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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魔女的條件 第183章 回歸 文 / 勾心豆角

    第183章回歸

    蘇雪陽果然說到做到,但卻帶她看的是一墓碑,她心中無法抑制的失落,她想找蘇雪陽爭論,卻無半點力氣,她只覺身上咋寒咋暖,頭痛得像是要爆炸那般。()先前她吹的風起了效果,她病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倒下了。

    失去意識之前,她似乎聽到蘇雪陽對她說:為什麼?為什麼不肯乖乖的。

    再醒來,她置身於一個破舊的醫院,身旁的人還是仲嘉南。

    慌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初戀』沒錯,那足以證明,她和蘇雪陽上山並非夢境。

    「翹翹,你怎麼不聽我的話,非要和那個壞人一起?」仲嘉南苦口婆心,「你知道嗎?你差點就救不回來了!高燒四十度不退,醫生說你今天再不退就要燒成腦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渾身滾燙,所以許溫蒂探了探自己的額頭並沒有覺得不妥,只是全身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而仲嘉南的聲音就像是從天邊傳來,讓人聽得不真切。

    可是他說這些做什麼,他不也淪為了蘇雪陽的利用工具,他有什麼資格來說她,既然不想她和他一起,為什麼還要引著她來他的家鄉。

    許溫蒂眨巴眨巴眼,動了動唇,「水……水……」

    與此同時,她看見仲嘉南無比欣喜的模樣,他立馬就走了,不一會兒又回歸,隨之而來的是醫生還有護士。

    醫生翻了翻許溫蒂的眼皮,說:「讓病人好好休息。」就匆匆地帶著護士們走了,仲嘉南仍是高興,但也安靜地守在了床旁。

    許溫蒂無力地翻了翻眼皮,又道:「水……」

    仲嘉南這才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倒水,遞到許溫蒂跟前的時候,桌上已是一片狼藉,許溫蒂暗笑,居然也有人為她手忙腳亂,又黯然,每次,蘇雪陽都會拋下她,但他卻有那麼特定的原因,讓她無法去恨他。

    那這次呢?這次他還會給她什麼理由?

    或許,這次他是真的放棄她了。

    ……

    許溫蒂總共住了一個月的院,仲嘉南是窮學生,所以問家裡要了不少錢來給她醫治,最後她出院的時候,他已經負債纍纍,漁村的親戚能借的,他都借了,還向同學也借了不少,同學們看著他可憐,就發起了捐款。

    最可笑的是,楚家也捐了點錢。

    許溫蒂大病初癒,不能舟車勞頓,他們仍舊待在了春光鎮。

    也就是養病的這些日子,許溫蒂才知道了春光鎮真的有春光,只不過都是在傍晚的時候,那天際的紅霞,猶如春光那般刺眼。

    這是個美麗的地方,只可惜,在她出院之後,所有的梅花都凋零了,只剩下光禿禿黑漆的枝幹。

    每天,許溫蒂都會站在霞光中欣賞這世外桃源般的小鎮,只不過因為上次的病她落下了病根,就算是大太陽的天,她也需要披上厚重的毯子,而她似乎也成了春光鎮的一道風景線,來往的人們都說,春光鎮有個絕塵如仙的女人,因為病弱的美麗,可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這病的苦。

    所以,她怎能罷休。

    而上天是公平的,就在她近乎無法從絕境中出來的時候,蕭鈺來找到了她。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還會來找她,因為在她最苦的時候,她曾向她求助過,可惜她卻發給了她一條彩信,是個錄音,那是蘇雪陽向『許溫蒂』求婚時的錄音,有她親口說的,『她不是許溫蒂』的言論,這表明,她以前對蕭鈺所說她是許溫蒂的話,全是謊言。

    而給蕭鈺錄音的人除了蘇雪陽又會是誰,當天,就只有他們兩人。

    蕭鈺憑什麼要幫一個謊言家。

    那時,她幾近絕望。

    蕭鈺來電,第一句說的是,「溫蒂,你真的是溫蒂嗎?」

    許溫蒂愣了愣,笑道:「你不是不信我?」

    蕭鈺道:「是我太過盲目。」她恐怕是指蘇雪陽給她錄音的事,可是不知道是什麼事,讓她追查到底,竟然又相信她了。

    許溫蒂拿著電話的手有些僵硬,她鬆了鬆,電話砸落在地,這是她大病的後遺症,現在的她儼然如同一個老嫗,痛苦地看著地上碎成了渣的電話,許溫蒂淚流滿面,以前的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失敗,可是,現在她心中寫滿的是絕望,無窮無盡的絕望。

    與此同時,仲嘉南回來,看著倒在地上失聲痛哭的許溫蒂,連忙將她扶起又不停地安慰。

    因為要付房租,他不得不去鎮上打工,還有就是,他們已經住不起旅館,而是搬到了雪山腳的村屋裡,破舊不堪的房子,從牆縫裡鑽進的風,呼嘯著如鬼泣那般,總能讓許溫蒂從睡夢中驚醒。

    不過,蕭鈺的辦事能力還一如往常,在天黑之前,林奈奈就找到了許溫蒂,她給她帶來了一個人和一段錄音,這人,竟是她日思夜想的皇甫沾,而錄音是潘紹磊,不知道他從哪裡聯繫上了蕭鈺,還佐證了楚翹就是許溫蒂的事。

    潘紹磊知道許溫蒂有難,可是他已在蘇雪陽嚴密的監控中,沒法親自來探望她,而且他還告知了她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楚家和潘家已聯合起來抵抗蘇雪陽勢力的蔓延,可都只是徒勞,他或他背後有著不為人知強大的力量在支持著他,而他們也發現了一個疑點,那就是他常常出入許溫蒂父親許揚生所在的醫院,他們初步認定,是去看許揚生沒錯。

    皇甫沾也是在許揚生所在的醫院發現的,因此潘紹磊聯繫上蕭鈺,讓她派人將皇甫沾接了出來,這些事還沒什麼,只是要進入春光鎮有些困難,他們費了不少周折才入來找到許溫蒂。

    「沾叔,你可以說了。」許溫蒂坐在竹椅上,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握著扶手的指節已慘白。

    閉塞的小鎮,邊遠的山腳,是吐露秘密的最佳地點。因為一時半會兒還沒有人會來打擾。

    皇甫沾見到許溫蒂面部表情沒多大的浮動,甚至可以說是平靜,他看了看許溫蒂兩眼,笑了笑,「沒什麼好說的。」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許溫蒂,她突的跪在他跟前,淒厲道:「沾叔上天它或許是可憐我才讓我重生,現在的我一無所有,可並不能剝奪我知曉真相的權利,就當是我求你,你就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了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你看我這麼多年為了許家四處奔波,你以為我願意嗎?被人在背後指責是女魔頭,壞女人,我都認了,可是我的初衷只是想我的家人過上好日子,不想他們受苦受累,我這樣做難道是錯嗎?我是不是錯了……」

    許溫蒂說得淒楚,重新倒回椅子上喃喃自語,在場的人皆是一驚,包括冷血殺手林奈奈也是為之動容。所以,再是狠心的人也沒法再抗拒她的請求。

    皇甫沾沉默了很久,怪笑出聲:「其實你覺得蘇雪陽是在害你,但其實他是在保護你,身體上的痛總比心靈上永久的傷痕好。知道真相又怎麼樣,或許你會更痛苦!」

    皇甫沾說的算是鋪墊,許溫蒂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是許醉的司機,這事的真相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他提出個反問,答案很清楚,殺害她的人是許醉,這個她猜測了一萬遍的人。

    可是答案來得太簡單容易,讓許溫蒂有一種虛無感,沒半點可信度。

    但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他沒有理由騙她,所以,他說的都是真的!

    而在一直在一旁的仲嘉南接受無能,他唇哆哆嗦嗦,幾欲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個整句,屆時許溫蒂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向他解釋,現在的她就像是抓住稻草的溺水者,她需要扒開雲霧得見真相。

    「那他為什麼要害我。」許溫蒂不死心地問。

    「為了錢。」他說,「這世界上誰不喜歡錢。」

    「他不是那樣的人,要錢,我有的是給他。」許溫蒂試圖和他爭辯,卻換來皇甫沾的嘲笑。

    「一個大男人誰願意讓個女人養著。」皇甫沾攤了攤手,無所謂道:「如果你不信我說的,也可以如法炮製把他捉來審問。」

    「我不是審問,我只是想知道事實真相,如果你說的有假,我絕不會放過你。」許溫蒂語氣平靜得可怕,眼光裡透出的寒光,一如往日的許溫蒂。在場的人也為之一憾,包括一直都表現得很輕鬆的皇甫沾。

    可是,他仍然沒有改口,雖是一愣,但只是一瞬,隨即道:「我廢人一個,沒有必要騙你,再說了,我騙你沒誰給我好處。」

    聽罷,許溫蒂勾唇一笑,蒼白無力的笑,卻也是最致命的笑,她轉向林奈奈,伸手在自己頸部一橫,做了個殺的動作。

    林奈奈收到訊息稍有一滯,旋即向她點了點頭。

    許溫蒂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病弱的她竟硬生生拉著仲嘉南出了門,走前扔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仲嘉南離去前,不住地往後探望,卻不知像林奈奈這樣弱小的女人是怎麼樣擋住了一個成年的男人,竟讓他怎麼樣也看不到皇甫沾。

    涼風繞繞的山腳,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遠處再沒有金色的霞光……天要變色,任何人都攔不住。

    她許溫蒂不過是病了,只不過是重生了,但智商還沒退步,皇甫沾故作輕鬆,但他本。能的反應出賣了他,只是初春,何來一頭汗水,雖然一切的一切掩飾得很好,但最終還是他自己出賣了自己。

    說謊的孩子可不是乖孩子,她說過她不會放過他。

    不愧是專業的殺手,一點異響都沒有。

    許溫蒂仍是直直地站著望向天邊,像一尊佛,已入定,而仲嘉南卻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往裡看,卻不敢再入內,他看清了許溫蒂的手勢,他知道裡面會發生什麼……

    「翹翹……」他弱弱開口,「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不是楚翹,而是別人,真正的楚翹可能已經死了吧。」許溫蒂老實回答眼前這個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對楚翹一往情深的男人,或許,在知道這一切之後,他會難過吧……畢竟,他一往情深的人已經不在了。

    「什麼時候的事。」仲嘉南死死地盯著許溫蒂,面如死灰,他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多希望許溫蒂給的答案是不久以前。這上天一定在和他開玩笑,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為什麼要相信這天方夜譚。

    說著,他上前死死箍住許溫蒂的肩,怒道:「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是翹翹!你就是翹翹!你是不是不想和我過苦日子,所以才編出這個謊話來誆我?再怎麼你也編個像樣點的啊……」

    他的眼裡充滿了絕望,他不敢再多聽許溫蒂的妖言,突的放開許溫蒂,像瘋了那般,沒命地跑走,如同無頭的蒼蠅……

    許溫蒂想去追他,無奈才走出兩步就喘得慌,最終被人攔住,是林奈奈,在漸暗的天色中,她那雙晶亮的眼熠熠發光,沒有多餘的廢話,她道:「我去追他,你上車等我。」她指了指許溫蒂身後銀色的路虎,旋即,一個閃身追了出去,如同離弦的箭那般迅猛。

    許溫蒂摸上了車,看著已是深黑的周圍,不由得瑟瑟發抖,先是唇,接著是手指,最後是全身,末了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後座上,她最大限度地蜷縮成了一團,無法制止的痛楚遊走在四肢百骸,鑽入血液,流經她全身的每一處,此時此刻,她只覺就連腳指甲也是痛的。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痛苦得想死。

    可求生強烈的意念支持著她,所以,每一次她都能捱過。

    許溫蒂的意識在游離,但一聲響亮的車門聲驚醒了她,只有林奈奈一人,許溫蒂剛想開口問她,她像是有讀心術,先了一步開口,「他太吵了,我把他綁好放在後備箱裡了。」

    噗……

    許溫蒂在心裡小小笑了一下,不過這還真符合林奈奈的一貫作風。

    「我先送你回蕭老大那裡。」林奈奈說完,一腳踩下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蕭鈺把許溫蒂安置在了北區的堂口,這裡離她的總部最近,她一旦有空就能來看她。在潘紹磊口中得知這個事實,她還是有些接受無能,可是他是上帝之子,不可能說假話,而且他有足夠的理由讓她相信,楚翹就是許溫蒂。

    而且他們這些見慣了血腥的人,不也拜關公嗎?所以鬼神之說,也不足為奇。

    許溫蒂的回歸一直都是在秘密行動的,蘇雪陽雖然表面風平浪靜,但蕭鈺清楚得很,他發了瘋似的找許溫蒂,未免他再做出對許溫蒂有威脅的事,蕭鈺把許溫蒂保護得很好,包括同她一起來的仲嘉南也被安置在了堂口裡。

    但說好點是安置,難聽點就是軟禁。

    而仲嘉南沒有一天不在勸許溫蒂回頭是岸,弄得她快把他當作了潘紹磊。可是就連潘紹磊這個神父,都沒有阻止她的復仇行動,所以她毋須理會他的勸說。

    這天,蕭鈺來看許溫蒂,正考慮著要不要告訴她,蘇雪陽找她的動向,卻見仲嘉南和林奈奈拌起嘴來,他就一文鄒鄒的讀書人,柔柔弱弱的,卻說得林奈奈還不上嘴。

    「你也是父母生養的,別人也是,你不能視人命如草芥,翹翹雖說被人害了,但也不能成為你殺人的借口,你雙手沾滿鮮血,就不怕午夜夢迴有冤魂索命嗎!」

    他一面說,一面做出鬼臉向林奈奈吐舌頭,害得林奈奈臉一陣青一陣白,卻不好發作。知曉這人是許溫蒂的救命恩人,她也只能忍著。

    可蕭鈺見著林奈奈的手已白得不成形了,生怕下一秒她會捏斷自己的骨頭,於是急忙上前遣走了她,「今天你回總部,這裡有我。」

    蕭鈺拍了拍林奈奈的肩,她才稍稍放鬆,朝蕭鈺幹幹地笑了笑,她向仲嘉南投以凌冽的眼神,才快步出了門。

    瞧,什麼時候都是這麼雷厲風行。

    「你出去一下,我和溫蒂有些事要說。」蕭鈺一發話,說不出的威嚴。

    仲嘉南愣了愣,老老實實地出了門。

    許溫蒂躺在床上,面色恢復了許多,但落下的病根並非一天兩天能好,只得乖乖的躺著,生活十分乏味,不過每天有仲嘉南和林奈奈上演這一幕趣味十足的戲,也替她排遣了不少寂寞。

    「明天我就送你去夏威夷,現在春季來臨,本市潮濕煩悶,不適合你養病。」蕭鈺坐在床旁,柔聲道。

    許溫蒂點了點頭,久久才發聲,「好的,不過走之前我要先辦件事。」

    聞訊,蕭鈺擰著眉,是在思考,她清楚許溫蒂說的事是什麼,但是以她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舟車勞頓,於是出言勸道:「有什麼事,等回來了再說,好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許溫蒂搖了搖頭,「可是如果不怕這個事辦妥了,我想我沒辦法,可以說是永遠無法安心在外養身體。」

    蕭鈺把眉頭擰得更緊,沉悶得一言不發,她要辦的事說簡單也挺困難的,因為自從在皇甫沾口中得知許醉是害她的人之後,歐陽聿就把許醉藏了起來,她要找到他實屬簡單,可怎麼樣也要顧及歐陽聿母親的面子。

    這件事表面簡單,實際上卻棘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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