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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5章 :詭異的白瀾 文 / 清溯

    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都沒什麼胃口,兩人草草的吃了些東西,上官輕兒就去休息了。

    夏瑾寒看著上官輕兒睡下,才歎口氣,起身來到書房,找來了青離。

    今天他們出去玩只帶了青雲一人,青然被上官輕兒叫去處理歐陽雲飛的事情了,梨花也沒有帶,所以緊急情況下才會讓上官輕兒孤軍奮戰。

    青離雖然一直跟在夏瑾寒身後,但他是影衛,沒有召喚是不會知道夏瑾寒發生什麼事,需不需要幫助的。

    青離跪在夏瑾寒跟前,低著頭,等候夏瑾寒的吩咐。

    「去查查烈焰刀的下落。」夏瑾寒的聲音很淡,卻也很冷。

    「是,殿下。」青離點頭應下。

    「這幾天多派些人在太子府周圍保護,一旦發現問題,立刻來報。另,找人盯著趙傾等人。」夏瑾寒繼續吩咐。

    「是。」青離老實的點頭。

    夏瑾寒撫了撫額頭,有些疲憊的道,「烈焰刀必然是來找金蠶蠱的,今後你多找幾個人跟在小郡主身邊,別讓她出意外。」

    「是。」

    「下去吧。」夏瑾寒揮手,遣退了青離。

    青離的身影消失在了書房,夏瑾寒坐在椅子上,伸手扶著額頭,眼底一片冰冷。

    烈焰刀是千百年前與雪風劍齊名的一把刀,據說跟雪風都出自同一個鐵匠,當時這把雪風到了白瀾的手裡,幾乎和金蠶蠱一起,成為了霧谷的象徵。而烈焰刀卻是被當時的皇室得到,後來國家分裂,政權更新換代,烈焰刀也落到了江湖人的手中。

    那江湖中人,便是當時名動天下的殺手,自從有了烈焰刀,原本就武功了得的他,打遍天下無敵手,最後成為了武林盟主。

    但據說那武林盟主百年之後,他的後代得了這把刀,卻沒有人能用得起這把絕世好刀,這把刀就一直被藏在了他後代之人的家中,似乎是在等哪一代的人能重振雄風,讓這把絕世好刀重出江湖。

    然而,這一等就是上百年。百年之後,等來的也不是能用得起這把刀的人,而是來偷這把刀是人。

    烈焰刀被偷,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動亂,武林中人都在尋找這把刀,一直找了上百年也沒有人找到,最後這把刀也慢慢的成為了傳說。

    失傳的金蠶蠱問世,雪風劍也出來了,如今又來個烈焰刀,這世道,怕是真的要動亂了。

    也是,如今大陸已經平靜了數百年,也是到了新舊政權替換的時候了,停戰久了,安詳夠了,很多國家都已經蠢蠢欲動,戰亂怕是不可避免了。

    夏瑾寒在書房裡將這些日子堆積下來的事情處理完,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他閉上疲憊的雙眼,走出書房,慢慢踱步來到房間。

    此時,房間裡的上官輕兒正在熟睡,知道不知何時,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那人一身藍色的長袍,就站在她的床前,安靜的看著她。

    上官輕兒累了一天,早已經是累的不行,一到床上就睡著了。因為靠近她房間的人是她熟悉之人,她也沒有防備,就這麼閉著雙眼呼呼大睡了起來。

    白瀾在他床前坐下,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琥珀色的眸子裡閃著一抹溫柔,他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白皙嬌嫩的臉,嫩滑的肌膚,美好的觸感,叫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上官輕兒卻是砸吧砸吧小嘴,小臉在那沒有溫度的上手蹭了蹭,嘴裡叫著,「寒,你的手好冷。」

    白瀾慌忙收回自己的手,指尖似乎還有那熟悉的溫度在蔓延,那溫暖,一直傳到了他的心裡。

    他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的手,捂著早已經不會跳動的心臟,表情有些痛苦,「為何我會這般迷戀這樣的感覺?」

    即便白瀾的聲音很輕,上官輕兒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猛的睜開眼睛,看到坐在自己床前的白瀾,愣了愣,問,「白瀾,你怎麼在這兒?」

    白瀾眨了眨眼睛,看著醒來的上官輕兒,眉頭深鎖,「我知道你回來了,來看看你。」

    「那你也不能闖進我房間吧?」上官輕兒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外面的天色,問,「都快天黑了?」

    「嗯。」白瀾點頭,臉上沒有表情,琥珀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深呼吸,耳朵動了動,道,「他要回來了,你先回去吧,我晚些去看你。」

    白瀾皺了皺眉,「你很怕他?」

    「不是怕,是你這個時候出現在我房間裡,很不禮貌好不好?孤男寡女的……」上官輕兒撇撇嘴,伸手去推白瀾,「你快走啦,要是被他發現了,我讓你好看。」

    「我不走。」白瀾轉而拉住她的手,固執的看著她,語氣堅決,「我又沒對你做什麼,為何要怕他?」

    上官輕兒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丫的還真是一根筋啊,跟他說話簡直就是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

    「乖,你先回去好不好?我答應你,晚膳後就去找你,嗯?你還想不想吸血了?」上官輕兒壓下心頭的怒氣,盡量的用溫柔的聲音說道。

    聽到吸血,白瀾眼前一亮,感覺夏瑾寒的氣息在靠近,他站起來,點點頭,「好,我等你。」

    說完,他身子一閃,就從窗口跳了出去,那速度,簡直就跟閃電似得,讓上官輕兒驚歎不已。

    要是白瀾的功力完全恢復且不會隨隨便便就失靈的話,他肯定是天下無敵了。

    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上官輕兒收回思緒,閉上眼睛躺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安靜的等著夏瑾寒進來。

    夏瑾寒推開房門,慢慢的來到床前,見上官輕兒還在睡,便在她身邊坐下。坐下的那一刻,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他的眉頭緊皺起來,目光冰冷的看著上官輕兒,語氣也是冰冷的,「還要繼續裝麼?」

    上官輕兒無奈的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裝作剛醒來的樣子,睡眼朦朧的看著夏瑾寒,在看到他一臉疲憊的樣子時,心中一緊,慌忙起身,「你怎麼了?沒休息好嗎?」

    這些天她知知道他每天早出晚歸,卻並不知他竟是這麼疲憊。

    聽到她溫柔的聲音,夏瑾寒身上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伸手抱緊她的腰,靠在她肩膀上,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很是疲憊,「嗯,好累,陪我睡會。」

    上官輕兒想說自己已經睡醒了,但卻不忍拒絕他的要求,點點頭,幫他脫去外衣和鞋子,讓他在自己身邊躺下。

    夏瑾寒將上官輕兒撈進懷裡,呼吸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這些日子來的疲憊和勞累,似乎都消散了。

    他靠在她耳邊,低聲道,「有你在真好。」

    上官輕兒心中一陣疼痛,手緊緊抱著他的腰,靠在他寬厚的胸膛,嘴角帶著一抹幸福的笑,「傻瓜,累了就好好睡一覺,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嗯,我知道。」夏瑾寒也笑了,許是真的太累了,他抱著上官輕兒,很快就睡著了。

    上官輕兒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和慢慢變得均勻的呼吸,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即便貴為夏國這泱泱大國的太子,也是有血有肉,會累會痛的人。他累了也會需要依靠,他倦了也會想要休息,他痛了也會流淚。

    她何其有幸,能陪伴在他的身邊,分享他的喜怒哀樂,分擔他的疲勞和憂愁,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讓他可以安心的休息。

    靠在他寬厚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上官輕兒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天已經全黑了,身邊已經沒有了那熟悉的身影。

    她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起身穿好衣服,正要出去看看夏瑾寒哪裡去了,卻見房門突然被推開,一身白衣的夏瑾寒,手裡端著碟子,慢慢走了進來。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發現夏瑾寒手裡端著的正是她愛吃的糖醋裡脊,當即激動的笑道,「你親手做的?」

    夏瑾寒挑眉,「你說呢?」

    見夏瑾寒將碟子放在桌子上,上官輕兒一下子撲過去,將夏瑾寒抱了個滿懷,小臉在他懷裡蹭了蹭,幸福的笑著說,「真好,又可以吃到你親手做的飯菜,好幸福。」

    夏瑾寒嘴角含笑,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撫摸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只要你想吃,我就給你做一輩子,可好?」

    上官輕兒抬眸,看著夏瑾寒那張風華絕代的俊臉,呼吸一滯,不自覺的點頭,「好。」

    「呵呵,餓了吧?坐下來吃飯。」夏瑾寒吻了吻她的額頭,拉著她在餐桌前坐下。

    梨花和流花陸續將飯菜端進來,然後又默默的離開,只留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兩人在屋子裡。

    屋子裡點著明亮的燭火,微風吹過,燭光搖曳,讓他們的身影也變得不真實起來。

    吃飽喝足,上官輕兒靠在夏瑾寒懷裡,笑道,「我們出去散步好不好?」

    夏瑾寒點頭,「好。」

    於是,就牽著上官輕兒的手,兩人在院子裡漫步起來。

    今夜,月明星稀,天空晴朗,上官輕兒一邊走著,一邊仰著頭看著星空,懷念的開口,「我記得我小的時候,鄉下的天空就是這般的美好。但是長大後,去了城裡,一切都不一樣了。璀璨的星空沒有了,空氣也被污染了,人也變得複雜了。」

    夏瑾寒知道她說的是前世的事情,只是安靜的聽著,並不搭話。

    「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慶幸能來到這個世界,這裡雖然也有很多勾心鬥角,爭鬥不斷,但前世的我,活的一點都不像自己。我感覺前世的我,就是一個賺錢的工具,為了錢,拚命的努力奮鬥,讓自己發光發熱。但努力到最後卻發現我的努力其實是白費的,我在乎的人,我想給她最美好的生活,她卻說,她喜歡鄉下,即便辛苦,卻是幸福的。」

    「我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總覺得老天讓我來到這裡,來到你的身邊,是天意。」上官輕兒抬眸看著夏瑾寒,嘴角是濃濃的笑。

    夏瑾寒一手牽著她的,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目光柔情似水,「也許真的是天意也不一定。」

    「呵呵……」上官輕兒瞇起眼睛,一笑,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笑著。彷彿白天時候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不曾發生過一般。

    大約在院子裡逛了半個時辰,太子府的管家突然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對夏瑾寒道,「殿下,宮裡來人了。」

    夏瑾寒蹙眉,問,「何事?」

    「是皇上身邊的劉公公,說是皇上舊疾犯了,本是要去城北大營裡找您的,後從左相那邊得知您回府了,便來府上找您了。」管家林叔攻擊的回答。

    夏瑾寒點點頭,淡漠的應道,「知道了,你去回了劉公公,本宮馬上進宮。」

    「是,老奴這就去。」林叔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院子裡就剩下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兩人。

    夏瑾寒低頭對著上官輕兒,「你若困了就先回去歇著,我進宮看看。」

    「嗯,去吧,早些回來。」上官輕兒踮起腳尖,親了親夏瑾寒的臉頰。

    夏瑾寒嘴角勾起,點點頭,摸了摸她的頭,道了一句,「等我回來。」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夏瑾寒白色的身影,宛如天神一般,慢慢消失在了夜幕中,上官輕兒嘴角的笑容也慢慢的收了起來。

    轉身,低歎一聲,對梨花道,「我去一趟西廂院,你不用跟著了。」

    「是,郡主。」梨花點頭,安靜的退下。

    上官輕兒慢慢走向西廂院,心裡卻一直在想著白天的事情。

    烈焰刀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到底是什麼人要跟她過不去呢?

    但直覺告訴她,那人的目的,很可能是金蠶蠱。

    金蠶蠱在百年前失傳,在失傳之前,也曾是世上一等一厲害的武器。是的,金蠶蠱雖然是融入了人的身體裡的,卻完全可以稱之為武器。與烈焰刀和雪風劍一樣,殺傷力巨大,是世上無數人都想得到的寶貝。

    如今,金蠶蠱在她身上落根了,雪風在白瀾身上,同時,其實白瀾身上也是有金蠶蠱的,因為他當初死去的時候,體內的金蠶蠱並未被轉移出去。只是如今的白瀾忘記了很多東西,怕是也不知道記得自己會金蠶蠱這回事了。

    當初雪風和金蠶蠱都在白瀾的身上,白瀾或者說是霧谷有了這兩樣東西,已經是天下無敵。烈焰刀固然厲害,但也只能對抗雪風,再來個金蠶蠱,也是招架不住的。所以,如今烈焰刀現世,目的肯定是金蠶蠱。

    低著頭一路來到了西廂院,還沒進去,就被慕容蓮攔住了。

    他一把拉著上官輕兒的手,緊張的看著她,「聽說你遇到刺客了?」

    上官輕兒點頭,看著一身紅衣,妖孽無比的慕容蓮,「是,你怎麼知道?」

    「你當知道我一直在關注你,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我當然是知道的。」慕容蓮鬆開她的手,見她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轉而揶揄道,「你這是都得罪了些什麼,怎麼老是有人跟你過不去?」

    上官輕兒撇撇嘴,悶悶的回答,「我哪知道啊?」

    慕容蓮瞇起眼睛,看著她一臉鬱悶的樣子,不屑的道,「夏瑾寒還夏國最英明神武的戰神太子呢,總讓你遇到這樣那樣的麻煩,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

    上官輕兒笑了,道,「說明他有魅力啊,不是麼?不然為何麻煩都要找著他呢?」

    「這麼說來,我也挺有魅力的。」慕容蓮挑眉,笑的很是妖嬈。

    「不害臊。」上官輕兒笑了笑,道,「白瀾可在房裡?」

    「你來,就是為了找他?」慕容蓮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一臉不滿的看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乾咳兩聲,「咳咳,我不也是來看你了麼?」

    「你個沒良心的丫頭,整日裡圍著夏瑾寒轉就算了,如今還老圍著一個活死人,真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慕容蓮顯然很不開心,語氣中滿是怨氣。

    上官輕兒摸了摸鼻子,幽幽的道,「那是因為白瀾比你可愛,比你有魅力啊,不然我幹嘛就找他不找你?」

    慕容蓮的臉色一變,瞇起眼睛看著上官輕兒,「你說什麼?他比我有魅力?」

    「難道不是?」上官輕兒挑眉,對上慕容蓮那狹長的雙眸,絲毫不退讓。

    慕容蓮伸手捏著上官輕兒的下巴,咬牙道,「你再說一次?本王居然連一個死人都不如了?」

    「噗……」上官輕兒笑噴了,無語的對著慕容蓮,「拜託,你別一口一個死人的叫好不好?他是咱們的祖師爺,你應該尊老愛幼。」

    慕容蓮的手微微用力,不屑的話回答,「他對你,可不是愛幼這麼簡單。」

    上官輕兒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你自己去想。」慕容蓮鬆開他,狹長的狐狸眼睛不看她,轉而看向別處,幽幽的回答,「你當明白才是的,今後離他遠一點,最好早些將他送回霧谷,你雖然是谷主,但沒有責任一直獨自照顧他。」

    上官輕兒低著頭,點點頭,「嗯,我明白。」

    夏瑾寒說白瀾很危險,如今慕容蓮也這麼說,讓上官輕兒不由的有些懷疑起來。總覺得夏瑾寒和慕容蓮似乎知道些什麼,但卻一直沒有或者說是不願告訴她。

    她深吸一口氣,對慕容蓮道,「你可聽過烈焰刀?」

    慕容蓮的雙眸突然睜得大大的,驚訝的看著上官輕兒,「烈焰刀怎麼了?」

    「今日刺殺我的刺客,其中一人身上帶的就是烈焰刀。」上官輕兒認真的看著慕容蓮,一字一句的回答。

    「是嗎?」慕容蓮的臉色一變,眉頭緊皺,道,「想必是你身上有金蠶蠱的事被人傳出去了,烈焰刀在千百年前就想與金蠶蠱合二為一,如此一來,將是真正的天下無敵。」

    上官輕兒深呼吸,「我明白,只是,烈焰刀如今是在誰的手裡?他如何會知道我得了金蠶蠱的事情?」

    慕容蓮嘴角勾起,似乎想到了什麼,冷笑道,「你會金蠶蠱的事情,除了夏瑾煜知道之外,就只有你普崖山上的人知道,夏瑾煜對你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也一直沒有確定,歐陽雲飛已經被你抓了。他們地下室的吳洛是我們的人,霧谷的人是絕對不會洩露機密的。你說,這事會是誰說出去的?」

    「不可能!」上官輕兒一口否決,「我師兄和師姐都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她相信風吹雪,相信明夜,也相信慕瑤。

    想起風吹雪,她咬牙,道,「那天我去救我師兄的時候,白瀾的功力突然失靈,我用過金蠶蠱,在冷天睿面前。」

    慕容蓮冷笑,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沒猜錯的話,烈焰刀很可能在漠北。」

    上官輕兒咬著嘴唇,問,「難道這次的人是冷天睿派來的?」

    「很有可能。」慕容蓮點頭,「冷天睿不是一般人,你不能小看他。」

    上官輕兒也覺得自己那天是太小看了冷天睿了,他身為漠北的王,定然是有勇有謀有擔當的大男人,他這麼早來夏國,絕對不是為了找冷天嬌這麼簡單。莫非,他是目標是金蠶蠱?

    可在那天之前,他應當不知道她身上有金蠶蠱才是啊?

    上官輕兒咬著嘴唇,心裡百轉千回。

    「傻丫頭,別想了,若是想知道答案,去找冷天睿便是了。」慕容蓮摸了摸上官輕兒的腦袋,妖嬈的雙眼中帶著幾分寵溺。

    上官輕兒對他咧嘴一笑,十分乖巧的應道,「嗯,知道啦。」

    慕容蓮也笑了,此刻,他一身紅衣,風中飄揚,她身穿翠綠色的襦裙,依舞翩躚,他們相視一笑,明艷的笑容和流轉在他們身邊的曖昧和溫暖氣息,宛如一朵突然盛開的鮮花,芳香四溢。

    「輕……」白瀾淡漠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一刻的靜謐和美好。

    上官輕兒扭頭,看到一身藍色袍子的白瀾站在他們身側,琥珀色的眸子正淡漠的看著她。

    她笑了笑,對白瀾道,「你出來啦?我還說要去找你。」

    白瀾雙眸盯著慕容蓮落在她頭頂的手,語氣有些委屈,「我等了許久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早知道她來了,只是一直在等她進去,但她卻只顧著跟慕容蓮說話,所以他忍不住就跑出來了。

    上官輕兒吐了吐舌頭,拍掉慕容蓮的手,道,「我這不是來了麼。」

    說著,上官輕兒就往白瀾那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對慕容蓮道,「九哥哥,改天再跟你聊。」

    「喜新厭舊的死丫頭。」慕容蓮低聲罵了一句,固然不想她跟白瀾去,卻也無可奈何。

    白瀾是霧谷的祖師爺,他雖然並不畏懼白瀾的身份,但也看得出來,上官輕兒對他很不一般。同時,他也知道白瀾對上官輕兒是沒有惡意的,至少現在是這樣。至於以後……

    慕容蓮眼中一抹幽深,看著白瀾和上官輕兒的身影消失在了白瀾的房門口,他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上官輕兒跟白瀾回到了他的房間,看著那個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擺設,跟白瀾如今的樣子一般簡單的房間,上官輕兒隨意的在椅子上坐下,看著白瀾也在她身邊坐下,問,「你下午這麼急著跑來找我,有事嗎?」

    「沒有。」白瀾搖頭。

    上官輕兒撇撇嘴,心想,她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但她明知道他找自己沒事,還是來了,說明了什麼呢?說明她還是不忍心丟下這個呆萌的傢伙啊……

    無奈的搖搖頭,上官輕兒清澈的大眼睛看著白瀾,「餓了嗎?」

    白瀾聞言,微微低頭,有些不自在的點頭,「有點。」

    上官輕兒拉著他起身,道,「走,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吃東西?」白瀾不解的看著上官輕兒,難道不是要給他吸血嗎?他已經很久沒有吸血了……

    「嗯,你不是餓了嗎?我帶你去廚房吃東西。」說罷,拉著白瀾就走。

    白瀾卻停了下來,拉住上官輕兒不讓她走,「我不要吃別的東西。」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問,「為何?」

    「吃了也消化不了。」白瀾老實的回答。

    「額……」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似乎才想到這個問題,有些無語的道,「除了吸血,都不能吃別的東西了麼?」

    白瀾低著頭應道,「嗯,吃不下。」

    「那我去給你找個人來,反正不能吸我的了。」上官輕兒說罷,甩開他的手就要走出去,卻被白瀾拉住了。

    「喂……」因為白瀾拉的太用力,上官輕兒一個沒留神,就被他拉進了懷裡,額頭撞在了他堅實的胸口,頓時覺得一陣疼痛。

    「你幹嘛拉的這麼急啊?好疼。」上官輕兒哀怨的瞪了白瀾一眼,低聲抱怨著。

    白瀾也沒想到她這麼輕,輕輕一拉就撞過來了,當即也愣住了,好一會才手忙腳亂的看著她,伸手去幫她揉額頭,「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他冰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白嫩的額頭,像是帶著魔力一般,被他撫過的地方,再沒有了最初的疼痛,只留下一股清涼,很是舒服。

    上官輕兒臉色的哀怨也少了幾分,感受他涼涼的手指在她額頭上輕撫的舒適,笑道,「你不但能幫自己治癒傷口,還能幫別人治癒麼?」

    「應該是的。」白瀾低聲回答。

    上官輕兒感覺好了一些,便推開白瀾,道,「好啦,不疼了。」

    白瀾收回了手,白皙的手指一微微捲起,指尖那美好的觸感,讓他很是享受。

    「別以為你幫我治好了疼痛,我就會讓你吸血,我告訴你,不可能。」上官輕兒揚起下巴,警告一般的說著,身子退後了兩步,道,「你若是想吸,我去給你找人來,你要是一定要我的,那我就走了。」

    白瀾的有些委屈的看著上官輕兒,「我不要別人。」

    「那你這是要餓死嗎?」上官輕兒覺得,跟這個人相處的時候,他就跟個孩子似得,而她好像就是母親,他們之間的對話,有些滑稽,而也就是因為這樣,上官輕兒才不會排斥白瀾的吧?

    誰能對一個乾淨的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的人狠下心來呢?至少她不能。

    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的看著上官輕兒,白瀾認真的回答,「我要你的。」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咬著牙道,「我說了我的不行,你聽不懂嗎?真是的,既然你這麼固執,那我走了。」

    說罷,她轉身大步走出了白瀾的房間。

    白瀾看著上官輕兒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臉上有些幾份受傷神情。但終究沒有去攔上官輕兒,因為他知道,她似乎已經不喜歡他了……

    這樣的想法,讓他有些沮喪,低著頭,白色的長髮也隨之垂下,擋住了他臉上失落的表情。

    上官輕兒往外面走了幾步,感覺身後的氣息有些奇怪,便忍不住牛頭去看白瀾。

    這不看還好,一看才發現,身後的白瀾站在那裡,渾身突然被一種紅色的光芒籠罩住了,看起來很是嚇人。

    上官輕兒大驚,慌忙跑回去,緊張的叫道,「白瀾……」

    白瀾抬眸,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紅色,他沒有表情的臉,雪白的長髮,火紅的眼睛,這一幕看起來是那樣的驚悚嚇人。

    上官輕兒顧不得多想,跑到他身邊,大聲的叫著,「白瀾,你別激動,冷靜,冷靜。」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的聲音依然跟最初剛出來的時候一般,沒有欺負,卻給人一種很委屈的感覺。

    上官輕兒深呼吸,搖搖頭,「我怎麼會不要你,你先冷靜好不好?」

    「那你不要走。」他淡淡的開口,語氣中有著哀求。

    「好,我不走。」上官輕兒點頭,對他笑了笑,「乖,聽話,別激動,好不好?你這樣會嚇著我,你要是一直這樣,我就不敢留在這裡了。」

    白瀾聞言,身上那一股紅色的氣息突然熄滅,紅色的雙眼也慢慢的變成了琥珀色,清澈如許,乾淨無比。

    上官輕兒閉上眼睛,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哀嚎著:她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陰晴不定的的定時炸彈啊?

    真的,白瀾就跟定時炸彈一般,他看似單純,實際上卻隨時都會爆炸,隨時會將她,以及她身邊的話炸的粉身碎骨。

    她似乎突然明白,為何夏瑾寒和慕容蓮都讓她離白瀾遠一點了。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他固然單純,忘記了前塵往事,感覺就跟一張白紙一般。但他的性子卻是固執的,而且他體內有著非常強大的功力,雪風和金蠶蠱,讓他幾乎成為了這世上最強大的存在。

    如今他還沒有覺醒,他就已經這麼嚇人了,若是哪天他覺醒了,簡直不堪設想。這一刻,上官輕兒的內心是沉重的。

    她睜開雙眸,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染上了幾份沉重,看著白瀾像個孩子一般的站在那裡,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她就有些頭疼。

    她來到他身邊,微微抬起頭,看著他道,「今後不要這樣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很嚇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有些委屈的低著頭,眼中有著幾分憂傷。

    上官輕兒扶額,在心裡狠狠的豎起了中指,卻不得不對他溫言細語,「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今後你也要學會控制一下自己,嗯?」

    上官輕兒拉著白瀾在椅子上坐下,對上他純潔的雙眸,她溫柔的就像一個母親,溫柔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頭,笑道,「白瀾不是孩子了,不能這麼任性的知道麼?你看我的身體這麼瘦弱,真的不能再給你吸血了。」

    白瀾似乎就吃這一套,看著上官輕兒那嬌柔瘦弱的身子,再看看自己強壯的樣子,他眼中閃過一抹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上官輕兒歎口氣,道,「我知道你會餓,你若是要吸血的話,我給你找人來就好了,嗯?」

    「我不想喝別人的。」他像個委屈而又固執的孩子一般低下頭。

    「那你就忍心再喝我的血,讓我變成乾屍麼?」上官輕兒瞪著他,清澈的大眼睛裡也有幾份委屈。

    別以為就他才會裝可憐,她也會的好麼?而且曾經裝的很過癮,要不是這個白瀾總是太呆萌,讓她忘記了還有這麼一招,她早就用了。

    白瀾看到上官輕兒這般委屈的樣子,張了張嘴,道,「我,我不忍心。所以,我不喝了。」

    「不喝你不會餓麼?」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無語至極。

    白瀾點點頭,「我習慣了。餓一點也沒關係。」

    「噗……」聽到這話,上官輕兒忍不住笑了,「你別告訴你其實可以吸血也可以不吸的。」

    「我也不知道。」白瀾微微低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上官輕兒能想像的出來,若他是個正常人的話,此刻的臉頰肯定是泛紅的。

    想起他臉紅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模樣,上官輕兒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白瀾看到上官輕兒對著自己笑,不由的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隨著他的動作,撲閃著,宛如蝶翼一般好看。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也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雖然是極淺的笑容,但襯著白嫩的肌膚和如雪的白髮,卻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不可方物。

    上官輕兒第一次看到白瀾露出笑容,不由的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許久都回不過神來,直到……

    「你幹嘛?」上官輕兒看著不斷靠近自己的那張俊美的臉,一把推開白瀾站起來,因為緊張,心臟狠狠的跳動了起來。

    白瀾看著上官輕兒緊張的樣子,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我想親你。」

    「噗……」上官輕兒簡直想要吐血啊有木有?

    這男人,還能再雷一點嗎?上官輕兒覺得,這雷神的稱號給白瀾,絕對是當之無愧啊。

    「你……」這話,叫她怎麼回答啊?上官輕兒紅著臉,咬著嘴唇,半響才說得出話來,「你下次要是再這般,我絕對不會再理你。」

    說罷,她轉身,怒氣沖沖的走出了白瀾的房間。

    白瀾呆呆的看著上官輕兒離去的背影,呆萌的眨了眨眼睛,道,「為什麼我不可以?夏瑾寒就可以?」

    已經出了門的上官輕兒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她穩住身子在心裡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這是個傻子,這是個傻子,不要跟傻子白癡一般見識。

    然後頭也不回,冷冷的回了白瀾一句,「我再說一次,夏瑾寒是我男人,我跟他做什麼都是正常的,但你不是。你若是再亂來,看我不把你丟回冰棺去。」

    說罷,上官輕兒直接施展輕功離開了西廂院,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一張小臉黑的跟鍋底似得。

    她真的是太小看白瀾了,本以為他是溫柔的小綿羊,純潔乾淨,叫人憐惜。但如今她發現白瀾就是一直大灰狼,隨時都可能會將她吃掉。而且,他似乎只對她有興趣,這不是個好預兆。

    看來,慕容蓮說的對,她要趁早把白瀾送回霧谷去才是了……

    上官輕兒不知道的是,白瀾在她離開了之後,一直站在原地,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陰晴不定的轉著,許久才道出一句冷冰冰的話語。

    他說,「他是你的男人,難道我就不是麼?煙兒,你不能忘記我……」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無意識說出來的一般,說完之後,白瀾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冷冰冰的,看不出任何情緒。琥珀色的眸子依然乾淨,望著上官輕兒離去的方向,許久才轉身回到房間躺下。

    屋頂上,一身紅衣的慕容蓮看著這一幕,狹長的狐狸眼睛裡閃過了危險的氣息,嘴角妖嬈的笑容,無聲的綻放,舔了舔嬌艷的紅唇,道,「丫頭,你的桃花還真是多呢,不知道你將來會如何抉擇?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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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祖師爺的身份估計很快就揭曉了,嗯,妞們別激動,哈哈……應該是你們猜不到的身份,或者說你們都猜不完全的(*^__^*)嘻嘻……不信?那就猜猜看吧,~\(≧▽≦)/~啦啦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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