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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0章 如夢一場 文 / 櫻淘曉玩字

    軒轅宸曜長手一伸,一把將她拉回自己身邊,狠狠吻上她的唇,良久才鬆開,然後鐵青著臉去穿好她凌亂的衣服,手指碰觸到她的細膩和柔軟時依舊微微有些顫抖。

    她困惑地仰頭看著他,似是對他突然停止的動作深感不解,眼中甚至有受傷的神色,被吻得微腫的紅唇嬌艷欲滴,像是無聲的邀請。

    軒轅宸曜突然將她壓進自己的懷中不去看她,慢慢平息著自己紊亂的氣息。盼望多年的暖香在懷卻要坐懷不亂,這對他而言未免是太過殘忍的考驗,從她那麼小的時候他就那樣渴望她,等待這個蕙質蘭心一笑傾城的可人兒慢慢長大,沒想到她長大了,可是他卻要從她的未來完全消失,這讓他如何甘心。

    軒轅宸曜攬著十一出現在乾清宮門前,花月見和滄海全都無法置信地看著溫順地依偎在軒轅宸曜懷中的十一。

    花月見激動地喊道,「軒轅宸曜,你對她做了什麼?」

    或許是因為花月見的聲音太大了,又或許是狄浸月嫉恨的目光太過於犀利,十一怯怯地往軒轅宸曜身後躲了躲,纖弱的雙手牽扯他的衣角,「不要在這裡,我們進去好不好?」

    「沒事,別怕!」軒轅宸曜自然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十一,你醒醒!他不是燁,他是獨孤無雙,是軒轅宸曜!」花月見繼續喊道,試圖喚回她的理智。

    在面色鐵青的軒轅宸曜動手之前,十一已經怒揮衣袖,花月見立即被擊飛好遠,滄海慌忙跑過去扶起花月見,說道,「怕是燁的死讓她受了太大刺激,所以才會……」

    花月見暴躁地打斷滄海,道,「無論什麼原因,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對仇人投懷送抱!」軒轅宸燁的死讓花月見早已經失去理智,而此刻十一是突然變故更是讓他對軒轅宸曜的憤怒全都在此刻爆發。

    「十一,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誰!他是害死燁的人!燁他已經死了,燁他已經死了!」

    「不,燁沒有死,沒有死!你閉嘴!閉嘴!!!」十一歇斯底里地喊道,嗓子已經全都嘶啞。

    一次又一次,花月見被摔得狼狽不堪,雖然奄奄一息,依舊不甘地虛弱低喃道,「他死了,死了……」

    滄海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爬起來,另一個一掌擊飛剛爬起的那個。花月見看樣子傷得不輕,滄海匆匆跑到花月見身邊,為他把脈,滄海眸子中的驚愕一閃而過,迅速被擔憂淹沒,勸說道,「月見,別說了!你能不能冷靜點?她也很痛苦!」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絕對不會看著十一被這個混蛋設計,絕不!」

    花月見剛起身到一半便被一陣勁風擊飛。

    十一仰著驚慌失措的小臉看著軒轅宸曜,急得直搖他的胳膊,「燁,燁,燁……」她好像是要求證什麼似的,一遍遍喚他的名字,「你沒有死,沒有死的!」

    她面上的慌亂,她沙啞的聲音,她眸子中脆弱的期望,讓軒轅宸曜的心微微疼痛,盈滿苦澀。無奈地拍拍她後背,「冷靜點,我沒事。」

    他,終究還是妥協了……用盡全力才說出那六個字,每個字都像利刃滑在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燁,燁……」她終於安心下來,小臉埋進他的胸前。

    她的身子好溫暖……

    算了,就讓他放縱一次吧!讓他貪念一會兒這奢求的溫暖。

    「軒轅宸曜!你居然用趁虛而入這麼卑鄙的手段,我看不起你!你以為這樣十一愛的就你了嗎?」花月見難以抑制地冷笑起來,面上全然是不屑,滄海膽顫心驚地聽著,生怕花月見惹怒軒轅宸曜。若是軒轅宸曜再來一掌,他可真的命不久矣了。

    卑鄙?軒轅宸曜露出自嘲的笑若是卑鄙就能讓她對軒轅宸燁的愛轉移到自己身上,就算卑鄙又如何?可是,一句「我的眼裡始終無法容得下他以外的任何人」完全擊碎他所有的幻想。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將重生的他再一次毀滅了。他真的想回頭,可是,她卻不給他任何希望,任何機會。即使軒轅宸燁死了,她現在喚著的是軒轅宸燁,擁有的……依舊是他。

    而他,永遠只是一個卑微的替身,卑微地靠著這張完全相同的容顏奢望一次她的依賴,她的擁抱。

    暗處的密林中。

    離落雙手緊握成拳,手心裡也全都是汗水。

    「完了,怎麼會這樣?老大不是說他有給暗示,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

    錦覓不動聲色地看著不遠處發生的一幕,一貫玩世不恭的面容也變得凝重起來,「想必是老大太高估她的理智,也太低估她對他的癡情了。一看到他的屍體,她就完全失去理智離落,哪裡有心思看懂老大的暗示!」

    祁越不屑地從鼻子裡哼了哼,「女人就只會礙事而已!」

    錦覓和離落同時看了祁越一眼,警告意味十足。被揍得躺了一個月,剛能下地又開始口無遮攔地蹦躂了。祁越見狀訕訕地閉了嘴。

    離落一邊焦急地注意著遠處的動靜,一邊為難道,「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她老大沒死的真相?要是她真的被軒轅宸曜佔了便宜,那後果可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可是,要怎麼告訴她?現在說,軒轅宸曜就一定也會知道了!」

    「哎呀呀!煩死了!」錦覓煩躁地在自己腦袋上亂揉一氣。

    離落搖了搖頭,無奈地轉頭看向錦覓,伸出手理順他額前凌亂的劉海,認真地說道,「別每次一生氣就折磨它了,你放心,這件事老大交給我辦的,與你無關。」

    錦覓怔怔看了離落一眼,然後像見鬼一樣迅速逃離他十步之遠,滿是防備地看著他。

    離落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失態,輕咳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一旁的祁越看著兩人之間微妙的互動,心神意會卻不說破,只是朝離落投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北棠半夏是欽犯之女,望皇上三思!」狄浸月強撐著內傷說道。此時,由蕭統帶領的御林軍沒有軒轅宸曜的命令都不敢輕舉妄動,紛紛退到了一旁等候命令。

    軒轅宸曜兀自安撫著懷中受驚的人兒,絲毫不理會狄浸月一聲一聲的暗含深意的勸誡。

    狄浸月自嘲地斂下眸子,他的眼中就只有那個女人而已,他甚至從頭到尾沒有看自己一眼,她就像一個自說自話的小丑,做再多也得不到他絲毫的垂憐。她居然還天真地相信他想那個女人死,原來他不是想她死,而是想她愛他。只要那個女人稍微有一點點主動和親近,他便忘了一切了。

    狄浸月有些慌亂地伏在地上,看向軒轅宸曜,輕聲道,「可能嗎?我們都心知肚明不可能!北棠半夏不可能愛軒轅宸曜,就像獨孤無雙不可能愛南宮浸月。」

    「燁,燁……」感覺到軒轅宸曜的分心,十一不滿地想要喚回他的注意力。

    「怎麼了?」

    「燁……」

    「我在。」她天真的笑靨如此璀璨,如黑暗中突然闖入的陽光,恍了他的眼。如果這樣的笑靨是為他該有多好,就算不是為他,若是可以一直這樣擁有他也亦知足。他一直以為只有不斷的傷害和報復才能熄滅心中的恨,可是驀然回首間,他才發現一切的一切竟都抵不過她一個笑。他甚至自私地希望她能夠這樣一輩子都不清醒。

    她踮起腳尖,雙臂圈住他的脖子,讓他正對自己,有些哀怨地看著他,「為什麼不看我,為什麼不看我?恩?」

    他用指腹輕輕碰觸著她的唇,花月見因為這一曖昧的動作立刻就要爬起來衝過去,但隨即被滄海壓制住了。

    當軒轅宸曜的唇落在十一的唇角,花月見憤怒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許是覺得此情此景太過慘不忍睹,離落垂下頭去無法再看,祁越見到這一幕,眼中的不屑更為肆意了。錦覓此刻卻是睜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面上是詭異的興奮,嘴裡還唸唸有詞,「大嫂不會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別的男人上演春宮圖吧?甚好!甚好!」

    聽得錦覓光天化日論,再看看頭頂一輪亮堂堂的滿月,離落和祁越的心情只剩下無語。

    她唇上如夢似幻的美好令他無法自拔。

    夢在最璀璨的時刻醒在檀中**的刺痛,醒在脖子上屬於利刃的冰涼。

    「讓所有人退下。放了北棠百草,滄鷲,冷憶香,洛風堯。」十一靈活地繞到軒轅宸曜身後,用小巧而鋒利的匕首抵住他頸邊的動脈。

    與此同時,原本奄奄一息的花月見居然身子矯捷地一個輕躍,長劍抵上了正看著十一與軒轅宸曜親吻失神的天凌的胸口。而滄海也是絲毫不費力地制服早已經重傷的狄浸月。

    「不要想玩花樣,你的檀中**已經被我用淬了軟筋散的銀針封住。」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自信。

    呵,原來一切都是如夢一場,那些笑,那些溫暖,那些軟軟的呼喚,全都是海市蜃樓,從未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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