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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 很甜很纏綿(精彩必看) 文 / 清溯

    聘禮整整搬了小半個時辰才全部搬進去整理好,街道上的人們看著這些聘禮,也很快就把夏雨琳那一段插曲給忘記了,一個個的議論著太子殿下對小郡主的寵愛。

    一時間,夏國太子給小郡主下聘,聘禮價值連城,甚至那派頭比天子還要恢弘的事,傳遍的京城的大街小巷。

    一夜間,上官輕兒成為了人人羨慕的對象,夏瑾寒成為了天底下最癡的男子。他們兩人的故事,也被人們傳頌,成為了家喻戶曉的佳話。

    放眼整個夏國,人們可能不知道皇帝的名號,但卻沒有人不知太子殿下戰神的稱號,也無人不曉小郡主上官輕兒與太子殿下的唯美愛故事。

    當然,上官輕兒和夏瑾寒此刻卻不知道他們的故事流傳的這麼快。

    這天夜裡,上官輕兒在自己的院子裡設了晚宴,為從霧谷遠道而來的親人們接風洗塵。

    大長老已經從普崖山下來了,去了一趟普崖山,上官輕兒覺得大長老似乎一夜間老了許多,問他什麼,他就說沒事,她也就沒多問。只是勸了勸他少喝點酒,傷身。

    大長老笑著點頭,道,「丫頭長大了,馬上就要嫁人了,老夫很是欣慰,只可惜,普崖山的那老頭子看不到了,他怕是要閉關到明年春才出來。」

    上官輕兒驚訝的看著大長老,「為何要這麼久?」

    「他就是驢脾氣,倔著呢,偏偏要去看你和祖師爺的天命,如今受了重傷,只能閉關修煉了。」大長老歎口氣,搖搖頭。

    上官輕兒愣了愣,問,「他看了我和白瀾的天命?」

    大長老點頭,道,「嗯,不過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老東西看了一眼,就被傷的只剩一口氣了,要是再告訴我,估計他就要歸西了。」

    「嗯,我明白的。」上官輕兒低著頭,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她從來不迷信,不信天命,覺得事在人為,人定勝天,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但師父卻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去看她和白瀾的命……

    是否,他們今後的路會很難走呢?

    一隻有力的大手,無聲的攬住了上官輕兒的肩膀,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上官輕兒扭頭,對上了夏瑾寒溫柔的雙眸。

    似乎是看出了上官輕兒的擔憂,夏瑾寒伸手揉著她的小臉,「不是餓了麼?去吃點東西吧。」

    上官輕兒咧嘴一笑,心中的憂愁頓時煙消雲散,點點頭,跟著夏瑾寒來到了一邊的宴席上,開始跟著熱鬧的人群,一邊吃一邊聊著,歡聲笑語不斷。

    從上官府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馬車上,上官輕兒因為喝了些酒,無力的靠在夏瑾寒的懷裡,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誘人無比。

    夏瑾寒看著她嬌艷的紅唇,忍不住低頭輕輕地吻住。

    上官輕兒低吟一聲,微醺的臉上一片火熱,迷濛的雙眼,深深的看著夏瑾寒,似乎只是這麼看著,她就連心都醉了。

    微微張嘴,迎接著夏瑾寒熾熱的吻,上官輕兒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她靠在他的懷裡,媚眼迷離,化成了一灘春水。

    他緊緊的摟著她,寬大的手掌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徘徊著,流連著,在她的身上點了一把把的火焰,燃燒了她,也燃燒了自己。

    夜風輕撫,帶起了馬車的簾子,馬車內的春色,若隱若現。

    然而,在他們欲罷不能,恨不能立刻融為一體的時候,馬車停了。

    「殿下,是趙太子和瑤貴妃。」青雲看著攔在馬車前面的幾個人,臉色冰冷,對著夏瑾寒和上官輕兒稟告。

    夏瑾寒原本癡迷的臉色,瞬間的變得冰冷,馬車裡曖昧的空氣,也似乎在一瞬間被凍結了。

    迷亂中的上官輕兒,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也愣了愣,迷濛的雙眼,慢慢變得清澈,眼中的冰冷取代了原本的柔。

    她的雙手依然緊緊的抱著夏瑾寒,嘴角的笑卻是冰冷的,「我本不想跟他們計較,既然有人不願放過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夏瑾寒摸了摸上官輕兒的小腦袋,目光冰冷的看著門外,聲音也是冰冷的,「這種事,還不用髒了你的手。」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還來不及明白這話的意思,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趙傾的聲音,「上官輕兒,我知道你在裡面,有些話咱們還是出來說清楚吧。」

    「她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夏瑾寒冷冷的回答。

    趙傾顯然是知道夏瑾寒也在裡面的,聽到夏瑾寒的聲音,他也並沒覺得驚訝,只是冷笑著,「夏太子,這是我們的家事,我跟你是沒什麼好說的,但是跟她卻不一樣。」

    「家事?本宮怎麼不知道趙太子何時成了她的家人了?」夏瑾寒語氣不善。

    「別說你不知道,哼,你明知道她是我趙國的公主,卻還是將她拴在身邊,夏太子好本事,好計謀。你以為,你抓住了我們的公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趙傾今天顯然是來找茬的,說的話也十分的欠扁。

    聞,夏瑾寒冷笑,「趙國公主?趙太子是記性不好,還是得了癡心妄想症?本宮從山野裡撿回來的小野人,如何就是你們趙國的公主了?本宮可不記得趙國有年方十五的公主。」

    趙傾被夏瑾寒這麼一說,似乎是被堵住了,好一會都沒有再出聲。

    上官輕兒卻不滿的在夏瑾寒的腰上捏了一把,低聲嘀咕,「你才是小野人。」

    夏瑾寒低頭咬著她的耳朵,聲音不再像剛剛那樣冰冷,而是多了幾分柔,「你當時全身都是樹葉包裹著,落在我的頭頂上,扯我頭,還說要在我頭頂尿尿,不是野人是什麼?」

    「噗……」上官輕兒忍不住笑了,「你記得的倒是清楚。」

    「關於你的事,我從沒忘記,我還記得你第一次洗澡打翻了水盆,連衣服也穿不好,還要我親自榜你。記得你因為我處罰了下人跟我鬧脾氣,記得你像餓死鬼一樣的吃東西,還給我夾菜,用稚嫩的聲音叫我『哥哥』……」夏瑾寒的聲音很輕,卻也很動聽,幾乎甜蜜到了上官輕兒的心裡。

    她抱緊他,心中一片溫暖。

    她何其幸運,能這麼準確的落到他的頭上,又得到了他這般的寵愛……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麼的優秀,他所在的地方,整個世界似乎都圍著她轉,他是夏國的戰神,光芒萬丈,不管在何處,都籠罩著神一般的光環,叫人敬仰,膜拜。

    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著有一日能這般的靠在他的懷裡,享受他的疼愛和關懷。而她,卻能從小就享受著他的疼愛,每日與他同睡在一張床,能親吻他,擁抱他,與他共進退。

    她覺得,這輩子能這般的跟他相依偎,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會守護他們之間的愛,守護他,和他在乎的一切……

    馬車裡的氣氛是溫暖的,意綿綿。

    馬車外卻是涼風陣陣,詭異而又不安。

    瑤貴妃沉不住氣的叫道,「夏太子說她是野人?她不是在你回京的路上遇到的救了你一命之人的女兒麼?」

    夏瑾寒冷哼一聲,「她是什麼身份,跟趙國貴妃娘娘沒有關係吧?貴妃娘娘這個時候不在趙國陪著趙王,卻跑來夏國晃悠,若是傳出去,不知趙王會作何想。」

    夏瑾寒這話明顯就是在威脅瑤貴妃和趙傾,提醒他們如今是在誰的地盤上,若是輕舉妄動,後後果自負。

    趙傾的臉色變了變,瑤貴妃也愣了一下,但卻並沒有就此罷休。

    「她當然跟我有關係,夏太子,你別告訴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兒。」瑤貴妃目光陰狠的瞪著馬車,那張保養的很好的臉,變得有些猙獰。

    夏瑾寒不屑,「你的女兒?本宮沒記錯的話,貴妃娘娘只生了趙太子一個孩子,何時又多了個十五歲的女兒?」

    瑤貴妃一時語塞。

    趙傾咬著牙,道,「夏瑾寒,你也別裝了,這些事你肯定都知道。我們就做一筆交易如何?」

    趙傾還沒說交易是什麼,夏瑾寒就已經拒絕了,「抱歉,本宮沒有興趣,趙太子和貴妃娘娘請回吧。青雲,走。」

    青雲點頭,一扯馬韁,調轉了馬頭,打算繞開趙傾等人離開。

    瑤貴妃卻不要命了似的撲過去,擋在了馬車前,大聲的叫道,「站住。夏瑾寒,你若是不跟我們合作,我明日就讓夏國上下都知道上官輕兒是我趙國的公主這件事。你應該明白,你收養了趙國公主,如今還要娶她,被人知道了之後,會作何感想,世人會如何看你?」

    趙國和夏國雖然看起來友好,但明爭暗鬥不斷,明槍暗箭是常有的事,兩國實際上隨時都可能會有戰爭生,這樣的況下,若是被傳出夏國太子居然收養了趙國公主,還要跟她成親什麼的事,夏國人肯定會憤怒。

    夏國太子把敵人的孩子當成寶貝一般的寵愛,誰能忍受?這上官輕兒看起來雖然無害,但誰知道會不會是紅顏禍水,或根本就是趙國派來的間諜呢?

    如今是緊要關頭,國家之間的關係緊張。個人的關係在國家面前本就是渺小的,有了國家的牽絆,夏瑾寒和上官輕兒想要在一起,怕是很難。甚至上官輕兒很可能會被說成是趙國來的間諜、妖女,趁機迷惑了他們的太子殿下,最後很可能會被處死。

    這可是大事,一般人聽到這話,肯定都會緊張。

    但這點事就想難倒夏瑾寒?夏瑾寒是何人?瑤貴妃未免太天真了。

    夏瑾寒挑眉,絲毫不在意,「瑤貴妃若是不想活了,旁邊有牆,隨時可以撞過去,本宮這馬車極其寶貴,可不想被你毀了。另外,瑤貴妃要是想說些什麼的話,就去說吧,但別怪本宮沒提醒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冰冷的話語過後,是一片沉寂,夏瑾寒顯然沒有耐心再跟這些人耗,命令青雲立刻離開。

    瑤貴妃起初似乎被嚇到了,許久都沒出聲。

    但看到夏瑾寒和上官輕兒要走,她還是不死心的對著他們叫道,「上官輕兒,你有本事就出來說句話,怎麼,如今有男人在,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嗎?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把你生下來,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會有你這個小賤種?如今還在這裡給我臉色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本宮雖然沒有養你,但也是本宮生的你,你如今不計母親生養你的分,就是不孝。你不認本宮這個母親,本宮可以由著你,但你霸佔著不屬於你的玉珮,本宮可就不能這麼算了,那是趙國王室的玉珮,你既然不是王室中人,私自佔有,就是搶奪。只要本宮一聲令下,趙國士兵必定傾巢而出,逮捕你這個盜賊。」瑤貴妃顯然是氣急了,連她作為貴妃的稱號都搬出來壓人了。也不想想這裡是夏國,她的稱號算個毛?

    但上官輕兒卻還是不為所動,坐在馬車裡,沒有出現。

    瑤貴妃咬著牙,衝過去想要靠近馬車,嘴裡叫著,「本宮也不怕告訴你,你是本宮不要的東西,你以為夏瑾寒就是真的疼愛你?若非你是趙國的小公主,有利用價值,人家怕是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野丫頭,他會看上你?你別太天真了,被利用了還幫著別人數錢,本宮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愚蠢的賤丫頭……」

    原本夏瑾寒還想著今晚不想跟他們計較,上官輕兒累了,他只想帶她回去休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不識好歹,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瞇起眼睛,馬車沒停下,他的聲音卻寒冷徹骨,很是清晰的傳了出去,「青離,據說護城河下游這些年有許多食人魚出沒,瑤貴妃怕是活的太累,都瘋掉了,你送她去涼快涼快。天亮之前,本宮不想得知她進城的消息。」

    青離從暗中飛出來,點頭道,「是,殿下。」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心想,那個死女人是真的將夏瑾寒惹毛了。

    實際上何止是夏瑾寒,她自己也已經氣得快爆炸了,見過各種犯賤不要臉的人,卻還是第一次遇到瑤貴妃這樣的。

    要不是夏瑾寒阻止,她怕是早就忍不住衝出去,扇那女人兩個巴掌,讓她好好的清醒一下了。

    不過,夏瑾寒也太可愛了,這話說的這麼平靜,絲毫沒有怒氣,除了有些冷之外,感覺就在說一句完全不相關的話語,然而實際上卻是要將瑤貴妃丟進河裡餵魚,甚至天亮之前都不讓她離開。

    如此一來,瑤貴妃就是不死也要掉層皮了。

    不知道食人魚是什麼樣的東西?最好將那個女人給吃掉算了,省的整日裡跑出來蹦躂。

    上官輕兒軟軟的靠在夏瑾寒的懷裡,心中一陣溫暖。

    被人維護,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真好。

    「放開,放開我,我可是趙國的貴妃,是夏國的客人,你們這是想做什麼?這就是夏太子的待客之道嗎?」瑤貴妃大聲的叫喊著,就像個潑婦一般。

    趙傾也沒想到夏瑾寒會這麼說,當即愣住了,連隱衛都忘了要召喚出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瑤貴妃被青離用布條堵住了嘴巴,瞬間消失在了安靜的街道盡頭。

    趙傾回過神來,想要親自追出去,但猶豫了一下,又停了下來,對著周圍叫道,「來人,立刻跟過去,務必不能讓貴妃娘娘受傷,否則你們提頭來見本太子。」

    周圍的人立刻閃身,朝著青離方才離開的地方,跟了過去。

    趙傾則是飛快的跟上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的馬車。

    上官輕兒跟夏瑾寒剛離開不久,趙傾很快就跟了上去,對著馬車內的上官輕兒道,「上官輕兒,她始終是你母親,你怎麼能讓夏瑾寒這麼對她?」

    上官輕兒懶懶的靠在夏瑾寒的懷裡,語氣也是慵懶的,「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我母親了?趙傾,你不要搞錯了,你才是她的兒子,而我不過是夏瑾寒撿回來的野丫頭罷了。」

    趙傾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上官輕兒說的也沒錯,瑤貴妃當年拋棄了上官輕兒,要不是夏瑾寒救了她,怕是早就沒命了,如今又如何有瑤貴妃來威脅她這一出?

    況且,他這兩天也調查過了,當初夏瑾寒剛收養上官輕兒的時候,瑤貴妃確實多次派了人去刺殺上官輕兒,要不是有夏瑾寒保護,上官輕兒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得知這事的時候,也是氣得不行,差點就跑去找瑤貴妃。

    但戰天卻在那個時候出現,告訴他,瑤貴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是的,只要上官輕兒還活著,對他來說就是一大禍害,隨時都可能會毀了他的人生,他的一切。瑤貴妃想殺了上官輕兒,無非就是想除去後患,讓他今後的道路更順暢一些。

    當然,趙傾也不是傻瓜,瑤貴妃這麼做,說是為了他,其實更多的是為了她自己。那種為了利益,連親生孩子都可以不要的女人,可能會為了他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子」費盡心機麼?

    答案是——不可能!

    所以,瑤貴妃不過是為了她自己。她從進宮開始就一直很得趙王的寵愛,她年輕貌美又會哄人開心,把趙王迷得團團轉,可謂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羨煞旁人。可即便她這麼得寵,趙王卻沒有讓她做王后,這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而且,她這般得寵,沒得到王后的寶座也就罷了,偏偏還因為得寵,讓宮裡的妃子們紛紛對她眼紅,各種陷害和謀殺紛至沓來,以至於她想要得到王后寶座的信念越的強烈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在懷孕期間就對外宣稱自己懷的是男孩,讓太醫跟她說謊,孩子生下來之後,現是女孩,她把太醫殺了,又將身邊的知人全都清理掉,忐忑的將女兒偽裝成了兒子,一過就是三年。

    三年後,她終於沉不住氣,趁著趙王出征的時候,將孩子換了,本來瑤貴妃是想要殺了上官輕兒的,但那送她離開的宮女心軟,就丟在了山野,沒能下得去手。否則,如今這世上哪裡還有上官輕兒呢?

    趙傾心中也是恨瑤貴妃的,她給了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地位,卻也將他推上了風尖浪口,讓他這些年來一直跟家人分隔兩地,甚至他後來去找他親人的時候,還完全查不到消息了。

    他不知道他的家人是不是被瑤貴妃殺了,但心中懷疑是肯定的,她為了瞞天過海,連自己的親女兒都下得了手,何況是別人?

    但他明白現在瑤貴妃還不能死,他已經跟她走在了同一戰線,瑤貴妃若死了,他今後的路一定會更難走。

    好一會,趙傾才回過神來,對著上官輕兒已經遠去的馬車,低聲道,「是否因為那個女人,我永遠都不可能再住進你心裡了?」

    他對上官輕兒的感是真的,沒有半分虛假。但在江山面前,個人的感,都是渺小的,他如何能為了上官輕兒,放下手中唯一抓住了的東西呢?

    說來也可笑,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唯一還能抓住的,便是趙國的江山。他若是連江山也放棄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馬車陸路前行,很快就回到了太子府。一路上,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都沒有再出聲,靜靜的依偎著,身邊卻始終有一股寒氣在流轉。

    回到房間,上官輕兒疲憊的倒在床上,看著身邊高大的男子,心中的鬱悶被吹散了許多,她拉了拉他的手,問,「還有事要忙嗎?」

    瑾寒點頭,看不出喜怒。

    「明天再去處理行嗎?」上官輕兒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問。

    夏瑾寒終於在床前坐下,目光深沉的看著她,「你若希望我留下,我便不去了。」

    「那就別去了。」上官輕兒笑著,雙手抱緊他,閉上眼睛,嘴角帶著一抹幸福的笑,「陪陪我吧,今兒我們都累了,早些休息。」

    瑾寒低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中鬱結的東西也慢慢的消散。

    他說,「輕兒,我從沒想過要利用你,或者是你的身份。」

    上官輕兒一愣,沒想到他居然會在意這個,瑤貴妃那個女人胡說八道,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她可是一句也不信,他怎麼就……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上官輕兒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

    夏瑾寒捧著她的小臉,深深的看著她,「最初留下你,我確實留了一份私心,想著也許將來你這身份能制約到趙國,至少你活著對我來說,作用比較大。但那也只是最初,我本以為你不過是個小孩,就算呆在身邊也惹不出什麼事來,跟你一天天的相處下來,我除了並不討厭你之外,也沒想過別的。你從小就跟個瓷娃娃一般可愛,我看著心中喜歡,卻也沒想過有一天會愛上你。」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安靜的聽著。

    夏瑾寒跟她表白的次數不多,但卻從沒有像這一次這樣,告訴她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還記得你第一次親我的臉嗎?我足足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我以為我會討厭,我不喜歡別人的觸碰,說是潔癖也不為過,偏偏被你親了之後,我心中是歡喜的,心跳都加快了,那時候你明明才三歲,我甚至以為自己是生病了。」他就這麼深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告訴她,他是如何一點一滴的愛上她的。

    上官輕兒安靜的聽著,聽到感動的時候,眼中會有淚水瀰漫,聽到好笑的地方時會捂著小嘴偷笑,聽到他數落自己,她會撅著小嘴抗議……

    她的每一個表,在夏瑾寒的眼裡,都成了一幅畫卷,今後將會一直深刻在他的心裡,腦裡,人生裡的畫卷。

    他說,他第一次親她,不過是一時衝動,但沒想到她的小臉捏著舒服,親起來更加舒服,幾乎讓他恨不得一口咬掉。

    他說,每次看到她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的叫他哥哥,他的心中就有一種想讓她臉上的笑容永遠保持純潔的念頭,強烈的保護欲,可謂是前所未有。

    他說,她每次犯了錯,做了不省心的事,他固然很惱她,心中卻是幸福的。看著她在自己的羽翼下,快樂的成長,快樂的犯錯,他很自豪。

    他說,沒能在她四歲到八歲那段時間陪著她身邊,是他最大的遺憾,但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將她留下。因為珍惜她,愛護她,不願她受一點傷害,哪怕暫時見不到她,也好過讓她永遠離開自己。

    他說,過去十二年的等待,他痛並快樂著,看著她慢慢的長大,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煎熬。沒有人知道他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一直等到現在,沒有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才終於將她攬入懷中,才終於敢告訴她,他心中的所想,才終於有勇氣大聲的告訴全世界,他想要娶她。

    今生今世,只此一人,即便負了天下,也絕不負她。

    他說了很多很多,每一句話都那樣的真誠,彷彿有千斤重,全部都裝進了上官輕兒的心裡。心被填的滿滿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今後要好好愛他,不論生什麼事都絕對不離開他的念頭。

    「輕兒,我說了這麼多,你可記住了?」夏瑾寒說完,看在懷裡面無表的小女人,嘴角帶著一抹幸福的笑容。

    上官輕兒對上他漂亮的鳳眸,心中一動,紅唇輕啟,「記住了。」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全部都裝進了這裡,永遠都不會忘記。」

    夏瑾寒嘴角勾起,低頭輕輕吻住她嬌艷的紅唇,動作輕柔的就像是在親吻世上最保貴的東西一般。

    不,即便是世上最寶貴的東西,在他看來,也不及她分毫。

    溫柔的吻,纏綿而又癡狂,唇齒相交,熾熱的觸感,讓兩顆心一起顫抖著。

    他雙手摟住她的腰,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榻之上,俯身覆在她的身上,修長有力的手,不動聲色的爬到了她的胸口,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輕輕的描繪著她身體的輪廓。

    癡狂的吻,幾乎讓將兩人的靈魂都一起燃燒了,火熱的身子靠在一起,出了一陣危險的氣息,房間裡,曖昧的氣泡一點點的升起,不多時就溢滿了整個房間。

    上官輕兒安靜的回應著夏瑾寒,嫣紅的小嘴,迎接著他深的吻,溫柔的雙手,輕輕佻開了他衣衫的紐扣,一層層的將他身上的束縛解開。嬌嫩的小手最後闖過了層層障礙,成功的落在了他如玉般的胸膛上,那灼熱的溫度,燃燒著她的雙手,也燃燒了她的內心。

    夏瑾寒在上官輕兒解開他衣衫的時候,便一邊與她的小嘴糾纏,一邊為她寬衣解帶了,待她將手探進他的衣服的時候,他渾身一顫,微微抬起頭,呼吸急促,雙眼中是滿滿的**。

    上官輕兒媚眼迷離的看著他,微微一笑,聲音軟軟的,「寒,你好熱。」

    「嗯,我很需要你給我降降火。」夏瑾寒的聲音沙啞,喉結滾動,顯然是動了。不止動,他這樣子,怕是恨不得全身都動起來了吧?

    夏瑾寒說完,就一揮手,將屋子裡的燭火熄滅,再輕輕的一彈指尖,紗帳落下,瞬間將兩人的身子隱藏在了紗帳之中,就著窗外昏暗的月光,若隱若現。

    周圍突然變得一片黑暗,上官輕兒的心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只要身邊這個男人在,她似乎永遠都不會害怕。

    他修長勻稱的手指,輕輕將她身上的衣衫褪下,任由它落在床前的地面上,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的滑落,與她的一起,在地上交織。

    他熾熱的吻,慢慢的落下,落在她的胸口,以及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細細密密的吻,輕柔中帶著癡狂和霸道,蝕骨沉淪。

    涼涼的夜風吹從窗口吹進來,紗帳無聲的晃動,滿屋子的春色,被月光模糊了輪廓,只留下無邊的旖旎。

    床榻輕輕的晃動著,赤果的兩人,四肢交纏,身體和內心都融合在了一起。

    她就像是他上癮的毒藥,讓他無論要多少次,都瘋狂依舊,欲罷不能。

    一夜柔,癡癡纏纏,直到天明。

    ……

    上官輕兒醒來的時候,外面是一片陰沉的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身邊自然早就沒有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抬眸望向窗口,見窗外下起了傾盆大雨,嘩啦啦的,掩蓋了周圍的一切聲音。

    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從床上坐起來,錦被滑下,她胸前的春光外洩,尤其是那淺紅色的痕跡,遍佈了她的全身,似乎在訴說著她和他昨夜的瘋狂和激。

    上官輕兒的臉頰閃過一抹緋紅,想起昨夜的激,心中一陣悸動,又是羞愧又是甜蜜。

    好一會,她整理好了緒,穿好衣服,才對著外面道,「流花,梨花。」

    流花和梨花一直守在她的門口,寸步不離,聽到她的聲音,立刻應道,「郡主,您醒了嗎?」

    上官輕兒「嗯」了一聲,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流花和梨花端著水盆進來,看著床上的上官輕兒已經穿戴好,便笑道,「已經是餉午了,午膳已經準備好了,殿下說今兒有事,午膳就不回來吃了,郡主要現在吃嗎?」

    上官輕兒蹙眉,搖搖頭,「再等等吧,我還不餓。」

    「是,那奴婢伺候您洗漱吧。」流花將水盆放下,笑著道。

    上官輕兒點頭,起身到水盆前洗了臉,又簌了口,坐在梳妝台前,任由流花為她梳妝。

    透過梳妝台上有些模糊的鏡子,上官輕兒看到流花眼中的羨慕和笑意,目光往下,在自己的脖子上看到那幾個清晰可見的吻痕的時候,臉色不由的一紅,終於明白流花為何會這麼曖昧的看著自己了。

    「咳咳,今兒下雨,我就不出去了,你去將午膳端上來吧。」上官輕兒見流花已經幫她梳好了頭,便不自在的開口。

    「是,郡主。」流花笑著點頭。

    「讓梨花進來。」上官輕兒又道。

    花走了出去,沒一會梨花就進來了。

    上官輕兒也不再覺得害羞,她身上也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痕跡,也沒必要矯。

    「郡主。」梨花恭敬的站在上官輕兒身前,禮貌的低著頭。

    上官輕兒抬眸,問,「幾時開始下雨的?」

    梨花愣了愣,道,「清晨時分。」

    「瑤貴妃和趙傾他們,怎麼樣了?」上官輕兒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問。

    梨花聞,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昨夜青離將瑤貴妃丟進了護城河中,那地方曾傳出謠說有食人魚。瑤貴妃不會游水,被丟下去之後,就不停的掙扎,引來了不少食人魚的圍攻。這個時候,趙太子的護衛趕來了,青離一人擋下了趙太子六個隱衛,一刻鐘之後,趙太子趕來,青離不敵,受了傷。趙太子正準備去救人,殿下的暗衛趕來,將趙太子身邊的人都堵住了。兩個時辰之後,殿下的人才撤離,趙太子跳進了水裡將瑤貴妃撈出來,卻已經傷痕纍纍,奄奄一息了。」

    「食人魚的數量多麼?兩個時辰,怎麼沒將她咬死?」上官輕兒有些鬱悶的問道。

    梨花嘴角抽了抽,「那地方根本就沒有食人魚,瑤貴妃之所以會被咬,還是殿下昨夜特地叫人將那些會咬人的魚放進去的。」

    「噗……」上官輕兒樂了,笑的很是嬌艷,「我就說我回京這麼久,怎麼不知道食人魚的事呢,夏瑾寒真是可愛。」

    梨花乾咳兩聲,對於上官輕兒說夏瑾寒可愛的話,實在不敢恭維。

    當然,她們殿下確實很帥很酷,尤其是維護小郡主的時候,那叫一個霸氣。但,這跟可愛似乎搭不上邊兒吧?

    梨花低著頭沒有出聲,上官輕兒又道,「這麼說,瑤貴妃如今已經進城醫治了?」

    「不曾。」梨花笑著道,「殿下下了令,天亮之前不允許瑤貴妃進城,故而趙太子來到城門口,哀求無果,便去了城北,據說是去了那間奢華的別院。」

    「別院?冷天睿住的那裡?」上官輕兒蹙眉,眼中上過一抹疑惑。

    「正是。」梨花點頭,「據說漠北大王身邊的國師能妙手回春,這一次救了瑤貴妃一命。但因為瑤貴妃的臉也被食人魚咬到了,這容貌怕是很難恢復。」

    上官輕兒冷笑,「果然是禍害遺千年,那個女人居然這樣都沒死,還趁機跟冷天睿勾搭上了,呵。」

    上官輕兒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而後道,「非影是何時來京城的?」

    她上次去會冷天睿的時候,非影還是沒有來的,如今怎麼又出現了?那個神棍,總跟她過不去,又武功高強,是不是不好應付的主啊。

    「據說是前天,我們的人這些日子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動靜,但漠北國師來了之後就一直住在裡面,不曾離開過,漠北大王也沒有任何舉動。」梨花顯然也是疑惑的,冷天睿這麼早來夏國,難道真的緊緊是為了冷天嬌?這不太可能,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嗯,我知道了。殿下知道這事嗎?」上官輕兒神色淡漠,看不出緒。

    梨花點頭,「殿下已經知道了。」

    「他可有什麼安排?」

    「屬下不知。」梨花低著頭回答。

    「沒事了,你下去吧。」上官輕兒撫了撫額頭頓時覺得有些頭疼。最近的事太多了,各種麻煩,讓她覺得很累。

    但不管再多的麻煩,她都不會輕易妥協的。她說了會陪著夏瑾寒一起闖天下,就一定會陪在他的左右,與他一起面對各種麻煩。

    午膳後,上官輕兒去看了看青然,現他只是睡著一般,躺在那裡不動,呼吸正常,心中的擔憂便少了幾分。

    但……

    她緊緊的捏著了手中的玉珮,內心一片掙扎。

    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若這一切都是真的,她該如何抉擇呢?

    傍晚,上官輕兒坐在涼亭中撫琴,一曲畢,她閉上了眼睛,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的變得堅決了。

    夏瑾寒還是沒有回來,她屏退了左右,一個人坐在涼亭裡,一遍一遍的彈奏著,那樣子近乎瘋狂。夜風吹來,浮起了涼亭四周的紗幔,涼亭中端坐在椅子上的上官輕兒,一身艷紅的襦裙鋪散開,長隨意的用簪綰起,美輪美奐。

    寬大的衣袖,從桌子上一直垂到了地面,上官輕兒身上的長裙,像是在涼亭中綻放的一朵彼岸花,美麗卻也致命。

    她彈了一個多時辰之後,終於停下了。

    三不同的曲子,在她纖細的手指下飄散,即便她停下了,最後那一還是餘音繞樑,久久都未散開。

    她起身,歎了一口氣,沒有等到她想見的人,心中有些鬱悶,但也沒有逗留,而是轉身回到了房間。

    房間裡,點著安神的香,聞著那香味,她會覺得很安心,很舒服。

    夏瑾寒還是沒有回來,上官輕兒心中有些擔心,躺在房間的軟榻上,她如烈火般鮮紅的長裙,隨意的垂下,灑脫而又撩人。

    迷迷糊糊之間,上官輕兒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幾不可聞,卻還是驚醒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落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便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夏瑾寒那張美得極致的臉,他風塵僕僕,身上似乎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汗水味。

    上官輕兒蹙眉,含糊的問,「寒,你去哪兒了?」

    夏瑾寒將她放在床上,為她拉過薄被蓋好,「出去辦點事。累了怎麼不先歇著?躺在那邊多不舒服。」

    上官輕兒雙手抱住他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身上,道,「我想跟你一起睡。」

    「我去沐浴,馬上就回來,嗯?」夏瑾寒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一整日的疲憊,似乎都在她嬌柔的裡融化了。

    官輕兒點頭,卻沒有鬆開他,而是爬起來,抱著他的脖子,仰頭迷迷糊糊的咬著他櫻色的紅唇,輕輕的啃咬親吻著。

    一日不見,她現自己比想像中還要想念他。

    感覺到上官輕兒的主動,夏瑾寒渾身一愣,隨後用力的抱住她,反客為主,壓上她的紅唇,便肆意的掠奪起來。

    纏纏綿綿的吻,一不可收拾,兩個熾熱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忘我的糾纏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瑾寒被撩撥的渾身難受,大手開始不聽話的探向上官輕兒的身子,將她的衣服扯開了一半的時候,上官輕兒卻吸了吸鼻子,一臉嫌棄的道,「寒,你身上有汗味。」

    夏瑾寒的臉色一寒,眼中的**沒有散去,卻是平白了多了一絲憤怒和危險的氣息。

    上官輕兒推開夏瑾寒,正準備躺下休息,心中偷笑著,覺得能讓夏瑾寒露出如今這樣尷尬而又生氣的表,實屬不易啊。

    但她還來不及得意,夏瑾寒就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去了隔壁的浴室。

    「嗯,我身上有汗味兒,所以咱們去浴室裡,一邊洗一邊繼續剛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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