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4章 莫語 文 / 言之楓

    葉辰莫名被一位素不相識老道者邀為朋友，葉辰問其姓名，老道者說不得，問其來由，卻是得到不可言喻，問其去處，卻是莫語，只是還要隨同去一個不知去處的地方。

    葉辰與老者騰雲家務三日整。

    第三日朝霞，天邊惟有魚肚白，微微閃現一些亮光，老道者降臨於一片山谷中。

    清晨煙霧繚繞山谷間，朝暉隨著霧靄溢出山谷，晨光照射使得白霧蒙上了夢幻的金色，恍若人間仙境，遠處傳來一陣陣琴音，琴音在乳白色的霧上跳動，隨著山川叮咚的河流流淌，霧氣裹著琴音，琴聲蕩漾在白色霧氣上。這萬物復甦時節裡只聽得琴音空響不絕於耳，卻不見人彈，不禁頗有一番：「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的意境，讓人浮想聯翩，好奇欲動。

    葉辰與老者緩緩降落，在山坡上竹子深處乳白色霧靄裡可見一素衣女子若雲若霧在輕輕撫琴，霧氣隨著琴音飄渺，琴聲隨著霧氣繚繞，猶如天籟飄蕩不絕。

    葉辰很想走進看個究竟，老道者依舊笑瞇瞇，撫摸著自己的白花花鬍鬚。

    二人前去，爬上山坡坡，踏過小泉流水，饒過青竹林，只見有一牌坊，牌坊上寫著三個大字：

    莫問谷

    葉辰恍然，然來老者不是不願意說，只是自己愚笨，不是來接長者的意思。

    葉辰連連拍頭，卻是很痛恨自己。

    老道者只是笑顏相對，沖葉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葉辰不敢走在老道者前面，只是讓老道者先行。

    近處，只見女子纖細的手指搭在琴弦上，指尖飛舞，裊裊的琴音從指尖飛舞而出，女子似乎沉浸在琴音之中，微閉的雙眼，深邃睫毛似輕顫的蝴蝶，如桃尖嘴角帶著寧靜的微笑，他彷彿是在享受著美好仙境的仙子。

    老道者只是撫著鬍鬚久久不言，也不上前去打擾，葉辰跟從。

    不多時，音畢。女子山谷中女子沒有回頭，只是發出好聽的聲音：「說不得，你來啦！不知是有何貴幹哪？」

    「說不得就是路過，聽得此處琴音不絕於耳，被吸引而來，故來見一見老朋友！」說不得走上前一些。

    葉辰有些木訥，然來這個老道者名字叫說不得，看來自己真是孤陋寡聞，這世界上還有叫這奇葩名字的？葉辰不多想，只是跟隨說不得老道者說不得走上近前。

    「恐怕另有原因吧，不可言喻的人可知道你有來過我這裡？」女子依舊撫琴，這些言語道來，卻是不像一個剛剛出花蕾的年輕芳齡女子的心裡年齡。

    葉辰這回明吧，不可言喻也是一個地名，不是是很奇怪了。

    說不得走到撫琴女子身後，直挺挺著身子，道：「呵呵……莫語啊，這麼多年了，你是的容顏是一點沒有變啊，猶如你的性格一樣，那日說不見我，你就不見了啊。」

    女子莫語沒有回頭面視說不得，或許只有他們才知道這是何故。可以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這個莫語和說不得是同輩份人，只是為何這女子卻是能夠保持容顏不老，真是說不得。

    「你自己要不見的，這幾十年在不可言喻可是過的好自在啊？」女子莫語話中有話。

    「好自在？現在我無門無派，好生自在！」說不得仰天長笑。

    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過生麼樣的恩怨，說起話來一般人聽不懂，但是葉辰還是琢磨出一些東西來。大概是年輕時候說不得因為某種原由拋棄了女子，卻是女子才不想以面視說不得。只是說不得帶自己來這裡又是為何故，他就不得而知。

    「直說吧，你今日來這裡有何事？」莫語道。

    說不得有些怪怩，一直豪爽的樣子此時卻是煙消雲散，微微低頭，歎道：「聽說你身體……」

    莫語打斷說不得的話，搶言：「你是說你家的心語不行了吧？」

    「噢……不是，不是……」長者歎氣。

    「說吧，到底為何而來，只要能夠滿足你的，盡量……」

    說不得這會卻有點像小孩子一般，有些忸怩，慢慢吞吞道：「我是啊……」

    「你帶著一個青年人來幹什麼？」莫語第二次打斷說不得的話道。

    葉辰心裡甚是奇怪，這莫語的並沒有回頭，如何得知自己在此？一定是高人，不容否認。

    「我……」

    莫語按下琴鍵，一聲響盤旋在山谷間：「哈哈，你這是要向我借九陰真火？」

    葉辰聽得玄乎，為何自己和九陰真火扯上關係，不解，也不敢多言語。

    說不得面龐有些細微的顫動，只是大體表現平靜。於是道：「正是……不知可不可以借來一用？」

    「這可是遠古散仙用九種真火混合百餘種神藥將自己一起煉化而成的，你說借予你就借予？」莫語自然是不肯借給說不得。

    說不得倒是沒有感覺驚訝，估計會有這種結果他早就明曉了，只是再次央求道：「看在我們這麼幾十年的情誼份上，你就借與我有何防，改日我修煉成長生的話，一定會幫你治癒萬年心結。」

    葉辰覺得這個叫什麼的九陰真火是個好東西，竟然可以練得長生不死，要是真的搞個長生不死的話，那豈不是回地球有望，葉辰倒是有些想得到。他卻沒有過多想像著他與這九陰真火的聯繫，為何老者說葉辰是物？為何老者偏偏看上葉辰？又為何非要葉辰同行？為何與葉辰同行，說不得便要向幾十年不見的莫語借可煉化長生不死的九陰真火？這些，都是一串很明瞭的問號，似乎有說不明道不清的玄奧，葉辰現在只是傻愣不知情。不過衣老所言助他成第三境界的莫非就是這些器物？但是……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哈哈……四十年前，四十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還記得當日你向我借扇動九陰真火的芭蕉扇和九陰真火的樣子嗎？你發誓只要你尋到飄渺峰絕壁的萬年雪蓮和神奇瓊漿玉汁，說什麼尋到之後就回來為我的煉化神丹解開我解開萬年死結的。當時我年紀輕輕，卻是相信你的讒言，於是將芭蕉扇借給你，當你借走芭蕉扇後，你卻一頭扎進不可言喻的喻心語懷抱裡，把我丟在這莫問谷不聞不問四十年。如今卻是回來了，卻是向我借當年我未有給的九陰真火。說不得，說不得啊！真是可笑，可笑啊！」莫語拚命的按著木質琴鍵，披散著的頭髮被搖晃得有些凌亂，她整個身體都在瘋狂的抖動，似乎有無盡的委屈與憤怒要發洩。

    「還不是當初你不信任我？如果你信任我，如果你莫語當年肯同時借我九陰真火和芭蕉扇，我早就採得飄渺峰懸崖上的萬年雪蓮和山頂上的瓊漿玉露了……都是你，都是你，莫語，你知道，就是你不肯借給我九陰真火！」提及往事，說不得也是憤憤不平，覺得自己有受委屈。

    葉辰參雜在這兩個有著故事人之中，不知該感歎還是干批評某一個，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著不同尋常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