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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州 第一百零九章 吞靈之法 文 / 空巷

    莫凡手中那枚玉簡之上記述的法決名曰「吞靈」。乃是一種吞噬他人神識為己用,以求滋養壯大自身神識的「邪惡」法門。

    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之中,雖然到處充斥著**裸的貪慾,以及血腥的搏殺,但即便是這些**裸的強盜行為,也不會遭來旁人的太多詬病。

    相反對於強者的敬畏,以及提升修為的渴望,也使得修士對於他人生命的態度已然變得有些麻木不仁了。

    強則生、弱則亡這種近似於獸性的思維,在大多數修士看來都是天經地義之事。

    然而對於一些類似於「吞靈」這般的「邪惡」法門,則不再大眾的「容忍」範疇之內。算的上是一種道德的底線,又或是對於一些相對弱小者,最為基本的保護措施。

    但凡修煉「邪惡」法門的修士,其「待遇」可不僅僅只是遭人唾棄這麼簡單,在一群打著懲惡揚善、除魔衛道大旗的仗義之士帶領下,「魔頭」的下場大多極為悲慘。

    尤其是對於自詡為道門正宗的東、南兩州各大宗門來說,禁止修煉這種殘忍且血腥的「邪惡」功法,便如同一塊遮羞布一般,遮擋著那些上位者們心中的醜陋。

    同時也讓他們能夠繼續揮舞著正義的大旗,維持著道門正統的地位。

    只是私底下,那些骯髒喔齪之事,想來這些大宗門也沒少干,卻美其名曰為了宗門的傳承。實則卻仍是內心的貪慾在作怪罷了。

    修行的本質便在於掠奪。即便不掠奪他人,卻也在無時無刻不掠奪著天地間的萬物靈氣。

    所謂萬物皆有靈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論是天材地寶、又或是奇珍異獸,每一條鮮活的生命,都有證道的可能。

    因此從這一點來看,無論是道門又或是魔門,倒也算得上殊途同歸,起碼在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差異。

    對於這些道理,莫凡雖然心裡明鏡兒似的。只是若讓他修煉這「吞靈」之法,心中卻又有些芥蒂。畢竟大眾的道德標準即使再迂腐,卻也終歸是主流。

    即便對於追求長生的修士來說,單純的對錯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但作為一個正統的道門弟子,在善於惡這種是非的明辨上,莫凡終歸也不能免俗。

    將玉簡重新收入儲物戒指之後,莫凡不由重重的歎了口氣,雖然從形式上好似他已戰勝了心中的誘惑,但那吞靈之法,卻早已清晰無比得印記於他的腦海之中

    往日,每當夜幕降臨,「虎躍峽」也變也隨之陷入了寂靜之中,但今日的情況卻略有不同。

    谷內五名修士正向著遠方焦急的張望著,並時不時的彼此議論一番。使得一絲的緊張的氣氛正於「虎躍峽」內瀰漫著。

    「你們說離去的那幾人蠢不蠢?莫不是他們還信不過大人的實力?」一名尖嘴猴腮的瘦弱修士開口言到。

    谷內原先近十人,如今卻僅剩下他們幾個繼續留於此處,至於其他的幾人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虎躍峽」,轉至別處去了。

    「猴子,虧你還算機靈,莫非就看不出此事太過於蹊蹺,若非不是生出什麼變故,大人也該回來了。」開口之人是一個壯實的中年漢子,平日裡與猴子關係不錯,才會出言提醒。至於其他人,則連看都沒看猴子一眼,好似沒聽到似的。

    猴子那雙小眼睛轉了一圈,隨即便也不言語了。只是時不時的轉頭看著那壯實的中年修士一眼,顯然兩人雖不再開口,卻仍在用神識交流著。

    「諸位道友,我等這般在此處乾耗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大夥一同出去查探一番如何?」一名略顯沉穩的中州修士開口說道。

    便在大伙還在思考的時候,猴子已然接過了言:

    「出去查探?諸位忘了先前那兩位道友的前車之鑒了嗎?」

    眾人幾乎同時歎了口氣,若不是顧及青年修士那怪異的脾性,他們也不會在此處乾等著。便在眾人長吁短歎的思索著究竟應該如何行事之時,便聽得猴子已然再次開口:

    「諸位道友,我與塔山也要先行一步了~!臨行前,我只提醒諸位一句話,那豺大究竟為何會忽然來此處尋求庇護,又為何第一個離開虎躍峽?」

    猴子的這番言論便如同一聲驚雷一般在眾人腦海之中炸響,然而未等他們再問些什麼,便見得猴子已經與壯實的中年修士一同御劍離開了此處。

    先前離去之人也許僅僅是因為膽小、懦弱,才會離開了此處。但終歸能有早一步想明白其中關鍵的心思剔透之輩。但卻唯有猴子臨行前,出言提醒大伙。可見往日裡嘴賤多舌的猴子,才是谷內眾人當中,心性最好的一人。

    只是猴子的提醒卻並未救得了那三位同伴。就在猴子二人前腳離開之後,一倒淡青色的光芒便隨之潛入「虎躍峽」內。

    夜幕之中的青芒本應十分的顯眼,但卻偏偏出現的如此突兀。以至於在三人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之下,青芒已然收割掉了一名中州修士的性命。

    然而此番變故卻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僅僅片刻功夫過後,「虎躍峽」便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一名臉上滿是淡然之色的白衣少年,好似閒庭信步一般的走入了谷內。

    對於兩名身首異處的中州修士,少年未曾看上一眼。徑直來到一名被刺穿胸口的中州修士面前。

    此人仍存留著一絲生機,但其身上的傷口處伴隨著每一次胸口的起伏,都會湧出大量的鮮血。眼見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看著此人費力的喘息著,少年臉上的神色終於發生了變化。似是有些猶豫、又彷彿有些迷茫。不過最終他還是慢慢的俯下身去。

    少年那放置於對方頭頂之處的右手,微微有些顫抖。五指時而彎曲,又時而舒展開。直至此時也沒有做出最後的決斷來。

    就在少年臉上的掙扎之色越來越重之時,那僅存微弱呼吸的中州修士卻為他做出了決斷。只見此人剛才還不斷起伏著的胸膛,如今卻忽然靜止不動了。顯然已經沒了生氣。

    重重的歎了口氣之後,少年才緩緩的直起身子。不過此時的他不僅沒有絲毫的沮喪,卻反而顯得輕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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