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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065 國師大人駕到 文 / 若水琉璃

    夜深人靜,月光皎潔,房內淺淺的呻吟聲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停歇下來,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卻久久不曾分開。

    安靜了一會兒,慕樓主忍不住出聲道,「聞人弈,你給我適可而止!」說話的同時伸手抓住那雙放得不是位置還在亂動的狼爪。

    國師大人輕吻著她的肩頭,慵懶萬分地說道,「夫人,你餓了我一個月了,還有,不要連名帶姓地叫我。」

    國師大人一心想要吃掉慕樓主,其實不光是因為餓了,還因為喜歡慕樓主失神時抱緊他呢喃著叫他的名字,那種感覺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親眼看見裡面住著一個他,只有一個他。

    慕樓主翻翻白眼,要不是某人不聽話,傷口怎麼會這麼久才好?還浪費了她不少的頂級好藥,要不然國師大人那腰絕對是毀容了。

    說到毀容這件事,慕樓主也頗為無奈。

    國師大人這幾日總是用勾人的眼神看著慕樓主,大言不慚地說道,「夫人,我的腰肯定是要留下疤痕了,好不了了,以後沒有人會看得上我了,夫人你可要對我負責到底。」說得好像他多稀罕人能看上他一樣,天知道那麼多看上他的人,除了慕樓主之外,他一個都沒放在眼裡過。

    唯一能讓他花點心思的也只是有些利用價值的棋子,卻也是不冷不熱,似真似假。

    想到這個,慕樓主便不由撇嘴,看上他的人那都是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才會被這樣一隻妖孽禍害,明明都把那張妖孽臉遮住了,居然還有人願意飛蛾撲火。

    其實說來還該感謝雲貴妃,若不是因為雲貴妃,那撲火的飛蛾恐怕會成群結隊,雲貴妃手段了得,趕走國師大人身邊的桃花時是絕不留情,所以才導致國師大人身邊的桃花只有那麼一兩朵。

    不過桑柔居然在國師府呆了三年才讓雲貴妃對她下手,這一點倒是挺奇怪的。

    見她走神,國師大人不由開口問道,「想什麼呢?」

    慕樓主一手抱著他的腰,一手手指穿擦過他烏黑的髮絲,微微用力,任由髮絲從指間滑過,感受著那略帶冰涼的感覺,開口道,「我在想,柳雲煙為什麼會在三年後才對桑柔下手。」

    國師大人挑眉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不等慕樓主回答,便又勾唇道,「夫人是不是又吃醋了?」

    慕樓主不由微微皺眉,什麼叫又?好像她經常吃醋似的。

    看著國師大人慵懶戲謔的模樣,慕樓主沒好氣地說道,「冥衣說的。」

    國師大人在她脖子上吮出一個痕跡,笑道,「夫人,你就不要掩飾了,冥衣是絕對不會自己說的。」

    慕樓主心中覺得好笑,他就那麼高興她吃醋?「碧霄問了冥衣,然後主動告訴我的。」主動兩個字咬得比較重,想要表明自己的無辜。

    基於國師大人和雲貴妃不清不楚,又和桑柔曖昧不清,碧霄不得不擔心自家樓主遇人不淑,於是便多方打探,連冥衣都免不了被審問了一遍,最後知道國師大人確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碧霄這才放下心來,才會那麼自在地表示出自己對國師大人的崇拜。

    國師大人老謀深算,面對絕色美人也能心穩不亂,該算計的絕不留情,碧霄是真的挺崇拜他的。

    想想,國師大人如此狡詐,想要趁機占美人便宜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就連慕樓主不是也沒能逃過嗎?所以國師大人和雲貴妃、桑柔之間的清白足以證明國師大人視美人如糞土,獨獨對慕樓主情有獨鍾,因此,碧霄很放心將自家樓主交給他,也在心裡承認了國師大人的地位。

    國師大人不再鬧她,想了想,開口為她解惑道,「應該是看出我對桑柔無意吧!」而桑柔又和其他女子不同,是第一個住進國師府的女子,所以柳雲煙應該也是在觀望,想看看他的目的,才會拖了那麼久。

    慕樓主挑了挑眉,看向他的視線帶著詢問,連國師府的人都覺得桑柔對國師大人來說是特別的存在,為什麼雲貴妃會那麼自信國師大人對桑柔無意?

    國師大人看著她笑道,「柳雲煙或許自己沒有發現,有些時候她的直覺很準。」就像她覺得桑柔對她沒有威脅,就像她對慕樓主太過強烈的敵視。

    慕樓主伸手戳向他腰間只餘下淡淡痕跡的傷處,冷哼道,「不愧是青梅竹馬,真是夠瞭解的。」

    國師大人抱著她低笑出聲,沒想到慕樓主打開心扉之後就變成醋桶了,伸手撫了撫她的髮絲,國師大人眼底掠過一抹深思,看來他以後得和雌性生物保持更遠的距離才行,他雖然高興慕樓主對他的在意,卻也不希望她因此不開心。

    其實這件事,國師大人早就不知不覺在做了,否則他也不會輕易讓桑柔離開國師府。

    原本讓桑柔住進國師府時,他便抱著別的目的,對於國師大人來說,棋子即便是成了廢子,也總能夠盡其所能地壓搾出一點價值,如桑柔這般,放在國師府養了三年,卻什麼作用都未起到的情況絕對是第一次出現,而究其原因,只不過是因為慕樓主住進了國師府,他不想讓她心裡不舒坦。

    看著慕樓主眼中的不滿,國師大人眼底一柔,笑著說道,「對棋子不瞭解,怎麼能把棋子放到正確的位置上?」

    雖然國師大人沒有做出指天發誓這種事,但是這話也等於是告訴慕樓主,他和雲貴妃之間真的沒什麼。

    其實慕樓主心裡清楚,國師大人說的是實話,國師大人對雲貴妃的瞭解,其實就如他對墨天、墨琰的瞭解一樣,不過因為雲貴妃是個女人,還是個美人,最重要的是還是個覬覦國師大人的美人,所以提到她,慕樓主心裡難免會有些不舒坦。

    不過慕樓主完全不是一個會胡攪蠻纏的人,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滿,便也不再去在意,只是戳著國師大人腰上那道痕跡,說道,「費了本樓主那麼多藥,記得要付銀子。」

    國師大人無奈笑道,「夫人,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你的責任?」

    慕樓主冷哼道,「要不是你自己沒定力,怎麼會把傷口撕裂?」傷口不被再次撕裂,她也就不用給他用上那樣好的藥,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說是她的責任?

    這件事其實真怪國師大人,慕樓主勒令他傷好之前不准碰她,但是前幾天還好,國師大人還能忍下來,可是時間一長,國師大人的耐心就完全沒有了,於是一邊聲稱自己的傷已經好了,一邊爬上慕樓主的床準備將人吃干抹淨,慕樓主自然清楚他還不適合劇烈運動,所以自然是不願讓他得逞,結果兩人掙扎半晌的結果,就是國師大人結痂的傷口被撕裂,養傷從頭開始。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慕樓主說什麼也不准國師大人亂來了,平常連親一下都不准,可憐的國師大人,第一次體會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就這樣被餓了整整一個月。

    國師大人心有不甘,結果就喊著要讓慕樓主負責到底,讓慕樓主不得不特意讓碧落收集了幾種珍貴草藥,製成藥膏給他塗抹,讓他的腰不至於毀容,免得某人以後以這為借口,佔盡她的便宜。

    現在國師大人好不容易解放了,想也知道不會輕易放過慕樓主的,不過某人實在是太過放縱,讓慕樓主忍無可忍。

    但是面對油鹽不進的國師大人,慕樓主連暴打他一頓的心思都興不起,只剩下無奈,再次伸手抓住那雙蠢蠢欲動的狼爪,慕樓主略帶疲憊地說道,「我累了……」

    國師大人皺起眉頭,看了看慕樓主的臉色,似乎在判斷其真實性,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抱著慕樓主沐浴去了,而且居然一直很老實地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只是一直親吻著慕樓主鎖骨下方的那只蝴蝶,直至它消失,讓慕樓主忍不住皺眉,要不是那只蝴蝶是之後才出現的,她都要懷疑國師大人是不是因為那只蝴蝶才喜歡她的了。

    被國師大人抱回床上,躺進他懷裡,慕樓主懶懶地問道,「朝中不會有問題嗎?」

    國師大人輕拍著她的肩,頗有幾分哄小孩子睡覺的樣子,口中說道,「沒事,墨琰為人小心,動作總是太慢。」

    慕樓主想了想,國師大人應該是時刻關注著朝中的動向的,當下也不再擔心,閉上眼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對於破天刀刀譜被盜一事,大家都顯得很著急,但是整整一個月下來,也沒能把刀譜尋回來,而盜取刀譜的人是誰也沒有一個定論。

    因為刀譜被盜的地方根本無法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一點上夜澤倒是聰明了一回,如果他留下太明顯的痕跡,這樣的情況下,恐怕反而會讓人覺得落仙樓是被陷害的。

    要知道驚天大盜偷竊的本領那麼高,怎麼會不小心留下痕跡?

    被盜的地方無法發現什麼,大家就只好把精力放在人身上,朝天閣守衛森嚴,刀譜被盜之後更甚,甚至為了防止朝天閣徇私,蒼敖還特地讓擎天殿和飄渺莊的人也參與守衛,擎天殿都是蒼敖這個武林盟主的人,而飄渺莊都是玉公子的人,大家自然信得過,所以大家都覺得盜取刀譜的人應該還在朝天閣內。

    這段時間,不光是朝天閣和落仙樓,其他各門各派也都成了嫌疑人,門派之間常常一言不合便會開打。

    反倒是朝天閣和落仙樓這兩個最大的嫌疑人比較清靜。

    因為國師大人一直處於養傷中,慕樓主便讓他安心養傷,不必去理會那些事,而慕樓主也沒有特別去關心這件事,或許是被國師大人那慵懶的樣子給傳染了,慕樓主完全沒有速戰速決,出面解決這件事的打算,兩人都悠閒地被「關」在了朝天閣,整日膩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人發現,大家還以為地獄崖崖主大多時候都在自己的住處,沒出過門呢。

    第二日,國師大人和慕樓主剛剛起床,便見一個面容嬌俏,身著鵝黃衣裙的女子,殺氣騰騰地踹門而入,清脆的嗓音帶著憤怒,「主上,你太過分了!」

    國師大人在對著慕樓主一個人的時候,都喜歡露出自己那張可以顛倒眾生的妖孽臉,冥月這樣衝進來,他自然來不及易容,所以只得拿出那張被冷落了許久的面具戴上。

    雖然冥月是可信之人,但是這件事上他必須特別小心,他懷疑他的對手是他父母的敵人,而且早已經知道他聞人弈便是聞人弘的兒子,所以國師大人這個身份,他不需要隱瞞太多,但是地獄崖崖主這個身份,他卻必須切斷一切和聞人弈,和國師大人有關的東西,讓他成為完全獨立的一個身份,地獄崖是他的底牌。

    他的身份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越多危險性也越大,冥衣他們幾人知道國師大人便是地獄崖崖主已經足夠了,至於他的容貌,暫時他還不打算讓慕樓主之外的人看見,身為國師大人不能露臉是因為他「容貌盡毀」,而身為地獄崖崖主也不露臉是因為不想讓背後的人知道他就是聞人弈,畢竟沒有幾個孩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的。

    如果背後之人真的是他爹娘的仇人,這樣大的仇恨,必定會讓那人對他爹娘瞭解甚深,他並不想去賭。

    坐在鏡前的慕樓主抬眼從鏡中看向闖入的人,只覺得這丫頭臉上的表情實在是生動。

    不能怪慕樓主以丫頭兩個字來稱呼冥月,實在是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活潑的小丫頭。

    國師大人好像沒有聽到那憤怒的控訴,也沒有看見屋內多了一個人一樣,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把木梳,微微抬眸看向鏡中,柔聲道,「夫人看看如何?」

    慕樓主不由翻了個白眼,只是把頭髮梳順而已,還能如何?一大早起床,國師大人便自告奮勇,興沖沖地一定要幫她梳頭,還把心靈手巧的碧落給攆走了,結果某人卻只會把頭髮梳順,而且還梳了很久。

    見國師大人徹底無視了她,冥月暴走地低著頭在房內團團轉,口中不斷嘀咕道,「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反抗,我一定要說動冥衣和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一起離家出走!」主上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丟下她一個人,自己跑來和主母卿卿我我。

    虧她當初還擔心主母被搶走呢,結果一出京城,主上便不聲不響地掉頭了,讓她一個人去寧城,那時她才想明白,主上看似往寧城去,其實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他早就打算去參加武林大會了,之前她還有些奇怪,主上這次怎麼會把她叫上,雖然她的易容術幾乎可以和燕驚天相媲美,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很少跟著國師大人一起行動的。

    而冥衣這個長期以暗衛的身份跟在國師大人身邊的人,也很少以地獄崖左使的身份出現在地獄崖崖主的身邊。

    這一次國師大人突然讓冥月跟著他一起去寧城,冥月原本以為是因為冥衣要跟著慕樓主抽不開身,國師大人才會帶著她,但是從之後的事情看來,國師大人根本是一早就看上了她的易容術。

    身為國師大人的得力屬下,冥月要扮成國師大人不被人認出來還是很容易的,畢竟寧城也沒有和國師大人太熟的人。

    所以冥月這次去寧城處理事情也還算順利,至少沒有被人認出來,可是被人就那樣拋在路上,冥月心裡不由憋了口氣,而且她還差點和那採花賊同歸於盡了。

    如果她真的就那樣死了,想想都覺得憋屈。

    當然事實上其實根本沒有那麼嚴重就是了。

    從鏡中看著那雙滿含期待的桃花眼,慕樓主原本想要打擊國師大人的話不由吞回了口中,點頭道,「不錯。」

    得到肯定的國師大人唇角一勾,微挑的桃花眼中溢滿笑意,妖魅橫生,偏又讓人無法忽視那一份溫柔。

    慕樓主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拿了根髮帶,將一頭黑髮隨意一綁,站起身來,轉身拉著國師大人的衣襟,仰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冥月走了幾圈,終於發現自己被國師大人無視得更加徹底了,不由抬眼看向國師大人,原本是要說什麼的,卻在看見兩人的唇相貼那一刻怔住,然後猛地轉過身,伸手摀住眼睛,不斷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心中卻想著剛才所見的畫面,嘴角不由翹起甜美的弧度,主母真好看!

    青龍和碧霄這段時間並沒有閒著,因為現在落仙樓和地獄崖實質上算是一家人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沒頭沒腦地敵對,一點小摩擦沒什麼,算是促進兩方進步,但是如果真的鬧出什麼大事來就不好了,這個分寸需要把握好。

    所以青龍和碧霄最近都在交流落仙樓和地獄崖的事情,加深瞭解,意料之中地,兩人都發現對對方的瞭解不夠,落仙樓和地獄崖都不是表面那般簡單。

    此時青龍正好有事要找國師大人,碧霄也順便來找慕樓主。

    看見房內多出來的人,青龍笑道,「冥月,回來了?」

    冥月聽到他的聲音,瞬間便朝他撲過去,抓著他的袖子哭訴道,「青龍哥哥,你都不知道主上有多過分,把我一個女孩子丟在半路上不聞不問,還讓我隻身犯險,去對付採花賊,害得人家差點被採了,還差點和採花賊同歸於盡,你都不知道那採花賊也不知道練了什麼邪功,詭異得很,最後打不過人家還自爆,人家差點就回不來了……青龍哥哥,人家的命好苦……」

    說著抬手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又繼續道,「青龍哥哥,咱們私奔吧!不要再留在主上身邊任人壓迫了,我們要學會反抗!」

    看著冥月臉上一會兒傷心,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決絕的表情,青龍失笑地揉了揉的她腦袋,笑道,「小丫頭,怎麼總是唯恐天下不亂?」冥月是他們當中年紀最小的,所以不管是冥衣還是四位堂主都將她當成小妹妹看待,雖然她的手段絕對不比他們差。

    冥月雙眼一瞇,唇角微勾,身上瞬間透出一絲危險氣息來,清脆的嗓音緩緩響起,「青龍哥哥,人家才想起來,朱雀姐姐好像說……」

    青龍臉色一僵,沒讓她說出後面的話來,便無奈道,「算我怕了你了,你要是能說動冥衣和你私奔,我就以行動支持你造反如何?」

    聞言,冥月再次笑得眉眼彎彎,扯著他的袖子搖晃道,「就知道青龍哥哥最好了。」其實她怎麼會不知道青龍是在把她這個麻煩推給冥衣,不過她只是想讓主上知道,他再如此壓迫他們,他們真的可能會造反的。

    碧霄站在一邊,雙手抱胸,一直盯著兩人看,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瞥著冥月嘖嘖道,「傷風敗俗!」

    冥月扯著青龍袖子的手一僵,然後轉頭看向碧霄,惡狠狠地說道,「醜八怪,你還沒有機會傷風敗俗呢!」

    碧霄嘴角不由一抽,醜八怪?他雖然沒有玉公子那般俊美,也沒有國師大人那般氣質撩人,但是怎麼說也該以俊朗瀟灑來形容,什麼時候他居然成了醜八怪了?

    兩人視線相對,空氣中辟里啪啦,火花四濺,眼看著兩人就要掐起來。

    國師大人終於慵懶地開口了,「冥月,不要欺負碧霄。」

    碧霄再次嘴角抽搐,為什麼是這個小丫頭欺負他,而不是他欺負她?難道他還鬥不過一個小丫頭?國師大人這話對他來說簡直是**裸的侮辱!

    慕樓主微微挑眉,淡然開口道,「碧霄,盡力欺負冥月。」

    聞言,冥月哀怨地望嚮慕樓主,她嫡仙般的主母,怎麼會對她這麼殘忍?

    「咳咳……」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青龍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主上,蒼敖要見你。」

    國師大人挑了挑眉,輕輕勾唇,頗為懶散地道,「知道了。」那副模樣顯然是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看他的樣子又像是準備去見見蒼敖的樣子,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青龍得到這三個字便自覺地離開了,順帶把一見面就不對盤的碧霄和冥月拉走,等國師大人化身為地獄崖崖主時,青龍才再次出現,「主上,你真要去見蒼敖?」

    這個時候蒼敖要見地獄崖崖主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必還是不放心落仙樓和地獄崖的關係,想要單獨和地獄崖崖主見個面,探探虛實。

    國師大人冷著那張臉,答非所問道,「出來太久,是該回地獄崖了。」至於蒼敖,誰理會他?

    慕樓主用過早膳,便在院子裡的小花園散步,和國師大人在一起久了,她好像都被傳染了國師大人的習性,總想躺著,這實在不是好習慣。

    碧霄和碧落沒事,便都跟在她身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慕樓主這是要去幹什麼大事呢!

    碧落一向不多話,只是盡力照顧好慕樓主,而碧霄相對地話就多了很多,「樓主,這都一個月了,這事咱們真的不管嗎?要不還是讓燕驚天去查查吧!」都是賊,應該比較瞭解。

    慕樓主腳步不停,視線淡淡地掃過那些鮮艷的花朵,語氣淡然如春風拂面,卻又帶著一絲如水的清冷,「不急。」只要國師大人不急著回京城,她沒什麼可著急的。

    反正兩人都在一起,在國師府還是在其他地方都一樣,她倒是想看看,在地獄崖和落仙樓都不插手的情況下,這件事最終會如何發展,蒼敖的能力遠不止這些。

    他拖著這件事,也不阻止各個門派間的爭鬥,恐怕也是想趁著混亂多觀察一下落仙樓和地獄崖,看看她和地獄崖崖主是否真的狼狽為奸。

    可惜,在他眼皮子底下,地獄崖崖主依舊不知收斂,整日想著爬上慕樓主的床,不知道若是蒼敖知道了這個事情,會是什麼心情。

    迎面碰上臉上帶笑的青龍,慕樓主不由開口問道,「青龍,你家主上呢?」

    國師大人之前離開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問,不過她可不覺得地獄崖崖主這般張狂的人會老老實實地去見蒼敖,要知道地獄崖崖主一向就不喜歡和蒼敖這個象徵著正義的武林盟主打交道。

    青龍臉上笑容不變,眼底卻掠過一絲有些不懷好意的笑意,說道,「主母,主上有事先回地獄崖了。」

    慕樓主不由一怔,回地獄崖?國師大人怎麼提都沒提過?「地獄崖出什麼大事了?」居然走得這麼急?

    「沒什麼事,主上只是覺得出來太久了。」雖然國師大人本身就是這樣說的,但是青龍的語氣中帶著相當明顯的曖昧,讓人不得不去猜想,是不是地獄崖有人在等著國師大人。

    慕樓主終於發覺自己似乎被人耍了,淡然的視線在青龍身上來回掃視了兩遍,然後淡淡地收回視線,輕輕點了點頭,便繼續散步。

    青龍臉上的笑容微僵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他是不是把主母給得罪了?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主母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

    碧霄看著他嗤道,「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得罪樓主的後果有多嚴重。」

    青龍不由垂頭喪氣道,「我就開開玩笑而已。」誰讓主上和主母整日恩愛,讓人眼紅呢?

    青龍的語氣頗為無辜,但是卻無法抹殺他得罪了慕樓主的事實。

    之後不久便連青龍也消失了,冥月更是不見蹤影,只有冥衣還在履行自己的職責,盡職地跟著慕樓主。

    正午時分,聽說碧海幫和穹天洞的人打了起來,突然少了國師大人糾纏覺得有些不習慣的慕樓主閒得無聊,便去看戲去了。

    這樣的門派爭鬥在這段時間是越來越正常了,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有興致來觀賞,現在卻已經無法引起大家的興趣了,練武場內只有十來個人站在場邊觀看。

    慕樓主靜靜地站在一邊,只是不時地抬眸看一眼,白衣飄飄,淡然如仙,安寧的氣質,與場中火熱的打鬥有些格格不入,卻自成一道風景。

    就在碧海幫和穹天洞的人打得難捨難分時,突然一座紫色轎攆凌空而來,飛入練武場,輕飄飄地落在空地上,然後抬轎的四個黑影一閃而逝,獨余那座轎攆迎風而立。

    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一驚,原本打鬥的人都紛紛停了下來,看向那座華貴的轎攆。

    慕樓主瞪了那轎攆一眼,這樣的出場方式,不用說都知道是誰。

    果然,下一刻,國師大人慵懶低沉的嗓音便傳了出來,「聽說夫人要紅杏出牆?」說話的同時,一隻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猶如完美藝術品的手撩起簾幔,帶著無邊慵懶,卻不失清貴的紫色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著那張標誌性的銀色面具,即便在座的都是江湖中人,也猜出了面前這個明明說著質問的話,卻又帶著慵懶溫和的笑容的人是何身份。

    墨珞國國師,聞人弈!

    這位國師大人大駕光臨貌似是來興師問罪的,看來這地獄崖崖主確實是太囂張,居然把國師大人都驚動了,可惜國師大人晚了一步,那地獄崖崖主已經離開了,否則的話倒是可以看到一齣好戲。

    慕樓主淡淡地看著他,挑眉道,「國師大人這是在質問本樓主?」

    因為慕樓主這一句話,空氣中瞬間帶上了一絲火藥味,大家不由對國師大人和慕樓主面和心不合的傳聞多信了幾分,看來慕樓主說國師大人很好的話,也只是為了拒絕地獄崖崖主而已。

    國師大人抬步走嚮慕樓主,伸手摟住她的腰,垂眼看著她,漫不經心地說道,「夫人這是哪裡話?本座只是擔心夫人會被人欺負而已。」

    「那本樓主是不是應該感謝國師大人?」慕樓主語氣中帶著些微諷刺,國師大人裝得可真像。

    「夫人……」國師大人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可奈何,放柔語氣道,「咱們許久未見,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談談如何?」

    國師大人這樣子是多麼的委曲求全,地獄崖崖主追求慕樓主的事,弄得江湖中人人盡皆知,現在國師大人不放心地來看看,結果不敢興師問罪不說,卻還得看慕樓主的臉色。

    慕樓主眼中帶上一絲冷笑,不著痕跡地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下,好個聞人弈,弄得她好像無理取鬧似的,總有一日她的名聲會被他敗壞光。

    國師大人心中一笑,敗壞光了才好,沒人和他搶。

    為了不讓國師大人繼續在這裡博取大家的同情,慕樓主很是乾脆地拉著國師大人走人,留下早已忘了自己是來打架或觀看打架的一群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慕樓主這麼凶悍,連國師大人見了她都得低頭。」

    「那是因為慕樓主不喜歡國師大人吧,平常慕樓主對人都是溫和有禮的。」

    「我看那國師大人根本就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委屈,你們想想國師大人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委屈自己,一定是別有目的。」

    「我聽說,慕樓主好像是站在太子殿下那邊的,國師大人對慕樓主的態度確實值得考量。」

    大家議論的結果只有一個,國師大人和慕樓主真的是貌合神離。

    而回到住處的慕樓主和國師大人卻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國師大人摟著慕樓主在她頸窩裡磨蹭,「夫人,有沒有想我?」

    慕樓主偏了偏頭,沒好氣地說道,「不過半日未見而已。」

    國師大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皺眉道,「什麼叫半日未見而已?夫人難道對為夫沒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慕樓主一把拍開下巴上的手指,無視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言論,挑眉道,「不是回地獄崖了嗎?」

    國師大人也不勉強,聽了她的話,微微挑眉道,「地獄崖崖主是回地獄崖了,但是這和本座有什麼關係嗎?」

    慕樓主居然點頭附和道,「是沒關係。」然後突然伸手勾住國師大人的脖子,吻上他的唇,低聲說道,「國師大人,本樓主突然發現其實還是有點想你的。」

    國師大人發現慕樓主臉上明顯寫著陰謀兩個字,不過他依舊沒有拒絕慕樓主的投懷送抱。

    一吻結束後,慕樓主嘴角帶著一絲笑容,說道,「國師大人,朱雀堂主一個女子實在不易,要不你把青龍送過去幫她?」

    國師大人勾唇一笑,原來是這事,看來青龍是得罪了慕樓主了,慕樓主和青龍,國師大人自然是幫慕樓主的。

    不過,太過輕易答應會少了許多福利。

    於是國師大人歎息道,「夫人,你也知道青龍和朱雀不和,本座若是將他們湊在一起,萬一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地獄崖的損失可就大了。」

    慕樓主嘴角上揚,笑容美麗動人,出口的話卻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國師大人,你已經收了本樓主的賄賂卻不辦事,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國師大人懶洋洋地問道,「什麼後果?」

    慕樓主笑得很是溫柔,「咱們分床睡如何?」

    國師大人立馬投降,「還是不要了,我這就讓青龍去朱雀那裡。」

    於是就這樣,國師大人為了自己的性福,直接把青龍給賣了。

    慕樓主滿意了,這才問道,「怎麼會突然換身份?」

    國師大人笑道,「讓墨琰清楚地知道我的下落,他才能放心行動不是?」

    而且他身為地獄崖崖主雖然可以放肆地纏著慕樓主,但是卻不能名正言順,也不能太過,否則會有損慕樓主的名聲,而他身為國師大人雖然是名正言順了,但是又不能放肆地表現出對慕樓主的在意,總需要似真似假,朦朦朧朧,讓人猜不透才行。

    不管是哪一個身份都無法讓他滿足,所以他只能輪流著來。

    慕樓主點了點頭,難怪他那麼招搖,不過既然墨琰那麼謹慎多疑,國師大人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敢行動吧?

    想到這個,慕樓主不由懷疑地看向國師大人,國師大人無奈一笑,果然什麼都瞞不了慕樓主,「原本我是真的打算讓墨琰行動的。」畢竟墨珞國朝堂已經沉寂太久,是需要打破這份平靜的時候了。

    他挑撥墨琰和雲貴妃也是這個原因,不管如何,只要打破現在這份沉寂,卻不會產生不良影響就好。

    但是一個月來,墨琰都沒有行動,他沒有行動,雲貴妃為了自己的地位,忙著給墨天治病,暫時也就沒有和他作對,所以國師大人雖然離開了京城,京城卻依舊一片寧靜。

    這樣的情況也在國師大人的預料之中,而且他知道墨琰一旦行動,不需要他出手,記仇的雲貴妃便會借此機會想要扳倒太子殿下,兩人一交鋒,朝堂一直以來的平靜便會被打亂,而兩人實力相當,國師大人只要遠遠觀看,等兩人兩敗俱傷時回去就行了。

    不過原本很有耐心的國師大人,卻在和慕樓主在朝天閣偷偷摸摸太久之後,想要光明正大地和慕樓主卿卿我我,這就得回到他自己的地盤去。

    於是他突然改變了主意,既然這兩人都遲遲不行動,那就不能怪他了。

    國師大人眼底流轉的光芒有些危險,卻分外勾人,就像散發著迷人香氣的食人花,那是讓人難以逃脫的危險誘惑。

    國師大人到了朝天閣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朝天閣,大家在關心破天刀刀譜的同時,也不忘議論國師大人和慕樓主之間的關係。

    因為那些議論,蘇昕不僅聽說慕樓主和國師大人現在不和,還知道了當初慕樓主是被逼嫁給國師大人的,據說慕樓主出嫁之前,落仙樓外的那些士兵並不是為了保護慕樓主的安全,而是為了防止慕樓主逃婚。

    所以原本一直在為玉公子錯過了慕樓主而可惜的蘇昕,立馬便開始鼓勵自己的師兄去追求慕樓主,這樣一來,不僅慕樓主可以脫離國師大人的魔爪,師兄也能得到幸福,豈不是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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