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8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文 / 紫玉簫
目送他們離開後季一凡轉身走向停車處，隔好遠就聽見他的手機正歡快的唱著歌。拉開車門他接通，「老大我回來了！你怎麼到現在還不到公司！」劉松陽的聲音帶著埋怨。
「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季一凡加快車速向公司開去。
季一凡走進辦公室，劉松陽已經等候在這裡多時了。
「回來了？事情查得怎麼樣？」看見劉松陽出現季一凡緊繃著的臉有所緩和。
「老大，你今天氣色不好哦？」劉松陽審視著他的臉。
「要是你每天回家都有一個人在和你吵吵著離婚，你心情能好嗎？」季一凡惡狠狠地坐下。
「鬧上了？」劉松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這才出去幾天，他們就鬧上了嗎？以蘇婭對季一凡的粘糊勁，他怎麼也不相信她竟然會提離婚。
「女人還真是麻煩？」季一凡煩躁地拿起桌上的文件，準備打開又合上了。
「不就是吃醋嗎？你哄幾句，再霸王硬上弓她肯定服帖！」劉松陽奸詐地一笑。「不是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嗎？我就沒有見過難收拾的女人？」
「那也得看她願不願意讓你碰？要是不小心碰了還不鬧個天翻地覆。」季一凡駁，說完看見劉松陽的壞笑，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你小子竟敢消遣我？」他馬上黑了臉。
「我這不是給你出主意嗎？」劉松陽裝一臉委屈，季一凡不耐煩的打斷他，「你這次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沒有，太正常了！」
「怎麼可能不留下一絲的痕跡？」季一凡沉吟，
「太正常就是意味著不正常！老大你糊塗了！」劉松陽輕笑。
「常規是這樣，不過如果有例外呢？」季一凡反問。
「老大你還是太心軟？」劉松陽搖頭，「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能利用上，做出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可驚訝的？」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他？」季一凡皺眉沉思，「在我的印象裡，他是一個很講義氣很有正義感的人，理智在提醒我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我讓你找證據。」
「你讓我找證據不是為了要對付他？而是……」
「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想冤枉任何人。」季一凡回答。
「你一直在懷疑那些資料？」見季一凡沒有否認，劉松陽突然明白過來，臉氣得通紅，「你不但耍我，還耍了所有人。」
「我沒有耍你，也沒有耍任何人，只是理智在提醒我不要衝動！」
「你還說沒有耍我們，你已經開始懷疑，卻不告訴我，讓我巴巴的搞錯重心，雖然你是老大，但是也不應該這樣對我！」劉松陽到現在才明白季一凡的意圖，他覺得有些沮喪，「我很傷心！」
「有些事情沒有完全告訴你並不是我在隱瞞。」季一凡解釋，「主要是太多巧合發生，我覺得不正常，所以靜下心來把所有的事情回想了一遍，過去的經歷提醒我，做事情一定要謹慎!畢竟我們已經傷不起了！」
「這麼說來，對付他只是你的一個噓頭？你騙了我們所有人！」
季一凡點頭又搖頭，「也不完全是噓頭，如果查實我肯定不會手軟，但是疑點太多，所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你太陰了！」劉松陽口無遮攔，「既然目前不想動他，為什麼要搞那麼大的動靜，還專門飛美國，還故意和嫂子置氣？那個u盤的事情估計也是你的傑作吧！虧我還替你私下傷心了一把，認為嫂子不幫你。」
劉松陽越想越氣。「知道嫂子把u盤裡的資料毀了後，我一直在暗地裡罵她不厚道，你卻裝模作樣的去酒吧喝酒，搞什麼嘛？原來都是演戲。我現在完全站在嫂子那一邊了，要是她知道你利用她演了一場完美的戲，估計要吃了你！」
「你懂什麼？」季一凡的臉色陰沉下來，「要是你的女人為了另外一男人拿把刀威脅你，你會怎麼樣？」他那天的傷心不是演戲，而是真的心痛。
「活該！誰讓你這麼能裝！」劉松陽嘲弄。
「不是我裝，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那只是一個巧合，我沒有想到蘇婭會刪除那份文件。當時我很生氣，我沒有想到她會背叛我，還好我沒有失去理智，應該說是腦子裡靈光一閃吧，蘇婭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她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包裡有資料，最重要的是她早上還在和我冷戰，怎麼幾個小時就變了一個人樣。」
「所有你懷疑是有人事先把你要動他的信息告訴了嫂子？」
季一凡點頭，「我想看看到底是誰？」
「你覺得會是誰呢？」
「我還不清楚，不過應該是老鷹的人，你知道李浩曾見過她，從那時候起她就開始和我彆扭。」季一凡回想，蘇婭一直都很乖，一直都很好說話，可是為什麼在對梁歡的事情就變得不可理喻，所以他開始懷疑。直到後來他又收到了那盤cd。
cd的內容讓他當時想殺人，不過等冷靜下來後，他突然發現不對。他一開始懷疑是吳承軒搞的鬼，所以一直以吳承軒為目標。「我一開始的確是想對付他！而且是想把他置於死地。」
「後來為什麼改變了？」
「我發現了一個疑點，不過目前不能告訴你。」季一凡回答。「所以我先布一局棋，到時候會有人跳出來的。」
劉松陽搖頭，「這盤棋下得太大，把不該牽扯的人牽扯進來了，到時候你肯定會後悔！」
「怎麼講？」季一凡反問。
「嫂子就是不該牽扯進來的人，我覺得在嫂子的事情上面你走了一步錯棋，你利用了她的天真。就說你和梁歡的事情吧，明知道會對她造成傷害，你還是繼續我行我素。」
「那你說我怎麼辦？和她離婚？或者是放棄調查？已經接近真相了我為什麼要放棄？」
劉松陽總結。「不如你把實情告訴她，這樣也方便你調查！」
「不！我不能這麼做，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實情會壞大事的。」季一凡否定。
「你都火燒後院了！」劉松陽提醒。「女人都是善妒的，以前嫂子不在意那是因為不覺得有人能對自己構成威脅，但現在不同，你看嫂子對梁歡的態度，擺明了是對付情敵的模樣，現在嫂子和你對著幹，不是不聽話，而是天性使然！」
「我有辦法讓她回心轉意！」
「你還是那麼自負！」劉松陽歎氣，「有些傷害一經造成就注定無法彌補，你和梁歡的事情我知道你是酒後失德，可是嫂子不相信，最重要的是現在還又出了麻煩，你還是悠著點！」
季一凡沉默，梁歡的事情目前讓他苦惱了到了極點，不過他總覺得其中疑點重重，他和梁歡上床他酒醉記不清楚，但是梁歡懷孕這件事情卻有蹊蹺，蘇婭和他到現在歡愛無數次，為什麼蘇婭沒有懷孕，而梁歡只一次就懷孕了？
季一凡沒有說出自己的擔心，他已經安排人去查，相信結果會馬上出來，劉松陽卻不知道他再想什麼，「老大，我覺得你應該對吳承軒採取行動了，他最近逼人太甚。嫂子和你的分歧，我覺得都是他搞得鬼。」
「不！你錯了，我和婭婭的事情，和吳承軒沒有關係！」季一凡冷冷一笑，「當初看了那些影像我的確很生氣，的確想殺了吳承軒，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
見劉松陽一臉的迷糊，他解釋，「吳承軒如果不喜歡她，我還能相信那些影像的真實性，但是吳承軒親口說喜歡她，這就不對了，以我對吳承軒的瞭解，他根本不會對喜歡的人下手，還有那些影像為什麼只有那麼一段，畫面為什麼會在關鍵時刻停頓，既然對方想讓我知道他們有姦情，為何不直白一點，而是在關鍵時候沒有了，不難猜出寄影像的人的目的是讓我聯想他們之間有關係，最重要的一點，婭婭不會背叛我！」
「這麼肯定？」
季一凡點頭，他那天對她說他恨她的時候，他很清楚的看到了蘇婭的表情，她很痛苦，如果她真的不在乎他，她沒有必要痛苦，還有他剛剛故意答應離婚是想看看她會怎麼做，如果她找吳承軒商量，那麼可以肯定她和吳承軒一定有關係，可是她沒有，在聽到需要付錢她馬上就收斂了，這樣一來他完全可以肯定她和吳承軒壓根就沒有什麼。
因為不擔心她和吳承軒的關係，他心情突然好轉起來，既然假象中的情敵不存在，他就還有希望，不管怎麼樣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回心轉意。
「就算嫂子不會背叛你，但是也經不起這樣折騰，這次的事情你肯定一個頭有兩個大，梁歡懷孕，又不能打掉孩子，對你和嫂子總歸是一個裂縫，你腹背受敵，只怕以後難以脫身啊？」
「你又拿她說事累不累？那只是一個意外！」季一凡不高興了。「至少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看出她有任何的居心不良。」
「那是因為你一直對她有愧疚，或者說你一直放不下她！」劉松陽一針見血。
「我放不下她？」
「雖然你嘴上不承認，但是你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你的心，你一直在搖擺。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話說道這份上劉松陽也不想再隱瞞，「要是你不搖擺，你為什麼要推遲和嫂子的婚禮？」
「你懂什麼？我那是吃一塹長一智，我可不想讓當年的事情重演！」季一凡反駁。
「說好聽是為了保護嫂子，說不好聽你就是在搖擺。」劉松陽癟嘴「當年的事情和現在有很大的不同，當年那是老夫人堅決不同意你們的事情，可是你知道當初老夫人為什麼不同意你們的事情嗎？」
「不就因為她的家世嗎？老太太嫌貧愛富！」
「你錯了！老太太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季一凡一愣，「你對我隱瞞了什麼？」
「都過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想多說，就是想提醒你，當年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還有當年的事情你是當局者迷，我們是旁觀者清。」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你去問老太太吧？」劉松陽不願意回答，「她讓我守口如瓶，一輩子不要告訴你，我已經答應了所以……」
「你這傢伙還吃裡扒外啊！」季一凡不高興了。
「我這是信守承諾！」劉松陽反駁，「反正我寧願把它爛肚子裡也不會告訴你，再說說出來對你也不是什麼好事情，白惹你生氣，你還是想想今天晚上怎麼哄老婆，這個比追問我來得實惠。」
「這個簡單。」季一凡得意地一笑，「我擔保不出三天，她就乖乖的對我笑臉相迎！」
「在她對你笑臉相迎的之前，我估摸著你肯定得做點什麼吧？」劉松陽促狹地笑。
「你以為我是你啊？」季一凡冷哼，「只要我給個笑臉，她就得乖乖的迎上來。」
「你當然不是我。」劉松陽狡詐地一笑，「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女人低聲下氣呢？哄女人這樣的事情只有我們這樣的小男人才會做。」
「知道就好！」季一凡得意起來。
「我記性不好，突然想起吃海鮮的事情了。」劉松陽突然話鋒一轉，
「什麼吃海鮮？」季一凡反問。
「就上個月五號吧！在新開的海鮮店，我聽裡面的服務員說，那天來了兩個很養眼的客人，女的漂亮，男的英俊，因為特別她們就特意關注了，據說看見那個男人一直在哄女的。」
「這和我有關係嗎？」
「和你沒有關係，當然沒有關係，不過服務員告訴我說那個男的她經常在電視和報紙上面看見，說姓季，名一凡。」話音落下，劉松陽跳起來開跑。
還好他跑得快，在他關上門的時候，季一凡手中的文件夾重重的砸在了門上。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跑到學校去了？害得季一凡一大早急得跟什麼似的！」許曼的連珠炮似的三個疑問沒有得到回答，蘇婭抿緊嘴唇一聲不吭。
看著她紅紅的眼睛，許曼歎氣，「這又是何苦呢？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道歉了？」
「我絕不原諒他！」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昨天晚上喝醉酒回來欺負我！」
「那啥你沒有同意就硬來？」許曼吃驚。季一凡的形象一直都很好，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他和一個酒後失德的醉漢聯繫起來。「也許是因為你上次的事情太傷心了。」
蘇婭點頭，「也許吧！昨天晚上他好像瘋了，嘴裡說一些不著邊的話。這次我徹底死心了！」
「真的下定決心了？」許曼一臉的不相信。
「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蘇婭回答想到合同的賠償金，她歎氣，「可是我從什麼地方找那麼多的錢。」
她的話讓許曼也沉默了，看季一凡剛才道歉的樣子哪有一點平日的威風，「也許他是喝醉了胡說。」她試探著解釋。
「酒醉吐真言！這應該一直就是她心底的話！」蘇婭苦笑，「一直這樣糾纏下去有什麼意思，我累他也累，早點放手對我和他都是解脫。」
「如果真的決定了，我支持你！」許曼猶豫了一下，「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不如你去找吳承軒，或許他能幫你把婚離了！」
蘇婭搖頭，這賠償金可不是百萬千萬，是幾十億，就算吳承軒願意幫她，他拿出這麼多錢後自己公司肯定也岌岌可危。最重要的是季一凡一直懷疑她和吳承軒有關係，如果她去找吳承軒，直接導致的結果是他會和吳承軒的矛盾升級。
「難道只有這樣拖著？」許曼也沒有轍了，「婭婭，你回老家去呆一段時間吧！或許分開一段時間你們都冷靜下來會對事情有幫助。」
「不！我不能回去，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回去媽媽肯定會懷疑，我不想讓他們擔心！」蘇婭否定。
「那就搬過來和我住一段時間。」
「不！我也不能搬過來和你住，這個麻煩是我自己惹的，我一定要自己解決清楚，畢竟逃避不是辦法！」
她的堅持讓許曼一時找不到話說，沉默下後她開口，「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後你到我家先睡一覺，醒來後再做決定！」
蘇婭在許曼家睡到下午，這才起床梳洗，她給許曼去了電話，說自己先回家了，其實她一點也不想回去，但是卻拒絕許曼的挽留。
主要她不想把許曼牽扯進來，季一凡現在是左右搖擺，他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蘇婭猜測是覺得自己先提出離婚他沒有面子，蘇婭不相信他會愛她，既然不愛，那她必須離開，現在的狀況她想得很清楚，雙方都不冷靜，不如先冷處理一段時間，等雙方都冷靜後再談離婚。
從許曼家出來蘇婭懨懨的向最近的站台邊走去，坐在候車的長椅上面她長吁短歎，一臉的愁容。
一輛車駛過來停在了她的身邊，開車的男子搖下車窗，「能和你談談嗎？」
蘇婭皺眉，「你覺得我們有談話的必要嗎？」
李浩也不生氣，「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你不是想和季一凡離婚嗎，或許我可以幫你！」
蘇婭驚異，這丫的是怎麼知道她要和季一凡離婚的事情的。難道他的人一直就在跟蹤她？她突然想知道他想耍什麼花招。
看見她有一絲的心動，李浩趁熱打鐵的拉開車門。
蘇婭上車後，李浩加快了車速，他的眼睛不時盯著後視鏡，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店外面，李浩帶著蘇婭進入酒店，在進入電梯的時候，他快速按下了七八個樓層的按鈕。
見蘇婭疑惑地看著他的舉動他解釋，「剛才後面有人跟蹤，這是為了擺脫他們的伎倆。」
李浩帶著蘇婭從其中一個樓層出了電梯，然後帶著蘇婭快速出了酒店。他帶著蘇婭七拐八彎，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幢老舊的洋房外面。
李浩帶著蘇婭進入洋房，上了二樓。
他在東面的一個房間外面輕輕敲了幾下門，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進來！」
李浩推開門帶著蘇婭進入了房間，房間沒有開燈，拉著厚厚的窗簾，裡面什麼也看不見。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歡迎你！蘇婭女士！」
「你是誰？」房間實在是太黑，蘇婭看不清裡面的任何情形，只能憑聲音推斷髮音的人坐在離自己正前方不遠。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願意幫你！」
「你能幫我什麼？」蘇婭反問。
「你難道不想對付梁歡？」
「不想！」蘇婭肯定回答。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女子，都被人逼到這份上了，你竟然還不想還手？」對方似乎並不相信蘇婭的話。
「難道狗咬我一口我得去咬回來？」蘇婭反問。
她的回答讓對方桀桀怪笑起來，那笑聲讓蘇婭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很有個性的女子，我喜歡！」半響對方止住笑，「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的忍讓並不能給你博得安寧。要是對方變本加厲的對付你，你該怎麼辦？」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蘇婭回答。
「你記住，狼是不會因為羊的忍讓而不吃掉她的，對付有種人，只有比她更強，更毒，她才會害怕。」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讓人害怕我。」
「你就這麼打算放棄了？」
「不然呢？」
「如果我告訴你所有你和季一凡的誤會都是梁歡在操縱，你還打算放棄嗎？」
「我知道。」梁歡操縱這一切蘇婭早就明白，她之所以心灰意冷不是因為梁歡的介入，而是因為季一凡，因為他的立場不堅定，所以才導致了他們今天的現狀。
「如果我告訴你，季一凡和梁歡之間清清白白，你還打算退讓嗎？」
「這不可能？」蘇婭反駁，只有傻子才會相信季一凡和梁歡之間是清白的，她曾翻來覆去的看過那些照片，絕對不是合成，還有那錄音，季一凡的聲音她是如何都不會聽錯的。
「你還是太單純！」對方歎息，「我們合作吧，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保證能幫你對付梁歡，能讓你安然的呆在季一凡身邊，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想對付梁歡！」蘇婭重申。
「那麼這樣好了，我幫你和季一凡離婚，讓你重獲自由。」對方又拋出誘人的條件。
「你為什麼要幫我？」蘇婭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下餡餅。
「我幫你也在幫自己。」對方沉吟一下，「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和季一凡離婚後做我的代言人。」
「僅此而已？」蘇婭根本不相信對方會這麼簡單。
「當然，你只要聽我的話，按照我的要求去辦事，就這麼簡單。」
聽起來很誘人的條件，只要聽對方的話就能改變現狀，但是蘇婭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聽你的話，按照你的要求去辦事，這樣活著和死人還有什麼區別？」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能和我合作費盡千辛萬苦，就算讓他們做牛做馬他們也願意，而你竟然拒絕我。」
「你到底是誰？你口口聲聲說合作，可是我看你一點誠意都沒有，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人，我想也不算什麼人物？」蘇婭反駁。
「等你真正和我合作那天起，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的。」對方保證。
「不！我對你的建議沒有絲毫的興趣，你找錯人了！」
「好吧！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對方哼一聲，「機會我會給你留著，等你真正想通後可以回來找我。」
這意思是下逐客令了，蘇婭轉身出了黑屋子。從黑暗的屋子出來一下子接觸到外面的光亮，她的眼睛一時還不適應。
跟著李浩來到外面，蘇婭看見李浩的額頭上面有汗水，「屋子裡的人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不過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隨時通過我找他。」李浩回答。
「他就是你口中的靠山？」
李浩沒有回答用沉默默認了。
「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我真替你這種人趕到悲哀！」蘇婭嘲諷的口吻並沒有激怒李浩，他默默發動車子送蘇婭離開。
車子行到半路，一輛車攔下了他們，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走下車向他們走過來，「蘇婭，我有點事情需要回去一趟，他會把你送回去的。」說完這句話李浩和絡腮鬍子男人換了車。
在回去的路上蘇婭在心裡默記路標，想記住洋房的位置，開車的絡腮鬍子看出了她的想法，他沉聲提醒，「那個洋房只是一個臨時住所，你記住也沒有用的。」
被他說中心事的蘇婭訕訕的收回目光，在心底裡暗罵他們狡猾，絡腮鬍子把她送到市區後，很快消失在茫茫車流中。
蘇婭站在街頭，回想起剛才的經歷彷彿似在做夢一般。那個和她談話的人到底是誰？她沒有忘記李浩離開時候額頭的汗水，為什麼李浩會如此的害怕那個人，為什麼他害怕這個人還要選擇和他合作？
這些問題一直纏繞著她，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眼下她需要一個人商量，可是到底找誰呢？季一凡直接從心底裡排除，那麼只有找吳承軒？或者左兵？她拿出手機猶豫著考慮要不要撥號。一張嫵媚的臉出現在她眼前。「季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這梁歡還真是如影隨形，蘇婭厭惡地看著她，她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知道，季夫人剛剛和誰見面？」她到也不偽裝。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蘇婭反問。
「要是讓一凡知道你在和老鷹的人接觸，後果很嚴重。」她誇張地比劃。
「你直接去告訴季一凡好了。」蘇婭冷笑，當她還是之前那個花癡，季一凡知道她和李浩見面又怎麼樣，離婚嗎？她可是求之不得。
「你看來有恃無恐啊！」她審視著蘇婭。
「你攔下我就是想說這個？」
「當然不是，你變得越來越有心計了，竟然想到和老鷹的人合作。我得提醒你，老鷹和一凡是水火不相容。還有吳承軒，他們直接的恩怨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好心？」蘇婭嘲諷，跟著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曾經和老鷹的人有什麼勾當，然後怕我發現。」
梁歡臉色一下子變了，「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和老鷹的人有勾當？」
「是嗎？」蘇婭察覺到了她的慌亂，「可是怎麼有人告訴我說你曾經和他們是一夥的？」
「這不可能！」梁歡反駁。
「你慌什麼？」蘇婭壓低聲音，「你當初的目的不就是想讓吳承軒和季一凡反目嗎？只有季一凡那個傻帽才會相信你愛他，別的人可是看得很清楚。」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年的事情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遺忘，要是有一天真相大白於天下，有的人恐怕要萬劫不復！」說完她推開梁歡大步離開了。
梁歡臉色發白地盯著蘇婭的背影，她本來是想先下手為強以李浩的事情讓蘇婭自亂陣腳的，卻沒有想到蘇婭竟然反將了她一軍。
聯繫到她剛剛說的那些隱秘晦暗的話語，她突然有些擔心，今天她到底去見了誰？
當年的事情知道的都已經成了死人，所以可以肯定不會有人知道真相，可是她為什麼要說的那麼篤定？她突然覺得事情有些棘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