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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5章 還是妥協了 文 / 花朵開

    夏末米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知道現在池冷墨正站在外面。她看著外面的人影,氣哼哼地想,就算他跟她道歉的話,她也是不會原諒他的。

    雖然她以前沒談過戀愛,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是不是?她經常聽她的小姐妹們說,男人是絕對不能慣的。要是慣壞了的話,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說,說好男人是好女人馴養出來的,而壞男人則是壞女人逼出來的。所以,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就必須自己去培養。

    要是她真的決定和池冷墨談戀愛的話,就一定要努力地把他給培養成自己想要的男人。

    夏末米還以為池冷墨會進來跟她道歉,要是他多說幾句好聽點的話,外加保證以後再也不跟她發火了的話,她就勉強看他的表現原諒他。

    可是都等了很久,池冷墨就只是站在那兒,也不不敲門也不說話的。

    盯著門口的身影,夏末米有點耐不住了。他這是想怎樣啊?都站了那麼久了還不進來道歉?是不是時間多啊站著什麼都不做?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夏末米自認自己的耐心沒他的足,噌的一下站了站了起來,打開門就衝著門外的人吼道:「池冷墨,你要是想要變成石頭的話能不能不要站在我門口啊?擋著陽光了知不知道?真是閒得慌的話就走遠點,隨便你幹什麼去,不要再在這裡來礙我的眼。」

    她不是個淡定的人,一看到池冷墨心裡的火氣都上來了,呼吸也急促得很。

    相比與她的激動,池冷墨則要顯得從容很多。他看著夏末米,眼裡的情愫有點讓夏末米看不懂,更有種心慌慌的感覺。

    「喂,有什麼話你就說啊?啞巴了是不是?」夏末米心焦焦的,越是心急的時候她說話的聲音就越是重。

    「為什麼想要去竹林?」池冷墨開口就問的這個。

    「我……」夏末米放下放在門上的手,有點不自然地說,「沒為什麼啊,就是好奇唄。人嘛,都是有好奇心的是不是?你總是說那裡是禁地,我不就是想要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才會讓你這麼重視的嗎?」

    她的語氣有點軟化,不像在竹林時候那麼沖了。()

    「米米,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並不是每件事情都值得你去好奇的,而且有時候,你的好奇心會害了你。」池冷墨是真心實意地為她好在勸說她,但是聽在夏末米的耳朵裡,卻覺得他依然在責怪她闖了他所謂的禁地。

    本來她都已經有點覺得自己是錯了,想著他要是說兩句好話的話,她就會順著梯子往下走。可是他卻這麼說。

    不想再看到面前的人,夏末米對他說了句:「池冷墨,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然後就迅速地關上了門。

    一關了門,夏末米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用力地把桌上的所有東西都給甩到了地上。

    屋內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響,池冷墨抬了一下腳,本想要進去看看,可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停了下來。

    夏末米回頭,看到池冷墨居然還站著,冒的火就更加大了。什麼人嘛這是,想要看熱鬧還是聽笑話?她氣得不行,但是看了看,房間裡面能摔的也就桌上的那些東西,關鍵是只能這些能夠發出這麼清脆的響聲並且還便宜。還有幾個花瓶之類的,她就不敢砸了,價錢要是太貴了,到時候要讓她賠的話怎麼辦?

    所以說,在氣憤之下,夏末米還是有著一份理智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末米有點累了,趴在桌上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池冷墨等到裡面沒有了動靜之後,才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

    到了傍晚,小鳶急急忙忙地跑去找池冷墨。

    「王爺,小姐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天了,中午沒出來,現在還沒出來。」小鳶是真的沒轍了,她都在門外好說歹說地說了好久,可是夏末米就是一聲不吭。

    小鳶知道,這次的事情看來還真的鬧得蠻大的。不過王爺看起來很喜歡小姐,應該不會讓她餓著肚子吧?

    不過出乎她的意料,池冷墨什麼都沒說,只跟她說:「她要是不想出來就不用管她了,你讓她待著吧。」

    「這個……」小鳶看了看池冷墨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可是王爺,要是小姐一直不肯吃飯怎麼辦啊?她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池冷墨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想著她現在正餓著肚子,他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

    「沒關係,她要是真餓了的話,會自己去吃的。」他相信按照夏末米的性格,是不會和她自己過不去的。

    她現在只是在氣頭上,等到這陣氣過了之後,想必就會沒事了。

    池冷墨是這麼想著的,但是事實卻說明,這次他的想法是真的錯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夏末米依然沒有出房間。

    小鳶再次來找池冷墨的時候,他也有點著急了。

    「王爺,小姐這都一天多沒吃飯了,她還是不肯出來怎麼辦?」她一早上差不多都待在夏末米的房間門口,可是任憑她怎麼叫她就是不肯開門。

    她端去的飯菜是冷了又熱,熱了又冷。實在沒辦法了,她才又過來找池冷墨。

    「本王過去看看。」池冷墨眉頭皺著,快步來到夏末米的房間門外,敲了很久的門,但是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夏末米,你開門。」池冷墨聲音有點冷,有點不滿意她的態度。

    他是說她不能離開她自己的房間,可是並沒有讓她不要吃飯。她這樣難道是在和他反抗嗎?「你要是再不開門的話,我就進去了?」

    等了好一會兒,夏末米還是沒開門。

    池冷墨握了下拳頭,退後一步後,直接就一腳踹了進去。

    「王爺……」看到他這麼暴力的動作,小鳶嚇了一跳。

    走進去,池冷墨看到夏末米正躺在床上,背對著他們。

    走到床邊,池冷墨冷聲說道:「起來。」

    夏末米一動不動,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

    夏末米聽到了池冷墨的話,也知道他用腳踢了門。但是她就是不想理他。而且從昨晚開始,她的頭就開始痛了起來,總覺得昏昏沉沉的,渾身都是軟綿綿的。她摸過自己的額頭,有點燙,像是發燒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不但會更加脆弱,火氣也會特別大。她緊閉著眼睛,就是不動一下。

    她的沉默讓池冷墨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

    身在高位的人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不允許別人違抗自己。他是喜歡夏末米,也願意寵她,但是這需要一個度。要是超過這個度的話,他就會無法容忍。

    一把將夏末米從床上拉起來,池冷墨冷著臉對著她呵斥道:「夏末米,你這是在跟我賭氣嗎?」

    夏末米本身就因為餓得血糖不足而頭很暈了,被他這麼一拉,直接就眼冒金星。但是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她等到那陣眩暈感過去之後,坐直身體,瞪著他:「我賭氣?我跟你賭什麼氣啊?你是我的誰啊我要跟你賭氣?不是你自己跟我說的嗎,我三天之內不能走出房間,那我就不出去唄。我聽你的話了難道都有錯嗎?」

    因為發燒,她的聲音有點嘶啞。小鳶察覺到夏末米的異常,見她臉色也是通紅通紅的,而且紅得有點不自然,心裡有點擔心。可是看著池冷墨的神色,她又不敢多說什麼。

    「我只是讓你別出房門,並沒有讓你不吃飯。」池冷墨也在氣頭上,因此並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給我起來,吃飯。」

    夏末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跟她說話了,就好像她也是他的下人一樣,他說什麼就要聽什麼。

    「你憑什麼命令我?」一把甩開他的手,但是因為用力過大,她的身子一晃,頭不小心在床頭磕了一下。

    池冷墨上前一步,想查看她的情況。

    「你別碰我。」夏末米打開他伸過來的手,用已經快要冒火的嗓子說,「池冷墨,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看到你。你走,給我趕緊走。」指著門口,她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池冷墨這會兒才發現,她的臉紅得不正常,而且呼出的氣也特別燙。剛才他拉著她的手臂時,的確也感覺到了不自然的燙手感。

    「米米,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顧不得再和她生氣,池冷墨過去就想要摸她的額頭。

    但是夏末米則是委屈得不行,她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躲開池冷墨的手,「你不要過來,我說了我不想看到你。」

    「米米,你生病了,不要再鬧了。」池冷墨沒時間跟她鬧脾氣,要是真生病了該怎麼辦?他回頭對小鳶說,「小鳶,你趕緊去找個大夫過來。」

    小鳶見池冷墨好像沒那麼生氣了,心想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會這麼過去,立馬回道:「是,王爺。」

    小鳶走後,池冷墨也沒再顧忌自己的面子,他軟下聲音對夏末米說:「米米,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太過分了。我跟你道歉。現在你聽話,先躺下來,待會兒看大夫好不好?」

    夏末米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還是不肯看池冷墨,而是把頭撇向一邊,悶聲悶氣地說:「我不要你管,就算我病死了也跟你沒關係。你不是在意你的竹林嗎?你不是覺得你的禁地要比我重要得多了嗎?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走吧,不要再管我了。」

    她不想承認她是吃醋了。女人都有第六感,她雖然有時候神經大條了一點,但是第六感依然也有。她直覺那個地方肯定是跟一個女人有關,而這個女人,說不定就是池冷墨的情人。

    而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在他的心目中佔有很大的地位。

    池冷墨有點後悔了,明知道她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就算是要教導的話也應該慢慢來,而他則有點操之過急。

    歎息一聲,池冷墨坐下來,手放在夏末米的肩膀上,但被她躲開。

    「米米,很多事情你現在還不懂,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以後再好好地跟她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氣呢?」看來在面對著她的時候,他是真的狠不下心來的。

    好不容易告訴自己不能縱容她,這次必須要懲罰她,結果就因為她病了,他一下就亂了陣腳,什麼都顧不上了。

    夏末米扭頭看他,見他表情很是真摯,也覺得不要跟自己過不去。於是便說:「要我這次乖乖聽話也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以後再也不對我發火。你能保證嗎?」

    不發火這一點對他來說並不困難,池冷墨沒怎麼思考就同意了。「行。」

    「光說無憑,你要寫下來,並且要寫上,要是你以後再對我發火的話,一次一千兩。」

    「你……」池冷墨還從沒被一個人如此要求,但是看著她堅決的小臉上閃著亮光,無奈地笑了笑,最終還是同意了,「行,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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