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個是查!一定要查! 文 / 雲錦伊
「你憑什麼可以作證,連個孔雀膽都驗不出來,反倒是驗成了扁青,你個瞎了眼的老頭子,還能作什麼證?」趙晚然氣急敗壞,口是心非,話一口出就知道又是壞了,她本來是想說,張一非得高望重,醫術高明,捧上他一句,讓他不要再多嘴的,怎麼說出口就反成了激怒他的話,這口不應心,口是心非真是要了命!
「哼,大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夫從醫數十年,從無錯斷,孔雀膽這一味劇痛之物,我怎麼會認不出來!倒是你,口口聲聲說這碗中是孔雀膽,難不成,是你在這湯碗中作了手腳,放下了孔雀膽不成。」
張一非氣得吹鬍子瞪眼晴,這侯門的陰私真是層出不窮,他是年紀大,還不到眼瞎的地步,到了這一步,他也看得出來,就是這趙晚然在下套害人,居然現在還說到他的身上,真是不知分寸,這侯府的教育真是另類,大小姐黑手毒腸,二小姐厚顏無恥,沒一個好東西!
趙元雋臉上訕訕的,極為難看,瞪了一眼趙晚然,真是丟光他的老臉了,等回頭再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女兒。有句話說,家醜不外揚,當著張一非的面,他也不能。
「晚然,你退下去,這事為父自有判斷。」
「爹——」趙晚然著急的剛叫了一聲,就接到趙元雋更加嚴厲的目光制止,只得咬著唇,忿忿的瞪了一眼夏半黎,忍著氣退了下去。哼,夏半黎別以為,這樣就是她贏了,通姦的事,她可以洗白,下毒謀害,她可以逃脫,可縱狗傷人,這一條是無論如何,她也解釋不清楚了!
「扁青?」簡太清重複念了一遍,從容自若的走了二步,說道:「張大夫,即然這扁青一味藥是這樣的藥效,而你也說了可以為夏半黎作人證,想必你現在己經能肯定是誰下的藥了?」
「是。」張一非肯定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劉貴和趙全福,哄亮的大嗓門說:「就是他們二人!」
「沒有!」劉貴和趙全福聽到張一非的指控,嚇了一跳,這可是大罪,下毒害大夫人,會要了他們小命的,他們根本就沒下過這什麼扁青的,怎麼罪名會落到他們身上,難不成這真是報應不成?兩人想也不想,異口同聲的否認到底,眼中全是驚慌。
「還敢說沒有!你們看看你們穿的鞋子!那鞋上就沾著扁青粉!」張一非哼了一聲,不屑的甩了甩袖子,到了這一刻還想狡辯,他這雙眼睛還沒瞎呢!他們二人鞋子上雖說沾得很少,但他一眼就認得出來,也可以肯定,那就是扁青。
「鞋子?」兩人聽了張一非的話,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過去,兩人的鞋子上面果然沾了一些粉末,微微有些碧青色,與平時所見的灰塵略有不同。
「這就是扁青?」趙元雋驚訝的問。
「不錯,這就是扁青!」張一非點了點頭,揚著黑亮有神的眼眸子,順道的向著趙晚然瞪了一眼,說他眼瞎,他這眼神好著呢,一眼就能看出哪才是真正的扁青。
「不,不,不!我沒有下毒,真沒有。」
劉貴比趙全福反應的快,立時就搶先跳出來否認著,他真是冤枉呀,藥中有孔雀膽,他是知道的,但是這用扁青下毒的事,他是完全不知情,這一回可是糟了,為了那一千兩金,連小命也要送進去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連著眼珠子都讓那雞給琢瞎了。
「你還敢不認罪,現在己經是證據確鑿!來人呀,把這兩個人壓下去,看管起來,等到這裡的事都處理完了,再處罰這兩個下毒謀害主子的黑心奴才。」趙元雋這可是氣壞了,跳腳大吼著。
「不——我真是冤枉的,老爺饒命呀!」劉貴驚慌失措,大叫著就讓護院給壓了下去。
夏半黎眼看著趙全福嚇傻了一樣也被護院往外拖著,突然出聲:「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問他。」
護院們一怔,遲疑了一下,還是停下手,把趙全福壓在原地,等著夏半黎的示意。
夏半黎上前一步,緊盯著趙全福說:「你說,是我與你通姦,是嗎?」
「是!」趙全福腦子都有些亂套了,聽著夏半黎的問話,提著警覺,現在他唯一的活路,就是死拉著夏半黎不放,只要她一日證明不了清白,趙晚然就會保住他,趙元雋也不能讓他死,他留住一條命了。
「那好,我問你,那傷藥是我給你的嗎?」
「是!」趙全福提著警覺點了點頭。
「是我讓你去找紅英的嗎?」
「是!」
「你確是與人通姦了嗎?」
「是。」趙全福一句一句回答著她的話,越來越是狐疑,這些事不都是事實嗎?夏半黎問這些幹什麼。
就是周圍的人也是一臉驚詫的看著夏半黎,這不像是問罪呀,倒像是招供了,夏半黎這是在幹什麼?
簡太清勾唇一笑,淡淡的掃了一眼夏半黎,這小野貓發火了,下面又有好戲看了。
「你看清楚,與你通姦的人,手腕上的痣,是紅痣還是黑痣?」
「是紅痣。」趙全福想也未想,順口答出來。
「呵呵,很好。趙全福,你現在就再看清楚,我手腕上是,是紅痣還是黑痣!」夏半黎轉身向著趙元雋,把手腕展示給他看。
周圍的人立時就是一聲驚呼,看向趙全福的目光全是鄙視與不屑,完全己是不信他的話。
「啊!」趙全福一下的驚住了,這才警悟到自己剛剛犯下的錯誤,壞事了!他居然上了夏半黎的當。趙全福忙改口說:「不對,是我記錯了,你手腕上的是黑痣。」
「黑痣?你真記清楚了?我右手腕上的真是黑痣。」夏半黎回過身來,挑著眉梢一笑。
「對,對。」趙全福忙不疊的改口。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的奚落的吁聲,趙全福又是一驚,難不成,他又說錯了嗎?
「那你就看清楚吧,你的奸婦到底手腕上是紅痣還是黑痣。」夏半黎說完這一句,一把拉過了一邊的紅英,拉開她的衣袖子,正露出她玉白的右手腕,上面正是有一個小小的紅痣。反觀著正拉著紅英的夏半黎,她的手腕上卻是什麼也沒有,晶瑩如玉,沒有半點瑕疵……
趙全福完全給嚇住了,正裝著可憐樣的紅英也是一樣,完蛋了!這一下全完了!
所有人都用姦夫淫婦的目光看向趙全福和紅英,這才是偷情的那一對吧!趙全福說的特殊分明就是紅英的,他還空口白牙的誣陷小姐,呸,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半黎小姐哪會看上他!
「哼!趙全福,你個無恥之徒!作出這種通姦偷人之事,還敢信口胡說,污辱我府中的聲譽!我饒不了你!來人呀,把這個刁奴拖下去,給我活活打死!」趙元雋心頭的大石全然放下,這一下,真有種揚眉吐氣的感受,這胸口的憋氣終於出來了,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兒,絕不會看上這麼個玩意兒。
「元雋兄,且慢,這個趙全福敢這麼編造慌言,誣陷主子,他更是自認**後院,這背後說不定就有人指使,說不定還有那不可告人的事兒,還是先審問清楚再處置不遲。」簡七王爺出言勸住趙全雋,冰冷的目光在趙全福身上轉了幾轉。
趙全福讓他這一眼直看得全身發寒,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就求饒:「老爺,求求您饒了我吧——」
趙元雋聽了簡太清的話,心頭一跳,這不可告人之事指的是什麼?難不成這狗奴才還真有**後院的行為,還有誰跟他有私情?不成,這個要查!一定要查!
「就依王爺所言。」
趙元雋萬分嫌惡的瞥開目光,一眼也不想看向趙全福,心裡跟吃了只蒼蠅一樣,真是噁心透了,他這頭上的帽子怎麼就讓這綠頭蒼蠅一踩,硬生生的綠了一點。
趙晚然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心頭一緊,現在形勢越來越是不利了,她得快想個方法,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