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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43章 多年不做的傻事 文 / 小豬懶洋洋

    自從知道自己很可能是雙胞胎以後,嚴真真更注意營養吸收和每天的適當活動。甚至在空間裡的時候,還做一些在現代瞭解的孕婦操。當然,她的前世沒有這樣的體驗,只是偶爾看到人家做的簡單動作,這時候回憶著模仿罷了。

    雙胞胎啊……

    她撫著自己的腹部,六個月……足有人家八個月的肚子大了。想到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承歡膝下,她總覺得無比滿足。

    因此,她在適當運動方面做得更多,怕難產啊!

    「朝廷的軍隊,可能明天便能抵達揚州。」小黃鳶看著眼前的女人笑得一臉白癡相,心裡很不是滋味,終於揀起了一件快要被遺忘的事件。

    「哦,那是孟子惆的事兒。」嚴真真的心思,全不在狀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滿臉喜色,「我就說嘛,當糧草不足以支持他們度過太久的時候,一定會有行動的。」

    小黃鳶鬱悶:「若非我提醒,估計你已經忘記了罷?」

    「除了燒燒糧草下下巴豆,我對軍事一竅不通。做完了自己的份內事,當然不用再管啦!至於應付朝廷的軍隊,自然有孟子惆去操心。咦,他難道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我得出去告訴他一聲兒,免得到時措手不及。」

    「等你告訴……黃花菜都涼了。」小黃鳶無語。

    嚴真真咕噥:「估計他也知道我在這方面白目得很,特意不告訴我。反正我也不想操心,肚子裡的兩個,已經夠我操心的了。現在是彈琴時間,如果有人彈。我只管聽那就更好了。」

    還是現代好,有無數場音樂會可以選擇。哪怕放放cd,那也好啊!

    儘管有著小小的抱怨,嚴真真還是保持了良好的心情。不管是音樂熏陶,還是故事提煉,什麼都比不上孕婦自己的心情愉快,平和安樂。

    空間裡的時間過得很緩慢,有的是機會讓她揮霍。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腹部長得如此之快,是否因為在空間裡的逗留時間過長導致。

    「你長得很快麼?都要當媽媽了,還是天真得人神共憤。」小黃鳶對於她的擔憂嗤之以鼻,順便還打擊了她一把。

    嚴真真臉色有點灰了:「我不是這麼差勁罷?」

    這一天,孟子惆沒有陪她用餐。

    揚州的局勢,在曖昧不明的兩個月之後,又變得再度緊張。陳大公子和陳思雨之間假惺惺的試探。終於停止。而陳大公子的殺手鑭,也毫不客氣地對著同胞弟弟使了出來。

    「你說一天之內遭遇兩次暗殺?」嚴真真震驚地瞪著李莊諧,還是不敢置信,「陳大公子……他瘋了嗎?這一來,陳家還有什麼嫡系支持他?」

    小黃鳶的消息雖然靈通,不過最近它似乎也知道嚴真真的重心在哪裡。竟沒有把這個天大的消息告訴她。

    「我還以為王妃姐姐你早就知道了呢!」李莊諧看著嚴真真的表情,也有些感到意外,「這是兵部得到的情報,王妃這裡應該另有渠道吧?」

    「最近誰有心思去看什麼情報啊……」嚴真真嘀咕了一句,又皺起了眉頭,「陳思雨沒受什麼傷罷?」

    李莊諧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陳大公子喪心病狂起來,恐怕還有什麼手段。咱們這位陳二公子啊。太優柔寡斷了些。人家已經對他全無兄弟之情,可他還袖著手不肯出擊。這樣下去,豈非是必敗之局?」

    嚴真真怔了怔,才悵然苦笑:「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兄弟。想必現在他還存著幻想。要到真正絕望的時候,才能下得了狠手。」

    「王爺很失望。」李莊諧說道。

    「我也有點兒。不過更有點欣慰。我看好的人,畢竟不是個屠夫。至少他心裡還是重情義的。」嚴真真卻持相反觀點,「這樣的人,才能算是一個人。陳大公子……那種只會在檯面上做小動作的人,永遠不會有什麼大出息。我希望陳思雨一直都不變,這樣我和他的友誼,才會保持不變。能念舊情的人,總比冷酷無情的要讓人放心。」

    「陳大公子只要除了陳思雨,沒有人能動搖得了他的地位。我看,揚州那裡,可能還會有變數。不過,王爺並不是太擔心。」

    嚴真真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如果真是那樣,陳氏很快便會分崩離析,再也稱不上名門大族。我想,陳思雨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再痛苦也會對陳大公子出手。陳家,不會再繼續亂下去。家族的榮耀,和兄弟手足之情的輕重,他很快便能衡量出來。他只是在等,等一個說服自己,也說服陳氏其他人的契機。」

    事實上,在半天以後,又一次規模空前的刺殺行動開始的時候,陳思雨終於果斷地反擊。陳大公子當場被擊殺,陳二公子強勢崛起。

    再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住他在陳氏的絕對權威,遠在臨川的嚴真真,這才鬆了口氣。至於朝廷已經開拔至揚州的朝廷軍隊,已經沒有任何懸念。當然,陳大公子被擊殺的消息,是陳氏放出來的,嚴真真很懷疑陳思雨是不是能下得了手。不管怎麼說,陳大公子的政治生命,卻已經正式終結。

    缺少了陳大公子的支持,揚州和臨川聯手,足以應付這支疲憊之師。因此,嚴真真甚至對戰局的結果,也沒有任何關心,反正孟子惆並沒有親臨前線。

    揚州釐定,以臨川為核心的臨川政府,便正式成形。金陵、揚州和餘杭的拱衛,更讓臨川有了與朝廷對抗的資本。也許朝廷也認識到了形勢的嚴峻,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彼此風平浪靜,連小規模的軍事衝突都沒有。

    嚴真真安心養胎,看著腹部漸漸地隆起到了一個相當的規模,胎動變得越來越明顯。有意思的是。胎動很規律,總是在左側的那一半。有時候,她甚至懷疑是不是雙胞胎中的一個,有了什麼問題。

    沒有現代的醫學儀器,她只能相信太醫的說辭。

    不過,這些安慰比不上小黃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更能讓她安心:

    「你天天在空間裡呆三至五個時辰,你覺得會有什麼問題?別說本來就沒問題,就是有問題也變得沒問題了。」

    於是。嚴真真釋然了。是啊,空間裡有著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效,保護住一個胎兒的心脈和健康,根本算不上是什麼難事。

    安詳地坐在葡萄架下面,看著孟子惆專注處理公文的側臉,嚴真真覺得幸福,就這樣慢慢地從身周漫了開來。

    她接到七姑娘的消息。龍淵已經離開金陵。嚴真真很想繼續探究,可是七姑娘卻避而不見。據說,她的消息仍然賣得很好,卻極少自己出面接待客人了。

    龍淵,這個名字讓她的心臟再度掀起了兩圈漣漪。可是,也僅僅是兩圈而已。她已經不想再探究他與七姑娘之間的糾葛。是真是假。她已經有了孟子惆,人要知足。

    孟子惆側過臉來,看到嚴真真若有所思的目光,忍不住勾起了唇。只要嚴真真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便覺得心裡安寧而幸福。這種感情,他甚至只在極小的時候,才偶爾體會到。

    「故事講完了麼?」對於嚴真真固執堅持的講故事,其實孟子惆並不以為然。不過。誠如他所說,反正講講也不是壞事。

    「嗯,還有一段。」嚴真真對他展開一個笑容,低下頭繼續講那只聰明又狡詐的狐狸。好吧,在這個世界上。擁有這兩種特質的人,是不會吃虧的。

    再抬頭。孟子惆卻已經扔掉了公文,正微微瞇著眼。看著前面的修竹。從嚴真真近個角度,怎麼看,他都只像是個風流蘊藉的翩翩少年。隔著一段綠蔭,她覺得從他手裡流淌一段優美的鋼琴曲,才是最適合的。

    「我彈琴給你和孩子聽。」孟子惆的話,讓嚴真真閃了神。

    難不成這就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麼?

    他和她,竟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建立起了一種難言的默契。

    「聽什麼?」孟子惆試了試音,徵求嚴真真的意見。

    「呃……悠揚舒緩一點的曲子就行。」她當然要挑胎教音樂。

    孟子惆點頭:「好。」

    琮琮錚錚的樂音,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憑良心說,他的技術純熟,儘管久已沒有摸琴的閒情逸致,可深厚的功底,還是讓曲子一首接著一首,悠揚地響在夏末的午後。

    行雲流水的動作,行雲流水般的聲音,讓嚴真真的睡意,也來得行雲流水。渾身彷彿沐浴在溫暖的水流之中,因為懷孕而顯得笨重的身子,不再是一種負擔,竟讓她有一種恍惚的錯覺,自己還可以身輕如燕。

    琴聲裡,有小橋流水,有花香鳥語,有青天白日,有平湖秋月……嚴真真聽得很過癮,終於漸漸閉上眼睛,在想像的鳥語花香裡,香甜地睡去。

    而琴音卻仍然延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漸漸地靜止。

    孟子惆攤開手,手指上有了淡淡的血痕。看著天色,再看看石桌上的一堆公文,他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整整為嚴真真彈了兩個時辰的琴!

    嚴真真並不知道自己讓孟子惆創造了一個記錄,她只是覺得心情愉快得像是攀到了雲端,進而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延續下去,不要有什麼不識相的突發事件,再來打斷他們靜謐而幸福的相處,直到孩子降臨。

    可惜,她的願望,終究只是奢望。被歷史上稱為南北戰爭的決定性戰役,終於在初秋的凌晨,拉開了帷幕。

    ps:明天大結局啦,親們別忘了收看和支持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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