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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別這樣》章 節目錄 48房客別這樣48 文 / 藍白色

    胡一下愣住的原因:「哇……這麼帥……」

    冷靜愣住的原因,很快就由胡一下親口揭曉:「這帥哥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胡一下邊說邊屈肘撞撞冷靜。

    冷靜被她一撞,立馬回過神來,可她什麼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走近她,眼睜睜看著他坐在了她身旁。

    冷靜瞟一眼一旁的胡一下,胡一下的目光已經被隨後進來的另一個年輕男人給吸了去,並沒有注意冷靜這邊。冷靜這才湊到某人耳邊小聲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某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第一天坐台,還不熟悉遊戲規則,有什麼招待不周的還請你多多見諒。」

    冷靜用力瞪了他一眼,禁不住咬牙切齒:「你又要搞什麼鬼?」

    某人微笑無虞地拿起冷靜的那杯酒:「懷孕的女人可不能喝酒,這杯我替你喝了。」說完便仰頭灌下一杯酒。

    「你……」

    冷靜剛開口胡一下就湊了過來,打量打量為自己服務的那名男子,再打量打量為冷靜服務的這名男子,笑嘻嘻地對冷靜說:「要不咱倆換換?」

    冷靜囧,但是認真想了想,竟然一口答應了:「好啊。」說著就跟胡一下換了個位子。翟默被她這招殺了個措手不及,正準備起身逮她,胡一下已經一屁股坐下了,正好擋住了他的路。

    「小帥哥,你叫什麼名字?」胡一下一邊喝著果汁一邊笑嘻嘻地看著他。

    翟默的目光越過胡一下的肩,盯著那個女人僵硬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收回目光:「你可以叫我小聖人。」

    「小聖人?這名字好奇怪。藝名?」

    「算是吧。」

    「你第一天坐台?」

    「嗯。」

    「好巧,我們也是第一次出來玩。」

    一番簡單寒暄過後,胡一下便徹底原形畢露了,原本是來找樂子的,卻說著說著就變了調,控制不住自己地開始講述她那個人神共憤的丈夫。一邊在心裡大罵詹某人,一邊默默感歎:小聖人果然是個溫柔的傾聽者。

    胡一下覺得自己是找到知己了,「那你呢?怎麼想起幹這行了?」

    小聖人擺出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

    「咱們也算交心的朋友了,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說不定還能幫你呢。」——一直坐在他們不遠處、偷偷豎著耳朵聽完全程的冷靜頓時無語地低下了頭,為自己這位頭腦簡單的好友默哀。

    只聽小聖人深深地歎了口氣:「我愛的女人不愛我,讓我一下子對整個世界都失望了。」

    「哦!真可憐。」胡一下同情地皺起了眉。

    冷靜聽得都快要吐了,努力壓下那股惡寒,集中精力聽翟騙子怎麼往下編。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如果沒有很多很多的愛……」

    胡一下立馬接過小聖人的話茬:「如果沒有很多很多的愛,那起碼有很多很多的錢也是好的。」

    小聖人的聲音越發寂寥低沉了:「我在她眼裡幾乎可以說是低到塵埃了,我對她那麼好,為她洗衣,做飯,為她收拾房子,每個月還一分不少的交錢給她,她喝醉了,我照顧她,她徹夜不歸,我為她擔心,她被人欺負了,我替她出頭……」

    胡一下的眼裡頓時放光:哇,絕世好男人啊!

    可是每個絕世好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不懂珍惜的壞女人:「可她呢,卻覺得我丟她的人,她朋友來訪,她就讓我躲桌子底下,或者把我趕出門;她一不開心,就玩失蹤,跑去找別的男人;我甚至還為她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可是她一得到那份工作之後,就開始疏遠我,開始和有錢老闆牽扯不清。」

    胡一下同情萬分地瞅瞅小聖人,捏著拳忍著對那不知名的女人的各種鄙視,聽小聖人繼續道:「最近她甚至還要我容忍家裡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另一個男人?哇靠!這女人太極品了!」

    胡一下頓時就出離憤怒了!

    身後的冷靜也終於忍不住狠狠拍桌而起。

    胡一下被拍桌子的聲音驚得瞪眼回頭:「二妞你幹嘛?」

    冷靜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呃……沒、沒什麼。」灰溜溜地坐下之前,冷靜分明看到翟默眼裡那一絲促狹。

    胡一下還沉浸在這個悲慘的故事裡,在心裡為他暗暗抹一把同情淚:「你可真是遇人不淑。」

    冷靜坐在那兒聽著身後那兩人的對話,越聽越不是滋味。臭小子,要不要在不明真相的人面前這麼誹謗我啊?正暗暗憤恨著,冷靜面前這個頂多20歲出頭的小男生發動攻勢了:「妹妹,發什麼呆呀,來,喝酒!」

    冷靜有點不願搭理,語氣也不怎麼好:「你怎麼逮著誰就叫妹妹?我年紀可比你大。」

    對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當即模稜兩可地笑起來:「怎麼可能?你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一二歲,我剛才還想說是哪個大學女生沒事跑這種地方長見識來了呢。」

    這恭維話真是怎麼聽怎麼舒心,冷靜抿了抿嘴,幾乎可以說是羞澀地笑了起來。媽媽桑果然沒說大話,她手下的弟弟們果然一個比一個精通業務。

    趁冷靜心情好,小男生又加了一把火:「你看你,笑起來多漂亮,就別板著臉啦,來來來,喝酒!」

    冷靜正準備接過酒杯,突然聽身後的胡一下一聲低呼:「小心!」

    冷靜不由得扭頭看了看,只見翟默低著頭,正忙著抽紙巾擦拭從杯子裡溢出來的果汁,胡一下則在嘟囔著:「你剛怎麼走神了?倒個果汁都能倒灑出來。」

    翟默沒說話,卻突然抬頭,冷靜的目光正好撞上他的,他帶點警告意味地看了眼冷靜,冷靜趕緊回過頭去,想了想,頓時泛起一陣竊喜。

    小白臉,我這回不把你氣得跳腳,我就不姓冷——冷靜暗自握拳,突然對著面前的小男生就是一記粉拳:「你好壞啊!」

    小男生被她給說懵了,仔細瞅瞅這個突然熱情起來的女客人,有點不敢置信,不過個中老手就是個中老手,他醒悟過來之後立馬順水推舟地把冷靜的拳頭摁在了自己胸口,「我發誓,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就像一點即燃的火星,冷靜與小男生聊得熱火朝天,嬉笑聲都快要蓋過了包廂裡的音樂,深諳冷靜性格的胡一下都看呆了,頻頻回過頭去看。最後冷靜坐到高腳椅那兒去唱歌,小男生坐在下頭當觀眾,又是狼嚎又是安可,看得胡一下都嫉妒了,一邊在嘴上嘖嘖稱奇,一邊扭回頭去,正準備再安慰小聖人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賤女人」,卻發現他正盯著台上的冷靜看。他的目光看似平靜,可那微微瞇起的眼睛總讓人覺得裡頭藏著某種陰狠。

    順著小聖人的目光看向冷靜,一點異樣都沒有,唱著《愛我的請舉手》唱得正嗨。

    當唱到「愛我的請舉手!」對面的小男生十分配合地舉手。

    當唱到「愛我的請點點頭!」對面的小男生更是熱烈迴響,大方贈飛吻。

    當唱到「這時分一臉誠懇不如給我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又一個熱吻!」場面更是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小男生起身就往台上衝,跑了一步、兩步——

    「砰!」小男生華麗麗地被絆倒在地。

    誰也沒看到黑暗中有一條長腿悄無聲息地伸了出來,正橫在路中央,小男生四仰八叉地倒在那兒一動不動,兩個始料未及的女人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低叫,伴唱音樂孤零零地響著,翟默悄無聲息地收回腿,優哉游哉地抱著雙臂,等著看好戲。

    這一跤摔得極慘,兩個女人合力才把小男生攙起來,胡一下擔憂地看看他:「你不要緊吧?」

    冷靜同樣擔憂地看著小男生,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眉心也越皺越深:「你的鼻子……」

    聽冷靜這麼說,小男生趕緊抬手去摸自己鼻子。鼻、梁、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包廂裡頓時響徹悲慘的哀嚎聲,「我剛花兩萬隆的鼻!」

    **

    小男生捂著鼻子竄逃而出,媽媽桑很快再度登場:「哎,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真是抱歉,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們這裡貨源充足,還有很多弟弟們可供選擇。今晚兩位客人的一切消費,我都給你們算八八折!」

    冷靜是徹底不願再在這裡多呆了,無奈胡一下死活不肯走,冷靜只能妥協:「我去趟洗手間。」

    「貨源充足?」胡一下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努努嘴,示意媽媽桑去看小聖人,「有沒有比這個更帥的?」

    這個問題讓媽媽桑有點為難,一直坐在那兒扮悠閒的小聖人突然站了起來,只見他從錢夾裡摸出一張卡,遞給媽媽桑:「結賬。」

    結賬?胡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媽媽桑笑吟吟地接過卡,胡一下凌亂了:牛郎買單?

    「多刷兩萬,讓他回整容醫院回爐一下。」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胡一下愣是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媽媽桑見這傻姑娘還在苦思冥想,只好把實情說了出來:「其實呢,他也是我們的客人,只不過你們是來享受生活的,他是來體驗生活的。」

    「體驗生活???」

    「現在這個社會壓力大,扮牛郎也不失為一種特殊的紓壓方式。」

    胡一下消化了媽媽桑的話,可算長見識了,她自顧自地點了點頭。

    **

    冷靜洗了把臉,抬起頭來看看鏡中的自己。

    冷靜啊冷靜,你現在是鬧哪樣啊?先是陪狐狸跑到這種地方來,碰到韓千千的時候故作大方地告訴她翟默就在對面,看見韓千千真的跑去找翟默的時候,一邊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一邊又像一個依靠犯錯來得到家長關注的小屁孩似的想,他要是知道自己來這種地方,會不會逮她回家。

    你以為你在陪著這些人瘋,我看你才是真的瘋了吧——冷靜在心底把自己臭罵了一頓,擦乾臉,補了點妝,深呼吸,開門出去。準確點說,她是開了門,卻沒來得及出去,就被外頭的人給堵了回來。

    門被反鎖的聲音。

    冷靜頭都懶得抬:「你又想幹嘛?」

    「你生什麼氣?」他這麼問她,可很明顯,他比她更生氣,說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每個包廂外都有一個單人洗手間,面積本來就不大,他還擠著她,把她擠到門背後的角落裡,冷靜發起狠來,直接用高跟鞋踩他腳背。

    這一腳踩得可不輕,翟默沒躲過,痛得臉都白了。

    冷靜這回解氣了。

    「你下腳忒狠了吧?」

    「活該,誰讓你在我朋友面前把我說得這麼不堪?滿嘴跑火車的騙子。」

    「我說的那些可都是大實話。」

    「啊呸!」

    「那你說說,我說的哪句不是事實?」

    這話把冷靜給問住了。

    「你敢說我沒為你洗衣、做飯、收拾房子?」

    「我……」

    他打斷她:「你敢說你沒收過我的租金?你敢說你喝醉的時候不是我在照顧你?你敢說你徹夜不歸的時候我不在為你擔心?你敢說你被人欺負了,我沒替你出頭?」

    「你……」

    他又打斷她:「你敢說你朋友來訪的時候你沒讓我躲桌子底下?你敢說你沒和韓敘牽扯不清?你敢說你最近沒讓陸征住進家裡,讓我容忍家裡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在他平靜無瀾卻字字見血的指控下,連冷靜都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真的做了這麼多人神共憤的事?

    不對!冷靜趕忙打住正層層往上疊加的歉疚:「你明明就是避重就輕,誇大其詞,你怎麼不說你聯合韓千千……」

    翟默突然抬手摀住她的嘴。冷靜條件反射地一掙,他便用膝蓋抵住她的腿,冷靜被壓在牆邊動彈不得,瞪他,用眼神殺死他。他卻不為所動,原本捂在她嘴上的手移到了她的下巴,反托起她的臉,深深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

    「我愛的女人不愛我,你敢說我這句話是假的,是錯的麼?」

    冷靜一愣。

    「我愛的女人不愛我」,這句話就像個雙關的文字遊戲,又像一張細密的綿綢的網,牢牢地籠罩住了冷靜的全副神思。

    她的整個下顎骨都契在他的虎口,他的拇指來回地磨蹭著她的嘴唇。

    「怎麼不說話了?」

    他這樣明知故問,冷靜很無力,「我……唔……」張口就被他吻住。

    她一想說話他就吮住她的舌頭,一次是這樣,兩次也是這樣,冷靜都被他吻煩了,拚命地晃著腦袋,好歹是把他給擺脫了。

    冷靜扭頭看鏡子裡的自己,嘴巴都腫了:「你到底什麼意思啊?又要讓我說,我一開口你又要堵我的嘴。」

    「那是因為我有先見之明,知道你不會說什麼好話。」某人很大言不慚地回答到。說著又要低頭吻她。

    這廝絕對患上了接吻強迫症,冷靜不敢陪他鬧了,嘴唇再腫一點的話,她明天絕對沒法見人了,冷靜這麼想著,果斷揮開他:「你自己一個人躲廁所裡慢慢玩兒吧,狐狸還等著我,我先走了。」

    事實證明冷靜同志想得太天真了,這不,她剛拉開門,一隻手就快准狠地拍在了門上,順勢就把門關上了。

    「還準備去找那假鼻男?」

    「要你管?」

    「那媽媽桑手底下帶著的人哪個有我資質高,哪個有我硬件條件好?勸你還是別浪費錢了。」

    冷靜被這個自視甚高的男人雷死了,忍著陣陣惡寒,試圖把這擋道的男人從門邊弄開。他卻牢牢杵在那兒:「你們剛才點的是套餐三:初戀?」

    「……」

    「套餐三有什麼好玩的,不如我們來點刺激的。」

    在他諱莫如深的表情裡,冷靜讀出了三個字:有危險,急得她趕緊從他手中搶門把。翟默索性把她的手連同門把一起握住,稍稍俯身在她急紅了的耳旁輕聲說:「套餐一,偷——情——」

    **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冷靜被壓在門板上,力氣就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樣被人抽絲剝繭。

    他一手托住她後腦勺,迫使她不得不抬頭,他就勢低頭讓彼此的雙唇契合,沒有縫隙。唇舌輾轉時發出的羞人的聲音在冷靜的耳膜上轟鳴,讓人連基本的半推半就都忘了。接吻強迫症,他一定是把這個病傳染給她了,否則……她怎麼會……呼吸困難,腦子空白,四肢無力,只能軟軟地勾著他的頸項。

    他卻突然掰開她的手,把她的手放置在他肩頭上,方便他往下親吻。下巴……脖頸……鎖骨……胸口……每一寸肌膚都烙下他的輕噬,冷靜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叫出聲。

    沉迷的表情、壓抑喘息,如同絲絲暖暖的油分澆在一片亟待燎原的火星上,「噌」地一下就把**給點燃了,翟默突然一怔,直起身來,看了她一眼,狠狠的望進靈魂裡那樣的看了看她的眼睛,更加激烈地吻下來。

    他就像頭橫衝直撞的大型貓科動物,冷靜一時沒注意,後腦勺「砰」地一下撞到門上,腦袋裡頓時「嗡嗡」直響。

    她痛得齜牙咧嘴,他卻「呵」地一聲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冷靜被嚴重打擊到自尊心了,丟下一句「老娘不陪你玩了!」轉身就走。可她要走到哪裡去?門反鎖著,他又緊緊地貼著她,最終冷靜也只能被她扳著肩膀帶回懷裡,幫她揉後腦勺。

    他動作很輕和,冷靜頭沒那麼疼了,警戒心也鬆懈了,直到他的手伸進她的牛仔褲,她才反應過來。他的手指這時已經準確地穿過了布料的阻礙,冷靜根本來不及阻止,翟默看著她的眼睛,不錯過她任何一絲表情變化,同時,就著尋找到的那顆隱秘而柔軟的花蒂,緩而重地欺凌起來。

    冷靜渾身不由得一顫,「嗯……」從鼻子裡難耐地哼出的那一聲低吟把她自己都嚇到了。有些慌張帶點怯意地抬頭,正對上他的眼睛。

    那目光,熠熠生輝;那表情,情深不壽。

    趁這女人走神,翟默另一隻手繞到她背後,解開了她的內衣扣,冷靜只感覺到自己胸前一鬆,緊接著卻又驀地一緊——

    他的手掌攏住了那一方極致的綿軟,有點控制不住力道的揉捏。酸軟,疼痛,酥麻……各種感覺紛至沓來,要將她淹沒。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震動了起來。

    在這逼仄的火熱而靜默的空間裡,震動的聲音轟鳴般不容忽視。冷靜分辨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是她兜裡的手機在震。

    冷靜有點不確定地看看面前的這個男人,只見他眉心狠狠一皺,摸出她的電話就要關機。

    無意間瞥見來電顯示的冷靜卻下意識地、聲音乾啞地阻止了他:「等等。」

    胡一下丈夫的電話=臭臉王的電話,接也是死,不接會死得更慘——冷靜在現在這種腦子一片混沌的情況下仍能記住這條定律,實屬不易。

    電話接通了,臭臉王的聲音比他臉還臭:「胡一下和你在一起?」

    冷靜一手拿著電話,另一手試圖把那只在她身上作惡的手拎出來。卻沒想到她越是阻止,他越是變本加厲,手指沿著那緊致的肌理一點一點刮蹭。

    她向後一縮,又被他撈了回來。

    電話裡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剛出差回來就看到她留在家裡的萬字指控書。」

    冷靜用力地閉了閉眼,試圖把一切感官暫時踢出大腦,緩一緩才道:「既然你已經看見她的指控書了,就應該知道她現在有多生氣,多不想見你。」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某人的手指慢慢地滑了進去,冷靜趕緊摀住嘴。

    一直沉默的翟默突然開口:「是這兒麼?」一邊問一邊集中力道,狠狠抵弄他手指觸碰到的至軟至滑的那一點。

    頓時一股熱液自身體深處潺潺流出,冷靜一邊用力咬牙,一邊死死摀住他的嘴,警告他別出聲。

    此刻的她不止臉紅,連胸口都紅了,粉粉潤潤的色澤引得他低頭含吮,冷靜惱得咬他,牙齒都要陷進他的肌肉了,他卻一點也不惱,面帶不懷好意的笑,把手抽了出來,舉到她面前:「好濕。」

    狐狸,對不起了……冷靜閉上眼默默懺悔了一句,再不遲疑,直接就把地址告訴了詹亦楊,話音一落就急忙掛了電話,用騰出來的手去推該死的某人。

    推搡的手被他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背脊也被他牢牢地摁在了暗紅色的牆上。

    冷靜的兩頰和那牆壁一樣,緋紅。他的手指還要在那裡翻攪,她受不住這樣的對待,手探下去按住他的手腕。

    翟默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秒,兩秒,眼睛裡那兩簇小小地火苗漸漸地弱下去,卻又在下一瞬間,眼裡的火燒得更旺了,他轉身就把馬桶蓋翻了下來,讓她跪上去。

    「你……你要做什麼?」

    冷靜聽見自己用顫抖的聲音夢遊般地問他。

    「為客人服務。」他的眼睛裡沒有半點說笑的成分。空氣裡瀰漫的是在真是無比的情……欲……味道。

    他的尾音幽幽地飄散在這一室的情`欲裡,一手微微提著她的腰,膝蓋自後分開她的腿,慢慢的,危險的抵近。

    突然——「扣扣扣。」

    兩個人都僵住了。

    誰在外頭敲門?

    「二妞?」

    「……」

    「你在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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