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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3章 為你盤起長髮(精) 文 / 清溯

    夏瑾寒抱著上官輕兒,風一般的飛出了城北的別院,一路直奔太子府。

    只是剛進城,就見青離飛身過來,在夏瑾寒身邊嘀咕了兩句,夏瑾寒嘴角勾起,點點頭,對上官輕兒低聲道,「想去看好戲麼?」

    「嗯?啥好戲?」上官輕兒頓時雙眼發光,欣喜的看著夏瑾寒。

    夏瑾寒低頭在她唇邊親了親,道,「去了就知道了。」

    於是,兩人沒有立刻回太子府,而是頂著烈日去了臨湘樓。

    臨湘樓沿著護城河而建,裡面的佈置奢華大氣,尤其是樓頂的雅間,每到夜裡就會亮起七彩的光,很是獨特。但這頂樓只有臨湘樓的主人能上去,所以根本無人知曉那上面具體是什麼樣子的。

    雖然是白天,臨湘樓依然是人滿為患,中午飯的時間,不少人都會選擇來這裡用餐,菜餚美味獨特,價格適中,很得京城的百姓和達官貴人們喜愛。

    夏瑾寒抱著上官輕兒施展輕功落在了臨湘樓的頂層,推開那一層唯一的一個房門進去。

    上官輕兒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看著這裡面獨特的佈置,心中很是喜歡。

    粉色的窗簾,淺色的紗幔,梨花木的桌椅,還有畫著獨特的牡丹花圖案的屏風,每一樣都顯示出了這地方的主人的獨特品味。

    上官輕兒伸手摸著一個畫著她的畫像的燈籠,驚訝的看著夏瑾寒,「這臨湘樓居然是你的?這燈,你還留著……」

    夏瑾寒輕笑,「不錯,你送的東西,我都會留著。而這裡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上官輕兒心中一動,道,「這裡送給我?」

    「嗯,這裡是我四年前開始經營的,你曾說京城缺少一處可以同時滿足各個階層消費者的酒樓,缺少一個能環境優雅,可以容納不少文人雅士駐足的綜合場所,是以,我那次回京的時候就建了臨湘樓。」

    聽著夏瑾寒輕描淡寫的話語,上官輕兒心中的感動卻是在不斷的放大,她張開雙手抱住他,埋首在他的胸口,抱怨道,「為何不早告訴我?」

    「是你沒留意,當初我給你的聘禮中就有臨湘樓的地契。」夏瑾寒無奈的揉著她的長髮,嘴角帶著一抹幸福的笑容。

    上官輕兒好笑的抬起頭看他,「你給我送了這麼一大堆的聘禮,我哪裡數的過來啊,劉琰和洛音後來數了很久都沒清點完,我也就懶得理會了。」

    「你啊,幸好那些人都是你帶出來的,為人也老實厚道,否則這麼多聘禮就是被人動了手腳你都不知道,豈不是虧大了?」夏瑾寒無輕輕捏著她的小臉,笑得很是無奈。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上官輕兒嘻嘻一笑,踮起腳尖親了親夏瑾寒,道,「不是帶我看好戲麼?走,在哪兒?」

    夏瑾寒被她撩起的火,就這麼無情的被她一句話熄滅了,只得忍著心中的悸動,拉著她走進了邊上的一個房間裡,坐在桌子前,打開桌子中間的暗格。

    頓時,桌子那一塊鏡子中就浮現出了各個房間的畫面,只見夏瑾寒調動著上面的開關,將視線鎖定在了天字一號房中。

    上官輕兒驚訝的看著這裝置,笑道,「你說你是不是把我腦子裡的東西都挖出來用了?我說的話你都記得這麼清楚?」

    她曾無意中說起了監視系統的事情,說到了神奇的攝像頭之類的,沒想到夏瑾寒居然在這個科技落後的古代,用這些奇怪的三稜鏡,做出了這麼神奇的監視器。

    夏瑾寒輕笑,道,「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只要是有用的,我都會拿來用。」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道,「你真是太可怕了,幸好你是我男人,不然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這個可怕的人除掉。」

    夏瑾寒挑眉,咬著她的耳朵道,「你又何嘗不是這樣?若你不是我的女人,這麼聰明的人不能收為己用,就只能除掉了。」

    上官輕兒好笑的推開他,看著那鏡子,頓時就樂了,道,「嘖嘖,夏瑾寒,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嗜好,這是要請我一起看活春宮麼?」

    夏瑾寒面不改色,挑眉道,「我這是在幫你出口惡氣,怎麼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上官輕兒捂嘴偷笑,挽著夏瑾寒的手,靠在他身邊,道,「好啦,我知道你對我好,你疼我。」

    夏瑾寒捏了捏她的小臉,水潤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你知道便好,還看不看?」

    「看,當然看,免費的活春宮,不看白不看。」上官輕兒瞇起眼睛一笑,就低頭看著桌面出神。

    畫面落在那張大床上,床榻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妍妍和錢嬴。

    錢嬴壓在風妍妍的身上,他的動作粗魯,絲毫沒有憐惜,那瘋狂的樣子,叫人覺得那根本不是人,而是野獸。

    在上官輕兒的位置看不清他們的錢嬴的表情,因為隔得遠,也聽不到聲音,但從風妍妍那痛苦猙獰的表情中,可以想像錢嬴刺客的表情該是如何的猖狂。

    床下,一攤凌亂的衣物,似乎有幾件還被撕破了,可見錢贏是有多麼的著急殘暴。

    風妍妍是面對著上官輕兒這個方向的,她能清楚的看到她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看到她身上青紫的吻痕和牙印,看到她近乎絕望的表情。

    這一刻,上官輕兒心中沒有同情,只有解氣。

    這個女人消想夏瑾寒沒有錯,她錯就錯在不該對自己出手,出手也沒錯,但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趁著自己不在,竟潛進了他們的新房,試圖取而代之。

    若夏瑾寒不是定力極好又有潔癖、且感情專一的話,就風妍妍那姿色,怕是沒多少人能拒絕,尤其那個時候的夏瑾寒還是最絕望最痛苦的時候。

    想起這個女人曾死不要臉的纏著自己的男人,上官輕兒就恨不得她被錢嬴整死。

    因為她不敢想像,萬一夏瑾寒沒有那麼愛自己,萬一風妍妍成功引誘了夏瑾寒,那她該怎麼辦?或者,哪怕只是夏瑾寒被風妍妍給玷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沒想到錢嬴居然喜歡這樣的,嘖嘖,真是意外……」上官輕兒摸著下巴一臉驚訝。

    她跟錢嬴沒有什麼接觸,之前接觸的那個,是明夜假扮的,她也只是上次賞荷宴後,在錢嬴的房間裡看到過錢嬴和風妍妍出糗。那個時候感覺這個男人長的不怎麼樣,但為人還不算差。沒想到那副普通的皮囊下,還有一顆猥瑣的心。

    夏瑾寒蹙眉,對她的話語表示不解,「嗯?」

    「嗯,那個,就是說他喜歡虐待的意思……」上官輕兒咧嘴一笑,抬眸看著身側的夏瑾寒,「幸好你沒這麼變態,不然我一定踹了你。」

    「嗯?」敢踹了他?夏瑾寒瞇起眼睛,咬著她的小耳朵,道,「你活的不耐煩了麼?死丫頭。」

    「哈哈……我就說說嘛。」上官輕兒縮了縮脖子,脖子後面癢癢的感覺,讓她有些難受。

    畫面中的風妍妍,承受不住卻又反抗不了,面目猙獰,渾身抽搐。

    只是,上官輕兒在風妍妍那張看起有些痛苦的臉上,看到了一抹享受和癡狂……

    這個風妍妍還真是夠賤的。

    上官輕兒不屑的同時,也感到了一抹悲涼。風妍妍曾是多麼驕傲的一個女人啊,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看了好一會,夏瑾寒覺得實在不該繼續跟上官輕兒再看下去了,這本就不是什麼有營養的東西,低頭吻著上官輕兒的小嘴,道,「不要再看了。」

    上官輕兒失笑,張嘴咬了咬夏瑾寒的雙唇,幸福的道,「知道啦,不看了,今晚那個女人應該還會去晚宴的,屆時我再讓她好看。」

    夏瑾寒的嘴角勾起,點點頭,大手落在了她的腰肢上,輕輕的挪動,「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做我們的事了?」

    上官輕兒臉一陣通紅,抬手推著夏瑾寒,道,「大白天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不能,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只想要你,心裡眼裡,都只有你。」夏瑾寒說著,就加深了這個吻,抱著她倒在了身側那張舒適的大床上。

    果然,再木頭的男人,戀愛了之後都會變成詩人,瞧瞧夏瑾寒這情話說的多溜啊?

    上官輕兒無奈的笑著,並未拒絕夏瑾寒,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剛大婚,洞房花燭夜都沒來得及享受就分開了,她也是真的想他了。

    那種瘋狂的想念,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在肆虐,如今見到了,就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沒了。

    雙手抱住身上高大帥氣的男子,上官輕兒閉上眼睛,深呼吸,投入的與他擁吻著。

    他們忘我的擁抱著,親吻著,數日來的思念,讓他們恨不得就此融為一體。

    眼看激情一觸即發、隨時都會爆發,偏偏這個時候,上官輕兒的肚子發出了一聲很不和諧的聲音……

    「咕嚕嚕……咕嚕……」

    夏瑾寒一愣,微微抬起頭,看著身下面紅耳赤的上官輕兒,頓時笑了,「你竟是比我還餓麼?」

    上官輕兒羞赧的咬著嘴唇,瞪著夏瑾寒,「你胡說什麼呢,大白天的也不害臊,快起來,我肚子餓了。」

    「我也餓了,先餵飽我好麼?」夏瑾寒不甘心的吻著她白皙的脖子,舌頭輕輕的掃過,惹得上官輕兒一陣顫抖。

    但如今真不是時候,他們還有事要做呢。

    「寒,先起來,我真餓了,早上都沒吃東西呢。」上官輕兒聲音柔軟,卻有著不容拒絕的魄力,「再說了,咱們現在還有要事要做,怎麼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夏瑾寒不捨的纏著她,愣是抱著她又將她啃了一遍,才鬆開她。

    只是,這一折騰,原本就高漲的**,此時更是難以控制了。偏偏就跟上官輕兒說的那樣,他們現在還不能……

    於是,夏瑾寒強忍著難受的身子,起身背對著她坐好,大口的呼吸著,俊美的臉一陣通紅,沒好氣的低念了一句,「小妖精,你真是要將我折磨死了。」

    上官輕兒也有些難受的支起身子,乾咳兩聲,道,「早叫你停下來,就是不聽,弄得我也跟著難受。」

    夏瑾寒扭頭,瞇起眼睛危險的看著她,「既然難受,不如……」

    「我是餓的難受行不行,色狼。」上官輕兒推開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快速的下了床。

    夏瑾寒也不敢繼續跟她留在這房間裡,否則,他保證一定會出事。固然很想立刻要了她,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兩人再次整理好衣著,再次看向旁邊的桌子的時候,那兩人還在繼續中……

    上官輕兒看著已經沒有力氣,叫都叫不出來的風妍妍,眼底閃過一抹同情,但也僅僅是同情罷了,這一切都是風妍妍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出了臨湘樓,夏瑾寒帶著上官輕兒回到了太子府,太子府上,流花早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飯菜,見上官輕兒和夏瑾寒一回來,立刻激動的迎了上來,飯菜很快就擺滿了一桌。

    梨花和青雲的傷也好了許多,兩人站在門外,看著大口吃肉的上官輕兒,再看看嘴角含笑,目光含情看著上官輕兒的夏瑾寒,兩人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果然,殿下只有在和太子妃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才會有一點生氣,才會這般的光彩照人……

    太子妃回來了,他們也就放心了,不然,殿下這身子還不知何時才能好呢……

    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用過午膳,就來到了青然的房間裡。大婚之前,上官輕兒還是不時的回來看青然,偶爾跟他說說話。後來她去了上官府,接著就是大婚,各種凌亂,她已經有十天沒有來看過青然了。

    按理說,她跟夏瑾寒已經大婚,這青然也是該醒來了,為何如今還在沉睡?

    兩人來到青然的房間,看著床榻上還在沉睡的青然,夏瑾寒伸手為青然把脈,隨後面色冰冷的道,「他身上的毒已經解開,體內還有一種奇怪的毒素在蔓延。」

    上官輕兒一驚,慌忙上前去給青然把脈,果然感覺到了青然身體的異樣,她咬著嘴唇,道,「這是一種蠱,我曾經在霧谷的我書籍上看到過,需要用下蠱之人的人血來引出。」

    夏瑾寒瞇起眼睛,道,「明夜倒也下得了手?」

    他跟那幾個師弟師妹雖然沒有什麼很深的感情,但終歸都是師父門下之人,出了明夜這樣的人,夏瑾寒心中自然不爽。

    上官輕兒拉了拉夏瑾寒的手,道,「放心吧,我身上的血就可以幫他。」

    夏瑾寒不解的看著上官輕兒,臉色有些難看。

    上官輕兒乾咳了兩聲,「咳咳,那個,我昏迷的時候,記得四師兄給我餵過他的血,想必他的血是有強大治癒能力的,所以我才恢復的這麼快,如今我身上的血與他的融合了,對情人應該是有效果的。」

    夏瑾寒一把捏著她的手,沉聲道,「不行。」

    上官輕兒驚訝的看著他,「為什麼?」

    「你身子還需要休養,不能引血。」夏瑾寒說罷,拉著她就往外走。

    上官輕兒勉強跟上他的步伐,低聲哀求,「你放心啦,我還沒這麼弱。」

    「那也不行。」上官輕兒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其實她還想說,今天給青然的只是一小部分,今後要給白瀾的,才是大份量。

    她心中在乎白瀾,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她自然會就像明夜和非影想的那樣,留在那別院裡,任由他們折騰,但如今她身上也有明夜的血,她完全有能力救白瀾。所以才這麼明目張膽的跟夏瑾寒離開了。

    但如今是打死她也不會告訴夏瑾寒這件事的了。

    就在上官輕兒一臉無奈的時候,夏瑾寒又出聲了,「我會派人去取血,用不著你的。」

    上官輕兒一愣,道,「你要去取四師兄的血?」明夜的武功也不低,他如何能取到明夜身上的血?

    「我自有辦法。」夏瑾寒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上官輕兒看著夏瑾寒那燦爛的笑容,不由的有些愣住了,歎口氣,她只能由著夏瑾寒,否則要是自己偷偷去放血給青然引蠱,夏瑾寒知道了之後肯定會生氣。

    出了青然的房間,夏瑾寒就帶著上官輕兒回到了書房,開始處理公務。

    上官輕兒不明白為何他要帶著自己一起來,直到夏瑾寒將一張地圖丟給上官輕兒,道,「說說,要如何控制風家的人。」

    上官輕兒接過那圖一看,發現居然是夏國邊城的佈兵圖,而且還是一張地形圖,地圖上,邊城的每一處地貌都清晰可見,裡面的佈兵情況也是一目瞭然。

    上官輕兒坐在夏瑾寒身邊,看著那張地圖,抿嘴,手指在這地圖上的幾處地方撫過,而後感歎道,「這風王倒是有些能耐,這邊城的佈兵,雖說不上有多好,卻是最有效的方式,完全阻隔了邊境小國的侵犯,難怪這些年,那些小國一直蠢蠢欲動卻沒有人敢來犯。」

    夏瑾寒點頭,有些欣賞的看著上官輕兒,「如今鎮守關要的都是風王的親兵,一旦京城有異動,他們隨時可能會造反。」

    「你手上有一百多萬士兵,還會怕他區區四十萬?」上官輕兒冷笑,「風王要是聰明,就不會興兵造反。」

    「哦?」夏瑾寒挑眉。

    「當然,他當初說的話也不是唬你的,我昨日就收到霧谷傳來的消息,風王最近似乎跟趙國走的很近,你應該也知道了。」上官輕兒說著,指著邊城旁邊的沙城,「邊城與沙城相近,都與趙國接壤,要是趙國人帶兵從邊城進來,就可以躲過你在沙城的數十萬人,繞過沙城後直接通過邊城去攻擊沙城後面兵力比較弱的靈州,一旦靈州被攻下,邊城和靈州加上趙國,三面夾擊,沙城怕是撐不了幾日。」

    夏瑾寒點頭笑道,「沒想到你居然能看透這麼多。」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道,「好歹我也跟著你這麼多年了,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還不讓你被女人給搶走了?」

    「這跟女人又有什麼關係?」他誇她聰明,怎麼就跟女人扯上了?

    上官輕兒撇撇嘴,悶悶的道,「要不是你招蜂引蝶的,邊城哪裡會有人造反啊。」

    夏瑾寒的嘴角抽了抽,伸手將上官輕兒拉過來抱進懷裡,「所以為了不讓為夫被人搶走,你要努力守護咱們的國土,守護為夫。」

    上官輕兒臉一紅,笑道,「你也不害臊,要是外人知道他們的戰神太子殿下跟一個女人說,讓女人來守護他和國土,你的英名怕是要掃地了。」

    這男人,有時候真是可愛的叫人想不愛都難啊。

    「若犧牲我的名譽來成就你的一世英名,也並無不可。你我本來就是一體的。」夏瑾寒認真的回答。

    上官輕兒伸手捏了捏夏瑾寒的臉,好笑的看著他,「得了吧你,這戰神是你,別人會說你英明神武,風華萬千。要是換成是我,還不知道被說成是什麼妖物了呢。」

    夏瑾寒一笑,親吻上官輕兒白皙的臉,道,「不會,誰敢說你不是,我就滅了誰。」

    兩人就這麼在書房裡,一邊打情罵俏,一邊商量著對付風王的法子。

    其實夏瑾寒心中早就有了計較,而且看樣子是早就安排下去了,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跟上官輕兒商量,不過是因為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希望上官輕兒的話能提醒到他罷了。

    果然,當上官輕兒提到遍佈全部的商舖的時候,夏瑾寒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麼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原來是商舖。錢家本就是風家的下屬,錢家的商舖遍佈天下,如今怕是要起到作用了。」

    上官輕兒點頭,而後笑道,「不過,有了風妍妍和錢嬴這一出,後面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錢家雖然是隸屬風家的,但錢家如今越發的強大了,若是風妍妍跟錢嬴好了,那些錢家自然是完完全全的為風家做事的,但要是錢嬴跟風妍妍不但沒好,反而結仇了呢?

    上官輕兒嘴角勾起,想起今日臨湘樓裡風妍妍的慘狀,笑道,「這倒是一步好棋,我們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好了。」

    夏瑾寒也笑了,點點頭道,「我家輕兒總是這麼聰明。時候不早了,去沐浴更衣,一會子跟我進宮去。」

    上官輕兒笑著點頭,道,「好。」

    傍晚時分,上官輕兒沐浴過後,讓流花為她盤起了長髮,梳了一個屬於太子妃的髮式。

    原本及腰的長髮,一下子全都被盤了起來,上面插著數支簡單卻又不**份的髮釵和簪子,將她那張不施脂粉的臉襯得越發的明艷動人。

    妝成,換上那一身屬於太子妃的枚紅色宮裝,上官輕兒頓時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一身高貴的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優雅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身側傻掉了的流花和梨花,輕笑,「怎麼了?」

    「郡主,啊不,太子妃,您真是太美了。」流花眨了眨雙眼,幾乎是不敢相信的看著上官輕兒。

    梨花也回過神來,一臉驕傲的道,「要論端莊和氣質,那妍郡主不及太子妃一分。」

    流花慌忙點頭,「是啊,那妍郡主就知道裝模作樣,表面上裝的多端莊,私底下還不是脾氣壞的要命?」流花這些天被派去伺候風妍妍,可是委屈壞了,如今一逮到機會就開始訴苦。

    上官輕兒笑了笑,道,「怎麼不覺得我才是裝模作樣呢?」上官輕兒抬起手,看著自己這一身裝著,老實說,真的很不習慣。都說人靠衣裝,果然是這樣,這衣服已換上,她感覺自己的氣質都變了。

    流花慌忙搖頭,「太子妃可不要這麼說,往日裡您比較活潑,但您身上的氣質卻是不曾改變的,之前是被您身上的衣著和裝扮給掩飾了,如今這一身宮裝,卻是將您本身的高雅氣質給展現出來了呢。」

    上官輕兒失笑,道,「就你會說話,你這嘴這麼甜,我還真不捨得將你嫁出去了。」

    流花臉一紅,低著頭瞪著上官輕兒,「太子妃就會取笑奴婢,奴婢要跟在太子妃身邊,哪裡也不去。」

    「你嫁人了,也是可以跟在我身邊的不是?」上官輕兒挑眉,笑的很是狡黠。

    流花的臉更紅了,咬著嘴唇道,「太子妃莫要再取笑奴婢了,奴婢不嫁。」

    「你要是不嫁,那嚴鑫豈不是就要孤獨終老了?」上官輕兒笑著看著流花,然後走出了房間。

    流花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看著上官輕兒的背影,呆呆的站在原地,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梨花看著流花臉上的表情,嘴角抽了抽,道,「還不走?你當這事能瞞得過太子妃呢?」

    流花的小臉再次變得通紅,低著頭道,「我,我……」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有然來,只是紅著臉在原地跺跺腳,然後快步的跟上上官輕兒。

    嚴鑫是夏瑾軒身邊的貼身護衛,上官輕兒從小就跟夏瑾軒關係好,流花和嚴鑫也是時常有接觸的。加上這些年,上官輕兒將京城的清寒齋都教給流花和夏瑾軒風吹雪等人打理,夏瑾軒忙不過來的時候,都是讓嚴鑫去給流花幫忙的,這一來二去,兩人好上了也不奇怪。

    嚴鑫為人幽默風趣,跟夏瑾軒一樣,都是那種比較隨和之人,他跟在夏瑾軒身邊很多年了,一直都是夏瑾軒身邊的得力護衛,為人自然是信得過的。

    上官輕兒也是回京後才知道流花的事情,她剛回來的時候就覺得流花有些奇怪,似乎有什麼事瞞著她,後來又時常見她在門外似乎在等人,上官輕兒一調查,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流花和梨花都是她身邊的好姐妹,她從未當她們是下人,她向來恩怨分明,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梨花和流花兩人對她一向極好,將她看得比自己還重要,所以她也是希望她們兩人能幸福的。

    梨花和青雲之間,似乎有什麼誤會,或者說是梨花有心結沒解開,上官輕兒本想讓他們兩個自己解決的,沒想到青雲在感情方面就是個白癡,她今後怕是要幫幫他們。

    好在流花和嚴鑫倒是比較開竅,兩人顯然是走到一起了,但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流花不願離開自己,所以這些日子都在為難吧。

    上官輕兒面帶笑容,梨花面無表情,流花一臉的糾結,三人出了房間,就朝著夏瑾寒的書房走去。

    最近夏瑾寒的事情特別多,所以通常整日都在書房裡,上官輕兒固然心疼,也明白國事重要,一般只要他不過度的勞累,就由著他。

    輕輕推開書房的門,剛好碰到夏瑾寒起身準備出來,兩人在門口對上,夏瑾寒立刻愣在了那裡。

    原本疲憊的他,剛站起來,手撫著額頭,似乎有些累,突然看到門被推開,他本能的抬眸看來,結果看到一身枚紅色宮裝的上官輕兒,夏瑾寒立刻就傻掉了。

    他層無數次幻想過,當她成為他的妻的時候,該如何的光彩照人,如何的風姿奪人,如今親眼看到她為他盤起了長髮,他才明白,原來這種感覺,竟是這麼的幸福。

    親眼看著她從一個小不點,長大成了嬌滴滴的大姑娘,再看著她從一個姑娘變成女人,他覺得,每次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總會讓他驚訝,讓他癡迷,讓他欲罷不能。

    時間從來不曾讓他對她厭惡,反而越是跟她接觸,就越無法自拔。

    他突然覺得喉嚨有些乾澀,說出來的話,有些嚇人,「輕兒……」

    上官輕兒見夏瑾寒居然這麼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當即抿嘴一笑,上前兩步來到他面前,抬起頭看著他,笑道,「怎麼了?老盯著我看作甚?」

    夏瑾寒伸手捧著她白嫩的小臉,目光癡迷,「你太美了。」

    上官輕兒臉一紅,拍掉他的手,笑罵道,「就知道甜言蜜語,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出去了。」

    夏瑾寒笑著點頭,伸手攬著她的腰,很是自豪的道,「是,夫人,為夫這就跟你出去。」

    聽著他的稱呼,上官輕兒低頭輕笑,道,「少貧嘴。」

    「這兒又沒有別人,你害什麼羞?」夏瑾寒低頭在上官輕兒臉上親了一口,聲音沙啞的在她耳邊道,「今晚回來,定要好好補償我。」

    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上官輕兒的臉立刻紅到了脖子根,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混蛋,咬著嘴唇,快步的跟上了夏瑾寒步伐,一路向大門口走去。

    大門口,夏瑾寒那華麗的馬車已經停在那裡,青雲見夏瑾寒出來,立刻挑開了簾子請上官輕兒和夏瑾寒上馬車。

    上官輕兒很不客氣的走了上去,隨後夏瑾寒也跟了上去。

    因為位子坐不下,流花並未跟著他們一起進宮,梨花則和青雲一起坐在前面。

    馬車朝著皇宮轆轆前行,馬車裡的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靜靜的坐著,都沒有說話。

    太子府和皇宮相隔並不遠,不過兩刻鐘就到了。

    夏瑾寒先下了馬車,隨後伸手牽著上官輕兒下來。

    今日皇宮設宴,不少人都已經到了,皇宮門口停滿了馬車。

    上官輕兒踏下馬車的那一刻,一身枚紅色的宮裝,立刻就吸引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不少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們,都紛紛看著上官輕兒,一時間,整個門口都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上官輕兒淡然的笑著,小手由夏瑾寒牽著,兩人無視周圍人熾熱的視線,慢慢的往裡面走。

    一身月牙白長袍,俊美無雙的太子,就足以叫人看著神魂顛倒了,如今他身邊還站著這麼一個舉止優雅,貌美如花的女子,周圍的人如何能不丟了魂?

    趙傾和冷天睿等人都不曾離開夏國,這次剛好也來參加晚宴,還很巧的都在上官輕兒下馬車的時候,到達了皇宮門外。

    當看到那個一改往日的孩子氣,突然變得端莊大氣,高貴優雅,渾身都是逼人的貴氣的女子,他們兩個也傻了眼了,尤其是跟在冷天睿身邊的明夜,只覺得呼吸一滯,目光癡癡的看著那一抹枚紅色的身影,心臟跳動的頻率快的驚人。

    直到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的身影消失在了皇宮門口,周圍的人都沒回過神來。

    許久,明夜才低著頭,眼中閃著一抹幽暗的神色,道,「若一切還能重來該多好。」要是沒有發生後面的這些事情,至少他還可以陪在她身邊,還能光明正大的看她明艷的笑臉,能聽到她跟自己開玩笑,能得到她的關懷……

    可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她將自己當成了敵人,卻為那個人盤起了長髮……

    冷天睿和趙傾也回過神來,眼中不由的都有些陰沉。

    一直都知道,上官輕兒長得很美,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總是能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但她往日的美與今日的是完全不同的,往日她就是個可愛的小丫頭,很歡脫,很可愛,叫人心疼憐惜。

    而如今的她,卻是光芒萬丈,氣息內斂,有著一種為人妻的成熟魅力和屬於成熟女子的誘人氣息。

    這樣的她,就像是枝頭的鳳凰,高貴,優雅,氣勢十足,又如深山裡剛被挖掘出來的蘭花,內斂,沉著,淡雅,沉靜……

    即便穿著一身枚紅色的衣服,也不會顯得她輕撫妖媚,倒是襯出了她一身高貴的氣質,她像是天生就該這樣,站在高處俯視眾生的一般,聖潔到叫人忍不住想要毀掉。

    周圍的人都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那兩人離開了許久,才想起方才居然沒有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行禮,一個個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而作為被關注的對象之一,夏瑾寒進了宮門之後,臉色就黑了一大片,身上那時刻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上官輕兒有些不解。

    「你怎麼了?」上官輕兒疑惑的看著夏瑾寒。

    夏瑾寒瞇起眼睛,語氣有些生硬霸道,「今後不許穿這樣出來。」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聲一品太子妃的裝著,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啊?「這衣服怎麼了?這可是宮裝。」

    夏瑾寒一把摟緊她的腰,警告道,「我說不許就是不許,你穿這樣出來,根本就是招蜂引蝶。」

    上官輕兒撲哧一笑,「拜託,你才招蜂引蝶好不好,方才門口不知道多少女子在盯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那也不行。」夏瑾寒態度有些強硬,尤其是冷天睿和趙傾以及明夜的看著上官輕兒的時候那熾熱的視線,他就是想忽略都難。

    上官輕兒撇撇嘴,道,「那你希望我今後如何呢?」

    「額……」這會,夏瑾寒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是啊,他還能如何呢?還真不讓她出來不成?

    夏瑾寒有些挫敗的歎了一口氣,「夫人,要是可以,為夫真想把你藏起來。」

    上官輕兒挑眉,「不如咱們一起藏起來?」

    夏瑾寒笑了笑,「敗給你了……」

    他知道她是開玩笑的,但他確實想帶著她遠離塵囂,到一個安靜的世外桃源去生活,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紛爭,只有幸福快樂,但他也知道,他連想的資格都沒有。

    兆晉帝的身子一天天的變差了,他作為這個國家的太子,是必須要擔起整個國家的責任的,他不能逃,也逃不掉……

    宮宴依然是設在御花園,今日的御花園裡,點滿了琉璃宮燈,燈火通明。

    上官輕兒看著這美麗的夜色,道,「寒,一會宮宴結束了,我們出去逛街好不好?」

    「好。」夏瑾寒含笑點頭,他也想帶她出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他們兩人攜手走進御花園的那一刻,再一次成功的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關注,大家似乎都沒有想到新婚夜失蹤了的太子妃居然會跟太子一起出現,紛紛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看完了上官輕兒,他們又幾乎是同時的,將視線移開,落在了不遠處一身白衣,優雅的端坐在左側下首第二個位子上的女子,眼中似乎都帶著一抹疑惑和鄙夷。

    左側下首第一個位子是太子的,而那公然女子坐在第二個位子……

    那女子顯然也看到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驚訝得一張小臉蒼白,目瞪口呆。

    ------題外話------

    親們不要著急哈,太子和輕兒的好戲在後頭,嘿嘿……

    然後,明天開始正式虐渣女,妞們,頂起來喲,╭(╯3╰)╮謝謝大家的月票和評價票,鮮花鑽石和打賞,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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