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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王琛的滑鐵盧 文 / 困的睡不著

    載著製造了中山東路二十八號血案幾人的奔馳車駛到了門口,兩旁的警衛早已經接到裡面蘇家人的傳信將柵欄升了起來敬了個禮後就準備放行。

    薛義見狀算是輕出口氣,稍稍的放下了心。

    只要出了這大院接下來的事情就省心了許多,他們只需加速離開不讓對方當場抓個現行就可以,而就算事後嶺南方面追究以蘇家的龐大能量也擔當的起,不至於牽連到蘇懷青,也不用擔心蘇家在嶺南的嫡系有什麼麻煩。

    政治就是如此,互相妥協互相牽制,本來兩方面就不是一個陣營的不用擔心傷到彼此的和氣,反正人又沒死。

    而且論豪門底蘊,蘇家能將蔣開山的家族甩出一條街去,怕他何來?

    至於宋三缺幾人,則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職責所在無暇分心,也許最多自己的這位大少要保全那個女孩問題應該不大,其他的人就聽天由命吧。

    宋三缺這三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是生是死對他來說這都是無關緊要的。

    薛義正要踩著油門駛出大院,眼角隱約間瞄到了一旁的警衛室裡的人似乎拿起了電話,緊緊過了幾秒鐘,隨後警衛臉色迅速大變,薛義暗道一聲糟了恐怕是事發了。

    院裡的警衛肯定是接到了蔣開山遇襲的信息,然後將電話打到了門衛處攔截他們。

    薛義的腳下連停頓都沒有就踩在了油門上讓奔馳車「嗖」的一下就躥了出去,他的反應很快根本連一點遲疑都沒有。

    薛義這時從後視鏡中已經發現,門旁把守的警衛正快速奔跑過來讓他們停車而且還示意性的舉起了手中的槍。

    薛義哪敢放鬆,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之後上了馬路加速朝著中山東路外駛去,同時一直守在不遠處的那輛越野車也慌忙跟上,裡面的人反應很快,見倉皇而出的奔馳速度非常快就明白恐怕這趟搶人之行出麻煩了。

    兩輛車剛剛駛出中山東路,從省府大院方向就接連駛出了三輛軍車追蹤而來,果然如薛義之前所說的那樣,蔣開山雖然被斷了命根但人並沒有死的情況下這傢伙很理智的選擇了觸碰家裡的報警裝置,接到報警的武警警衛迅速趕到蔣家樓內,見蔣開山鼻青臉腫渾身是傷而且身下模糊一片手裡還抓著已經被宋三缺踩扁了的命根子,帶頭的武警上尉登時後脊樑骨泛起了層層的雞皮疙瘩。

    這是什麼節奏?

    有人作死不成?

    居然在嶺南省府家屬大院行兇,而且對像還是省府一把手家的大公子?

    這特麼比作死還作死啊,如果這事傳出去別說在嶺南了恐怕在中央都要掛號,堂堂大省的高幹居住之地居然被人摸了進來行兇,這也太拿領導幹部不當回事了吧?

    今天這事牽連大了,先不提兇手如何,今天所有當班的警衛從上倒下絕對要被擼個遍,不知道會禍及多少人,武警這邊反應非常快,急忙和門旁的警衛聯繫把人給攔住。

    但顯然是晚了一步,就晚了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車子就已經躥了出去,隨後現場的武警迅速上報,執勤的警衛也讓大院裡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士兵駕車追擊。

    宋三缺在出門之際也瞧見了後面門衛處的變故,他暗道真是僥倖了,在晚一下子他們恐怕就得被攔在院內了。

    「懷青,找個地方把我們放下,小妹交給你,這回給我護住了別在出任何的差錯」宋三缺淡淡的說道。

    他明白這個時候自己三人不能在車內呆著了,犯下這麼大的麻煩如果被人家給一鍋端了恐怕蘇懷青這邊都不好交代,保不保得住他都兩說。

    如果他不在車內,就算蘇懷青被人給劫住想來也有辦法安然脫身。

    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們三個也許獨自行動反倒能有生路,但這麼多人在一起也許就困難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宋三妹在車內,他必須得保證妹妹不受牽連,看的出來蘇家很強勢實力很大,想來保住宋三妹應該不難。

    至於他們三個,那就亡命一番又如何?

    蘇懷青也不強求,也沒打算將宋三缺三人一路護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現在已經冒了很大的險不可能在繼續為這事陷進去了,最多在事後暗中使力幫襯一下,但明面上不可能在攙和了。

    宋三妹聽聞宋三缺和武雀還有王屠要離開,慌忙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說道:「哥,不要扔下我,不能離開我」

    「聽話,哥哥得想辦法脫身,不能讓後面那些人堵到了」宋三缺安慰著她說道:「三哥的話你還不信?你看經過這麼多事,這天底下誰把我留住了?」

    宋三妹依舊搖頭不許,經過今天晚上的事她心裡的陰影還沒有徹底散開,在潛意識中只有宋三缺才是如今最能給她呵護和安慰的。

    宋三缺歎了口氣,緩緩將宋三妹摟在懷裡,右手慢慢的摸到了她的後頸然後輕輕揉捏了幾下之後又稍微加了把力道一掌拍了下去。

    宋三缺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宋三妹放了下來,淡淡的對蘇懷青說道:「人我交給你,別讓我失望了」

    蘇懷青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三哥,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絕對不離開三妹一步,絕不讓她再受一點的傷害誰都不可以在動她」

    「在前面把我們放下去」

    「三哥,我不易在明面使力,得靠你們自己了」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想跑還沒人能攔的住」

    奔馳車「嘎吱」一聲停在了路邊,宋三缺,武雀,王屠迅速從車上跳了下來直奔後面的越野車而去和裡面的人換了位置後,宋三缺率先駛開,隨後蘇懷青的車子才拐了個彎駛向了另一個方向。

    就在越野車和奔馳車分開沒多久,從省府大院內追趕而來的三輛軍車也趕到了,車裡的人早已經和嶺南交警協調過,時刻監視著那輛從大院裡駛出的奔馳,順著一路上的監控已經緊緊的咬在了奔馳的後面。

    反之那輛載著三個真正罪魁禍首的越野車到是成了漏網之魚,大搖大擺的就從軍車的眼皮底下向遠駛去!

    蘇懷青摟著昏睡過去的宋三妹悵然的回頭望去,發現了後方遠處正快速趕來的軍車,他對前面的薛義說道:「薛哥在加把力氣,務必拖延的時間長一點盡量給三哥他們挪出逃跑的時機,咱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僅是如此了」

    薛義點了點頭,這事就是順手而為根本就無傷大雅,他毫不猶豫的將油門踩到底,將奔馳的良好性能發揮的淋漓盡致,車子宛如游龍一般在路上速度極快的行駛著,雖然沒有和追擊而來的軍車拉開太過明顯的距離但短時間內也並不會讓對方追上。

    不過被追上是遲早的事,軍車畢竟是軍車本身就帶著一種特權,在這種關鍵時刻可以無視任何法規,只管加快速度就可以,反之薛義的奔馳卻要時刻注意路上的狀況。

    雙方大概僵持了將近有十分鐘,火燒眉毛的軍車終於迎頭趕了上來,打頭的那一輛先是穩穩的超過了奔馳然後「嘎吱」的一聲猛踩剎車將薛義的車子給別停在路邊,隨後剩餘的兩輛車子在後方將路也給堵得嚴嚴實實的,四輛車並排停在了路邊。

    「砰」

    「砰」

    「砰」

    車子停穩後,三輛軍車的車門同時打開,車裡紛紛跳下來端著微沖的武警快速的衝到了奔馳車邊,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將奔馳團團圍住,為首的武警中尉氣勢洶洶的敲了敲奔馳的車窗吼道:「車裡的人雙手抱頭下來,如有妄動當場擊斃」

    這傢伙火大了,省府大院裡的「慘案」讓他到現在身上還泛著冷汗,他知道就算逮住這幫膽大妄為的混蛋恐怕自己身上的軍裝也穿到頭了。

    這還算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上面強勢追究也許他身上還得背上不小的麻煩,這幫天殺的王八蛋誰給他們天大的膽子跑到省府家屬院裡捅窟窿,他這一刻他都有心思一槍崩了車裡的人都不解恨,自己大好的前途全都毀在這幫傢伙身上了。

    不過,此時被十幾把槍圍堵的奔馳車卻是不急不緩的搖下了車窗,然後伸出了一隻手,手上捏著一個紅色的小本,車裡的人語氣無比鎮定的說道:「在你想要扣動扳機之前最好先看清楚了在下決心,不然你今天晚上的麻煩絕不僅僅止於此」

    武警中尉見裡面的人囂張的居然沒有下車正想大聲呵斥卻發現了裡面的人遞出來一個紅色的本子,上面那金色的直晃人眼睛的國徽讓他身子一凜,猶豫著接到手裡翻開之後臉色突然大變。

    同屬一個系統的自然知道這紅色小本意味著什麼!

    這是大內高手的特殊身份證明!

    是警衛ju的人?

    武警中尉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腦子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警衛ju的人為什麼會跑到嶺南省府大院的住宅區裡犯事?

    「還不把槍放下?擦槍走火了今天晚上可不就只僅僅是件微不足道的傷害案了,沒準會上升到政治事件也不一定呢」薛義打開了車門下來後伸了伸懶腰,無所畏懼的環識了一眼周邊,而車內其他的人卻是連動都沒動,蘇懷青更是連眼睛都沒飄向外面,只是擔憂著懷裡雙眼緊閉的宋三妹。

    武警中尉深吸了口氣然後「啪」的一聲敬了個禮。

    沒辦法光看那紅色的證件他就明白,這個司機恐怕比自己的級別還要高,而且人家還是專屬大內的,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層次能接觸的。

    「把槍放下,長官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您也知道今天這事······」武警中尉低聲下氣的說道。

    「沒事,這也是你的職責所在麼」薛義淡淡的擺了擺手後說道:「讓你的領導過來說話吧,這事有點超出你的界限了」

    武警中尉點了點頭,轉身後牙關緊咬暗暗的咒罵了一聲,到現在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就怪了,他這是中計了,被人家給牽著鼻子走,玩了一手調虎離山,他慌忙走到遠處給省府大院執勤的衛兵打了個電話說道:「把門口的攝像調出來,看看除了那輛奔馳外還有沒有別的可疑車輛」

    沒用多久,他這邊就聽到了回信,果然在奔馳車出來後一輛越野車隨後就從一旁跟了上來,想必這輛車裡現在做的才是正主,自己這三輛車被誘餌給吸引上了歪路。

    武警中尉的反應非常快,知道他動不了奔馳車裡的人但那輛越野車卻是絕對不能放過,他趕緊將情況報了上去,全力追緝那輛現在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的越野車······

    同一時間嶺南省府家屬院外,王琛和楊子皺著眉頭來回的徘徊不止,此時大院從內到外都已經被暗暗戒嚴了,鬧出了這麼大的風波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楊子有些焦急的說道:「琛哥,壞事了,那個宋三缺吃了豹子膽把蔣大少給廢了,這下咱們兩個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王琛也是極其懊惱,自己玩的這一手借刀殺人沒玩明白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主意是他出的,人也是他送進來的,事成了倒還好,那蔣大少會哼哈的說句謝謝,可現在蔣開山被斷了命根,雖然不是他直接導致的,可也算是間接的,搞不好蔣開山得把怒火連帶著撒到他身上:「馬上公關,給蔣大少許諾足夠打動他的好處,我得連夜返回湘西過了這風頭再說」

    「那······那我怎麼辦?」楊子哭喪著臉說道:「我的根就在嶺南啊,我去哪躲風頭」

    王琛歎了口氣,說道:「兄弟你放心,哥們不會扔下你不管,再說這事一直都是我牽頭的,蔣開山最多埋怨你幾句不見得會對你下狠手,還有現在宋三缺跑了,咱們得加把子力氣把人給堵住,千萬不能讓他出了嶺南,這也算是彌補過錯吧」

    「宋三缺,你是我王琛一輩子的滑鐵盧永遠都甩不掉的夢魘麼?」這一刻王琛深感無奈和悔恨,他甚至在想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寧可吃下那啞巴虧也不怨在和宋三缺針鋒相對了。

    面對這條湘西土狗,他算是從頭輸到了尾,現在更是被架在了火上煎烤進退兩難。

    王琛後悔了!

    但他知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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