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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7 卿眸一笑江山搖,紅衣白髮狂天下18 文 / 丫小圈

    「死亡嶺凶險無比,為師無法進入,你也無法進入,黑龍與上古神獸,在那裡完全派不上用處。放眼整個藍月,還有誰能擁有這個資格,與你主人一同進入死亡嶺?保護她,幫助她?」

    「這」小羊妖在赫憐祁的一席話中,頓時沒了話。懶

    「除了他,再也沒有第二人了,也只有他,現在才會全心全意的去保護你主人。小羊,為師來見你,是要給你一個任務。」赫憐祁看向小羊妖。

    「師父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羊妖舉目看向赫憐祁。

    赫憐祁將一直放在腰間的荷包遞給小羊妖,說:「這荷包裡,共有兩張紙條,你看過後,自會知道為師給你的是什麼任務。」

    「師父,你要走?」小羊妖還來不及打開荷包,便看赫憐祁要走,忙上前問道。

    「為師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餘下的就交給你了。」赫憐祁話語尚在空中迴盪,人卻已遠去。

    小羊妖雖追了幾步,可還是硬生生地止了腳步,他忙打開了手中的荷包,取出了那兩張紙,快速的看了下。

    看完第一張,看第二張,兩張看完,手不禁緊握了下那兩張紙,再度看向遠去,喃喃道:「小羊絕不會辜負了師父的期望,定會將事辦好。」語落,他快步的走離,向著在前的院落走去

    蟲

    青山懷抱,綠水常青。迷人的景致,令人留戀。

    赫憐祁坐在涼亭中,他眼前是飄渺的山峰,是青翠的竹林,他臉上仍是那不變的溫和笑容。

    俊美妖嬈的臉龐上,浮上的是期待。

    耳邊的鳥鳴,溪水的流淌,令他只想沉寂在這份恬靜中,人走出涼亭,隨著風兒慢慢地擺動起身子。

    身體變得好輕,像是會隨風飄逝,影隨心而動。

    站立在竹林間,他所看到的是他歡悅的舞動在百花間。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如他這樣,僅是以舞便能奪了人的目光甚至是呼吸,至少在許多年前,在他第一次看到那男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當他看到在院中的那一襲紅衣曼舞時,他就深深地被他所吸引。

    臉上的笑容,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炫目的神采,寬大的衣袖成為了他華麗的翅膀,每揮動一下就會圈起層層浪潮。

    曾經因他的舞而恍惚其間,如今還是不由沉浸在他的舞中。

    累了,他倒在花圃中,雙眼望著前方。

    「叔叔,你在是嗎?」氣有些急,可赫憐祁還是清楚地感應到小賢王的存在。

    「是。」小賢王,齊國最為年輕的封疆之王,在赫憐祁的話中,他舉步上前。

    「叔叔,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安靜?」赫憐祁緩緩地坐起身,舉目,望向已走進身前的小賢王。

    「安靜不好?」小賢王赫寧還,在赫憐祁的身邊坐下,望著白淨卻又明艷的臉龐。

    「不,只是有時候覺得,你太過的沉默了。」坐起身,赫憐祁臉上的笑,漸漸地褪去,望著赫寧還,問道:「叔叔,還是不能收手嗎?」

    「你害怕了?」赫寧還眼底一絲釋然的笑,他最終也不過是個凡人。

    搖著頭,赫憐祁站起身,看向那遠處的大好河山,說:「其實即便不問叔叔,憐祁也該明白,讓叔叔放棄這數十年來的努力,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你既然知道,也都明白,為何還能將我這叔叔置於不顧。憐祁,叔叔從小在你身上下了多少的心血,叔叔疼你寵你,只要你想要的,叔叔哪一件不為你辦到,可到頭來你居然還是背叛了我」赫寧還望著那已經與他一樣高的侄兒,他那些年所做的一切,終是抵不過一個女人啊!

    「叔叔對憐祁的恩情,憐祁不敢忘記,可我還是不得不阻止叔叔。」赫憐祁轉身,目光緊緊地盯住在赫寧還的身上,「若是叔叔還是打算一意孤行,要與藏格倫聯盟,憐祁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叔叔。」

    「你!」赫寧還眼珠子在赫憐祁這番絕情的話語中一瞠,旋即,他笑了,「好啊,還真是我的好侄兒,叔叔真是白疼了你!」

    「叔叔,今日是憐祁最後一次請求您收手。」赫憐祁說著,退後了一步,向著赫寧還躬身,低頭,道:「叔叔,罷手吧。」

    赫寧還望著那一向傲人一等的赫憐祁,記憶中這孩子何曾如此低聲下氣的求過他什麼,而如今他卻為了求他收起自己的那份仇恨與野心,不惜屈尊降貴,求他。

    「叔叔,憐祁不想與你為敵,憐祁只求叔叔能放下心中的恩怨,能放過這藍月上的無辜百姓。」

    「憐祁,叔叔要這個天下,難道有錯?」赫寧還看著赫憐祁,問道。

    「不,叔叔想要這個天下,並沒有錯。」赫憐祁搖頭。

    「那為什麼你就不願幫叔叔圓了這個夢?」赫寧還望著赫憐祁,他上前,握住了赫憐祁的肩頭,「你以前不是就一直說,要幫叔叔圓夢嗎?為什麼你會突然就變了,自從你遇上那個龍清清開始!」

    「叔叔要天下沒有錯,這世上誰不想奪得天下,可錯就錯在,天下不需要叔叔這個王來統治,這個天下所需要的王不是叔叔。」

    「什麼叫這個天下所需要的王不是我?」赫寧還目中充斥著一抹怒焰,「是不是就連你也如此的看輕我?」

    赫憐祁歎了一口氣,從赫寧還的身前走離,他指著那遠處的山水,回眸,看向赫寧還,說道:「叔叔,你這眼中看到的這片山河,不是你的,也不是這天下任何人的,它只是屬於它自己,沒有人可以是凌駕。」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在做什麼的?是來氣我的?讓我不要跟藏格倫合作,那是想要讓我被那楚歌所吞沒?憐祁,你到底在想什麼,不幫叔叔也就算了,這些年來,你那個什麼秋水閣處處與叔叔我作對,現在更是幫起了楚歌。你這擺明了就是想要讓楚歌稱王稱帝,是嗎?」

    赫寧還一步步走向他,他看到這一片山河,都將成為他的掌中物,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的野心,豈能說罷手便可罷手。

    「叔叔這麼說,憐祁也覺得沒有必要在說下去了,就讓我們叔侄兩在戰場上,一較高下吧。」赫憐祁說著,笑意自他的臉上消散而去。

    赫寧還身子晃動了下,那上前的腳步在赫憐祁的清冷目光中,停下。

    他看著這個自己一手養育成人的侄兒,心裡頭道不盡的是那份心痛與失望。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叔叔也沒什麼在顧忌了,就讓我們兩叔侄在戰場上一較高下,成王敗寇,就此一戰。」赫寧還聲音沉冷道。

    「那憐祁就告辭了。」赫憐祁收回目光,向著赫寧還道別。

    赫寧還冷哼一聲,轉過了身去,不願再與赫憐祁多說一個字。

    赫憐祁望著赫寧還那轉過去的背影,暗暗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聽著那從身後傳來的低歎聲,赫寧還長袖的雙手慢慢地捲起,握緊成拳——

    晉國國都

    晉王,當年也曾是藍月上一位叱吒風雲的王者,可惜歲月將他那身的戾氣盡數的消減,如今徒留下的不過是一個步入暮垂之年的老者,想得也僅是如何讓自己的命能長點。

    莫離踏進大殿,看著那朦朧了整個大殿的香塵,一雙無色的眼眸內,升起的一份怒焰。

    他疾步走入了內殿,看向那盤膝坐在床上的父皇,痛心疾首。

    他走過那放在內殿中的近一人高的香爐前,狠狠地將香爐踹倒在地上。

    頓時塵土飛揚,惹起了漫天讓人無法喘息的火灰。

    晉王睜看眼,在看到那倒在地上的香爐時,臉上早已被嚇得失了雍容,忙從床榻上下來,走到莫離的身前,揚起手,就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喝道:「你瘋了麼莫離!這可是父皇我的保命符,你是不是等不急了,想要登基稱帝了,想要讓父皇死?」

    莫離望著這正在竭斯底裡質問他的男人,突然覺得很陌生,記憶中父皇是威風凜凜的,他的一個眼神就能讓與他對視的人膽顫心驚。

    可現在,他既感覺不到膽顫也感受不到心驚,有的只是深深地失望。

    「父皇,靠這些,你就能長命百歲?靠這些,你就能坐穩你這晉王的寶座了?」莫離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問著晉王。

    晉王身子顫慄了下,他伸起手,又想要甩上莫離的臉頰,可這一次莫離並沒有讓他如願,手穩穩地接住了晉王揮來的手,緊握!

    「莫離!」晉王驚愕的望著居然敢反抗他的莫離,喝道:「你想要造反?」

    「造反?現在還需要我來造反,你知道現在藍月六國已經被楚歌盡佔了五國,也就只有我們晉國了。父皇,為什麼你還是不明白,光是靠你這些所謂的長生之術,是無法讓你擁有不死之身,是無法讓你坐穩這張龍椅!」

    「放肆!這是你對父皇該說的話?莫離,父皇我可以封你為太子,自然也可以廢了你這太子,這張龍椅你這輩子都休想再得到。」晉王衝著莫離,聲色俱厲的說道。

    莫離一把甩開了晉王的手,他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

    晉王面色沉鬱,莫離的笑,讓他只覺得十分的刺耳。

    「夠了。」

    「夠了?父皇,你現在真的愧對祖宗留給你的這一片大好河山。」莫離的笑一點一點收盡,看著晉王,他已然心寒,也終於心死,不再奢望晉王的醒悟。

    晉王駭然的望著這個突然變色的兒子,他忍俊不住,身心皆顫了下,「你,你想要做什麼?」

    「父皇既然只是想要如何長生不老,又何必還非要佔著王位,父皇退位後,莫離自會給父皇安排一個住處,父皇要做什麼,不會再有人去過問,也不會有人再去在乎!」莫離沉聲說完,一甩衣袖,喝道:「繼青可在。」

    「在,繼青在。」孟繼青快速的從殿外進來,跪在莫離的身旁。

    「文房四寶伺候。」莫離說著,目光看向晉王,「父皇若是還想要安安穩穩的做你想要做的事,那就不要逆了兒臣的意思。」

    晉王雙腿猛的忙退去,他指著莫離,吼道:「你不是我的兒子,你不是我的兒子,本王要廢了你,本王馬上就廢了你!」

    「繼青,葉將軍,曲將軍,文大人,劉大人,可都在殿外?」莫離看向孟繼青問道。

    「都在,都在殿外候著,就等您了。」孟繼青點著頭,說道。

    「好,那就傳他們入殿吧。」莫離應著,看向那不斷地退向床內的晉國,眼底一絲沉痛拂過,又快速的消失。

    他大步上前,把床上的晉國扯到了床邊,將晉王身上的龍袍生生地撕裂,盯著他,沉聲道:「父皇若是還想頤享天年,就不要再跟兒子作對了,如今晉國的文武百官都已經是兒子的人了,父皇難道不知道,你整天的不理朝政,早已讓你失去了做王的資格!」

    「嘶啦」一聲,龍袍裂成片片,晉王顫抖著身子軟在床上,僅是以幽怨的目光,盯著莫離——

    莫離收回目光,不再看晉王一眼,大步走出了內殿——

    僅是兩個時辰後,晉王退位,禪讓太子莫離即位,從而晉國的大權終於盡數落在了莫離的手中。

    如今,他才真正的擁有晉國的所有權利,看著手中的玉璽,他心中有的只是一抹涼。

    現在他得到這枚玉璽,可還有機會?

    「傳令下去,本王要親自率兵前往川城,征討燕王楚歌與藏格倫!」一聲號令下,莫離站在城門上,看著自己那些歡呼而起的百姓,眼中竟是淌下了淚水

    納蘭潃甄望著手中的信,她抬起頭,望著那人,眼中早已被淚水所模糊了眼眶,那信紙上留下的是她那一滴滴抹不去的淚水。

    邁開腳步,飛奔向來人,她撲入了他的懷中,哽咽道:「為什麼你要還要來為什麼你還要來藍風」

    藍風雙手緊緊地抱著懷中的人兒,他想她,每日每夜,無時無刻都不在想著他的小丫頭,他的手亦是帶著顫抖,抱著懷中哭泣的人兒,沙啞著嗓子,說:「我說過,我不會丟下你,甄兒」

    「藍風」納蘭潃甄睜著滿是淚水的眼睛,望著就在她面前的藍風,看著他那頭鮮亮的藍發,她伸出手,輕撫上那頭藍發,「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真的會離我而去,藍風我想你,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也想你甄兒,我的甄兒」藍風捧起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親吻著,細細柔柔地親吻著。

    「藍風,藍風」納蘭潃甄帶著點青澀,帶著點羞澀,回應著藍風的親吻,她只覺得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什麼都不怕了,即便將要面對蒼夜最為勇猛的大將軍擇時摩訶,她都已經不怕了

    一更,丫丫再接再厲,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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