州已滿三年，按照事先的約定，如今也應回返才是，只是不知為何，卻仍滯留於中州。
陸雨聽得莫凡居然問及此事，面色再次一變，隨即應答道：
「此事陸雨倒是不知原委。近些日子以來，家族與老祖已然失去了聯繫。陸雨此次前來，還想借此機會詢問下貴宗，不知貴宗與中州方面有無聯繫……」
原來，近一個月以來，陸家之人，便無法聯繫上自家老祖了，使得陸家上下無不驚恐莫名。
現下這個階段，世家之人的神經無不被繃得緊緊得，稍有異象，便難以安心。陸家雖然被視為南州修真世家中，實力強橫之輩，但卻也唯有陸遠老祖一人成就金丹之境。
若失去了老祖的庇護，只怕陸家在南州修真世家之中，也會瞬息淪為二流。再無過去那般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