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4.雪人 文 / 阿儺

    「老公，停一下車。」蔣靜突然喊道，她車窗玻璃，一股寒氣奔湧而入。

    我停了車，招呼她說：「快把窗戶關上啊。」

    蔣靜關了車窗玻璃說：「你在這裡等一下啊，我下去買幾個小鏟子。」

    我把車靠邊停了，她下車以後，跑進了一家五金店。不多久就拎著一個小袋子回來了。她哈著手，然後從小袋子裡面拿出小鐵鏟，分發給我們：「一人一個啊，回去了好堆雪人。」

    我笑說：「你挺講究啊。」

    蔣靜說：「打小一直這麼玩，記得小的時候，有一年沒下雪，我還讓我爸專門帶我去哈爾濱玩了幾天呢。」

    「蔣靜，你那時候是在哪裡念的書呀？」張雪艷回頭問。

    「一中啊，小學也是一中附小。」蔣靜回答說。

    張雪艷想了一下說：「我也是一直念一中的，我們那時候就應該見過的吧。」

    蔣靜說：「也許吧，我們念一中的時候，老公還在穿開/襠褲呢。」

    我不以為然的說：「那有什麼關係，現在你們還不都是成了我的人了嗎？」

    「是。」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答應道。

    三個人不由得都笑了。

    到了小區門口，她們倆先下了車，我把車停到庫裡。我在小區裡有兩個車位，外面一個，車庫一個，非大雨大雪天氣，都是停在外面的。

    我走回到地面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在搶著堆雪人，還有什麼砌城堡，做雪雕的。造型看上去格外的滑稽怪異。我找了好一圈，才找到張雪艷和蔣靜，兩個女人正在忙著到處尋找積雪。經過一個上午的折騰毀壞，小區綠化地和空地上的積雪都很少了，到處都是水灣灣的一片，大壞景致。

    在我們三個人的努力下，只是堆起了一個小雪人，顯得十分不起眼。

    蔣靜不滿意的說：「老公，我還要出去玩。你帶我們去郊區玩吧。」

    我說：「這樣的天地，道路不好走吧。」

    蔣靜說：「沒事啊，你裝上防滑鏈，搞不好今年就只下這一場雪了，你就帶我們去玩嘛，對了，還要帶上相機，多拍點照片。」

    我說：「哪裡來的相機啊。」

    「沒有就買啊。」蔣靜回答的十分乾脆。

    我問張雪艷說：「那你覺得呢？」

    張雪艷說：「那就去吧，難得今天大家都這麼開心。」

    「那好吧。」我轉身就走：「我去車庫取車，你們到門口等著。」

    「你到門口等著吧，我和雪艷回家換衣服。」蔣靜在身後喊道。

    只要女人說她要換衣服或者化妝之內的，男人就得做好等待的準備了。我在車裡抽完了兩根煙，還不見她們的蹤影。打去電話，第一次沒人接，第二次我都打算掛了掉了，那頭才接。

    「老公，你別催啊，就快好了。」蔣靜有些不耐煩的說。

    我哪敢多說：「你們慢慢換吧，我等著就是。」

    我掐著鐘，半個小時後她們可算下來了。剛從屋裡出來，就會覺得特別冷，兩個人抱著手一路小跑上了車，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換了半天的衣服，還穿著之前的外套。蔣靜把電話撥通了，遞給我：「兒子和女兒剛才來電話，要跟你講話。」

    「喂，媽媽呀。」那頭是女兒的聲音。

    「小丫頭，是爸爸。」我回道，聽到女兒的聲音，心裡特別的開心。

    「爸爸，家裡下雪了，你和媽媽回來陪我弟弟堆雪人吧。」女兒的聲音稚嫩可愛。

    「真的呀……。」我故作驚訝：「可是小靜，爸爸媽媽今天回不去呢，你讓阿姨陪你堆雪人好嗎，堆好了雪人，發照片過來給我們看。」

    「這樣啊。」女兒的語氣明顯失落了：「那好吧，弟弟已經跑出去了。爸爸，我也去了啊，一會兒我們給你和媽媽發照片。」

    我正要掛，蔣靜搶過電話說：「她們還沒有喊雪艷媽媽的呢。」

    第一次和兩個孩子說話，張雪艷表現的有些緊張，還在只是簡單的一兩句話。掛了之後，我從後視鏡裡面看到她玉頰水紅。

    蔣靜抱憾的說：「要是知道會下雪，我就該把兩個小傢伙一起帶過來了。」

    我說：「興許今年還會下雪的，在下雪了的話，不管兩個孩子在哪裡，我一定過去陪她們堆雪人。」

    「希望你說到做到。」蔣靜的語氣裡帶著責怪。

    快駛離鬧區的時候，我說：「靜姐，就別去買相機了吧，現在手機像素也挺高的啊，到時候就用手機拍吧。」

    「也行，要是達不到我要的效果的話，到時候你就不用碰我和雪艷了。」蔣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