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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他該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 文 / 雲錦伊

    「說!鑽心笛在哪裡?你是怎麼用它操控了那十萬精兵!」簡江夏暴怒,耐心全失,單手掐住我的脖子,斯文的臉上全是猙獰的神色,要不是夏半黎還有利用價值,他現在就一把掐死了她,單是她這麼不知死活的挑畔著他,就該死上千遍萬回。

    可他的野心讓他不能這麼做,這個女人很有用,鑽心笛她居然能發揮出那麼大的作用,連桑月如都作不到,讓他不能不高看一眼。

    「呵呵,鑽心笛呀,我引天雷火把它練成鑽心針,和我的心脈血融在一起,人針合一。否則,我又怎麼能操縱那十萬大兵。」夏半黎眨了眨眼,用力點點頭,用真誠坦然的目光看著他,隨口胡說,她就咬死了說他也不知道。諸葛亮一生謹慎,唯一一出空城計,騙倒了千古鬼才司馬懿,她今天就唱上這一出空城計騙死這個王八蛋!

    「真的?」簡江夏瞇了瞇眼,神色間似乎有些不信。

    夏半黎淡然地說:「我說的全是真的,王爺若是懷疑我的本事,那我也沒辦法,信不信由你吧。」

    簡江夏稍略放開夏半黎的下頜,明顯開始相信她的話,陰沉著眼看了她半晌,手掌又是一緊,卡住她的脖子,狠戾的語氣:「即然是你用來練針了,那麼,鑽心針總不會這麼快就融合了,現在我逼出來一樣能用!」

    「你取不出來,就是取出來也沒有。」夏半黎冷著眼對視著他,咬著自己的舌頭,半絲的懊悔著,想不到這簡江夏學得這麼多醫術,卻是個變態。她說什麼不好,幹嘛非說自己吃了,這下好了,要被當成豬宰了。真應了那句俗話了,人怕出名,豬怕壯。

    簡江夏皺著眉,陰著眼對視著她,似是在思考她這話中的可行性。

    「不過」夏半黎語音一轉,有意的拖了音,勾起他的注意力。

    目前地當務之急還是不能把話說得太絕,萬一惹火了他,直接來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跟這種人當陪葬,她才不是死得很不值。先把人拖住了,爭取時間,總會想到脫身的辦法。

    「不過什麼?」簡江夏冷淡的問,神色間己然沒了耐心,動了殺機。

    「不過,簡太清體內的血盟針束縛著我,只有他死了,我可以借助媒介,重新與你建立血盟,你一樣會發揮效用。」夏半黎也不再賣關子,說完要說的話。

    簡江夏一愣,似乎萬萬沒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方法,皺眉思索了起來。聽夏半黎這麼一說,似乎也是言之成理,不失為一個方法。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一絲可能性,他也不會放過!

    夏半黎冷著眼的望著他,不知道自己所說的他到底信了多少。如果,他真的相信了,找上簡太清,那就是壽星公上吊,純屬活得命長!

    等到那時,她再脫身,簡直易如翻掌,就算他現在還心有顧忌,她也可以藉著這段時間,尋找時機脫身。

    「我就先暫時相信你,」簡江夏捏住我的下巴,狠沉的目光地鎖住我,「如果,你敢耍花樣……」

    「你有桑月如在身邊,我耍不耍花樣,你去問問桑月如不就一清二楚了!」夏半黎冷著眼,心裡如釋重負,魚兒咬鉤了,再下面就由不得它了。想殺簡太清?簡江夏真是要把眼屎鼻屎滿嘴的臭狗屎都擦乾淨了再說!

    簡江夏扣她,眼中閃著複雜的閃光,手指卡在她脖子上,目光遊走未定。

    夏半黎咬著牙,冷下眼說:「你還不走?鑽心笛的效用,我現在還掌握不準,一不留神,把你給禍害了,我不負責任。」

    「你急什麼?我倒是有興趣先研究一下,你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引得簡太清執著。」簡江夏的手從她的脖子上一按,壓到了她的大動脈。

    「滾開!沒殺了簡太清之前,不要再來見我!惹急了老娘,我與你同歸於盡!你盡可以試一試!」夏半黎忍無可忍推開他,冷著眼怒斥。

    簡江夏沉了沉眼,握拳一拳,轉身大步走出屋門,他終究是滾了,還是聽進了夏半黎的威脅,美色再美,也要有命來享受。在這世上,男人有權有勢,會有無數的美女前仆後繼,可一旦什麼都沒有了,他就啥也不是,長了天花得了肺癆的乞丐婆子也看不上你。

    簡江夏很識時務,這一點,讓夏半黎窩心不己。

    簡江夏剛走出房間,桑月如跟著就進來了,臉上一幅複雜的神色,看了夏半黎一眼,似是想說什麼,又合上了嘴,沉默著。

    夏半黎沒有心情去看她,她坐起身,目光看向窗外京城的方向,簡太清,你心裡有我嗎?有嗎?夏半黎一片茫然,這一次,她就賭大一點,把選擇權交給了他。

    那個男人曾說,她敢豁出命去在他身上賭上全部,他就敢拚盡全力不讓她輸。

    夏半黎抬起頭,看向落地窗外那一片天空,她追隨了他太久,太累了,眼光停留在他身上太久,久到只記住了他背影的顏色,從來未看透過他的心。

    這一回,她己賭上全部,就看他會怎麼做了……

    接下來,又是平靜的幾天,不知道是不是簡江夏徹底相信了她的話,她的待遇也上升了不止兩個檔次。

    除了不能出門逛街,基本上,簡江夏對她的要求算是有求必應,她現在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只除了自由。

    夏半黎很無聊,房音裡唯一會說話的桑月如,就像是只據了嘴的葫蘆,她說什麼,她都不回答。夏半黎就不明白了,桑月如是天下第一的毒師,是多麼了不起的傳奇,可以會甘於跟隨著簡江夏?以她所見,桑月如也不像是對簡江夏有什麼顧忌或情感,更像個木偶,他說一句,她執行一句,一個人怎麼會這麼徹底聽命於他人?

    桑月如即然不想說,夏半黎也就無所謂的放棄了,直接就讓桑月如轉達她的要求,把書獃子派來陪她聊天。

    她寧願對著話不投機的書獃子,聽他說什麼之乎者也,也不想整天對著落地窗自說自話,再這麼下去不必等到哪一天她從這裡出去,她先瘋了。

    在她的一再要求之下,簡江夏也沒多加為難,書獃子當天就被送到了這裡。

    不過是幾天沒見,書獃子明顯又瘦了一大圈,幾步衝到她的床邊上,眼圈紅紅的,跟只脫了毛的兔子一樣。

    「放心,沒事,我沒事……」夏半黎歎了口氣,心理感動安慰著,她現在被桑月如制定了,跟著廢物沒什麼兩樣,多少與書獃子同病相憐起來。這個書獃也算是有良心的,這幾天也沒少為她擔心吧。

    「我,我,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怕梅子擔心我……」書獃子抹了抹書獃,焦光的眼瞳上一層濕氣。

    「這幾天,你也受苦了。」夏半黎翻了個白眼,感歎地說。

    「我倒沒事,就怕梅子一個人要受苦了。」書獃子嘴一撇,又是一幅要掉淚的窩囊樣。

    「她有得吃,有得穿,就算你死了,她也有得大把好男人可以改嫁,她有什

    麼可受苦的!」夏半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談情掉淚,這心理壓力太大了。

    夏半黎挑了挑眉,用看奇葩的目光打量著他,不由的又想起簡太清,這世間男人到底是什麼構造呀?要不絕情的心寒,要不癡情的心煩!這他媽都是病,全吃藥去吧!

    有了書獃子的陪伴,無聊的時間過得也快了很多。匆匆間,一個月很快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夏半黎等得越來越心焦,簡太清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即沒有要救她,也沒有拭圖聯繫她,就當世界上沒她這個人一樣。

    越是沒有消息,越是壞消息。夏半黎的心一點點冷下來,看來,到底還是她高看自己了。相對地,從簡江夏那裡看到的,就是越來越煩燥的神色。

    每一次,他來時,都會比前一天更暴燥,看樣子,簡太清的不理會策略,對他的心理防線是極大的壓力,那根壓得緊繃的弦,早晚會有繃斷的一刻。

    若不是顧忌著鑽心針的效能,簡江夏這一刻,早就把她掐死個幾百遍了。夫債妻償,從男人身上受到的挫敗,從女人身上找回來,簡江夏向來就是這種沒底限的渣男。

    夏半黎冷著眼,用力的掐住手掌心,不行!她絕不能屈服於簡江夏,真要落到他手中的,她還不如咬舌自盡。

    書獃子的神色也越來越著急,時不常的看著窗外,喃喃自語地念叨著什麼,眼中的憂傷越來越濃厚,一天三頓下來飯也很少吃,只是拿著刀子在牆上劃著什麼。

    夏半黎實在讓他的神色給驚異著了,他該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

    夏半黎看著書獃子又在牆上劃著,忍不住插一句問:「你在幹什麼?」

    「我在寫詩。」書獃子悶聲悶氣說:「詩經?邶風?擊鼓中一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情詩?」夏半黎閉了閉眼,這丫的男人真的不是病了吧?這都什麼時侯了,居然還用刀子在牆上刻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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