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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十四 該殺了那個男人 文 / 煙月籠沙

    十四該殺了那個男人

    深陷在夢境的危機裡的紅葉,驚慌失措的抬手將鋒利的匕首直直地扎進了旭慕的近在咫尺的身體裡,刀鋒切割在血肉上的『刺啦』聲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清晰而血腥。

    「呃!」粹不及防的旭慕被匕首紮了個正著,一聲低沉的痛哼在喉間逸出,偉岸的身軀晃了晃,他眉頭擰緊條件發射地探出如鉤的指爪卸掉了紅葉握刀的纖手,眨眼間已經變爪為掌拍了出去,心頭湧起複雜難辨的酸澀,千里迢迢趕來救她,卻是這樣的下場,如浪般的怒焰席捲全身,他怒不可遏地獅吼:「瘋女人,你發什麼瘋!」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如鋼似鐵般的利爪夾帶著凜冽的冰冷勁風襲來,隨著而起的是一聲骨骼摩擦的『咯吱』聲,紅葉手掌一軟,淒厲的痛呼還在喉間翻滾,身體已經在掌勁的作用下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飛了出去。雖然盛怒之下的旭慕並未失了理智,但是那一成的掌勁也不是此刻的紅葉能夠抵擋的,醇厚綿長的掌勁將紅葉甩出了10幾米遠,砰然巨響中單薄的嬌軀直直地撞上了潮濕黏糊的牆壁。

    「啊……」驚慌的嘶喊像是在洞穴裡迴盪一般,恐怖而陰森。

    大滴的冷汗從紅葉的額角沁出,匯聚成彎彎溪流滑過她蒼白如紙的臉頰,手腕處後背處傳來火辣辣的鑽骨疼痛讓紅葉不由自主地渾身輕顫,還有鑽骨的寒氣也令她輕輕戰慄起來。

    「為什麼不打死我!」她死死地咬住雙唇,看著軟軟下垂骨折的了手腕,就是不願意逸出一絲一毫的**,強撐著酸疼不已的身軀往後挪了挪,炯炯有神的雙眼裡帶著嗜人的恨意,透過陰暗潮濕的空氣,充滿戒備地看著那個如狂獅般怒焰滔天的男人,雙手下意識地在身側摸索著,潮濕的地面上卻只有零星的幾個細碎沙子。

    總覺得遺忘了很重要的事一般,驚慌而失落。

    「你給我過來!」充滿壓抑、憤怒的低吼傳來,紅葉微微瑟縮了一下,卻依然倔強地傲視對面那個怒髮衝冠的男人。

    鮮血汩汩地從左胸口處冒出來,很快就浸濕了胸前大片的衣袍,與那大紅的袍服溶為一體,旭慕卻看也不看那依然插著短匕首的傷口,身上的痛不及心底的痛的萬分之一,眼見她的疏離與仇視令他幾欲抓狂,壓抑著怒火朝著紅葉低喝,寒光閃閃的重瞳緊盯那道纖細的身影。

    這個該死的女人。

    千里迢迢追尋著她的蹤跡來到聖山,難道就是為了換取這絕情的一刀嗎?

    「怎麼,你還想把我也殺了嗎?」紅葉不甘示弱的冷聲道,嘴角勾起一抹充滿酸澀的譏諷,繼續挑戰著他的忍耐極限,腦海裡依然盤旋著那火光漫天的瓊樓玉宇中遍地倒伏的屍體,那鮮血橫流的畫面,還有再次踏足這個世界之時那慘死的樂伶『艷兒』。

    這一條條的慘死冤魂都一再地提醒著紅葉,自己愛上的人是怎麼的喪心病狂。

    這一刀,她並不後悔。

    沒錯,她再也否認不了自己愛上他的事實,從前世到今生,那股愛的意念已經融入了骨血,烙印進了靈魂,再也分割不開,或許自己會再回到這個世界,就是這個原因。雖然目前恢復的那小部分記憶還不能夠令紅葉清晰地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卻悲哀地發現,從許久前的曾經,自己就愛上了這個讓自己家破人亡的男人。

    呵呵,多麼的諷刺。

    「你……」看著紅葉嘴邊的那抹譏誚,盤膝而坐的旭慕一陣氣血翻湧鋼牙幾欲咬碎,冷峻的臉上表情僵硬,寒光熠熠的重瞳裡怒焰狂炙,狂熱的心一陣刺痛,蒲扇一般的大手緊握成拳,辟啪聲響不斷,如負傷野獸般的低吼脫口而出:「如果不想死,就給孤王滾過來!」

    「呵呵,你也未免太將自己當回事了!」紅葉傲然地睥睨著那個王霸之氣盡顯的男子,絲毫不退步地狠瞪了他一眼,繼而卻是瞳孔一縮,面如死灰地低喃:「死,並不是所有人都害怕的,或者生,才是需要勇氣的!」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的命是屬於孤王的!」紅葉萬念俱灰心死的俏臉讓旭慕一顫,心裡恐慌不已,三年前的那一幕浮上眼前,他氣急敗壞地一個凌空前撲,停留在紅葉的身前,探手掐住她的纖喉,稍稍用力將紅葉抵在潮濕的牆壁上,晶亮的重瞳在暗夜裡熠熠發光死死盯住那張午夜夢迴時在心裡千回百轉的面容,指尖用力幾近咬牙切齒地怒吼:「孤王有一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但是沒有孤王的允許,你休想死,休想再離開孤王半步,生生世世,你只能成為孤王的附庸之物!」

    你休想再在孤王面前死去,休想。

    旭慕渾身有冰冷刺骨的霜氣氤氳,透著詭異薄霧,如鷹隼一般的重瞳絕然決然。

    「是嗎?或許你的確掌控了許多人的生死,但那並不包括我!」紅葉喘息著勾起了一抹淡笑,看著旭慕的眼神裡有著憐憫。

    難以呼吸的感覺帶著死亡的陰影籠罩住了她的全身,可是她也毫不掙扎,默默地看著男子狂怒驚悸的蒼白面容,無風自動的狂狷銀髮,心底泛出一聲深深地歎息。

    昏暗的狹小空間裡,紅葉頭被緊緊地壓在牆上,幾欲窒息的感覺令她憋紅了俏麗的臉頰,身前男子身上逼過來的刺骨寒氣讓她深深地戰慄起來,纖細的脖子上更是深刻的感受到男子指尖的冰冷,像是毫無溫度的屍體一般令人深感不安。

    旭慕,你可知道,此生你我注定無緣。

    父母之仇,王府裡上千條人命的逝去,這樣的深仇大恨豈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她知道就憑現在的自己壓根就報不了仇,難慰死去怨靈的在天之靈,唯有一心求死而已,可是就算是死,這一份仇恨也並將銘刻在兩人的生命裡啊!

    想愛不能愛,想恨卻又不能恨。

    而且,軒兒,也死了……

    黑暗裡兩人各有所思地默默地對視,有仇恨,有情意,複雜而糾結,一時間詭異的氣氛在兩人周圍攢動,天地間像是只有彼此的存在。

    一聲低低的喘息在不遠處響起,紅葉哀傷絕望的心一動,終於明白自己『遺忘』的是什麼了。

    「冉誨呢?他還好嗎?啊!」她掙扎著掰開了旭慕稍稍放鬆了的鐵爪,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卻有忍不住痛呼出聲。

    原來緊張忘形之下,用骨折的右手去抓旭慕的衣領,那鑽骨的痛讓紅葉一陣心悸,冷汗再次順著鬢角大滴的湧出。

    「哼,算那小子命好,喂……」旭慕一臉的不渝,忍不住抱怨出聲,如果不是為了幫那小子療傷,自己身上已經壓制住的冰毒也不會又有復發的跡象。

    希望那小子對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別別令自己失望。

    可是紅葉卻不等他說完,也直接無視了他身上那寒氣逼人的異常,還有那半節隨著他的喘息而微微顫抖的刀柄下不斷湧出的溫熱,用未受傷的手一把推開了擋在身前的旭慕,跌跌撞撞地往發出聲響的另一端跑去。

    不能心軟。

    紅葉狠狠地咬著下唇,撇開頭不去看那會讓自己失去立場的男人,強迫自己不去想旭慕身上的傷,也不想他身上異常冰冷的體溫,一次又一次不斷重複著這樣告誡著自己。

    她不容許再縱容自己陷入那個溫柔的漩渦裡去,死也不能再縱容自己脫韁的情感。

    踉踉蹌蹌慌不擇路地往前疾奔著,此刻她才發現原來自己身處的是一個潮濕陰暗的洞穴,估計現在外面也是夜晚,洞口處只有些許暗淡的月光透過密佈的荊棘鋪撒潮濕的泥地上,呼嘯寒風透過荊棘縫瘋狂地灌了進來。

    「冉子,冉子,你在哪!」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裡只有紅葉惶惑的呼喚聲在迴響,一聲又一聲詭異而空洞,循著第六感指示的方向,她踉蹌地前奔著。

    該死的。

    看著那道跌跌撞撞的踉蹌身影,旭慕雙眼噴火怒不可遏,全身寒意迸射,抬手撫上冰寒又泛著溫熱的左胸,充滿悲傷的憤怒襲上心頭。

    她明明發現了自己冰冷的胸口上汩汩流出的炙熱鮮血,卻依然不管不顧地走了,走得那麼決絕那麼乾脆,那個男人難道比自己還重要嗎?。

    一抹憤怒的艷紅爬上他蒼白覆霜的俊臉,胸口像是有著許多無法宣洩的暴虐在攢動,低垂在雙鬢的銀髮襯著那抹不正常的紅暈更加的明顯,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了捏成拳頭,右手狠狠地錘在潮濕的石壁上,『噗』地一聲低沉的聲響在空曠狹小的洞穴內迴盪,泛白的指骨間皮開肉綻,甚是可怖。

    或許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旭慕鋼牙緊咬一臉陰鬱,充滿血絲的重瞳怒瞪著遠處地上的那個橫臥的人影,悶聲不坑地起身穩穩地緊隨紅葉身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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