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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二章 求情 文 / peanut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順王齊煊、順王妃陸氏,即刻進宮覲見!」

    傳旨太監傳旨完畢後,將聖旨遞給面無表情的順王,道:「殿下還不快領旨謝恩?」

    「兒臣謝父皇!」齊煊雙手舉過頭頂,接過聖旨,又重新叩首後,這才站了起來,看向也隨著他站起來的榮華郡主道:「郡主,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就回長公主府去吧,總能保住一條性命。()」

    榮華郡主卻只是深深看著他,堅定地道:「妾身等你回來!」

    齊煊見她語氣堅定,神態更是不似作偽,想起剛剛她引頸就戮的模樣,心裡突然一軟,眼睛微微有些濕潤,道:「都是我連累了你,否則……」

    「不,王爺!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體的,又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何況,自從嫁給你以後,我就從未想過要置身事外,無論結果如何,我都等你。」榮華郡主亦是眼神發酸地說道。

    沒有了丈夫,她又算的了什麼?

    齊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去進去換上了自己的親王服飾,隨著傳旨太監進宮了。

    此時的他,已經接受了最壞的結果,心情反倒不像當初那樣懼怕了,甚至,他的心情可以說是極為平靜的。

    或許是榮華郡主給了他勇氣,也或許是他已經畏懼過了頭,反倒已經麻木了。

    可是,當他來到乾清宮,見到自己父皇的那一刻,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情又亂了。

    一直以來,他都對天順帝又敬又怕,想要得到他的認可。但是,當他無論做的有多好,都得不到他一句稱讚的時候,甚至,他連關懷都極少施捨給自己的時候,他不可避免地對天順帝產生了濃濃地怨氣,越發想要在他面前證明只,甚至已經成了一種偏執。

    尤其是,當他發現太子齊燁也在場的時候,心情忐忑懼怕中,也不由多了幾分怨憤。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齊煊面無表情地垂下頭,向天順帝行禮道。

    天順帝坐在御案之後,微微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番自己這個不怎麼放在眼裡的兒子,淡淡地道:「順王,你可知朕這次為什麼要傳召你?」

    「兒臣猜到一些。」齊煊極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用平淡地口吻所到。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要給朕和太子一個解釋?」天順帝道。

    「解釋?」齊煊聞言,心中突然冒出一股邪火來,他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天順帝冷笑道:「既然您心裡都已經清楚了,何必再讓兒臣浪費唇舌?」

    「兒臣走到這一步,都是您害的!如果您不想讓兒臣上位,那就不要給兒臣一點希望。可是您為了鍛煉太子,就拿我做他的磨刀石。兒臣不服啊,憑什麼我們同為您的兒子,您卻只拿他如寶,而卻拿兒臣如草芥?兒臣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兒子?」齊煊眼睛微紅,憤怒地說出了自己壓抑已久的心聲。

    就是這種不公平,像是一條毒蛇一般日日腐啃噬他的心臟,讓他痛苦,讓他難堪,讓他即便是自不量力,也要奮手一搏。

    可惜,他的話卻讓天順帝沒有絲毫動容,甚至他還有點淡淡地不屑。哼,為了一點小事就要死要活,這心性也未免太差了,實在是讓人失望。

    「這就是你的理由?」天順帝問道。

    天順帝的態度,一向敏感的齊煊又如何感受不到,心裡不由越發悲憤,甚至是一舉壓過了對天順帝的恐懼,讓他毫不掩飾的怒視著自己一向敬畏的父皇。

    「沒錯,這便是我刺殺太子殿下的理由!兒臣自認不必他差,憑什麼要被他踩在頭頂上?」

    「哼,可笑!人從一出生就是有差別的,否則,人也就不會分三六九等了。而身份的問題,不是你不服就能越過去的。如果你是嫡長子,朕也會同樣待你,怪只怪你投錯了女人的肚皮,更是投錯了時間。」天順帝眼中帶著一絲不屑道。

    如此脆弱受不得刺激的人,還妄想坐上皇位,真是異想天開!

    可是他的一番話,卻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他的身上,澆了個透心涼,齊煊甚至感覺自己的的骨子渣滓都在發冷,他愣愣地看著高高在上的男人,心裡彷彿又什麼東西碎掉了。

    他失態地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這就是他一直仰慕的父皇。原本,他以為父皇就算對他再冷淡,心裡也是對他有幾分親情的,可是他錯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感情,他就沒把他當成一個兒子看待過,對他冷血地簡直就像一個陌生人。

    他對待太子和皇長孫,恐怕也只是看在他們是他看重的繼承人的份上,否則,他們的待遇根本就沒有什麼差別。

    他看了看對天順帝的話沒有一絲反應的齊燁,自嘲道,原來,自始至終,太子殿下都看得非常清楚。只有他,才從來沒有真正明白過這個道理。

    所以,他才會被父皇牽著鼻子走。

    他之所以那麼熱衷於打壓齊燁,登上太子的寶座,除了他確實有那個野心外,可是,最重要的,卻是想要讓父皇另眼相看,讓父皇承認自己有眼無珠。只有他,才會是這個國家最優秀的繼承人。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個大笑話,他所做的一切,在別人眼裡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沒有絲毫意義。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此時的他,彷彿丟掉了所有的包袱,整個人都輕鬆了。

    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淡淡地遺憾和不甘。

    他現在突然覺得,去一個偏遠的地方,當一個吃喝玩樂的閒散王爺也不錯。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他早已經犯下滔天大錯,甚至已經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側妃和侍妾,父皇和太子是不會放過他的。

    果然,只聽天順帝說道:「順王,看在你是朕的兒子的份上,在死前,還有什麼遺願就趕快說出來,莫要逞強等以後後悔。」

    「父皇,兒臣別無所求。只求,父皇放過榮華,她真地是無辜的。至於其他的妾侍,您也不用擔心,兒臣已經全都解決了,絕對不會留下半點隱患,您可以放心了。」

    這次,齊煊是真正地平靜了下來,他現在不求別的,只求速死。

    但是想起離開之前,榮華郡主說的那些話,他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絲暖意,他以前為何沒有發現,郡主竟是一個這麼好的女人呢!如果他能活下來,今後一定要好好待她,就像太子殿下對待太子妃一樣,讓她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想到這裡,齊煊的臉上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但是,這絲笑意很快就被他隱藏了起來。

    榮華郡主已經成了他對這個世界唯一一點留戀。

    天順帝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齊煊是他的兒子,即便他一直不怎麼喜歡,但是畢竟是他的血脈。而且,他落到如此下場,也有自己放縱的結果,否則,他完全可以做一個閒散親王,安穩富貴的度過一生。

    可惜,他的野心實在太大了,為了太子將來能夠順利繼位,他不得不捨棄他。怪只怪他投錯了胎,出生在了皇家。

    「好,朕可以答應你的願望,你……」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自從順王進來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的齊燁突然開口了。

    天順帝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露出什麼不悅的表情,只是示意他說。

    「父皇,兒臣認為,順王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齊燁說出的話,讓兩人同時大驚。

    天順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彷彿眼前之人不是他一手帶大的太子,而是被邪魔附身了一般,但是,他立即就反應了過來,冷聲問道:「太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說的可是認真的?」

    齊煊在也驚詫地看著這位自己從來都羨慕嫉妒,同時還非常憎恨的大哥。他可不認為自己這位長兄慈悲之心發作了,跟他多了這麼長世家你的對手,他可是非常清楚太子殿下的心性手段,簡直跟父皇一脈相承,他不會不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更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威脅,還是說,他已經強大到一點都不在意他了?

    齊煊的心情極為雜亂,他真不知自己現在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但是,不可否認的,他的心裡的確升起了一絲小小的、希望的火苗。

    等人看到希望的時候,哪怕是一點,也會重新燃起對生的渴望。他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現在家裡還有個女人等他回去,便更是如此了。

    齊燁卻不知自己的一番話在齊煊心裡的影響,他只是表情沉靜地點點頭道:「父皇,兒臣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天順帝此時也平靜了下來,他沉著臉道:「給朕一個不殺他的理由!你應該知道,不殺他意味著什麼?為君者,最忌心軟!你在這方面,卻與朕不太像。不管是太子妃還是順王,你都對他們太過寬容了。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應該做的。」

    齊燁聞言卻神色不變,只是說道:「父皇的教誨,兒臣永遠銘記在心。父皇對兒臣的愛護,兒臣也永不會忘記。兒臣知道,父皇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臣。」

    天順帝威嚴,臉色緩和了一些,太子的話顯然讓他心裡很受用。

    但是,齊燁又接著說道:「但是,父皇您能不能稍微放寬心,讓兒臣自己來處理這些事情呢!兒臣和自信自己的手段和能力,絕不會讓人威脅到我的地位和性命,否則,兒臣也就不夠格做在儲君這個位子上。」

    天順帝冷淡地問道:「說來說去,你就是在怪朕管得太多了?」

    「兒臣不敢如此想!只是您為兒臣做的已經夠多了,兒臣實在不想父皇以後背上一個弒子的惡名了!」

    不得不說,天順帝被齊燁給說服了,心裡稍稍熨帖,他果然沒有白疼太子。

    他又看了看跪在一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齊煊,想起那平時看自己時那種濡慕、敬仰的眼神,心裡也軟了軟,歎了口氣,你齊煊道:「罷了,此時就依太子所言,放你一條性命吧!」

    齊煊猛地抬起頭來,心裡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甚至他來時,就知道自己此行必死。可是沒想到,峰迴路轉,他竟然還能撿回一條小命。而且,為他求情的竟然還是他一直針對的太子,他真不知此時對他是恨多一些,哈市感激多一些。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此時,天順帝又說話了,他冷冷盯著齊煊道:「你犯下如此大的罪過,卻是不得不罰!親王你就別想當了,封地更是別想。朕就封你個安樂侯,以後跟榮華好好過日子吧。以後沒事,少攙和朝裡的事情。若有下次,你也不必來見朕了,自己自刎了事。」

    從手握權柄的親王,降級成為一介閒散侯爺,反差不是一般地大。但是,齊煊卻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失望,這比他當時想像的情況,簡直要好太多了。甚至,他以為就算父皇聽了太子的求情,饒了他,恐怕也會直接一貶到底,成為普通的庶民,可是,沒想到,竟然還能當個閒散侯爺,雖然以後少不了被監視,或者半軟禁的命運,但到底還算衣食無憂。

    但是,齊煊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像天順帝和齊燁各叩了一個頭,就退下了。

    關於齊煊降爵的旨意,很快就下達了,結果卻是讓一眾人等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天順帝的性格,作為大臣的當然相當瞭解。正是因為瞭解,所以,才會覺得不可思議。

    誰都覺得順王這次必死無疑,可是,他不但保住了性命,甚至還能當一個閒散侯爺,陛下什麼時候變了心性?還是說,虎毒不食子,陛下對親生兒子下不去手?

    這不可能吧!以前見他對付安王,下手可是利落的很。沒道理這次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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