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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異世 第六十一章 野外有站 文 / 若緋兒

    他們現在所有人都坐在了回春堂的內堂當中,並且每個人的旁邊還放著一杯清茶。

    「不知道王爺有何事需要這樣的神秘?」於學錄臉上帶疑惑,目光流轉在東方姬的臉龐上。

    東方姬笑了笑,沒有什麼表示,喝了一口回春堂的茶,又緩緩的說道:「實際上,我是想要讓你看看我朋友的臉,不久前她中了凝香丸的毒,到現在不但身體有傷,臉上也……」

    東方姬說著,將目光緩緩轉到了柳拂玥的身上,於學錄也順著東方姬的目光望去。

    「我需要你多管閒事?」柳拂玥聽到他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才叫於學錄來這裡。

    心裡面有些複雜,還是謝謝他現在關心自己,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如此了。

    「我多管閒事又如何?我只不過就是怕我被你嚇死而已。」東方姬悶哼了一聲。

    那樣子就好像小孩子在跟大人賭氣一樣,明明心裡那樣想,嘴邊卻那麼說。

    「那既然這個樣子的話,我豈不是要保持了?」柳拂玥故意的看著他。

    「你能別跟我賭氣麼?」東方姬看著她有些故意的模樣,然後又說:「雖然你這樣會弄,但你也聽說過一句話吧,醫者救人無法自救,你自己來或許效果會差許多。」

    東方姬說這些話就連冷曄自己也覺得很有道理。

    冷曄的木管轉向了柳拂玥的臉上,好像是在說,你就讓於學錄幫忙。

    柳拂玥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不在意那麼多事情。

    「先讓我看看如何?」於學錄聽到他們這樣說,在旁邊微微皺著眉頭。

    站起身子來,緩緩走到柳拂玥的身邊,而柳拂玥自己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可否揭開你的面罩?」於學錄的聲音聽起來很真誠,至少現在冷曄在旁邊還很鎮定。

    「可以。」柳拂玥說著,慢慢的揭開自己的面罩,在拿下來的那一瞬間,猙獰的臉龐大喇喇的呈現在眾人的面前,並且經過面罩的遮擋,她的臉頰看起來更加的紅腫了。

    那半張臉龐看起來就好像是紅腫的豬頭一樣,十分猙獰,正常人看到現在的臉龐都會被嚇到,而於學錄只是很鎮定的看著柳拂玥的臉龐仔細的觀察了起來,並沒有露出任何嘲諷或者驚訝的神情。

    對于于學錄來說,他見過不少因為毒而面目全非的人,所以現在柳拂玥這種狀況還算輕的。

    而在旁邊觀察的冷曄情緒也放鬆了不少,柳拂玥一隻手掌一直抓著冷曄的手,對於他身子任何的反應都很瞭解,察覺到他有些放鬆,她臉上更是上揚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怎麼樣?還好麼?」東方姬在旁邊看著於學錄嚴肅的表情問了一聲。

    「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太嚴重,但絕對不能夠再拖拉下去,」他眸光緊鎖著柳拂玥的臉龐,又說道:「而且還是少帶面罩得好,不然有可能會讓臉龐更加嚴重。」

    面罩只會妨礙這皮膚的呼吸,再這樣戴下去,很可能還會潰爛。

    「這裡有琥珀膏,先塗抹上去,但是要解凝香丸的毒性,還需要去遠川谷尋找月光草,只要有這種月光草,凝香丸的毒一下子就能解,只是這月光草數量稀少,並且生長在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他這裡也沒有月光草,不然就拿出來給柳拂玥用了。

    月光草?她本來還想要找一種名為凝香草的東西,但很多的藥店都沒有。

    現在如果有這種東西的話,那她還需要找凝香草麼?

    「月光草是凝香丸的毒性的剋星,若是能找到的話,自當效果不同。」於學錄說著。

    「那現在我們就動身去找了。」柳拂玥站起身子來,好像有些迫不及待了。

    「遠川谷距離京城還是有點距離,並且遠川谷少有人煙,野獸出沒,還請多加小心。」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沉重,並且又說道:「這幾日我都會在回春堂,隨時等候回來。」

    柳拂玥點點頭,跟於學錄拜別,走出回春堂之時,還見著他們在打掃著這些東西。

    劉若晴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憤恨,目光更是死死的盯著柳拂玥那張臉龐。

    「師姐,不要生氣,我看她現在臉上帶著面罩,一定是長相醜陋。」藥童在旁邊說著,一臉討好的看著劉若晴,好像是想要讓她開心一樣。

    但劉若晴臉上還是帶著憤怒,等到柳拂玥離開之後,她很是生氣的對著身邊的孟亭說道:「師兄你看看她,真的是太過分了,要不是她的話,我們現在怎麼會被師傅罵?」

    柳拂玥現在走了,她還沒有消氣,反而現在越來越生氣。

    「這件事情當然不能這樣就算了。」孟亭眼神之中閃爍過一絲陰狠的眸光,臉上上揚著淡淡的笑容,而劉若晴在旁邊雖然有些疑惑,但是看到他這樣胸有成竹,自己也笑了出來。

    柳拂玥現在和冷曄他們走出了回春堂,現在要做的還是要找匹快馬趕去遠川谷才行。

    「我們現在估計到遠川谷也要到晚上了。」東方姬看著天色,慢慢的說著。

    「我們什麼時候說你也可以一起去了?」柳拂玥的眸光緩緩的轉到東方姬的身上,並且那模樣看起來很平常,那種天然呆的眼神看得東方姬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

    「爺要去幫忙你竟然還嫌棄我?現在就算你請我去我也不去了!」東方姬有些賭氣的說著。

    但如果現在柳拂玥的語氣軟下來的話,他或許還會答應的。

    「那正好,我也不想要請你。」柳拂玥說著,牽著馬,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冷曄。

    其實柳拂玥真心不會騎馬,否則的話她早就上馬了不是麼?

    冷曄好像知道柳拂玥的想法,率先上馬,緊接著長臂一伸,將她身子一摟帶了上來。

    兩個人立馬就飛奔而去,而東方姬站在原地就好像是傻子一樣。

    估計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柳拂玥一個人敢這樣對待他,將他的好意視若無睹。

    而冷曄在後面將柳拂玥的身子抱住,又牽著馬繩,熟練的奔跑了起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無比接近,迎著風,將他們兩個人的青絲都纏繞到了一起。

    風中蔓延著身上的清香,彼此糾纏到一起,彷彿兩人融為一體一般。

    柳拂玥坐在前面的身子微微彎曲,但總覺得身後有東西一直在撞擊她。

    男女之間的摩擦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化學反應,迎著冰冷的風總算能夠讓她身體的火氣降低了不少。

    快馬飛奔,越走人煙稀少,並且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剛才在出發之前,他們身上帶著一些乾糧還有水,此次前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

    他們停靠在小溪邊,天色漸漸晚了,天邊殘陽染著白雲,微風拂過吹皺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柳拂玥將臉上的面罩給摘下來,手掌輕輕的飄過那些水面,捧著清水灑在自己臉上。

    清爽的感覺頓時將身體裡面那些火氣都給降下來了,而旁邊的小狐狸則是伸出小舌尖在舔著清澈的水面,那種悠然自在的樣子讓柳拂玥忍不住發笑。

    旁邊的冷曄面色如常,在夕陽的映襯之下,那張俊美的臉龐好像更為迷人一般。

    微風拂過他的身邊,撩起飄逸的髮絲,剎那間那股不食人間煙火之氣朦朧了她的視線。

    「老公,你真美。」柳拂玥那雙精緻的眸子望著面前站著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

    怕是和冷曄比起來,柳拂玥現在這張可怕的臉龐好像更為恐怖了,那半邊臉漲紅還有點點,讓她五官都有些扭曲,只是,在冷曄的眼中,她好像還是當初那個樣子,始終是牽掛著他的心。

    「我一直想問,如果你叫我老公的話,那我應該如何叫你?」冷曄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夕陽餘暉染上他的身子,好像他身上散發出光芒一般,恍惚恍惚朦朦朧朧看不太清楚。

    「你叫我玥兒不就可以了麼?」柳拂玥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目光灼灼的望著冷曄。

    冷曄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是指和老公相對應的那個稱呼,就好像你稱呼我為相公,而我稱呼你為娘子那般。」他臉上帶著包容的笑,那雙目光對待柳拂玥無盡無休的寵溺。

    怕是他現在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將柳拂玥當成他的所有,他的一切一切。

    柳拂玥嘴角微微上揚,「你真的想要知道?」喜上眉梢,那模樣看起來就有些不正常。

    「嗯。」冷曄朝著那張興致濃厚的臉龐點點頭。

    「叫我女王大人。」柳拂玥說著,臉上掛著的笑容怎麼都有種陰險的味道。

    女王大人?冷曄的腦海之中盤旋著這幾個字,總覺得不對勁。

    「應該不是這個吧?至少得同樣老什麼。」冷曄倒也很聰明的說著。

    「我也不跟你開玩笑了,叫我老婆就好了,老婆就是娘子的意思。」柳拂玥慢慢的說著。

    「老婆麼?」冷曄重複了一聲,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老公。」柳拂玥甜甜的叫喊了一聲,臉上帶著笑。

    「老婆。」

    「老公老公老公。」

    「老婆老婆老婆。」

    兩個人就好像是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突然之間開始叫喚起了對方。

    噗嗤的一聲,柳拂玥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了,感覺冷曄現在很有喜感。

    看見柳拂玥笑成這個樣子,冷曄手掌輕劃過水面,將手中的水潑到了她的身上。

    柳拂玥沒由得臉上一濕,看著冷曄那隱忍著笑容的臉龐,自己也潑了一些水給他。

    兩個人笑得很開心,你儂我儂還在不停的潑水過去,而小狐狸在他們兩個人中間,身上的毛都給她們弄濕了,叫喚了一聲他們好像都還沒有聽到,小狐狸氣死了,又嗷嗚了一聲。

    你們玩歸玩為什麼要將水都潑到我的身上!你們看看我身上的毛都濕了,都濕了!

    小狐狸朝著他們兩個人就在不停的咆哮,而還沒有停下來,就被冷曄的手掌一把掐住了脖子。

    冷曄一把將小狐狸的身子提起來,看著它咆哮叫喚著的模樣覺得好笑。

    狐狸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而冷曄只是面色如常,那雙冷漠的眸子與它對視。

    嗚嗚嗚

    小狐狸睜著那雙大眼睛死命的看著冷曄,叫喚了幾聲,別人也不知道它什麼意思。

    但是冷曄的唇角突然微勾,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小狐狸頓時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並且四肢有些僵硬。

    那就是傳說之中的殺氣!小狐狸察覺還沒來得急反抗,人家直接的將小狐狸的身子以一條拋物線扔到了水中,噗通一聲,濺起水花,小狐狸在水中不停的掙扎反抗。

    「你是想要讓我的小狐狸給淹死麼?」柳拂玥看著冷曄又將它扔掉。

    並且現在還是將它扔到水面,哎,小狐狸你的命真是苦。

    「你相不相信它待會還會自己的游到岸邊?」冷曄說著,冷漠的眸光緩緩的轉到水裡面掙扎的小狐狸,看著小狐狸不停的拍打水面掙扎的樣子,唇角微微上揚。

    果真那就是一腹黑的主,看起來冰冰冷冷沒怎麼樣,但實際上最黑的就是他了。

    小狐狸本來只是因為自己的毛有些濕了,所以朝著冷曄叫喚了幾聲,沒想到現在那些柔順的毛髮都緊貼在它的身上,並且它還真的從水裡面慢慢的游向了岸邊。

    沒錯,小狐狸同志雖然是狐狸,但卻一個極其優雅高貴的狗爬式游到岸邊。

    使勁的上岸,渾身的毛髮都濕透了,那樣子怎麼看都覺得好笑至極。

    身子一甩,甩開來晶瑩的水珠,氣喘吁吁的趴在了鋪滿石子的岸上,好像累得不行。

    小狐狸的反應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是看著冷曄的眸子怎麼都有些憤恨的感覺。

    「小狐狸,別生氣。」柳拂玥走到它的旁邊,看著它這個樣子,在它耳邊輕聲說。

    小狐狸好像真的很生氣,柳拂玥低著頭去看它,它就將腦袋轉到一邊去。

    柳拂玥轉到另一邊,它就又轉到另一邊,反正就是跟柳拂玥作對。

    「耍脾氣?」冷曄站在旁邊數總和,眸光看起來有些危險。

    小狐狸聽到冷曄的話語忍不住打了個顫抖,然後又掉到柳拂玥的懷中,撒嬌一樣的蹭著柳拂玥的胸部,說是說好害怕,但感覺現在就是在吃柳拂玥的豆腐,著實讓他有些眼紅。

    「你想要讓我再扔你一次?」冷曄慢慢的說著,那臉色看起來陰沉得好像烏雲密佈的天氣。

    小狐狸感覺殺意濃濃,還是將自己的腦袋從她的胸部移開,安安靜靜的躺著。

    「你就能別再嚇小狐狸麼?」柳拂玥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有些無奈的看著冷曄。

    「若是他不是這樣色的話,或者我不會。」他現在就是看不慣小狐狸在他娘子懷中撒嬌。

    她的胸部也是它能夠蹭得起的?

    「天色暗下來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明天我們再繼續的趕路。」柳拂玥說著,目光望向夜幕降臨的天空,輕輕的摸著小狐狸的毛髮。

    冷曄點點頭,先上馬,將柳拂玥給抱在了馬上,駕著馬,來到了一片小樹林當中。

    「肚子餓麼?」冷曄的眸光溫和的望向柳拂玥。

    「不餓,如果你餓的話,就吃吧。」柳拂玥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你不吃,我也不吃。」他說著,目光望向現在停下的這片樹林。

    察覺到沒危險了之後才放心讓柳拂玥在這裡歇下。

    「想吃兔肉麼?」突然之間,冷曄朝著柳拂玥就這樣的問一句。

    「啊?太殘忍了吧?」柳拂玥睜著那雙好看的眸子看著冷曄,一臉的驚訝,又繼續說:「我比較喜歡烤著吃。」前半句說得跟天真無邪的小少女一樣,後面那一句話簡直就是暴露了她的本性。

    冷曄不想要笑出來的,但是聽到她這樣說,身形一閃,遁入樹叢當中,將一隻小兔子給提在手中。

    剛才他眼尖見著一隻小兔子跳進樹叢裡面才想著問柳拂玥要不要吃。

    「老公,你手段好狠毒哦?」她一臉嫌棄的在旁邊說著,嘖嘖的發出聲響。

    「那你待會不要吃?」冷曄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女人,她明明眼神之中已經露出那種渴望的神情了,嘴邊還要說他手段狠毒,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要吃烤著的才好吃?

    「我來幫你解決,像處理兔子什麼的我最在行了。」柳拂玥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是那雙眸子就好像是餓狼散發著飢餓的綠光一樣,輕舔著唇瓣,讓小兔子渾身的發抖。

    好歹同樣作為小動物的小狐狸在旁邊捏了一把冷汗。

    還好它是狐狸是狐狸是狐狸,不然當初被柳拂玥見著的,豈不是直接拿去吃了?

    作為吃貨的柳拂玥對於這些東西向來是老練的,這動作熟練得讓冷曄有些咂舌。

    冷曄在旁邊幫柳拂玥生火,而她一個女人竟然開始處理這些血腥的東西。

    「小白兔,白又白,割完靜脈割動脈,一動不動真可愛!」柳拂玥嘴裡面念叨著,又繼續說著:「別怕,我會很溫柔的,嗯?好棒,好乖,再堅持一下。」

    宰兔子還帶配音的?而且還說得如此的讓冷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在說這什麼呢?」什麼割完靜脈的?冷曄表示不明白在說什麼。

    「我在幫它度過難關呢,讓它以後的路好走一點。」她現在腦袋裡面想著可是烤熟的樣子。

    那小兔子的肉待會才會好吃點。

    冷曄但笑不語,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心中很滿足。

    把小兔子架在火上烤著,不一會兒就飄蕩著一股香味。

    「真香啊!」柳拂玥慢慢的轉動著兔子的身子,在火上不停的烘烤著。

    辟里啪啦的聲音,小兔子的身子烤得越發的金黃,飄蕩著的香味將柳拂玥的饞蟲都給勾起來了。

    本來她肚子還不餓的,但是現在完全被小兔子勾引得肚子餓得很。

    伸出手掌,柳拂玥將兔腿給撕下來然後就遞到冷曄的身邊。

    「喏,給你吃。」柳拂玥笑瞇瞇的看這冷曄。

    「我不想要吃兔肉。」他眸光閃爍過一抹危險的光芒,那嘴角上揚的笑容越發的邪魅。

    「你不想要吃兔肉,難不成是想要吃掉我啊?」柳拂玥現在真心在裝純,並且那雙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冷曄,臉上上揚的笑容讓冷曄心中越發的悸動。

    眸底一沉,感歎這個小女人現在誘惑的能力越來越大。

    「你可真聰明?」他的手指將柳拂玥的下巴擒住,慢慢的逼近自己的唇邊。

    小狐狸在旁邊叫喚著,意思是,你們儘管去**,但是也得給我吃肉啊。

    柳拂玥撕了一塊兔肉放在嘴巴裡面,緊接著唇瓣立馬就封住了冷曄的唇瓣。

    在相接之時,柳拂玥將嘴巴裡面的兔肉緩緩的傳到了冷曄的口中。

    緊接著便離開了冷曄的唇邊,嘴角微勾,帶著淡淡的笑容。

    「怎麼樣,兔肉好吃麼?」柳拂玥笑瞇瞇的說著,目光停留在那張好看的唇瓣上。

    泛著油光的唇瓣在月光之下顯得如此的誘惑,這誘惑力可是比兔肉來得更大了。

    「不及你半分。」冷曄慢慢的說著,那清冷的眸光望著柳拂玥的臉龐,嘴角微勾。

    「我看老公現在的嘴巴更甜了。」柳拂玥的眸光盯著那張唇瓣,將手中的小兔子肉扔到了小狐狸的身邊,小狐狸一看到兔子肉,眼中立馬就閃過興奮的色彩,並且開始啃咬了起來。

    那狼吞虎嚥的樣子讓柳拂玥看得只想要發笑,果然就是吃貨,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你想嘗麼?」他輕舔著唇瓣,那眸光好像是在勾引柳拂玥品嚐一樣,充斥著魅惑。

    柳拂玥看到這樣的冷曄的確很沒骨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該死的,冷曄沒事長得這麼好看是要做什麼?天生就是勾引別人犯罪的!

    「現在小狐狸還在這裡……」柳拂玥還沒有開口之時,身子就被他抱在了懷中,並且用著女上男下的姿勢進行著,那樣子看起來無比的曖昧撩人,而她又想著小狐狸還在旁邊,有些猶豫的抵著他的胸膛。

    冷曄冰冷的眸光突然之間轉向了小狐狸,小狐狸感覺到那殺氣連忙背對著他們。

    連忙的吃著自己的東西,撅著個圓乎乎的小屁股對著他們兩個人。

    意思就是,你們吃你們的肉了,我吃我自己的肉。

    不知道為毛看到這個樣子柳拂玥真的很想笑,沒想到小狐狸還真的有靈性通人性。

    實際上小狐狸是感覺到冷曄的目光,若是不轉過身子的話怕就要慘遭不測了。

    這年頭要做一隻狐狸有那麼的容易麼?三番四次的被扔到了水裡不說,現在在這裡還礙著人。

    「現在它可就看不到了。」冷曄說著,那唇瓣連忙將柳拂玥的唇瓣封住,對他來說好久好久都沒有跟她在一起這樣了,而現在的冷曄就毛毛躁躁的就好像是十七八歲剛剛經歷人事的小男孩一樣,一抱著柳拂玥就開始動手動腳了起來,猴急得讓柳拂玥覺得有些好笑。

    唇瓣與之糾纏,柳拂玥緊閉著眸子,卻能夠感覺那雙大手在自己的身上遊走。

    處處帶著細微的電流,冷曄的手掌就好像帶著電一樣讓柳拂玥開始戰慄起來。

    他們現在可是以天為蓋地為廬了,柳拂玥的身子就坐在了冷曄的身上,而冷曄將她的身子抱得更緊,兩個人彼此之間的距離幾乎是零,呼吸交錯,那唇瓣的炙熱更是讓人覺得心口有些發悶。

    好似小魚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泳著,觸碰到礁石,錯開又接著上,小魚兒在水中游得自由自在,越發的覺得天氣悶熱,在水中歡快的甩著小尾巴。

    柳拂玥自然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手掌更是也探向他身子。

    猶如天雷勾動地火,兩人的眸光頓時相接爆發出無盡的火花。

    柳拂玥嚶嚀了一聲,有些嬌羞的看著那結實的胸膛,自己的胸腔之中更是有一把火在不停的燃燒著,越燒越旺,讓她有些口乾舌燥的,一遇到甘泉,更想要的更多。

    冷曄的眸底一沉,看著那嬌媚的身子,他突然之間身子一沉,和柳拂玥之間來個負距離的接近。

    「有點疼。」柳拂玥說著,好像比自己想像之中還要更加的龐大一樣。

    「你還沒有長進麼?」冷曄笑著看到她有些吃疼的表情。

    「沒辦法誰讓你現在好像又長大了。」柳拂玥有些鄙視的看著這個男人,那張臉龐更加的漲紅。

    「什麼時候你才能把它完全吃掉?」冷曄話音剛落,柳拂玥便抵著頭去看,還有一段露在外面。

    該死的,柳拂玥的臉龐更加的漲紅,嬌羞得好像熟透的紅蘋果。

    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放心,我會努力加油的。」柳拂玥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緊接著她就沒有任何空間去想這些事情了,整顆心還有腦袋都被填的慢慢的,這項體育運動還真的不是任何人能夠接受得的,更何況冷曄還是個運動細胞極好的體育運動員,現在讓柳拂玥驚叫連連,好像快點承受不住這種衝刺了。

    「慢點。」柳拂玥說著,臉色漲紅,手掌更是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

    她那個動作就好像是樹袋熊在抱著樹幹一樣,臉色漲紅,更好像是樹袋熊爬不上樹一樣憋屈。

    「真的?」冷曄臉上竟然上揚著惡趣味,突然之間不動了,就這麼安靜的抱著柳拂玥。

    即便是這樣,柳拂玥還是覺得漲的難受,「我說,不是像你這樣鬧騰的。」

    「你不是說慢麼?」他有些嗤笑的咬著她的耳垂,輕笑出聲。

    「我說慢點不是讓你完全不動,我有必要要跟你普及一下知識。」柳拂玥咬牙切齒的說著。

    「是麼?」他又是這樣淡淡的反問,但是突然之間卻預備賽跑,讓柳拂玥措手不及不由得面色一僵,該死的冷曄啊!一點預備都沒有,又是讓她嚇到了!

    「該死的!」柳拂玥大叫了一聲,那聲音都要吵醒了樹林之中那些休息了的小動物。

    柳拂玥你這樣是罪過?曉得不?

    「你應該要習慣這種感受,適應我的存在。」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著,細碎的啃咬,摩擦。

    這傢伙現在也太能夠折磨人了,柳拂玥想要休息,但是他一直以來都不肯讓她休息。

    「我想要睡會寶貝。」柳拂玥說著,捧著他的臉龐,輕聲的說著,眼皮有些沉重想要看看。

    「那你趴在我的肩膀上睡會吧。」冷曄說著,輕咬著那張唇瓣,而柳拂玥一天了也有些累了,趴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之中睡著了,雖然能夠感覺到他到底是在做什麼,但卻沒有力氣去撐開眼皮去看。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冷曄才將她的衣服緩緩拉上,愛戀的在她的唇瓣上落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早晨起來,柳拂玥剛剛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那雙精緻的眸子正在看著自己。

    「早安,老婆。」好像得到了滋潤一般,現在他甚為滿意的笑了笑。

    柳拂玥現在渾身酸軟的看著他,發現自己趴在他的身上。

    好像保持這個曖昧的姿勢好久好久了,他現在這個笑盈盈的樣子還真的讓柳拂玥有種淚奔的衝動。

    「早安,老公。」柳拂玥說著,臉上上揚著笑容。

    「睡得還好麼?」他將她的身子抱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片柔情。

    「你說呢?我又不像你那樣力氣驚人能夠折騰那麼久。」柳拂玥歎了一口氣說著。

    「看你的樣子還想來?」他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看著她抱怨的樣子,忍不住在她的唇瓣上落下自己的痕跡,而柳拂玥被他這樣鬧得都沒有心思說話了。

    柳拂玥的臉色有些羞紅,而旁邊的小狐狸自從昨天晚上被冷曄的殺氣逼過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轉過頭來,依舊是用著圓潤的小屁股對著他們,而且正在草地上流著口水。

    柳拂玥掙脫開冷曄的懷抱,走過去將在地上睡得正香甜的小狐狸抱在自己的懷抱中。

    手掌輕輕的順著小狐狸的毛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們繼續前往遠川谷吧。」柳拂玥站起身子,轉過頭對著他笑靨如花。

    陽光之下,那女子笑得剛好,即便是她臉龐看起來有些猙獰,但卻依舊將他的心擄掠。

    上了馬,他們又開始奔馳在小路上,距離要去遠川谷的路途也不遙遠,只要片刻便能到了。

    遠川谷,猶如它的名字那般的美,高高低低的山丘連綿起伏,綠林茂盛,一派的山清水秀富有靈氣。

    只不過真猶如於學錄說的那般人煙稀少,這放眼望去,極少有人家居住在這裡。

    「我們下來走吧。」柳拂玥說著,冷曄雙手擒住她的腰身,將她放了下來。

    柳拂玥手中抱著小狐狸,小狐狸現在沒有醒過來,流著口水,傻呵呵的。

    冷曄在她的身後牽著馬,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目光溫和的望著柳拂玥的背影。

    樹林裡面奇珍異寶不少,很多東西都是柳拂玥從醫書上面見過而已。

    樹林之中空氣十分清晰,一股泥土淡淡的芬芳散發出來。

    他們不知道從何找起月光草,只能夠朝著那些陡峭的地方找起。

    樹林之中突然吹進一股涼爽的風,只是這股風越來越大,讓他們有些承受不了。

    冷曄站在柳拂玥的跟前擋住風,馬兒也擋在柳拂玥的前面。

    「怎麼回事?」柳拂玥覺得十分怪異,這明明是晴好的天氣怎麼會突然刮起一陣風來。

    柳拂玥有些想不明白,小狐狸從自己的懷抱中嗚咽了起來,睜著那雙水汪汪的眸子四處張望。

    忽然之間狂風大作,柳拂玥的身子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向後的退著。

    而這樹林之中的樹木開始移動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柳拂玥竟然有些暈眩……

    ……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拂玥睜開雙眼,又是晴空一片大好,但是身邊的冷曄就又消失不見了!

    「老公……」柳拂玥朝著四周大喊了一聲,樹林之中傳來了她的回音,但是聽不見冷曄的回答。

    他到底到哪裡去了,他剛才不還是在自己的面前麼?還有馬兒也跟著他消失了麼?

    冷曄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了在自己的眼前,而目光環視一圈,發現這裡並不是剛才自己待的地方,這個該死的樹林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之間翻臉了一樣。

    但仔細的想了想剛才發生的事情,柳拂玥倒覺得好像是陷入別人家的陣法了。

    可誰那麼的無聊會在這裡設下陣法?

    柳拂玥如斯的想著,嘴角在不停的抽搐著,目光轉著四周,有些無奈的繼續走著。

    「小狐狸,你認識這裡麼?」柳拂玥將目光轉到自己身下的小狐狸,小狐狸嗚咽了幾聲。

    算了,現在柳拂玥歎了一口氣繼續的走著,只不過越走就越覺得這個地方奇怪。

    也不知道現在冷曄在哪裡,沒有他在身邊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的。

    柳拂玥繼續的走著,但是越發的覺得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一樣……

    明明烈日當頭,為毛會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站定了腳跟,仔細的聽周圍發出來的聲響,忽然之間轉過了自己的身子,發現一條巨大的蟒蛇正在對自己吐著信子,綠豆般的雙眼正盯著柳拂玥看著,巨大的身子還在不停的晃動。

    「我擦!」即便是柳拂玥受過高等教育,但是看到這條巨大的蟒蛇跟在自己的身後真是忍不住爆粗口。

    人生為毛會如此的玄幻!這該死的的蟒蛇他沒事出來打什麼醬油。

    要打死它?趕跑它?嚇走它?臣妾辦不到啊臣妾辦不到。

    那蟒蛇還在不停的吐著信子,目光更是凶險的看著柳拂玥。

    柳拂玥的眼睛對著那雙綠豆眼,而懷中的小狐狸更是不安分的在亂動著。

    小狐狸,你亂動也沒用,難不成你覺得我能夠打敗這個傢伙?

    柳拂玥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做法,她知道,如果現在自己馬上轉頭跑的話,一定會被撕咬得遍體鱗傷,但如果自己在它面前保持不動的話,或許下場還那麼慘。

    可是現在她又不可能和它這麼僵持下去。

    不行,得找個突破口……柳拂玥的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凝重。

    但是還沒有等柳拂玥想出辦法,那蟒蛇突然伸出尾巴直接的甩向柳拂玥。

    說這時那時快,柳拂玥要是沒看見的話必定死傷!

    嗚呼,柳拂玥躲過去之後松出了一口氣,但是現在還不能太大意了。

    她畢竟是一個人類,要和蟒蛇作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柳拂玥懷中的小狐狸突然之間好像是發瘋一樣,從柳拂玥的懷中跳了出來。

    「小狐狸!」柳拂玥叫著小狐狸,卻沒想到小狐狸的身子好像是閃電一般闖到了蟒蛇的身邊。

    蟒蛇的身材巨大,動作也比較笨拙,相比較起來,小狐狸佔據了極大的優勢。

    可……小狐狸一來到它的身邊一比對就真的差多了。

    可是小狐狸的速度很猛,一下子就來到它身邊,張開尖銳的牙齒,朝著它身上就咬下去。

    我了個去!平常看起來跟軟妹紙一樣的小狐狸突然之間戰鬥力爆表!

    尖銳的牙齒竟然能夠穿過它身上的鱗片,小狐狸,好樣的!

    蟒蛇吃痛,一甩尾巴,小狐狸的身子立馬躲開,而柳拂玥衝上去,身子一滾,將小狐狸抱在懷中。

    小狐狸現在這個樣子充滿煞氣,而蟒蛇更是吃痛得不停的甩著尾巴。

    蟒蛇發怒,看見柳拂玥在的地方就不停的甩著尾巴。

    突然之間,一名身穿白色衣裝的少年衝了出來,不知道給蟒蛇撒了什麼東西,蟒蛇立馬離開了這個地方,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拂玥定睛一看,眼前那白衣少年一身白衣勝雪,身材頎長,那張精緻的面容神情淡漠,眉眼之間一顆紅痣令他看起來增添了幾分靈動之氣,只是那眸光緩緩的轉到她的身上。

    那眼神空洞,就算望著柳拂玥,也好像看不見她一樣。

    「沒事吧?」他緩緩說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只是對著柳拂玥卻沒有將她放在眼中。

    「還好。」柳拂玥驚魂未定當中見著他站在自己的跟前,那張清秀俊美的臉龐讓她無奈至極。

    難道他真的看不見自己麼?柳拂玥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伸出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沒有任何的反應,並且他的臉上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長得這麼俊美,可惜看不見了。

    「你剛才給那蟒蛇撒的什麼,這麼厲害?」柳拂玥說著,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

    「我剛才撒的是一種叫做沐晨草攆出來的藥粉,這種專門驅散野獸。」他臉上始終都是淡淡的笑容,咋一看不覺得他讓人驚艷,可是越看他的臉龐,便越覺得他的五官很美,很吸引人。

    好像一塊入口即化的糕點,在口中已經是覺得美味至極,卻沒想到嚥下去之後,齒縫留有餘香,令人回味無窮,怕現在柳拂玥看見他,就有這種感覺了,目光止不住被他的五官所吸引。

    柳拂玥的目光一直都望著他的臉龐,許久都沒有說話。

    「我自幼眼睛也看不見,在這裡生活了許久,卻也沒見過這些東西的美妙,也不知道這刺眼的光芒長的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觸摸著冰涼的水又是什麼樣的。」他自顧自的說著,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你自幼都看不到?」那他又是如何生活在這裡的?見這裡鮮少有人煙,而他穿著光鮮,看起來也不簡單,只是聽他這樣的描述,柳拂玥總覺得心裡面有些不舒服。

    「是啊。」他輕聲的回答著柳拂玥,臉上上揚著美得發膩的笑容。

    他真心很美,與以往自己見過的美有所不同,是一種耐人尋味的美。

    「那麼你的眼睛不太方便,在這遠川谷生活怕也很不方便吧?又或者說,有人在照顧你?」柳拂玥有些疑惑的說著,但是看到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就知道自己問得有些唐突了。

    「咳咳,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罷了!」柳拂玥尷尬的說著。

    「沒事。」他輕描淡寫的說著,臉上笑容明媚得好似旭日陽光。

    懷中的小狐狸在不停的鬧騰,嗷嗚嗷嗚的叫了起來。

    「先前我娘親在照顧我,只是現在我娘親剛剛過世,我一人無依無靠,便在這裡兜兜轉轉,不曾遇上了你。」他說著,臉上的笑容染上了一抹憂傷,低著頭。

    咳咳咳,柳拂玥咳嗽得更加的厲害,她怎麼盡問一些別人不如意的事情?

    「只是這遠川谷很少會有人進來,你此次前來又是有何事?若是你願意告訴我的話,或許我能夠幫上忙。」他說著,空洞著眼睛,嘴角上揚著的笑容看起來令人心醉。

    「我現在想要在這裡找尋一種叫月光草的草藥,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柳拂玥看著他說道。

    「月光草?」他重複了一遍,表情上好像有些疑惑,但隨後又說,「我聽娘親說過,我大概知道在哪裡,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他慢慢的說著,裂開一排潔白的牙齒。

    「若是你能夠幫我找到月光草的話我自然很樂意。」柳拂玥說著,現在有個瞭解地形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能夠幫她找點找到月光草的話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我要怎麼稱呼你?」

    「柳拂玥,你叫我玥兒便可。」

    「我叫安陵羽。」

    「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小羽。」柳拂玥腦海之中浮現出安陵羽三個字,嘴角微微上揚,果真是好名字,安陵這個姓氏怕是也是極為少見的吧。

    「玥兒,我帶你走吧。」安陵羽伸出自己的手掌,眼神空洞,但是笑容卻是極為的迷人。

    柳拂玥見他突然伸出手掌,微微一愣,但沒有說什麼,將小狐狸放下,將自己的手掌遞過去。

    安陵羽的手掌緊緊的抓著柳拂玥的手掌,只是當觸碰到柳拂玥手掌的時候微微一愣。

    「娘親以前曾說我在男兒之中手掌算小了,沒想到今日抓著玥兒的手掌,可覺得更小了。」他的笑容天真無邪,極為的感染力。

    只是柳拂玥聽到他說的這些話臉上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呵呵的笑了起來。

    她的手掌當然小了,她只不過是個冒牌的男人。

    安陵羽高柳拂玥半個頭,雖然身形看起來比較瘦弱,但與柳拂玥相比較起來還算是不錯的。

    小狐狸就跟在他們的身後,屁顛屁顛的走著,心裡面將柳拂玥說了個遍。

    真是的,主人一看到美男就忘記它了,現在竟然把手交給別人。

    要是讓那個容易吃醋的男人看到這種狀況指不定會殺人了。

    兩個人手牽著手,從遠處來看之間的關係有些奇怪,特別是柳拂玥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小羽,你這眼疾,沒有找人來看過麼?或者能夠治好的呢?」柳拂玥說著。

    「之前娘親也找過一些人給我看過,只不過都說沒有辦法,我也沒怎麼,從小到大都習慣這種暗無天日的感覺,雖然,有時候自己也想過,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也是想想而已。」安陵羽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是無奈,那模樣讓柳拂玥都覺得有些難受。

    從小到大都沒有看過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好歹剛才人家也是幫自己的解圍,她是不是也應該要報答一下?

    這個想法在柳拂玥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玥兒,好像到了。」他突然站住,朝著柳拂玥很興奮的說著。

    柳拂玥環看四周,發現他們正站在陡崖,每一步都要極其的小心。

    應該是沒錯了,於學錄都說了月光草會長在比較偏僻的地方,所以應該就是生長在陡崖……

    柳拂玥的目光繼續查看著,突然發現那在夾縫之中生長著一株形狀怪異的草藥。

    和於學錄跟自己的描述相差無幾,應該就是月光草沒錯了。

    「你現在在這裡等我,只不過要下去拿草藥……」柳拂玥說著,臉上帶著一些愁雲。

    就怕自己下去之後還很難說能不能上來,「我來看看有沒有繩子。」柳拂玥左顧右盼,最後用籐條扎根弄到一起綁在了柳拂玥的腰部,而將另一頭綁在了旁邊的大樹上面。

    「小羽,你幫我抓著這根繩子。」柳拂玥說著,她也不想著安陵羽能夠做什麼,畢竟現在他的眼睛看不到,要做的只能夠幫忙拉著這根繩子。

    「小心。」安陵羽的雙眸空洞看不清楚什麼,但是卻很擔心的對著柳拂玥說道。

    「嗯,我下去了。」柳拂玥說著,慢慢的順著籐子下去,看到那月光草離自己的距離不是很遠的時候,眉頭微微一舒,緩緩的鬆開身子讓自己的身子下去。

    安陵羽在上面拉扯得也有些吃力,盡量讓著繩子身子慢慢的弄下去。

    而在下面的柳拂玥腳尖剛好踩在那塊突起的岩石上面,伸出手掌,輕而易舉的將月光草拿在手中,喜逐顏開,可一時間太過開心,腳下那塊岩石一鬆,整個人失去重心向下沉去。

    「玥兒!」安陵羽突然感覺到繩子往下一扯,心中驚慌連忙的將繩子拉住。

    「我沒事!」柳拂玥在下面叫喊著,現在月光草已經到手了,只能夠先慢慢的上去了。

    安陵羽簡直就是被柳拂玥給嚇到了,死死的抓著繩子一點都不敢鬆手。

    「你還好麼?」安陵羽看不到柳拂玥,但是有種預感柳拂玥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我還好。」柳拂玥說著,咬著唇瓣身子慢慢的向上蹬著。

    而安陵羽也沒有鬆開自己的手掌,一點點的拉著她上來,那張臉龐看起來都有些漲紅了。

    好不容易將柳拂玥的人給拉上來,柳拂玥也有些氣喘吁吁,趴在了岩石上。

    柳拂玥的整張小臉漲紅,但是現在拿到了月光草心裡面十分的滿足。

    小狐狸看到柳拂玥的身子上來連忙的撲倒柳拂玥的懷抱中。

    「小狐狸。」柳拂玥看著小狐狸撒嬌的樣子,伸出手掌輕輕的撫摸。

    安陵羽雖然看不到,但是卻能夠感覺到現在柳拂玥是在笑著的。

    沒有任何的言語,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站在柳拂玥的面前沒有什麼動作。

    柳拂玥剛想要開口去道謝,卻沒想到抬起眸子正好就看到那雙白嫩的手掌竟讓都充滿了鮮血,因為剛才幫柳拂玥拉著繩子現在手掌都是傷痕。

    「你的手怎麼會這樣了。」柳拂玥將小狐狸的身子放下,衝上去將他的手掌緊抓在手中。

    安陵羽被她這樣抓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將自己的手掌給收回去,卻沒想到柳拂玥的力氣大得驚人,只能夠任由柳拂玥拉著他的手掌了。

    「沒事。」他若無其事的說著,上揚著明媚的笑容。

    他眉眼彎彎看起來極為的動人,只是那一抹無所謂的笑容倒讓柳拂玥很不好意思。

    「方纔你應該放手,我其實自己也能夠上來的,你不必這樣緊拉著。」柳拂玥知道剛才自己上來的時候有一股力量牽引著她,她能夠上來也是因為他的幫忙。

    「我答應你了。」他只是簡單的說著,一臉的稀鬆平常。

    不知為何,柳拂玥心裡面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們兩個人才剛剛相識吧,他就幫自己兩次,並且這一次還讓他受傷。

    「你答應我了也不需要這樣的認真了,好好了,現在拿到了月光草了,我們走吧。」柳拂玥說著,拉著小羽手腕就走,故意去避開他受傷的手掌。

    安陵羽任由柳拂玥拉扯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奈。

    而小狐狸簡直就是被柳拂玥給忘掉了,連忙跑著跟在柳拂玥的身邊。

    離開了陡崖邊,柳拂玥將他拉回了樹林裡面,左顧右盼,鬆開了他的手腕,去旁邊摘一下治療皮外傷的草藥,走在他的身邊,將草藥放在口中咀嚼,在吐在了自己的手上。

    「你不要嫌髒哈。」柳拂玥說著,然後將自己咀嚼的草藥覆蓋在他的手掌上面。

    一股清涼的感覺在自己的掌心蔓延開來,安陵羽看不見柳拂玥的臉龐,但卻感覺現在柳拂玥對他很好,並且和柳拂玥如此靠近之時,還能夠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

    「你真好,除了我的娘親,沒有人對我這樣好過。」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那個樣子實在是讓柳拂玥有些眼花繚亂,怕是這樣耀眼的笑容還很少見過。

    「這樣就算是對你好麼?你剛才幫我拉繩子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呢。」柳拂玥說著。

    「你不必放在心上,沒什麼的。」他說著。

    「那你也不要把這個放在心上。」柳拂玥說著,站起身子來。

    「小羽,我有些事情必須要離開這裡了,你呢,要怎麼辦?」柳拂玥說著,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我還需要整理我一些事情,需要留在遠川谷。」安陵羽說著。

    「如果以後小羽想要找我的話,可以去京城,我便會在那裡,我想要治好你的眼睛。」

    柳拂玥向來是有恩必報的人,當然自己也是有私心的。

    好好的一個美男現在眼睛看不到是一件多麼可惜的事情。

    「玥兒你不必為我的眼睛擔心,我現在已經習慣我這個樣子了,若是有一天能夠看到的話,怕還會有些不習慣呢。」安陵羽說著,每一句話都是這樣的懂事。

    「我既然答應你了,就說到做到。」柳拂玥說著,話音剛落,便看到安陵羽從懷中掏出一隻鐲子。

    那隻手鐲通體呈現血紅色,看起來就價值不菲,並且那手鐲上面還雕刻著花紋。

    柳拂玥看到這隻手鐲的時候當場就愣住了,還沒有說什麼,便見著他突然伸出手掌將柳拂玥的右手抓住,突然之間直接將手鐲給帶進柳拂玥的手腕之中,速度快得讓柳拂玥咂舌。

    「你這是做什麼?」柳拂玥驚訝的睜大著雙眸看著他。

    「我怕以後再遇到玥兒不認識了,有這個手鐲好辨認。」他笑瞇瞇的說著。

    「你就算不給我戴上手鐲到時候也能辨認啊,還有這手鐲看起來很女人,不適合我……」至少現在他面前是個男人,戴個手鐲以後裝男人豈不是太娘了。

    「現在已經戴上了,沒辦法摘下來了。」他這個樣子……

    「要是我弄壞了?」

    「沒事。」

    「可是我沒東西給你。」

    「沒事。」

    「你除了說沒事還會說什麼麼?」

    「沒事。」

    柳拂玥額頭上掛著三條黑線,不過看著他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有辦法生氣。

    「好了,現在我要回去了,然後很感謝你今天幫我的忙。」柳拂玥說著,伸出手掌去捏著他的臉龐。

    「嗯。」安陵羽站在原地,臉上始終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感覺到現在柳拂玥和小狐狸已經離開。

    等到柳拂玥消失在他的面前,他臉上才露出淡淡的笑容,並且從草叢之中緩緩的滑出來蟒蛇。

    蟒蛇速度很快輕而易舉來到他的身邊,吐著信子。

    「疼麼?」他溫柔的對著蟒蛇說著,手掌去輕輕撫摸著它的尾巴。『

    那蟒蛇在他的身邊就好像是溫順的孩子一般,不像剛才在對待柳拂玥時候那麼的兇猛,好像很喜歡呆在他的身邊一樣,而安陵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手掌輕輕的撫摸著蟒蛇的皮膚。

    「你說……那個柳拂玥如何呢……」他臉上又是淡淡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在這陽光之下怎麼都顯得有些駭人,透著絲絲的寒氣令人不寒而慄……

    柳拂玥抱著小狐狸繼續的走著,現在也不知道冷曄會在什麼地方。

    突然看到樹上刻著一個月亮,柳拂玥連忙的跑過去,伸出手掌去觸摸著樹幹上的月亮。

    沒錯了,這一定是冷曄刻下來的。

    柳拂玥的臉上帶著笑容,抱著小狐狸不停的奔跑著,發現不少的樹幹上都有月亮的標記。

    腳步加快了不少,並且朝著那些刻著月亮的樹幹跑去。

    「玥兒!」他站在那邊,柳拂玥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連忙的跑到了他的身邊。

    「老公!」她叫喊著,喜極而泣,在這種時候看到冷曄的時候心中無比的激動。

    在小跑過去的同時直接的將自己懷中的小狐狸給扔掉,整個人就撲倒了冷曄的懷中。

    「我差一點以為我找不到你了。」柳拂玥說著,眸光閃爍著淚花,有些難受。

    「我找到你就好。」冷曄將她的腦袋按壓在自己的胸前,任由她將他的腰身抱著。

    「還有我現在找到月光草了,哈哈。」柳拂玥說著,那樣子顯然很興奮,並且將自己懷中的月光草給掏出來,拿給冷曄看著。

    冷曄沒有說什麼,伸出手掌去撫摸著柳拂玥的腦袋,說道:「走吧,我們快點回去。」

    他伸出手掌去拉著柳拂玥的手掌,卻沒想到看到了柳拂玥手腕上戴著手鐲。

    並且那手鐲看起來有些眼熟,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是誰給你的?」他不在柳拂玥的身邊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冷曄眉頭微微皺起來,有些疑惑的看著柳拂玥,而柳拂玥被他的眼神看到也有些心虛。

    「這東西是我撿來的。」柳拂玥有些心虛的說著,但眸光還是堅定的看著冷曄。

    「那你倒是告訴我哪裡撿的。」冷曄怔怔的看著她的臉龐,好像是要看出什麼端倪來。

    柳拂玥會說麼?會說麼?她要是不要命的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一定會被冷曄卡嚓掉。

    更何況和那個帥哥的事情可是個秘密,要是告訴醋罈子冷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現在柳拂玥笑瞇瞇的看著冷曄說道:「我們快點回去吧,我好像臉有些痛了!」

    柳拂玥故意捂著她自己的臉龐,裝模作樣的哎喲了起來。

    冷曄知道她不想要回答故意這樣做的,無奈的搖搖頭,伸出手臂直接將她的身子橫抱起來。

    被他抱在懷中的感覺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並且他的手掌穿過她的腋下……

    柳拂玥臉色有些漲紅,轉過頭看著冷曄的臉龐,他面色如常,好像沒有覺得什麼不對一樣。

    算了,她不想要說那麼多,免得讓冷曄又再次問手鐲是怎麼回來的。

    真是的,這手鐲戴得她自己都不知道,試圖去給弄下來發現只是徒勞無功。

    戴上去的時候這麼簡單,現在要弄下來就很難了。

    冷曄將她送上馬,小狐狸則是在旁邊蹬著小腿。

    餵你們好像把我忘記了,我不想要跑回去……

    小狐狸一臉渴望的樣子看著冷曄,而冷曄沒有說話,抿著唇瓣,伸手將小狐狸的身子給提起來,然後扔到了柳拂玥的懷抱中,小狐狸剛剛在她懷抱裡面窩踏實了,冷曄就跨上馬。

    奔騰顛簸,他幾乎是加快了速度,而柳拂玥在他的懷中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馬車的顛簸讓她幾乎是想要睡過去了,當睜開雙眼的時候,竟然就又回到了京城。

    中途好像都沒有停下來,而柳拂玥醒過來還是因為冷曄將她抱下來。

    「困麼?」柳拂玥看著那張臉龐緩緩的說著。

    冷曄搖搖頭,沒有說著,將面罩遞給了柳拂玥。

    柳拂玥將面罩戴在臉上,和冷曄又回到了回春堂。

    於學錄現在還在為病人把脈,而孟亭和劉若晴則是在藥堂裡面忙活自己的事情。

    一見著柳拂玥進來,劉若晴的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你又過來幹什麼?」

    「這回春堂又不是你開的!」柳拂玥看到他這樣說,很鄙視的說著。

    「你——回春堂就算不是我開的,但我可是神醫的徒弟!」劉若晴很驚訝的說著。

    「這麼個老梗你還拿出來說?」柳拂玥繞過她的身子,理都不想要理會她。

    柳拂玥悶哼一聲,而冷曄也不想要去理會她,劉若晴氣得要死。

    他們見著於學錄,便將月光草遞給了他。

    於學錄點點頭,拿著草藥,走進了後面的小廚房當中。

    將草藥放到藥罐裡面煎熬,柳拂玥和冷曄站在旁邊看著他忙活來忙活去。

    「等會就好了」他事先已經有了準備就只差柳拂玥帶來這味藥了,現在只要放進去煎熬的話,喝下去就會好。

    劉若晴和孟亭兩個人在外面觀察著裡面的狀況,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師兄……」劉若晴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孟亭。

    「我讓她,永遠都好不了。」

    ------題外話------

    我怕斷更趕不上妹紙們,然後可能明天你們就能夠看到這章的後續什麼的。

    然後一言難盡,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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